當今天下,外治而內亂,表興而中腐;
世間之風悖亂盛行,奢靡人羨,嫌貧笑娼,民智趨惡。
唯利是圖不再為貶,道義難行不再蒙羞;
人人顧我,不先天下;
爭先恐後,禍留人間;
聞人不得信言,利為之矩;
交不得心性,用為之則。
行下效也,違心之事常有,仁義之舉難為。
俯皆是:
商賈詐謀橫行,魑魅魍魎,官商囂甚;
民生苦悶遍盛,江河湖海,肖小難鳴。
法立似為規民,律刑難大夫。
貪腐難定重罪,尤多減刑強霸貽患日久,甚少成擒立案以物值大小而論,人命關天,似成舊言;
公務以關係遠近而執,小民疾苦,多期青天;
位就盛世饗而下民生苦,子弟蔽皮羽翼而窮兒讀艱。
千百年來,史似有常載,不古之風難久,星火可趨燎原;前車之鑒,予以為尤似北宋道君年……
帝國文治武功鼎盛,國力出西域、大滇、雪狼、棄月、惡魚等國甚多。開國尊元帝由馬得天下,本就崇尚武力。晚年雖逐漸重文輕武,整飭國事。但民間好武之風已是極盛,民間持刀弄劍者頗多。更兼在定元帝時,更設立武科舉,藉以選拔武將。
武科舉自然比不文科舉倍受重視,要知道,朝廷裡翰林院、國子監、六部十三道、內閣等處,有幾個不是寒窗苦讀熬出來的?那時候條件都比較艱苦,沒有空調暖氣開著,更沒有腦白金腦黃金中華鱉精地補著……呃,那鱉犯事兒不讓養了,屬於虛假廣告,和那爭遺產說相聲地猴大哥代言的一樣,聽說大名鼎鼎的趙緊爺還搞這個呢!不過那話題和同志們一向!學習的中心思想有悖,哥們兒就不多說了。
還是將話題轉回來,卻見那慕容蓉蓉斜眉挑,冷笑道:「龍小牙,你愛做什麼我可管不著,不過老太太了話,讓你怎麼著也得回家瞧瞧。嘿,我說這麼久不見,你惹的禍可夠多的啊!連老太太都知道了,你不回去成嗎?」
龍小牙怒道:「龍家的事,什麼時候輪到你這外人來插手了?你甭以為老太太瞧你順眼,就在我面前指手畫腳。哼,要不是我大哥對你……那個,我才不會跟你客氣呢!」
慕容蓉蓉神色不變,依舊冷冷地道:「小丫頭牙尖嘴利,我不與你計較才是!按說你回不回自個兒家的,輪不到我來多事。只是老太太對我著實不薄,這次蒙她老人家一時歡心,又傳了我幾招金絲妙手,她老人家既然這般待我,我便再不知好歹,可也願知恩圖報,盡些綿薄之力。」
龍小牙憤憤地跺了跺腳,咬牙道:「就憑你,能擋得住我麼?」
慕容蓉蓉輕輕拍了拍手,忽然道路兩旁大樹樹枝亂晃,人影仆落,跟著便見四名青衣綠裙的少女輕輕躍落於地,同時向龍小牙屈身行禮。龍小牙退了一步,叫道:「好啊,如風如花,你們都是我捉拿我回去的麼?」
一名少女微微低頭,輕聲應道:「婢子不敢!」
哥們兒看了半天戲,見人家視我如無物,更因對那慕容蓉蓉沒什麼好感,更異於那位如花並不如星爺劇裡一般驚為天人,當下隨口接了一句,道:「那兩位是如雪如月罷?」
龍小牙奇怪地瞄了我一眼,神情立時變得輕鬆起來,輕聲道:「哪兒啊,那兩個是如癡如醉,你想哪兒去啦?」
「風花雪月嘛!」我聳聳肩。
龍小牙向左右望了又望,急道:「方大哥,今兒個你可得幫我,我才不想和她們回家呢。老是呆在家裡,悶也悶死了。她們四個都是我大哥的婢女,再加這個複姓慕容的女人,估摸著我大哥肯定也來了。」
「那怎麼辦?要我殺了她們嗎?」我一點兒也沒有開玩笑的意思。數年前我家破人亡的那天夜裡,這些人可都是罪魁禍。便連少林的善信大師,倘若不是他救了完顏成,這次老子絕對先拿少林開刀,哥們兒啃骨頭那都是先啃肉多地。
「那不成,」龍小牙連忙搖頭,「老太太要知道了,我就慘了!」
「那……連她一塊殺了?你相信,我有這個實力。」
龍小牙睜大眼睛,好大一會兒才道:「要不你先殺了我罷?」
「那怎麼行?早你不是才纏著和我結義金蘭嗎?再說你答應分給我的那些東西,我不還沒見著呢嗎?要不你先告訴我藏哪兒了,咱們再接著探討這個問題?」
「得得得得……你就直說罷你就,到底幫不幫我?」龍小牙不痛快了。
「幫,怎麼不幫?咱們是結義兄妹,我不幫你幫誰?」我向慕容蓉蓉一指,喝道:「那個誰誰誰?快點兒滾開,誰他媽敢擋路,先姦後殺,殺完再奸,奸完再殺……」
「你……你真夠不要臉地!」龍小牙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認識你好幾天了,才知道你原來這麼粗俗、下流、無恥、噁心……」
「開個玩笑,」我有些不好意思,多少年沒這麼痛痛快快地調戲良家婦女了,這一激動,都把真實想法給說出來了。由此可見,言多必失啊!
慕容蓉蓉早已臉色鐵青,自樹一躍而下,人在半空,右手一揚,一大片繽紛雪白的光亮疾射而至。右手迴環,自腰間抽出一枚軟劍,手腕一抖,直如長蛇一般扭曲而至,劍尖指向我的面門。
我左手劃個半圓,真氣澎湃迎,那片白光不及身前數尺便戛然而止。左手回處,屈指一彈,恰好彈在劍尖平刃處,劍身一蕩,彎曲回擊,卻是反刺向慕容蓉蓉。
這一下出其不意,攻勢凌厲迅捷。慕容蓉蓉哪裡來得及換招躲避了?眼看劍身彎旋如弓,劍尖直指其眉目。女子愛美之心天性使然,莫說給一下子刺死,便是在其嬌好美貌的俏臉劃一條口子,只怕丫挺的也得恨我一輩子。也就似蕭板板……呃,是百里冰那般自己對自己都沒什麼信心了,才會假裝毫不在意。看清楚,是假裝,而不是自自然然。
我本就有意給慕容蓉蓉一些教訓,又念及慕容博為了救倪歌而多方奔走,才算手下留情,沒有當場要了她的性命。那劍尖去勢雖快,但力道已然甚小,縱然給刺著了,也不過是皮外之傷。耳聽得龍小牙驚叫出聲,哥們兒心中登時泛起一種痛快淋漓的復仇感覺。便在此時,倏聽得一物自背後破空而來,呼嘯尖銳、來勢勁急。我側臉相避,那物貼著我的耳根劃過,「叮」地一聲脆響,正中軟箭。慕容蓉蓉吃不住力,軟劍脫手。那物更不停歇,「錚」地釘在大樹樹身,直沒見羽,原來竟是一支長箭。
高手,放箭者絕對是個高手。這人能避開我的聽力,查覺不到他的存在,那麼只有兩個原因,一是其偽裝夠好,二是遠在百丈開外。於如此遠的距離箭,目標不差分毫,且箭身所附內力恁地雄厚,倘若不是一等一的高手,老子把小**切下來做油燜大蝦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