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王爺,前線有緊急軍報!好像情況不太好……」
「嗯?」尚可喜立即敏感地站起身來,掃視了兩名隨從一眼,「你們在這兒守好,我去去就來!」
說罷匆匆離去!
芬兒立即感到一陣鼓舞,不禁自豪地瞪了仍在張牙舞爪的兩名眼:「哼!秋後的螞蚱,你們蹦達不了幾天了!」
其一中名**立即惱羞成怒:「死丫頭嘴硬,看老子換個新花樣教訓你!」
另一位卻道:「哥們,這小妞難耐寂寞了!趁著王爺不在,不如咱們把她弄下來玩玩?」
「你們要幹什麼?」劉三妹立即攔在芬兒身前,怎麼推搡也不離開,「她身子骨柔弱,才醒過來,不能這樣!」
「是麼?正因為她『柔弱無骨』,咱們才給她改換個新的『刑罰』哦……」
「唉!」芬兒不禁一歎,「三妹姐姐你是擋不住他們的,但很快會有人為我們報仇!」
劉三妹終於被一個傢伙強行拽走,「三福晉你讓開!這些事情是不該您看的……」另一個傢伙開始滿臉邪笑地逼近芬兒……
萬分絕望之際,芬兒忽然看到了一個似有似無的機會:眼前這傢伙不太內行,竟想把自己從架子上解下來按到地上蹂躪,自己的手臂便有了一個鬆脫的機會……好!我芬兒雖然柔弱,可畢竟在軍校學過兩招,哪怕機會轉瞬即逝,也可以拔取頭上的釵制敵死命!
她立即向劉三妹急使一個眼色,現在這屋子裡其餘敵人都昏倒了,尚可喜又不在,只剩兩個普通角色……只要劉三妹能及時纏住另一個敵人,一切都自由了!
上天,保佑……
可偏偏天公不作美,就在這關鍵時刻,走廊竟復又響起了腳步聲,尚可喜一步跨入了屋門!
又是尚可喜!芬兒簡直把尚可喜恨到了骨髓裡!她誓,無論自己在陽間在**間,都一定要把他碎屍萬段!
不料尚可喜這回一進門就截然不同,兩隻眼睛竟然狠狠地盯著他的隨從:「你們這是幹什麼?我只叫你們守在這裡,誰叫你們胡來的?」
「我們……屬下該死!」兩名隨從頓覺莫名其妙,這事雖然出格,卻也司空見慣啊!王爺今天是怎麼啦?
然而沿可喜居然視而不見,說閱讀,盡在
只是低下頭看了看芬兒的神色和身上的傷痕:「本王一時不在,姑娘受苦了!不知兩位姑娘還有力氣麼?」
哼!那不都是你讓干的麼?卻又來假惺惺的……芬兒根本不想理他!
陳桂的怒火也絕不比芬兒少:「怎麼?還想接著打?有什麼花招只管使,我陳桂只要還有一口氣在,就來吧!」
「那就好!」尚可喜立即看向兩名隨從,「把她們全解開!」
「什麼?」兩名隨從不禁一愣。
「我的話沒聽明白麼?把她們解開!」
「這……為什麼?」
「唉!」尚可喜忽然一歎,「還問為什麼?你們且看誰來了?」
「嗯?」兩人剛一回頭,尚可喜就拔劍一揮,斗大的人頭掉落在地!而尚可喜又熟練地飛腳一踢,擋住了亂噴的鮮血,一切的一切,乾淨利索!
「啊?」看得陳桂、劉三妹目瞪口呆,芬兒也是萬分訝異:「尚王爺,你殺過多少人了?這是要嫁禍於我們麼?大可不必如此……」
「唉!」尚可喜卻是一歎,「這兩名隨從跟隨我多年,平時待他們不薄。誰知關鍵時刻,效忠於誰卻犯了糊塗,不得不將之除去!」
「那你莫非是……」
「不錯!」他隨即砍開芬兒、陳桂的綁繩:「我奉太子秘詔來前解救你們!」
「原來這樣?」劉三妹、陳桂更加驚訝,「什麼時候奉的詔?卻為什麼……」
「卻為什麼阻止我炸死多鐸,並且還有後來的種種行為?」芬兒一邊趕緊穿衣,一邊依舊滿懷怒火地望著他!
「那是一個措手不及的誤會!我剛一進來就看到你在擺弄**,事先毫無準備,若不阻攔,豈不連我一起炸死?」尚可喜立即一抱拳,「幾位姑娘請見諒,只因時候未到,有些事不得不為耳!現在事不宜遲,正好王府混亂,各位若還走得動,趕緊隨我出去吧!」
陳桂、劉三妹立即一拱手:「多謝尚王爺了!」
「且慢……」芬兒卻道,「殺掉自己的隨從來取信於人,這事在〈三國演義〉裡面常有!尚王爺莫非是假意救我們出去,卻引得我們接應之人到來,好盡?」
「對呀!」陳桂也睜大眼睛,再次看向尚可喜,並且立即從大內高手身上搜出一把劍,不遠不近地指著他!
