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術進行了整整兩個小時,等到林蘇蘇的父母趕來的時候,那些來探望的男生早就走的七七八八,只有高博和劉平坐在旁邊的椅子上,他們也只是來獻慇勤的,若是一不小心,林蘇蘇有什麼三長兩短,在場的這些人都逃不了干係,雖然說他們也沒有做什麼,可是人家的父母會信嗎,所以很多男生都找了各種理由借口逃也似的跑了。
劉平本來也想走,今天出門沒有看黃歷,拉著高博一起走,果然沒好事,想要走,卻被高博給拉住,有你這麼不講義氣的嗎,你既然要追求人家,就得拿出一點誠意,若是學剛才那些傢伙一樣跑路的話,估計以後也沒戲唱了,高博這是在為他「著想」呢!
「這兩位應該是蘇蘇的同學吧!哎喲,真是多虧你們了,剛才我們也從值班醫生那裡瞭解到了一點狀況,只不過蘇蘇現在怎麼樣了?」林蘇蘇的媽媽一臉著急,在原地打轉,倒是林蘇蘇的爸爸一看就是一個做大事情的人,在這樣的時刻還懂得基本禮數。
「叔叔阿姨!你們放心吧,蘇蘇她問題現得早,應該會沒事的,就是動手術的地方涉及到動脈,可能會相應的麻煩一些,所用的時間比較久而已,我想應該會做好了吧!」高博平靜說道。、
林蘇蘇的爸爸還要再說些什麼,「吱呀「一聲,手術室的門開了,兩個護士推著手術車走了出來,林蘇蘇的母親馬上跑過去,神情緊張的不得了。
「對不起,病人現在還處於麻藥期,我們會將她送入加護病房,讓她好好休息!不能受到打擾!」護士的聲音很是甜美,高博聽著怎麼這麼耳熟啊,仔細想了一下,哦!原來就是那天在施詩病房門口的那位。
林蘇蘇的爸爸上前去,看似很隨意的掏出一個紅包,非常自然的塞到了那位主刀醫師的手裡,雖然說送紅包在做手術前比較好,但是手術後再送也不遲啊,至少以後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需要到別人開刀,那也比較好使。
「你們就是病人的家屬吧!你們放心,病人的手術很成功,還在大腿內側的動脈中,那碎片就已經被我們給取出來了,說出來還是我們的責任吶,竟然在當時沒有處理好,險些釀成大禍,現在病人由於打開了動脈,所以身子比較虛弱,不過已經沒事了!」這位主刀醫師看樣子確實是一個老手了,技術那肯定是了,高博指的是在對人方面,先收下了對方的紅包,臉不紅心不跳,而且對方會送紅包,說明了是有背景闊綽的人,不會在意先前醫院的過失,這才說出是他們的責任這樣的話,看來做人也是一門很深的學問吶。
林蘇蘇的爸爸一個勁的道謝,當然了,只要是厲害點的人都能夠知道,這世上最可怕的人是什麼樣的人,也許你會說是小人,或者說是偽君子,其實都不是,最可怕的人就是醫生,再強悍的腦人物也有生病的時候吧,這個時候可以主宰他們生死的自然只有醫生,手術刀稍微一偏,或者是藥量給你稍微一改,都是不可挽回的。
「哦,對了,我差點忘了,其實你不應該謝我的,這是我分內的事,你真正應該感謝的是那邊那位小伙子,要不是他,恐怕令愛就真的有生命危險了,當時只要再晚那麼幾分鐘,碎片就會隨著動脈血液流進心臟,到時候…」那位主刀醫師好處也得到了,面子也掙了,自然想要一邊清淨去了。就把林蘇蘇的爸爸推到自己這一邊來。
高博這邊自然就煩人了,那個林蘇蘇的爸爸非要拉著自己與劉平兩個人去醫院旁邊的那家「雅人館」吃上一頓,表示感謝,你說見過熱情的,沒見過這麼熱情的,熱情過頭,就會過火,這是常識啊!
