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本來也有刑室,那是用來懲罰下人的。芬兒一被推進去,就現門字架上原本已經吊著一人,衣衫盡皆剝去,全身遍體鱗傷,也不知是昏厥還是已經死亡,幾乎嚇了一跳!
「啊——」她不由自主地尖叫了起來……
「嘿嘿……」博洛仔細地觀察著她的表情,「你也要像他一樣麼?」
「哼,任便!」芬兒硬繃繃地回了一句。
「好啊!來人,把她衣服扒光!」
「不……」芬兒忽然一陣慌亂,雙手抓緊自己的衣衫,「能不能不扒衣服?」
「那可不行!」博洛臉上升起一陣**笑,「你這一身漂亮衣裙,全是御賜的吧?微臣不敢用皮鞭褻瀆啊!只好脫下來啦……」
「不要……求求你了!」
博洛心中暗喜,一個姑娘如果有這個弱點,那麼他就有辦法接近成功了!於是語氣也轉達為溫和,「嘿嘿!那你說不說?」
「唉……」芬兒忽然輕聲說道,「在我的住處床下,有一隻箱子,派人把它拿過來,注意不要破壞它,我需要用它才能說得明白。」
博洛不禁喜出望外:「瞧你,不早說?」
芬兒卻又歎了口氣:「還有個小小的要求,帶我回客廳吧!這裡的一切都讓我看著害怕……」
「呵呵……我明白!先前還以為你有多硬呢,畢竟是個小姑娘!」博洛幾乎得意忘形,絲毫也沒在意,「好,咱們走!」
芬兒默默地坐回客廳裡面,似乎顯然很乖。沒過多久,那只神秘的箱子也終於被人起出送了過來,頓時讓剛林睜大了眼睛,連多鐸王爺也好奇得目不轉睛:「那是什麼?」
「一些普普通通的金屬器皿,只是能夠向人們展示一些奇特現象。」芬兒忽又恢復了先前嬉笑怒罵的表情,「王爺和大學士先別動,還是讓我來弄!」
芬兒緩緩走向箱子,伸出手……
忽然,她的纖纖玉手被身旁一位大內高手一把抓住:「別動!那是什麼?」
「嗯?」芬兒立即仰起臉,「那東西你沒見過,我不演示**作,只說個名稱,你就明白?那好,你那麼聰明,你來吧!」
大內高手立即一陣尷尬,博洛也瞪了他一眼:「你放手,讓她**作!不過一個小姑娘而已,盯緊些也就是了!」
「喳!」大內高手只得退後一步。
博洛卻又對芬兒喝道:「聽著!你一邊**作,一邊必須加以說明,好讓我們知道沒有弄鬼!」
芬兒把嘴一翹:「好吧!大家先看這個……是由銀和銅組合起來的,看似簡單,但有時卻像老虎**,**不得!嘻嘻,誰如果有膽像這像**它一下……」
「停!」大內高手直覺地感到這裡面有文章,立即警惕地去抓她的手腕,不料兩人的都一陣**,嚇得大內高手立即放手,「你使妖術?」
說罷便已拔劍!
芬兒卻任由利劍架在自己潔白的玉頸之上,只是白了他一眼:「你幹什麼?我有叫你去**麼?你什麼都懂?大驚小怪!」
接著不再理他,卻把眼睛轉向一邊:「剛林大學士!滿人裡面,也只有您最有學識了,我和目不識丁的蠻荒野人說不以通,請您來試一試,好麼?」
大內高手見在場的兩個王爺都沒話,只得再次後退一步。不甘心地把位置讓給剛林……
而剛林自然不信邪,什麼「妖術」?子不語怪力亂神!於是毫不猶豫地伸手碰了一下,不料立即麻得一哆嗦!
