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我是去殺過一個叫迪奧的人,不過並不知道他到底有沒有死。」柏菲麗頗為疑惑得說道,怎麼突然扯到這件事?
「陛下說當時他命令下的太過草率,現在想起來,其中不合適的地方很多,陛下說如果再見到那個迪奧,就不要主動向他下手了,當然他若找你麻煩另說。」齊拉揚說著臉上閃耀著無窮的戰意:「早就聽說那小子是不下你我的天才,有機會真的很想和他較量一番!」
「那個人所學頗為怪異,我與他戰鬥的時候,他的力量雖然不如我,但卻能把我逼得苦戰,而且與他一戰,我也受益不少,他的很多特點都對我有很大啟,如果讓他不斷的成長,我也不知道他會走到哪一步。」
而這時屠殺已經結束,眾多法師聯手,將整個戰場燒成一片焦土,順便將所有的死屍全部化為灰燼,五百有餘的裁決騎士,一百多聖女近衛隊,還有亞度尼斯等七位強者加上數百教廷精銳,已經全部橫屍就地,如此強大的力量竟然瞬間化為飛灰,齊拉揚所帶的這群人太可怕了,而教皇陛下的心也確實夠狠!
柏菲麗忽然心中產生了一種懷疑,陛下,您到底想幹什麼呢?
「對了,還有最後一件事!柏菲麗,把你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給我!」齊拉揚忽然心急火燎的提出這個要求。
「為什麼?」
「為了救你,我這幫弟兄狂奔這麼多天,怎麼著也要犒勞犒勞吧?少廢話,趕緊的!」齊拉揚一想起這麼多人大嫖紫羅蘭就頭痛,這事沒個幾萬金幣根本搞不定!***,女人真有優勢,賺錢太輕鬆了!不過心中咒罵的齊拉揚如果自己肯犧牲色相,陪一陪那些豪門怨婦,恐怕收益更加可觀。
深夜之中,柏菲麗看看簡陋的小店,將依然昏迷的卡拉揚放在了床上,兩人都是包的嚴嚴實實,不露出頭臉,現在這個寒冷的季節這麼幹的人倒也不少,所以也不擔心引起別人懷疑。柏菲麗取出齊拉揚給自己的盒子,教皇親給自己的,那會是什麼東西呢?
帶著疑惑,柏菲麗劃撥自己的手指,一滴鮮血滴在盒子上面的小凹槽內,隨著淡淡得魔法氣息,柔和的白光籠罩著小盒子,只見盒子緩緩打開,教皇蒼老的聲音可是響起,與此同時一個隔音結界籠罩了方圓三米的空間。如果滴血的人不是柏菲麗或者強行打開盒子,那麼教皇設下的禁制將會引爆炸,防止消息洩露。
「柏菲麗,這次我猶豫了很久,到底怎麼和你說你的身世,最終決定,把一切的真相毫無保留的告訴你,你已經長大了,雖然是個女孩子,也要承擔自己的一切,我不希望我的話會讓你變得衝動,我想,活得開心些,才是你最需要的。」
「你的父親叫做古斯塔夫,你的母親叫做伊格娜。古斯塔夫,異端裁判所的審判長塞巴斯蒂安,還有我曾經都是並肩作戰的夥伴,我年齡最大,塞巴斯蒂安次之,你的父親古斯塔夫的一個,比我們兩人要小很多,這也是為什麼我的年齡足以做你的爺爺。我是一名光明系法師,塞巴斯蒂安與我一樣,而古斯塔夫則是一名武士,他不是魔武雙修,但是他的天賦和進境,並不比你和齊拉揚弱。」
「我們三人曾經並肩作戰,後來我和塞巴斯蒂安站到了明面上,而你的父親則沒有,齊拉揚救你的時候,所帶的那群強者的上任領,就是你的父親古斯塔夫,這一點沒幾個人知道,就連塞巴斯蒂安都不知道,所以古斯塔夫的名字一直不為人知。」
