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博將遠處的廢棄工廠大致看了一下,這是應該是一家已經停止生產過半年的造紙廠,藍色的鐵皮帳篷頂,佔地面積大約有近四萬平方米,算得上一家中型的規模。
那輛白色的麵包車已經開進了大鐵門,高博慢慢的摸著前進,雖然自己現在算是半個殘廢,不過體能還是比較優秀的,想要救人,第一件事自然是搞清楚敵人的防守佈置,裡面的地理位置,只有這樣才能夠掌握先機。
貓行著前行了一百多米,高博已經來到了這家廢棄造紙廠的廠房邊緣,還好,這裡還有這一層不太高的圍牆,雖然高博往後退了七八步,而後藉著助跑的慣性,整個人躍上了邊緣,右手死死的勾住了圍牆,右腿一翻,整個人越過圍牆,落地的時候一個不穩,差點栽倒。
跑到面前的廠房邊,高博馬力全開,雙眼精光湛湛,裡面的一切變得清晰起來,不看還好,這一看,高博倒吸了一口冷氣,裡面粗略一掃,光是黑西裝的打手,就得有二三十個,廠房門口守著兩個,左右兩個偏門各有兩個把守,六個把門的手上都持有一把加以改造的mp5微型衝鋒鎗,掃起來的話火力絕對猛,後門則是被一圈圈一人來高的成品紙排成一列完全堵死,周圍也有很多的成品紙,最中間什麼機器也沒有,看來這是一間貯存成品紙的倉庫,而非什麼機房。
最中間有二十來個黑西裝身形站的筆挺,分別站成兩排,岳紫萱就被放置在中間的地面上,雙手雙腳被捆綁著,嘴又被人粘著膠紙,整個人就如同待宰的羔羊,這待遇從小到大她那裡受過,早已經哭的稀里嘩啦,雙眼淚水恣意長流,梨花帶雨,看起來很是讓人憐惜。
前面有一張座椅,上面一個光頭壯漢,黑色的背心更加凸顯了那強健的肌肉,一大片刺青覆蓋了半個頭顱,仔細一看,竟然是一頭牛的標誌。
雖然看起來不算防守嚴密,但是卻無處下手,所有可以潛進去的地方都被守護著或者被堵死,唯一的可能就是殺進去,(可能嘛!又不是演終結者)
問題出現了,不要說現在高博左手還半吊著,就是完整的一個大活人,那也是打不進去啊,況且身上手無寸鐵的,他突然覺,自己進來就是一個錯誤,現在人也救不了,想跑的話又怕動靜太大,把裡面的人給引出來。
就在高博陷入矛盾的時候,突然看到停在一旁的那輛麵包車,估計是剛才那幫黑西裝的把岳紫萱帶出來後沒來得及關車門,反正車子還動著,處於制動狀態。
「有了!!」高博腦袋裡靈光閃過,雖然這個方法很危險,但是目前確實值得一試的,高博曾今跟隨過老爸練習開車,雖然還沒有考過駕照,不過技術卻是比較硬的,起碼,已經不算新司機了。
當下高博躡著貓步,悄悄的繞過倉庫,來到了麵包車,一頭鑽了進去,果然,鑰匙都還沒有拔,半低著頭,解除制動,一踩油門,「剎」的一聲,麵包車極前進。
「什麼人!」守在大門口的兩名黑西裝就看到從大門口處,倉庫左邊那輛白色的麵包車急衝而來,當下不管是誰,兩人兩把mp5微型衝鋒鎗對這白色麵包車一陣掃射,高博看到他們舉起微沖的時候,整個人就已經徹底埋到了擋風玻璃下面,所以一陣掃射,擋風玻璃碎了,但是高波依舊駕著白色麵包車衝了過來。
要說這透視眼在這個時候的用處還真是大,雖然頭埋下下面,但是對於前方的情況地形依舊瞭若指掌,不會亂撞。
兩名拿微沖的黑西裝看見這白色麵包車擋風玻璃都碎了,可是這車子就跟長眼似得,直直的朝著倉庫大門衝來,連忙一人一邊跳開了去,堪堪擦過身子。
這時在倉庫裡面二十來個黑西裝還有把守兩個偏門的四位黑西裝全都對準白色麵包車一陣狂掃,微沖的威力自然不必說,二十幾個黑西裝一人一把p228手槍連起來打,也是一陣密集的槍林彈雨,白色麵包車幾乎成了蜂巢。
高博控制著麵包車,對著二十幾名黑西裝就撞了過去,眾人一見,嚇得急忙四處散開,如此一來,高博開著白色麵包車四處兜了一個圈,黑西裝全都散到了倉庫的邊緣,而後一個急倒退,白色麵包車倒車停在了岳紫萱的身旁,橫在了前面,高博現,原先坐在座位上的那名光頭壯漢已經不見蹤影,趁著麵包車作掩護,高博連忙下車將岳紫萱抱上了車,(說實在的,一隻手抱著一個大活人,真他.媽重!)
撕掉膠紙,岳紫萱頓時哭出來了,尤其是看見高博的時候,哭得更凶了,淚水滔滔不絕,宛如決堤,「我就知道你會來救我的,嗚~~~~~」岳紫萱哭喊著。
「噓!現在我們先不要動,我幫你解開繩子,等一下你只要默默的躺在座椅下面,我帶你衝出去」高博小聲道,像是在哄一個小女孩一樣。
岳紫萱在這個時候看見高博,之前對他的那些抱怨全然消失了,內心一股股暖流在流淌,高博的形象變得那麼的英俊,有氣質,宛如特種部隊一樣,在這一時刻,高博已經在岳紫萱的心靈深處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記,因此,岳紫萱對於高博說的話惟命是從。
解開繩子,高博用透視眼望四周看了一下,大門處竟然沒人,不過四周都是黑西裝,好像就等著高博開向大門似得。
高博雖然覺得不對勁,但是依舊開向了大門,就在車子開了距離大門還有一半距離的時候,高博猛然踩下了剎車。
因為,高博看到大門處,之前已經消失的那位光頭壯漢此刻正筆挺的站在那裡,不過,他的肩頭處,確實扛著一門重型武裝機槍炮,而且已經瞄準了白色麵包車。
若是讓這機槍炮一打中的話,整輛麵包車絕對會在瞬間炸開,炸的粉碎,所以,高博停下來了,「stop!」高博伸出了兩手,做了一個停止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