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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五章 文 / 異界天武者

    迪奧現在沒有心情看書,他將那一小股真氣催動起來,在身體裡面運行,第一次完成之後,真氣運行就快多了,一個上午就運行了兩圈。小迪奧興奮的不得了,他感覺到真氣流過後,身體格外有勁,那真氣也是被運行一圈就會更加粗壯,只是看著那張經脈圖,運行過的經脈連十分之一都沒有,這都是要自己開闢的,當所有經脈都打通後,師傅說會進入一個全新的狀態,雖然距離大成還很遙遠,但是就可以稱為天武者了。

    一整天都在運行天武心經的迪奧著於盼到了晚上,眼巴巴地看著師傅出現在自己面前。丹陽子看了一眼迪奧,臉色微微一變,說:「你今天運行了一整天天武心經是麼?」迪奧點點頭,丹陽子接著說:「你是一個用功的孩子,可是要記住,有個道理叫欲則不達,凡事不能太過急功近利,勤奮練習是一件好事,但是你現在還是個孩子,整天不休息的練功,雖然你不覺得累,但是卻不是一件好事,以後練功雖然重要,但是不可以這樣,在你二十歲以前,最好不要一整天都坐著。」迪奧不太明白為什麼師傅這樣說,不過還是順從的點點頭。

    其實男孩子小的時候活動是必要的,小時候活動太少,不利於身體成長,而且協調性也不好,長大後往往會有笨手笨腳的毛病。

    丹陽子站起身來,說道:「天武心經以後你自己運行,為師已經幫不上忙了,今天,我將傳授其他東西。本門鎮派寶物是一柄寶刀。」說著拿出了那把長刀,迪奧看著這把巨大的兵器,兵器的樣式風格迪奧從來沒有見過,古樸的氣息撲面而來,精美的花紋掩飾不住森然的寒意。丹陽子將刀收回,接著說:「這把兵器會傳給你,不過不是現在。本門武技,主要是刀法,另外還有多種絕技,擒龍縱鶴,驚神指,摘星手,搜魂手,虛空破,忘憂步,幕雨腿法,每一門絕學都有獨到之處,除武學之外,本門還有一些陣法,數量不多,也算不上頂尖,但是並非無用之物。本門也傳有兵法,不過一來兵法不是幾本兵書就能學會,二來除了第二代掌門,其他天武者也不精通,所以這一方面並不出色。最後,為師告訴你,每一位天武者都不是單純的武癡,我與之前的六位祖師倒也都稱得上博學之士,門中還傳有一把古琴,以後也會傳給你,這些雜學絕不是無用之物,雖然不是武技,但是可以提升你的修養和境界。」

    「今日我開始傳你刀法。這是本門刀法總綱。」丹陽子說著拿出一本很乾淨的黃色小冊,封面連個名字都沒有,丹陽子又拿出厚厚一大摞書,放在桌子上,接著說:「不過這本總綱你現在不能練,直到你胸中爛熟各種刀法,才可以開始修煉總綱,總綱沒有招式,是一部刀意的總述及歷代天武者的刀法心得,記住,不可以一味去學別人的武功,想成為最強者,只有走出自己的路,所以你可以從中體會,卻絕不可以照搬,明白麼?」

    「現在你要做的是將這幾十種刀法都練得精熟,這裡共有四十七門刀法,每一門都非同小可,它們風格各不相同,且都有獨到之處,雖不能說包含天下刀法精要,但是確實涵蓋極廣,等你練熟之後,再修習總綱,等到你的刀法不拘於招式的時候,刀法可以稱為大成……」

    轉眼之間,已是三年。

    迪奧也長成十二歲的少年,身材明顯高了許多,他不愧是武勳世家,身材明顯比同齡人高。這三年來,在丹陽子悉心教導之下,武學基礎打得極為堅實,天武心經初期功法已經打通三分之一的經脈,而由於迪奧變態的動作學習能力,四十七種刀法也耍得有模有樣,終於翻開了刀法總綱。其他絕學,由於功力問題擒龍縱鶴,驚神指搜魂手,虛空破都沒有開始練習,而摘星手,忘憂步,幕雨腿法已經開始練習。