「而你的母親伊格娜後來加入了我們,她是個很有天賦的治療師,因為她有無處不在的愛心,我們都很照顧她,她是我們最心愛的小妹妹,只是可惜,很快出現了問題,塞巴斯蒂安還有你的父親都愛上了伊格娜,我這個做大哥的也無法阻止這件事變得更壞。詳細的細節你無須知道,只需要知道你的母親愛上了你的父親古斯塔夫,而古斯塔夫也為此和塞巴斯蒂安反目成仇,並在決鬥中重傷塞巴斯蒂安,讓他永遠無法再踏上聖域。塞巴斯蒂安在種種打擊之下,心性大變,變成了現在狠毒而陰森的樣子,並且對你的父母痛恨之極,以我對他的瞭解,這種痛恨必然會延續到你的身上。」
「隨後你的母親懷上了你,但是不幸並沒有結束,古斯塔夫愛上了另一個女人,反出了教廷,拋棄了懷著孕的妻子,到了那個黑暗的女人身旁。你的母親是個用情至深至專的女人,她無法承受這樣的打擊,掙扎著將你養到一歲,便去世了。唉,這個世界最難解的就是人心,我就是擁有再強大的力量又有什麼用呢?只能看著悲劇的一步步生,卻無力阻止,即使是神也無法改變一個人的心,更何況是我呢。」
「再往後的事情你就知道了,我一直不知該如何對你訴說這段歷史,卻也不想就這麼一直瞞下去,也許以後你會遇到你的父親古斯塔夫,其實有的時候也不能全怪他,那時候他還是個單純的大男孩,容易衝動,容易被誘惑,喜歡刺激,你的母親溫柔善良,但是卻不及那個女人那麼多變,那麼神秘,更何況那個女人心機極深,以有心算無心,得手也在情理之中。更何況情之一物,最難捉摸,你的母親誓死不要分裂的愛情,古斯塔夫猶豫良久,最終還是走了,而奪走他的女人叫做海洛伊絲,是黑暗世界的大人物。」
「你是個懂事的孩子,在你的身上,我已經冒了極大得風險,以後小心一些吧。」
隨著教皇聲音的停止,小盒子上的白光散去,變成了一個單純的儲物盒。
教皇的意思,自己的父親古斯塔夫應該還在這個世界,可是自己怎麼找他呢?一個當初拋棄了自己母女二人的男人,找到了又有什麼用呢?難道自己就願意要這個父親麼?而且他身邊那個有心計的女人恐怕不會對自己多友好吧?自己現在的實力恐怕還真不足以應付她。
連串的問號擊垮了柏菲麗,她決定不再去考慮這個問題,扭頭看看床上的卡洛兒,心中盤算起來,卡洛兒會怎麼選擇?一心回教廷?根據卡洛兒的性格,這樣選擇的可能性是最大的,那樣的話倒是提升了自己的風險,和自己在一起?這個可能性極小,而且誰能保證以後卡洛兒就會一直願意跟著自己,別忘了,她畢竟是教廷培養長大的,對教廷有著不二的忠心。自己雖然也是,但是仔細想想,與教皇在一起的時間似乎從來就沒強化過自己信仰,想必齊拉揚也是這個原因,所以才能對教廷的人痛下殺手而毫無心理負擔。
可是要讓自己現在痛下殺手,自己確實做不到,真是頭痛啊!腦子裡費勁的掙扎了半天,柏菲麗終於一咬牙,一跺腳,風險大就大吧,這次自己不再做冷漠的選擇,不再只為利益選擇。
解除了卡洛兒所中的昏迷魔法,柏菲麗靜靜地等待著對方清醒過來。
「卡洛兒,感覺怎麼樣,還好吧。」
「殿下……,我這是……?」醒過來的女武士有些茫然的看著周圍。
「別擔心,我們現在已經安全了。」
