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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九章 手拿菜刀砍電線 文 / 穿越之風生水起

    床前一支梅,深坐嬋蛾眉,但覺下面濕,不知她想誰?

    如果不抄襲那些文學大家,但憑哥們兒自己,也就能寫出這種打油段子了。不過話又說回來,天下文人是一家,你抄我來我抄他。兄弟臉皮厚,也沒覺著有嘛不好意思地。抄襲為快樂之本,偷心妙賊為一本,盜財聖手為二本,搶劫……呃,搶劫沒有技術含量,頂多也就是個專科。

    又過得一會兒,但見一個十**歲的白淨生踱出人群,一襲粗布麻衣,面打了三四個補丁,雖然沒有更新,但卻甚是整潔。他先是躬身朝台行了一禮,然後說道:「小生王元博亦成詩一,還請雷大人和諸位老師多加指點提攜!」

    王老夫子臉登時有了笑意,笑吟吟地道:「子暢無須多禮,這一柱香已燃了一半兒啦,快些作答,莫要妨了其他同窗的興致。」古人取名,除姓名之外,亦有別字,稍為有名氣些的文士,更有多個別字,像詩聖杜甫,便有九個別字之多。這子暢二字,自是王元博的別字了。

    王元博道:「是,我家洗硯池頭樹……」

    忽聽得「哧」的一聲笑,雷老虎大眼微瞇,譏笑道:「臭酸丁,誰不知道你家窮的丁當作響,有個屁的洗硯池啊?」

    王元博臉色一紅,當下便說不下去。王老夫子臉色頓時晴轉多雲,偏北風五到六級,最高氣溫零下十一度,相對濕度,百分之八十,請驢們今日盡量不要外出,今天夜裡到明天白天……呃,不是天氣預報的時辰咩?

    雷動冷冷一笑,叱道:「進官閉嘴,多說些什麼,倘若你再敢胡言亂語,現在便給我回家思過去。」

    王老夫子臭著一張臉,說道:「子暢接著說,莫要被他人壞了雅興!」這麼一來,便連雷動也寒了顏面,這王老夫子擺明了不尿他這一壺嘛!

    王元博吸了一口氣,目不旁視,接道:「我家洗硯池頭樹,朵朵花開淡墨痕,不須人誇好顏色,只留清氣滿乾坤。」他以詩述志,看似讚譽梅花,實則自誇自己鄙薄流俗,孤芳自賞的立身之德。這詩雖好,卻有一股子吃不著葡萄硬說葡萄酸的味道,再加適才雷老虎出言相譏,只不過短短一句,便給激得霍然變色,既然做不到安之若素,又怎能借喻梅花表白自己的高風亮節。這情形便跟當年我玩網游時結識的那個叫做一醉輕王候的傢伙差不多,敢輕王候是丫挺的膽子大,可是幹嘛還要醉咧?那跟醉酒之後大吹牛皮的傢伙又有什麼區別?縱然是在我不識武藝每每給人抽得鼻青臉腫滿地找牙之時,喝二兩小酒也敢滿大街亂吼,老子喝醉了誰都不服,我就扶牆!

    王老夫子不待雷動說話,便即笑道:「此詩風格高雅,正氣凜然,不愧為佳之作,既如此,你也通過。下面尚有何人是做好了的,誦出,亦或於紙遞來,一柱香燃盡,餘者皆為落選。」

    跟著又有七八人紛紛叫道:「稟夫子,小生亦做好了。」「恩師,弟子作了兩,您還是先聽弟的罷!」亦有人道:「王老師,不才這便誦給您老聽罷!」

    雷動拍案而起,怒道:「一個一個來,鬧鬧騰騰,成何體統!」

    只見一人自人群中大踏步走至台前,將手中一紙呈到台,朗聲道:「王老師,郭魁賦詩於此。」此人身高臂長,在人叢裡如同鶴立雞群,聲音洪亮,直如黃鐘大呂,瞧他太陽穴突起,手臂筋骨蚯然,竟也似個練家子。

    王老夫子眼睛一亮,問道:「郭魁,為何你未去參加武試?」

    郭魁嘿嘿一笑,忸怩道:「適才弟子跟薛老師打過招呼,只待這邊文試完了,再去參加武試亦不算遲。」

    王老夫子哈哈一笑,衝著雷動說道:「雷大人,這個郭魁,乃是我琅環院一等一的文武雙全之才,我瞧他這詠梅詩做的雖然比不令公子,但勉強還算工整,就讓他通過了如何?」

    雷動冷然道:「王老夫子學富五車,名聞天下,既然覺得他做的好,那便讓他通過罷!」

    那郭魁亦不見有多大歡喜,道過謝後,走向木台右側,與雷老虎、王元博站在了一起。待到一柱香堪堪燒盡,參加文試的數十人絕大部分過關,只有三四人文思較慢,以致落選。其實王老夫子先前所點乃是短香,只不過能燃一刻多鐘,倘若是換了長香,一支便能燒一個時辰。

