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什麼能夠阻擋,我對的嚮往,放蕩無羈的生涯,我的心處處牽掛,穿過花朵的芬芳,也曾感到腎虛,當低頭的瞬間,卻不能拔苗助長……
老實說,沉雪在這莊園內陪了我數年之久,彼此相依為命,形影不離,感情自然特別深厚.我既然決定要離開,卻不知應不應該帶她。她不懂武功,倘若帶,一男一女兩個小破孩兒,行走江湖甚是不便。若是不帶,卻不知江南六隱那幾個老傢伙會不會因此而遷怒於她。左思右想,終於還是將這個難題拋給沉雪自個兒去考慮。
當夜月黑風高,正是和情人貓在公園草叢中幹壞事的最佳時機。我在白日裡早已養足了精神,準備等到午夜子時便即逃離。那時會是江南六隱中的三隱白頭翁值班,這老頭兒是個酒鬼,愛犯迷糊,應該能走的不知不覺。雖說我現下對自個兒的武功有把握,可也不想和他們動武。畢竟這幾年來,大夥兒相處的還是挺不錯的,倘若陡然翻臉動手惡鬥,面子須不大好看。甭管怎麼說,在人家這兒白吃白住恁般久,臨走時還抽冷子傷人家後腿,哥們兒著實有些於心不忍。冤有頭,債有主,等回頭逮到那個吳老大和齊老三,報仇雪恨亦不算晚。
不過話又說回來,就這麼乾乾淨淨一窮二白的離開,確實不是哥們兒輩子地行事風格,我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不給他們留點念想總覺得心有不甘,算了,我就勉強把他們這座莊園給燒了罷,也得讓他們知道知道,偶也是一個有尊嚴有理想地肉票。
這個時代雖然沒有汽油柴油等易燃物,但這亭台樓閣多為木質結構,倘若加幾把木柴也一定能灼得旺旺的,跟央視大火有一拼。再者又沒有消防車水龍頭,滅火裝備跟不,江南六隱難道還能把莊園周圍的湖水給倒過來?
主意打定,當即翻身下床,剛打開房門,便見一人正背坐門前走廊內的欄杆邊。這人青絲如雲,頸細腰挺,卻是還沒有給我答案是走或是留的小妮子沉雪。
「你怎麼……」這句話尚未說完,便見數條人影或站或坐,攏在院子一角,其中兩道腥紅煙火陡明陡暗,卻是煙火光亮。江南六隱中,只有老二火雲刀和老五玄冰斧是煙桿不離手。我一怔之下,便住了口。不是我沒想到沉雪會將此事告予他們知道,而是我想要借此看看她會做出什麼選擇。結果,我很失望。她終究不是我想要的雙兒。
沉雪怯生生地回過頭來,雪白的貝齒咬著嘴唇兒,眼簾低垂,神色黯然。「方方,對不住,是他們將我買了來侍候你,可是我不能不聽他們的話。」
「我明白,我不怪你!」我笑,「倘若換作是我,只怕會把你先抓起來綁到床頭,然後再去告訴他們。」
院內燈火掌起,火雲刀將煙袋輕輕在腳磕了兩下,說道:「方小哥兒,此地風景絕佳,四季如春,又有沉雪伴著你,住得不好麼?」
「這倒不是,」我笑道,「小子乃是方家唯一玄孫,離家日久,祖母年邁。昔日年紀幼小,不敢亂闖。如今勉強曉得人情世故,實在不想再惹祖母掛牽。雖說是吳老大將我擄來,但諸位前輩卻待我不薄,待小子歸家見過祖母,徜有機緣,再與諸位相敘。我方家在京城略具薄名,還算有些家產,若是諸位前輩不嫌棄,肯隨小子一同前往,在下一定掃榻以待,門不停賓。」
火雲刀打了個哈哈,說道:「方小哥兒口齒伶俐,但此事我們幾把老骨頭卻做不了主,不知小哥可否稍等幾日,待我們稟告主,再做定奪,不知小哥意下如何?」他不等我回答,接著說道:「小哥在此幾年都住下來了,難道還著急這幾日麼?便是看在往日裡我們老哥幾個始終不曾對小哥無禮的份兒,也不致要走的這般決絕罷?」
三隱白頭翁說道:「若是擅放小哥私自離開,面怪罪下來,我們幾個老傢伙可擔當不起。便請小哥稍待短短數日,只要主同意,我們決不敢再加阻攔,你看可好?」
「好!就這麼著!」我一拍巴掌,退入房內關門,口中兀自叫道:「三日為期,在下總不能呆在此地一輩子罷!」
江南六隱都在,除了老三白頭翁外,其餘幾位均是以自己的兵刃為綽號,只不過很少為人看到。老大外號無涯指,老四是為斷魂手,老六則叫做六芒劍。
我原本琢磨著這幾個老傢伙會對我硬來,畢竟他們並不知道我會武功,又是個不過十歲大小的孩子。雖說這時代十三四歲時便結婚的事兒多如牛毛,但孩子就是孩子,就算你一歲就結婚,仍然不能改變這個事實。馬克思說社會制度不會以人的意志而轉移,這句話便是放到此時,仍然蠻適合地。
江南六隱對我如此恭敬,倒真是讓人捉摸不透。按理說,我是他們綁來的肉票,哪怕看不順眼一刀殺了,亦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隱隱約約之中,我只覺得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至於到底是什麼,卻始終想不出來。不如就多留三日,且瞧瞧他們會玩兒什麼把戲。
次日依舊是沉雪服侍我,我瞧她面有愧色,做事小心翼翼,不由得笑了起來,安慰她道:「這沒有什麼,是人家把你買了回來,救你於水深火熱之中,我們總要懷有一顆感恩的心。讓我來教你唱一歌罷!」
我來自偶然,像一顆塵土
有誰看出我的脆弱
我來自何方我情歸何處
誰在下一刻呼喚我
……
以前我唱歌確實不咋地,聽眾那是一個也沒有地,就算有,那也肯定是被我逮到逃不脫地。如今讓我開心的是,沉雪不但沒有跑,而且還誇我唱的好聽。我都有些熱淚盈眶了,活了兩輩子,從來都沒有人這麼誇過我……
三日之期一晃而過,這天白頭翁來告訴我說,主不同意讓我離開。這讓我勃然大怒,靠,等了三天,就為了涮我一把?
「你想不孕不育?」我怒視著白頭翁,大聲恐嚇他。火雲刀和斷魂手等人都沒來,我要收拾他著實是小菜一碟。
白頭翁聽不懂我這話的意思,他又是搖頭,又是歎氣,忽然轉過身去,便要走開。
「今兒個小爺非走不可,誰他媽敢攔我,我讓他死一戶口本!」我罵咧咧地道。
這一章碼的字數有點少,不過希望大大們能體諒,這幾天破事兒忒多,還都是別人求著幫忙的,不好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