「兩位姑娘不必遲疑!」尚可喜卻是一陣苦笑,「也許你們還不知道,英親王阿濟格今日早些時候,帶領正**旗全旗與你們的共和**決戰於廊坊,結果全軍覆沒,本人也戰死了……所以,滿清大勢已去!這時候我還會幹那傻事麼?」
「明白了!」芬兒卻略帶譏諷地望著他,「如果正**旗沒有全滅,阿濟格沒有戰死,既便有什麼『太子秘詔』,尚王爺也不會立即付諸行動吧?」
「這個嘛……趨利避害,往往也是人之常情!」尚可喜竟然光棍得很,直言不諱!
「那尚王爺就不再等等了嗎?假若半路再來軍報,什麼正**旗仍在,阿濟格沒死,豈不是左右為難?」
「哈哈哈哈……」尚可喜忽然大笑,隨即揮劍,將一直昏迷未醒的博洛以及大內高手悉數割斷喉管!「這份決心,應夠了吧?其實,我還應太子要求,搞到了能證明太子身份的皇家信物,只要當面見到太子,就一切都明白了!」
「好吧!」芬兒忽然一笑,「現在情況緊急,多餘的話就不說了,哪怕最後一刻能夠棄暗投明也是好的,我叫芬兒,代表共和國對尚將軍表示竭誠歡迎!」
芬兒剛才即便嚴刑拷打也沒透露自己的名字,現在卻自報家門,顯然暗示身份不低!尚可喜也明白,見她已對自己改換稱呼為「尚將軍」,心知獲得初步信任:「原來是芬兒姑娘!不知有何吩咐?」
「將軍既然救人,不知可有如何脫身的完整計劃?」
「一會兒我仍將兩位姑娘假裝綁住,不過那是活扣,一拉就開;然後詭稱姑娘已願招供,本王奉命押往多鐸王爺處,這樣就能騙過走廊衛兵;而一到大廳附近,姑娘就可伺機自行躲入我的一架馬車之中,待本王入廳隨便尋個借口,便架車離去!」
就連芬兒也感到這計劃幾乎天衣無縫!「妙!就依尚王爺所言……」
片刻之後,外面的夜空星光燦爛……
馬車疾馳。
芬兒穿著一身雍容華貴的衣裙,從容坐在馬車之中,恍若一夢!竟是尚可喜最後反水救了她?誰安排的?簡直不可思議!只是身上隱隱作疼的鞭痕,才時時提醒她,剛才經歷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哎喲……」陳桂忽然一陣**,「馬車顛得厲害,肚皮好痛……」
劉三妹不知原委,戲謔地望了望著她:「莫非你要生啦?」
「你才要生了!」陳桂兩頰緋紅,立即給了她一記粉拳!但同時又是一皺眉……
芬兒立即想起了她肚臍上的刑傷,不由得關切道:「別鬧了!桂姐要不要緊?挺住些,到了地頭一定為你找大夫!」
「還沒那麼那麼嚴重,」陳桂勉強一笑,「只是想不到灼傷的地方那麼難受,衣服一碰就痛得鑽心!」
「原來這樣……」芬兒靈機一動,立即抽出匕,「讓我為你做個小手術……」
劉三妹、陳桂立即嚇了一跳:「芬兒你不懂可別亂來,肚皮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
不料芬兒只是把她肚臍周圍割去了一圈衣服,古靈精怪地一笑:「這就好啦!嘻嘻,這叫『露臍裝』!某個壞蛋曾說,他們家鄉的人都是這麼穿的,很漂亮,還想誆我也這麼穿,佔我便宜,我當時罵了他一頓,沒想到今天姐姐還只有這麼穿才行!」
陳桂不好意思道:「有那樣的壞蛋?怎麼只是罵罵完事,不一劍砍了他?」
「喲,姐姐好狠!只因人家說一句調笑的話就砍人?難怪姐姐沒有情郎……」
「嘻嘻!」陳桂看著笑得好甜的芬兒,忽然恍然大悟,「哦,知道了!原來芬兒的情郎就是那個『壞蛋』?」
「是麼?什麼時候帶來過看看,到底『壞』在哪裡?」劉三妹也來湊趣。
「切!」芬兒連忙顧左右而言他,掀起簾子往車窗外面一看,「喲,已經到地頭了!我們趕快下車!」
玄妙觀,**城裡一處香火頗盛的道觀,原來竟是方域情報部門的秘密據點!
「蛐蛐蛐蛐!蛐蛐蛐蛐……」芬兒湊近門邊,學了一陣清脆的蟋蟀叫聲!
沉重的觀門無聲無息打開了,一名長披肩的小道姑手執塵拂當門而立,宛若月下仙子……
「寇姐姐!」芬兒一蹦就緊緊抱住了她!
寇白門也微微一笑,環住芬兒的肩膀輕輕拍著:「你這九命蟋蟀,終於曉得蹦回來了?」
芬兒白嫩的臉蛋上酒窩一現:「誰也沒摁住我,當然就回來啦!寇姐姐,我來給你介紹:這是陳桂姐姐!這是原滿清智順王尚可喜……」
就在這時,周圍忽然傳來一陣急促腳步,一個聲音厲聲高叫:「圍上!不准走了一個!」
寇白門的銳利目光立刻緊盯在尚可喜臉上:「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