    其實這幾門絕學都不是普通的武技,擒龍縱鶴可以隔空取物,隔山打牛,練到精深之處,彷彿擁有一雙看不見的大手,甚至可以做細膩的動作,可以說妙用無窮,比如揩油,嘎嘎,就是自己沒感覺,有些不爽;驚神指附帶強大的精神攻擊,對手精神修為不夠的話往往會有短時間的呆滯,甚至有可能成為白癡,除此之外,它的攻擊力也極為強大,而且度極快,缺點就是太損耗功力了;搜魂手不是戰鬥技能,而是搜取別人的記憶,是逼供的好工具,中了搜魂手人往往會變成白癡,除非像丹陽子這種境界的天武者,可以搜取記憶同時不傷害靈魂;虛空破也是耗費大量功力的絕技,可以在瞬間將自己的位置轉移,類似瞬間移動,但是這一招比驚神指還費勁,雖然確實強大,卻不能經常使用;摘星手是手上功夫,練成後手會增大,丹陽子巨大的手就是這麼來的,他的手比別人長出一半,也寬厚不少,算面積的話,大概有別人兩隻手那麼大,雖然這雙手堅韌無比,甚至能和兵器硬撼,招式卻不光是走剛猛路線,既有大開大合,也有細膩小巧;忘憂步短距離沒有虛空破那麼快,可是節省功力,可以長時間運行,而且步法也有獨到之處,尤其善於躲閃別人的攻擊;幕雨腿法綿綿密密,一旦施展,攻勢如水銀瀉地,無孔不入,而且對身法有輔助作用,絲毫不弱於其它絕學。

    而迪奧只有摘星手,忘憂步,幕雨腿法開始練習,初窺皮毛而已。陣法兵法只是小有涉獵,至於水平,咳咳,不提也罷……

    丹陽子偶爾取出一把古琴彈奏,迪奧確是第一次見古琴,頗為好奇,聽了幾曲之後,大感興趣,覺得古琴聲音清奇悠揚,自己還從沒聽過,便纏著丹陽子要學。丹陽子本來就要教,自然不會拒絕,迪奧音樂細胞只能算一般,不過學得極為認真,現在迪奧的水平要說什麼繞樑三日,動人心扉那是瞎扯,也就是音比較準,意境什麼的壓根沒有。只是每次彈奏,丹陽子總是把聲音隔絕,外面人都聽不到。

    忽有一日,丹陽子神色有些特別,看了迪奧半天,一直不說話,小男孩被看得心裡有些慌,手足無措,心理猜測著師傅的意圖。丹陽子開口了:「到今天,我收你為徒,已經整整三年了,你我師徒緣分應當盡了,從明日起,我不會再來找你,你也不會再見到我了。」

    丹陽子的聲音中有一絲蕭索的意味,而迪奧臉色一白,眼圈有些紅,強忍著沒哭出來。丹陽子以前提過,將會教導迪奧三年,這些天其實迪奧心裡已經有所準備,情緒也比較低落,這時聽丹陽子一說,更是傷心。丹陽子轉頭看著窗外,聲音平淡:「你是一個好孩子,這三年來我一直觀察你,雖然別人不在意你,不喜歡你,可是你很堅強,很努力,心裡面也一直充滿希望,而且你的品性善良,這些為師都很喜歡,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師傅不能跟你一輩子,三年應該夠了,你已經進入正規了,三年之中你的實力進展其實不是很大,這為師知道,現在你也就是這個世界剛到中級武士的水平,一個正規軍士兵都和你差不多,可是這沒有關係,你的身子沒有長開,這三年是打底子,只要你以後繼續努力,實力自然會突飛猛進。」

    「一直不讓你透露為師的存在,是不想給你招來殺身之禍,匹夫無罪,懷壁其罪,師傅沒有什麼寶貝,可是別人未必這麼想,消息如果洩露,師傅在的時候他們不敢動手,師傅不再的時候,你就要遭殃了。以後,在對自己的實力有絕對自信前,可以保持低調,以後的事都是自己拿主意,一定要小心。你很喜歡看書,這不錯,但是書畢竟是死的,這個世界是一本大書,每個人是一本小書,以後你要仔細的觀察這個世界,觀察別人。臨別之際,為師還有些東西要傳給你,來。」

