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女殿下,情報有誤,但我們不是追究這件事情的時候,當務之急是怎樣才能剿滅異教徒。」法師領毫不慌張。
「情報有誤?光災厄戰士就多出來五百個,這情報也太不准了吧?」這套說辭不能說服柏菲麗,敵人比情報上強出一倍來,這情報位面也太不准了吧。
「殿下應該也知道,追究這個已經沒有任何意義,我們就算現情報有誤又如何?難道等聖城再派援軍敢來麼?這件事情已經交由殿下和異端裁判全權負責,殿下的六百聖女近衛隊已經全員出動,聖城內異端裁判所的裁決騎士總共只有三千的編制,勞諾德團長大人三個月前率兩千教友出征,聖城內只剩一千,我們這次來了九百,剩下那一百來人無論如何也不會派出來,所以我們根本沒有援軍。聖女殿下,我也沒想到事情會這樣,現在看來,殿下的聖女近衛隊就不能只是歷練了。」騎士長在一旁說道。
「你什麼意思?」
「據我所知,殿下實力極強,聖女近衛隊也是戰鬥力強悍,我們原計劃是由我們裁決騎士對抗敵方的災厄戰士,殿下親自出手解決對方的聖域強者,但是現在只好讓聖女近衛隊和殿下承擔這個任務,而我們全力擊敗對方其餘人員。」
「讓我們一群女人來對抗最強大的敵人,虧你想得出來。」柏菲麗冷笑。
「對方實力遠預想,殿下,您的聖女近衛隊無論如何也要參戰,據我們所知,您的聖女近衛隊中還有另外一個聖域強者,近衛隊戰鬥力是教廷內除了聖殿騎士之外最強的隊伍之一,再加上您帶來的聖女殿祭祀,戰鬥力就是比起九百裁決騎士也相差不多,不如這樣吧,裁決騎士聯合光明騎士團和守夜人部隊的殘餘力量主要對付敵人的大批信徒,而殿下的聖女近衛隊配合祭祀主要對抗災厄戰士,我們這五十個人中再分出一半去聖女近衛隊,不知殿下意下如何?或者對調一下也可以,讓裁決騎士去對抗災厄戰士。」法師領提出另一個建議。
「當然戰場上瞬息萬變,這只是初步的安排,我只是希望殿下能夠讓聖女近衛隊參戰,並且同樣身負重任,否則我們的人手確實捉襟見肘。」裁決騎士長補充道。
「我的聖女近衛隊這次來只是負責我的安全,順便增加一下見識,並不準備讓她們也參與到這殘酷的血戰中,她們只是些女孩子,都是我的好姐妹,不該經歷這樣的殺戮的,你們的提議我不能接受。」柏菲麗並不願意讓自己的聖女近衛隊在這次戰鬥中損耗,現在身處異端裁判所的人中,近衛隊是除了自己的武力以外唯一可以依靠的東西,怎麼能白白死在與異端的戰鬥中呢?
何況出色的女武士並不多,以教廷的實力組建這麼一隊年輕靚麗又實力強悍的部隊也很不容易,損失了很難補充,柏菲麗自然不願讓她們去和強大的敵人硬拚。而且還有一個深層次的原因是柏菲麗是忠於教皇,而並不擁有堅定異常的信仰,對於剷除異端的事情她並不熱衷,歷次與異教徒的戰鬥基本上都是奉命而為,所以她也並不在意能否盡快剷除異端。
「聖女殿下什麼意思?女人就不該為信仰而戰麼?就不能為信仰而戰麼?那殿下自己又是怎麼回事?據我所知,殿下經歷戰鬥無數,殺人的時候也從來沒手軟過,是我記錯了,還是殿下是個男人?」一向低調的裁決騎士長語出驚人,絲毫不給柏菲麗情面。
「大膽!」柏菲麗冷聲厲喝,憤怒的雙眼直視裁決騎士長冷漠的眼神。
「大膽麼?實話告訴殿下,我是一個帶兵的人,要為自己的部下負責,除了為信仰盡忠以外,這是我的最高責任,為此我不惜一切代價!我不是二十歲的毛頭小伙,不會把什麼憐香惜玉當做一件大事。聖女殿下愛惜自己的部下,難道我就是用部下的生命填刀口的人麼?」裁決騎士長絲毫不懼柏菲麗的憤怒,冷冷的說道。
「別忘了,如此的險境是你們的情報有誤才造成的!這個責任不應該由我的近衛隊來承擔!」
「殿下也別忘了,聖女近衛隊也是教廷的武裝力量,她們也有責任為撒播光明眾神的光輝而戰!至於情報有誤,殿下,您怎麼就能確定他們說的就一定是真?他們完全有可能為了逃避責任而撒謊,故意誇大敵人的力量!即使情報真的有誤,我敢問殿下一句,殿下也算身經百戰,哪一次大戰的情報是準確無誤的?更何況情報也不是我們搜集的,我們只是給您了一份,暗殿和各眼線搜集情報的時候,光明騎士團和守夜人那幫傢伙被人打的猶如喪家之犬,根本找不到他們的指揮人員,每一個被遇到的散兵說法都是天差地別,教廷的情報人員只好自己調查估計,但是敵人難道就不會有偽裝麼?一個公國內的情況真的就那麼好統計麼?別忘了直到現在費卡墨特全境都在通緝聖教的人員,我們的情報人員損失大半,殿下難道認為敵人排好隊讓他們清點不成?還有光明騎士團和守夜人部隊的頭領,他們報告自己只是被擊退,實力大半都在,可是誰他媽知到他們已經被打殘了?我們趕來用了十二天,十二天說長不長,但是對於瞬息萬變的戰場來說,也不短了。殿下請不要忘了,我們也是情報不實的受害者!敵人強大了死的是我的兄弟!」裁決騎士長針鋒相對的頂回柏菲麗,雖然臉上沒什麼變化,但是誰都可以聽到他聲音內壓抑的憤怒。