「那其他的姐妹呢?她們……,她們……」卡洛兒聲音裡帶著恐懼,以那群人的殘酷手段,恐怕根本不會留下任何活口。
「她們都死了,一個也沒逃過。」柏菲麗輕歎一口氣,還是說出了實情。
「不!殿下,你騙我的!你騙我的……」卡洛兒痛苦的摀住了臉。
「都死了,一個也沒有逃出來,所有人中,活下來的只有我們兩個,我是不會再回教廷了,只是不知道你……」
「什麼?不回教廷了?這到底是怎麼了?」從小長大在教廷的卡洛兒不能明白到底是怎一回事。忽然她瞪著柏菲麗:「難道他們說的是真的,你已經是墮落者了!」
柏菲麗只能苦笑,自己似乎從來就沒有多麼虔誠的信仰,墮落倒是無從談起。
卡洛兒眼中的震驚漸漸變成了憤怒:「殿下,你為什麼要背棄自己的信仰,還有剛才死去了那麼多的姐妹,你卻只是拉著我逃跑,殿下,你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柏菲麗不知該說些什麼,自己與她們的不同恐怕就在於自己從來沒有太過堅定地信仰,信仰是強大的支撐,也是堅固的牢籠,自己可以反出教廷,而卡洛兒就不可以。
卡洛兒瞪著柏菲麗,突然撲了過來,看樣子像是要抓住柏菲麗。柏菲麗有些不知所措,下意識抵擋,驚叫道:「你要幹什麼?」「殿下執迷不悟,卡洛兒不能看著您墮落,要將你帶回聖城!」
兩人都是有傷在身,兩臂相交,柏菲麗還是強出許多,卡洛兒被震退一步,臉色痛的白,她咬咬牙,再次撲上,這次看起來卻是要將柏菲麗先擊倒再說。想起卡洛兒剛才疼痛的臉色,柏菲麗略一猶豫,「砰」的一聲,胸口已經中了一拳,她一把抓住卡洛兒的手臂叫道:「卡洛兒,別這樣!」但看到卡洛兒手臂被自己扭得痛的嘴角猛地一咧,又放鬆了手勁。
腹上挨得一擊讓柏菲麗痛苦的彎下腰,自己的右臂也被扭到了背後,柏菲麗知道對方是鐵了心要把自己帶回聖城,自己一時心軟居然落得受制於卡洛兒,但是現在,自己怎麼能去聖城呢?右臂又傳來一陣劇痛,這讓柏菲麗也有些惱火,論武技她不比卡洛兒弱,腿向後一勾,勾住卡洛兒的膝蓋,讓她移動受制,同時肩膀向後一頂,撞在卡洛兒胸部,整個身體全力向後靠,卡洛兒保持不了平衡,仰面摔倒在地,柏菲麗則摔在她身上。
但是卡洛兒依然死死抓住柏菲麗的右臂,讓對手無法脫困,柏菲麗則是向後一個肘擊打在卡洛兒的側腹。卡洛兒猛地翻身,將柏菲麗壓在身下,讓整個身體正面和地板親密接觸的柏菲麗難以再動肘擊,緊接著爬起來踩在柏菲麗的腰上,想去抓住柏菲麗的左臂,自己**上卻挨了柏菲麗倒勾的一腳,腳下踩得柏菲麗渾圓小蠻腰也猛地一扭,卡洛兒失去平衡抓著柏菲麗右臂的手也鬆了。
柏菲麗趁機脫困,翻過身來一腳橫掃卡洛兒腋下,對手沒有抵擋,確實直接趴向柏菲麗,肘尖對準了柏菲麗的腹部,柏菲麗這一腳就變成了用大腿根撞擊對手胸部了,自然一點威力都沒有,只不過臨時而的一拳砸在了卡洛兒的肩膀上,而卡洛兒的肘尖則是結結實實頂在了柏菲麗腹部。
兩位美女貼身肉搏毫無章法,完全憑借隨機應變,一時間房屋內滿是**撞擊的聲音,柏菲麗終歸是技高一籌,制住了卡洛兒,但是卻難以決定到底如何處置對方。
正猶豫間,卡洛兒突然爆,撞開柏菲麗,衝破窗子向外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