    丹陽子說著拿出一個小布袋,還有一枚戒指,他先拿起戒指,說:「這枚戒指,裡面放著本門鎮派之寶,就是你曾經見過的那把刀。」說著那把長刀出現在手上,「這把刀名為滅雲,是第一代掌門所獲的一塊奇特金屬加入無數珍貴材料煉製而成,你現在還用不了它,滅雲刀堅韌無比,而且千年以來,已經煉出神兵之魂,更加堅不可摧,在我記憶中,只有和幾位至尊強者戰鬥中,滅雲刀有細微劃痕,但在神兵之魂的修復下,現在已經完好如初,它的花紋也是直接鑄造出來的,至於怎麼鑄造,就不知道了,想來只有幾位遠古大神才有實力傷害到它,本門功法配合神兵之魂,威力大有增加,現在,就讓它認你為主吧。」

    說完之後,交給迪奧咒語,並讓迪奧滴上一滴血,再用天武心經煉製,大約三刻鐘之後,終於完成,迪奧只覺那把大刀與自己似乎有血脈相連,握著刀柄舉起刀來,現刀身實在太長,自己揮舞實在太過怪異,於是又放下來,心中剛閃過一個念頭,「怎麼收回去?」紫光一閃,刀就已經不見,又返回戒指的儲物空間。

    丹陽子把戒指套到迪奧手上,說道:「這個戒指只能儲存這把刀,兩者是一體的,你只要動一動想法,這把刀就會出現在你手裡。本來這把刀不下千斤,當初就是重量太過驚人,才引起祖師的注意,不過認你為主後,重量就不是問題了。」

    接著,丹陽子將那個布袋取過來,說:「這個袋子裡有師傅留給你的一些東西,有那把古琴,幾種絕學的要訣,還有師傅的所有藏書。為師曾經征戰三界,斬殺強者也不計其數,而歷代天武者也都是至尊強者,本來收藏的寶物也不少,只是失散頗多,再加上絕大部分為師也沒有帶在身上,所以現在身上就剩這麼幾樣寶物,這是隋侯珠,在你的實力不是很強的時候有療傷的奇效,只要傷勢不是一些非常強大的人造成的,三天之內就可以基本恢復,至少行動無礙。這是滅魂杖,是攻擊人心神的寶物,等你實力強大後,可以利用它攻擊自己來鍛煉你的定力,不過至少需要打通所有經脈後才有能力驅使它,現在對你來說就是比較漂亮而已。最後,嗯,這個不知道算不算寶物,這是為師與鬼道強者戰鬥得來的。」

    說著丹陽子掏出一個渾身散寒氣的絕美的黑衣女人,沒錯,是女人!

    「這個女人本來是為師那個世界的仙界強者,實力之強,比為師巔峰時期也就稍遜一籌,她為人冷傲,心狠手辣,遭人出賣,被眾多強者圍攻,最終負傷被擒,因為魔道,修羅道,鬼道對她恨之入骨,折磨多年之後靈魂被抹去,由於天資太過出眾,身體被煉製成了戰鬥傀儡,並且身兼仙界,魔道,修羅道和鬼道精華,那時候她的戰力過為師,她這身體太過堅韌,而且恢復力太強,會仙界法術,修羅道的紅蓮烈火,要不是為師一刀偷殺了她的主人,還真無可奈何。不過為師一直沒有時間,而且也用不到,就沒有煉製她,為師現在也不是她主人,你自己琢磨著用吧,實在不行當盾牌使應該也不錯。」

    其實迪奧根本就沒看那些東西,只是一直定定得望著丹陽子,想到再也見不到師傅了,悲傷早就如潮水般氾濫,最後實在忍不住,一下子撲到師傅懷裡,緊緊抱住師傅,默默地,既沒有說話,也沒有哭泣,只是想在抓緊一些,再緊一些……

    丹陽子輕拍著迪奧,安慰道:「師傅畢竟不能陪你一輩子,以後你會有你的朋友,你的家人,開心的事多著呢,不用在意師傅這麼個老頭子。」

    兩人都沉默了,只是靜靜的抱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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