「別忘了,我才是行動的統帥!你就不怕我殺了你麼!」裁決騎士長的話確實有些道理,柏菲麗也不好反駁,戰場上別說情報有誤,假情報都是滿天飛,只不過她實在不願讓聖女近衛隊蒙受損失,不得已抬出了官階威脅。
面對聖女強大的令人窒息的壓力,裁決騎士長卻是個硬漢子,他脖子向後一挺,臉上露出殘酷的微笑:「殿下,你是聖域強者,你要殺我,我無力反抗,只是我就算死也不會屈服!我們明明實力處於弱勢,但是手下的兄弟們在拚命,一旁卻有友軍在看戲,我不服!別跟我說是不是男人,讓女人上戰場,我是一個帶兵的軍人,不會充什麼英雄好漢,對於我來說,沒什麼比弟兄們的生命更重要,如果能讓他們都活著回去,我就是做女人又怎麼樣!」
向面無表情的裁決騎士長說到這裡已經是雙目赤紅,他重重吐了口氣,跨上一步大聲道:「如果聖女近衛隊那六百人都是一般的弱女子,我就和部下們被人殺個精光我也絕對不說一句話,可她們不是!她們穿著最好的鎧甲,拿著最好的武器,她們一個個都實力不俗,在我們明知敵人實力強大,難以抵擋的情況下,她們依然不參戰,我不服!」
雖然對方的實力遠遠不及自己,但是暴怒的騎士長竟讓柏菲麗感到一絲壓力,這殺人無數的男人起怒來氣勢不是一般的強大,柏菲麗雖然也經歷了不少戰鬥,這時卻有些難以面對的感覺。
「殿下要殺我,那就殺吧,只是殿下的做法,在下實在無法心服!」騎士長如同釘子一般釘在柏菲麗面前,雙眼冷冷的望著帳篷頂部。
旁的法師領長長歎一口氣,也站到了騎士長的身旁,蒼老的聲音響起:「殿下,倘若這次我們與敵人實力相當,我也不會要求您的近衛隊參戰,只是這一次,就算她們參戰,我們依然處於劣勢,殿下愛護羽毛的心情我可以理解,只是誰的命不是命?老朽又何嘗不愛護自己的部署?請殿下好好想一想,同在眾神的照耀之下,遇到危難,為何就不能同心協力呢?」
眼前這兩個傢伙的樣子倒是讓柏菲麗有些疑惑,身為教廷高層的她早就知道權力的鬥爭有多麼殘酷與黑暗,而眼前這兩個卻一副豪氣干雲的架勢,如果不是確實心懷部署,那就是太能演戲了,絕對的影帝級強者!
只是兩人說的確實有理,同樣身為教廷的部隊,袖手旁觀怎麼也說不過去,這件事結束之後如果異端裁判所告到教皇面前,恐怕自己也討不了好。而自己指責情報不實的罪名卻沒有這麼大殺傷,因為對方情報不實並不能夠成自己的近衛隊作壁上觀的原因,而且情報也不是異端裁判所收集的,他們只是傳達而已,就是再怎麼說,也不過是處罰收集情報的人員,怪不到對方頭上,對方也可以說是受害者。
來近衛隊是非出戰不可了,柏菲麗心中轉過一連串念頭,最終笑了笑,開口說道:「兩位不要這樣,這件事確實是我疏忽了,異教徒的猖狂褻瀆了吾神的威嚴,他們居然展到這麼大的規模,實在讓我痛心疾,心情激憤之下有些衝動,希望兩位見諒,這樣吧,對手有一千災厄戰士,我的近衛隊只有六百人,加上聖女殿祭祀數量也相差太遠,請你們分一半的法師部隊過來,再給我們分五百名光明騎士團的騎士或者守夜人部隊的戰士,災厄戰士還有和他們配合的法系敵人就由我們來對付,他們的三名聖域強者由我親自出馬,其餘的敵人就交給你們了。」
其實根據眼前的形勢,聖女近衛隊參戰幾乎不可避免,即使柏菲麗身為統帥,也不可能讓自己的近衛隊在一旁看戲,否則裁決騎士完全可以抗命不遵,返回聖城,那時雖然裁決騎士會受到處罰,但是柏菲麗這個主帥的責罰會更重,別忘了柏菲麗雖然是前線主帥,可裁決騎士背後可有審判長大人撐腰,所以即使以柏菲麗的地位,事情也要和裁決騎士長商量著決定。這一點柏菲麗並不是不知道,只不過這段時間她的心情實在沉鬱不堪,情緒煩躁之下,便有些易怒衝動。
騎士長和法師領對視一眼,說道:「剛才我們也有些衝動,請聖女殿下看在光明眾神的面上不要計較,就按聖女所說方案的辦吧。」
「兩位,我們只是這樣安排,戰場上的事情不可能盡如我們意料,所以到時候兵力的安排我會更具情況而定,但請兩位放心,聖女近衛隊與我本人絕對不會避戰不出。另外光明騎士團與守夜人部隊已經被嚇破了膽,戰事倘若順利還好,如果不順利,他們根本經不起苦戰,所以一切還是要靠我們,這次敵人強大,難以對付,還請兩位盡力助我掃平異教徒,還我光明諸神的威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