高博委婉的拒絕了,「林叔叔,我們兩個現今已經是高三學生了,學業為重啊,下午還有課呢,你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改天聊!拜!」拉著劉平走了。
公車上,「誒,你說今個兒怎麼是這麼多啊,不偏不倚,剛好拉著你去看望林蘇蘇,她就抽了,你說是不是你氣運太差了,誰見誰倒霉啊!」劉平在旁邊嘀咕著。
「你還說,我午飯還沒吃呢,還牛排呢,現在連麵包都吃不上,馬上就要上課了,要不是你非要拉著我去看她,能生這麼多事嗎?你還有理了,你跟我坐這麼近,就不怕我把煞氣傳染給你,讓你見不到明天的太陽?」高博餓著肚子,說話沒好氣。
「好啦,我知道是我不對,不過這也不能全怪我啊,是吧,你想啊,要不是我陰差陽錯的拉著你一起去看望那個林蘇蘇,那麼她體內的碎片作了,又有誰知道是什麼情況,也許一個鮮花一般的生命要就此凋零,說起來你我都機緣巧合的救了她一命呢,他老爸不是使勁的謝你了嗎?這種感覺肯定很滿足吧!」劉平正說著,忽然想起了關鍵問題,「誒,對了,話說我怎麼把這茬給忘記了,你剛剛在病房的時候不是一口咬定她體內的碎片就在大腿動脈嗎,你怎麼知道的,連醫生都驚訝了,都沒照x光啊,你就那麼肯定,還真讓你說中了,你究竟是怎麼知道的呀,很神奇呢!」
「額…這個…我猜的啦!」高博不想解釋太多。
「猜的?…………………………」劉平。
還好,下午的公車客比較少,一路上幾乎就沒有停過,兩人到班級的時候,堪堪打鈴。
又是三節枯燥的題海戰術課,這些習題對於高博來講真的沒什麼難度,不過卻是極度的無聊,你試著連續張口閉口兩百次,嘴酸不酸,那是肯定的啦,雖然很容易,但是量多了就受不了了,對此卻也無可奈何,只能像個機器一般不停的運轉著。
終於挨到了下課放學,高博整個人就像一陣風一樣飄出了教室,沉重的枷鎖得以解開,**也隨之得到釋放,他現在的**就是狠狠地吃上四碗飯,喝上一碗湯,太餓了,中午那麼一鬧騰,真的受不了。
回到家裡,媽媽已經做好了晚飯,哇!紅燒魚,燒帶魚,大閘蟹,墨魚湯,天哪!晚餐好豐盛啊!…
吃飽喝足,高博在臥室裡無聊的瀏覽著網站,睡又睡不著,百般無聊之際,一個手機鈴聲響起,一看來電顯示,「大小姐」
「喂!什麼事?我睡了!」高博其實不太想接她的電話。
「睡了也得給我起來,我有事要問你!」電話裡施詩的口氣強硬。
「我脫得只剩下一條內褲了,不想起床,有事要問的話,就在電話裡說吧!」
「不行,一定要見面才說,到噴泉廣場來,no!」電話裡頭施詩尖叫道。
「你變.態啊!這麼冷的天你怎麼老喜歡往那裡跑,上次去一次,我的整個臉都濕潤了,風流涕淌啊!不去!」
「你要是不去的話,我就一直坐在那裡,等到你來為止!」電話裡傳來了嘟嘟的聲音。
「敢情玩起苦肉計了,不行,要是這妮子真的那股執拗勁犯了,在那裡坐上一個晚上,免不了要大病一場的!」高博終究是不忍心,馬上出門,「媽!我有急事,可能會晚一點回來,你可以先睡!」
趕到噴泉廣場,只見到那丫頭蜷縮在旁邊的座椅上瑟瑟抖,小臉都被凍白了。
高博走過去,把外套脫下來給她披上,「說你變.態你還不承認,這麼冷的天你要凍死了,沒有人會知道的!」高博在她的旁邊坐了下來。
「你…不是…不來了…嗎?怎麼自己犯…賤來了!」施詩哆嗦著說道。
看見她還在打哆嗦,高博那心疼的,一把將她樓過來,然後緊緊抱住,起碼這樣,她就不會那麼冷了,「對,我就是犯.賤,要是你被凍死了,以後我可不敢再到這噴泉廣場了,怕你會陰魂不散吶!」
被高博緊緊的摟著抱住,施詩感覺特別的溫暖,內心甜滋滋的,一股暖流流進心田,當下很自然的雙手反抱住高博,好像這一刻兩人終於放開,她不想錯過這美妙的一刻。
「我聽說早上放學的時候,你去看了那個五班的林蘇蘇,還救了她一命,有沒有這回事?「施詩在高博的懷裡問道。
「你這麼冷的天叫我出來,該不會就是為了這事吧?」高博感覺有點不可思議。
「你說到底有沒有這回事啊?」施詩緊抓著問題不放。
「好,是有這麼一回事,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啊,我做的不對嗎?奇怪了!」高博有點不理解。
「可你就不應該為她那麼著急,我聽說你抱著她上手術台,還很是著急的叫主刀醫師趕緊手術,甚至為她做了擔保,她跟你究竟是什麼關係,你為了她這麼緊張?」施詩越說越激動,最後脫離了高博的懷抱,撅著嘴道。
「誒,瞧你怎麼說話呢,那種情況,萬分危急,換做是誰都會那麼做的,我也想當時不在場啊,可是我既然瞭解了為其中的情況,怎麼可能見死不救嘛,大小姐,你也管的太嚴了吧!我又不是你的什麼人,我做什麼還需要你來管我嗎?」高博聽她說的有點不靠譜,心底也升騰起火氣來,這麼冷的天就為了這檔子破事兒,這不是腦子有坑嘛?
「不對!你那樣做就是不對,我怎麼沒見你那樣緊張過我,她憑什麼?」施詩依舊不滿叫道,而且越說越讓高博聽的不太理解。
「是劉平那傢伙告訴你的吧,這混球,就是他把我拉去的,要不是他,我也不會出現在市中醫院,話說,即使是這樣,我也覺得我沒有做錯啊!」
「對,就是他告訴我的,那又怎麼樣,你就是做的不對,你去死~~~」施詩歇斯底里的喊起來,以為高博會放下語氣說話,不想他也越來越大聲。
「你~~~你簡直不可理喻,沒什麼事情的話我要走了!」高博不耐煩了。
「你走好了,你快從我視線消失!」施詩倩眸開始由一層迷濛霧氣泛起。
「你,…再見!」高博轉身就走。
「你要是走了,以後我們就斬斷關係,形同陌路了!」
高博也不爽,這女人真是有病,說話前後矛盾,大小姐脾氣上來,誰也不管,當下頭也不回地走了。
「高博!你混蛋!」施詩說完這句話,淚水模糊了視線,蹲在原地哭了起來,在她認為,高博是屬於她一個人的,她不容許有這樣的事情生,可是為什麼這個混蛋就是不認錯呢?為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