    在他們吟詩作對之時,哥們兒朝著雷小魚瞧了又瞧,但見她一雙妙目似水流轉,悄立當地,宛若出水芙蓉,裊裊婷婷,不時與陳蓉低聲敘話,心中著實愛慕之極。今兒個咱是故意在她面前露臉耍酷給佳人留個好印象來著,當下左腿一邁,騎坐在牆頭之,雙袖一攏,手臂內縮,大聲喝道:「且慢,俺也作了一詩,待我給大家露一小手。」我只怕沒人理我,是以這一聲用內力,只震得眾人愕然大驚,舉目回望。那郭魁瞄了我一眼,跟著便皺緊了眉頭。雷老虎渾身一顫,連忙眼望別處,視若不見。

    我將右手慢慢的自袖口伸出來,笑嘻嘻地道:「大夥兒瞧瞧,小爺這一手怎麼樣啊?」眼見眾人茫然,更有人張嘴欲罵,大喝一聲,將左手也從袖口中緩緩露出來,接著笑道:「瞧好了,我再跟大夥兒露一手!」

    只見雷小魚也朝我瞧來,哥們兒心下大喜,更是大作小丑之態。沖倪歌喝道:「我酒呢,老子要鬥酒作詩八百篇,與君醉笑三千場!」我們哥們倆早來時便帶了半斤裝的幾小罈酒,趴在牆頭都快喝光了。倪歌撇了撇嘴,遞了一罈酒給我,哥們兒接了過來一飲而盡,搔了搔頭,故作茫然道:「咦,這罈子怎麼沒有底啊?」

    將罈子翻了過來,再次裝b道:「靠,連口兒也沒有?」

    倪歌大笑,我將酒罈朝後一拋,一本正經地吟道:「驛外斷橋邊,寂寞開無主。已是黃昏獨自愁,更著風和雨。無意苦爭春,一任群芳妨,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王老夫子,你且瞧瞧我這詩能通過麼?」

    王老夫子正欲答話,雷動咳了兩聲,說道:「哪裡來的頑童,還不給趕了出去?」

    「啊,岳,岳……」哥們兒精蟲腦,差點兒連岳父都叫出聲來,倘若擱以前,他敢如此駁我面子,老子早就大板磚拍過去了,拍人也是快樂之本啊。《西遊記》告訴我們,凡是有能耐有後台的妖怪都被接走了,凡是沒後台沒能耐的都被打死了。既然要打人家閨女的主意,哥們兒也不得不客氣點兒。不過就沖丫這一句話,老子也詛咒他一輩子買方便面沒有調料包。令人無法自拔的,除了牙齒,還有愛情!本來我還以為它早已死去,卻沒想到丫又學耶穌玩起復活來了!

    當下答道:「雷大人,在下也曾讀過三五篇文章,什麼百家姓三字經……嗯,我是都不會背的。不過在下和令公子倒是知交好,今日來此,便是他相邀才來,我這破詩作的好與不好,您大人有大量,且讓王老夫子評價一番如何?」

    雷動哼了一聲,看了雷老虎一眼。雷老虎早就哆哆嗦嗦,哪裡敢說半個不字?我就知道王老夫子定然愛才心切,果然見他搶前來,立於牆下,抬頭瞧著我,讚道:「好!」他側身衝著應試眾學子道:「好,好一個零落成泥碾作塵,只有香如故……只有香如故!」

    裝b裝到底,要不被雷劈!我笑道:「這不算什麼,要不我再作一?梅雪爭春未肯降,騷人閣筆費評章,梅須遜雪三分白,雪卻輸梅一段香。」

    王老夫子慨然而驚,狠狠一拍大腿,叫道:「好詩,好詩,小貴姓,是何人門下?」

    「這不算什麼?」我再裝,**您老人萬歲萬歲萬萬歲,我還得再抄您一次,也算給你打品牌做招牌,不用給宣傳費了!「風雨送春歸,飛雪迎春到,已是懸崖百丈冰,猶有花枝俏,俏也不爭春,只把春來報,待到山花爛漫時,她在叢中笑。」念到最後一句時看向雷小魚,只見她眼神中滿是疑惑,卻又不乏驚訝,嘿嘿,這兩手一玩,只怕她記不住我可也難了。

    王老夫子口中喃喃有詞,眾學子驀然而驚,雷知府臉色似陰或晴,便連在院門前看熱鬧的觀眾,亦是拍手叫好。哥們兒不是銀子,終是不能討得人人喜歡。這三詩風格迥異,但卻均出於我這一個小小頑童之口,倘若雷不倒他們,那……那我回頭還抄李白的。

    眼瞅著王老夫子像根電線桿子似地戳在原地,哥們兒心下不禁惴惴,這當口硬來明顯不智,手拿菜刀砍電線,一路火花帶閃電,我得先拍他馬屁湊他的興,就值著他讓我通過呢。

    「王老夫子……」我躍下牆頭,趴在他臉跟前小聲叫,「王老夫子,讓不讓我通過,您說句話啊!你要是不讓我通過,那我可就鬧了。我要哭我要鬧,一宿一宿不睡覺,我就拿瓶安眠藥,找根小繩去吊,再醜也要談戀愛,談到世界充滿愛。再難也要把妞,成標本也不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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