「咦?」他萬分不信地望著說閱讀,盡在
芬兒,「這是怎麼回事?」
「可否再試一下?」芬兒笑看著他,「怕我害你嗎?看我自己也再試一次……哎喲!我也麻了一下,可我不也沒啥麼?」
「嗯?」剛林於是大著膽子再試,**感覺竟與前次一樣,不過害怕的心理已經沒了,不禁大奇,「這到底是什麼?」
「請大學士先回答我,也回答大家,這是不是妖術?**了會怎麼樣?」
「我不知道這是什麼,但應該不是妖術。**了會麻一下,但隨後……好像什麼事情也沒生!」剛林畢竟人,老老實實地作了回答。
「這就對了!」芬兒立即換成一副人小鬼大的表情,「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這世界上總有一些人們還未深刻認識到的現象,不能輕易就說『不可能』,大學士對麼?」
剛林大學士的老臉頓時弄了個不紅不白,不過他倒也光棍,立即行了一禮說道:「方纔老朽錯怪了姑娘,在此道歉!敢問這其中原理是……」
「簡單地說,這就是不同的金屬互相接觸造成的;複雜地說,一時半會說不清楚,恐怕在座的王爺也不想我在這個問題上糾纏過久……有待來日吧!」芬兒心說,其實沒有來日了!看你這麼認真,陪我殉葬還真可惜了!但誰叫你偏偏壞了我的事?別怪我哦……
「可是……」剛林似乎還不死心,頗有尋根探底之意。
果然,一邊的博洛可急了:「搞了半天,這跟正事有關麼?」
芬兒把嘴一撇:「怎麼沒關?可你連什麼感覺都不敢體驗一下,一個個如臨大敵,讓我怎麼說下去?還滿州巴圖魯呢,卻不如書生女子……」
「你說什麼?」博洛不禁老羞成怒!
剛林卻似有所悟,輕輕拍了拍博洛的肩膀,附耳說道:「那尚可喜談到『千里傳音』的時候,不是有句話,曾說那是利用了銅鐵的某種未知特**麼?對了,我們早就叫過尚王爺,他怎麼還沒到?」
「原來這與千里傳音有關?」博洛恍然大悟,「那我也試試……哦!」他也麻了一下,但倒底是武人,運轉氣息,立即把那心驚肉跳的感覺壓了下去:「嗯,這感覺我知道了,確實好怪,但對人體似乎無害!請姑娘說下去……」
「好吧!」芬兒一見眾人已經放鬆戒備,連多鐸王爺也湊了過來,躍躍欲試,於是下定了決心,「請看這兩個金屬瓶子,嘿嘿,更鍵的是它!且讓我打開瓶蓋……」
芬兒的動作很慢,看似漫不經心,其實心裡卻很緊張!她知道,那個十分警惕的大內高手就在自己背後一步遠,任何激烈的動作都會使他立即抓住自己的雙手,使得前功盡棄!
因此,她的動作就像女孩子繡花一樣地細心和從容不迫!然而,雖然緩慢,這顆手榴彈的蓋子終於即將打開……
在這千均一的時刻,芬兒想了很多。從自幼被賣為「瘦馬」所受的欺凌直到浸竹籠獲救,再到揚州大屠殺,並再次鬼使神差地遇到恩人,加入軍校獲得新生……自己的一生,幾乎就是欺凌、再欺凌、獲救、再獲救的過程……一切的恩怨情仇說明了什麼?說明這個世道非改變不可了!而自己愛過,恨過,敢愛敢恨,也為這個改變出了一份力,雖死無憾了!
現在只剩最後一件事,應向陳桂使個眼色,讓她悄然遠離,以免被波及誤傷……
芬兒抬起頭來,正要使出眼色,卻忽見一個人急沖沖走進客廳,不是別人,竟是尚可喜!
而尚可喜看見芬兒手中之物,也立即瞪大了眼睛!這客廳當中,無巧不巧,只有尚可喜吃過這「鐵瓶子」虧,認得手榴彈,不由得一聲驚呼:「攔住她!那……」
「啊?」那名大內高手瞬息之間就像鐵鉗一樣捏住了芬兒的纖手!也不知是萬幸還是不幸,僅僅毫釐之差,芬兒沒能引爆**!
「人算不如天算……」芬兒面色慘白,閉上了眼睛,只等眾多大內侍衛的亂劍加身……
然而再次睜眼時,卻沒有刀劍,只有多鐸王爺那一雙血灌瞳神的眼睛:「那真?好大的膽!」
「是的!殺了我吧,如果可能,給我一個痛快!」
「好,你也算了一個巴圖魯了,本王就成全你!鏘……」多鐸利劍出鞘!
「叔父不可!」博洛忽然勸道,「她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了,還是交給小侄吧,保證逼問出來!」
「是啊!王爺請忍一時之氣,務必讓她招供才是……」剛林也開始勸道。
芬兒不由得幽怨地看了他一眼,敵人倒底是敵人,學識越多,越能為虎作倀……
「哈哈哈哈……」多鐸忽然收劍大笑,「好個女娃兒,這麼多人差點兒就被你懵了過去!」說罷,狠狠地瞪了博洛、剛林一眼:「好吧,你們她帶下去,抓緊時間,一定要把所有的都問出來,別再上當了!」
芬兒的心直往下沉!她被重新帶回刑室,原先那名受刑人已不知去向,換成了她自己。
如同一場惡夢,她被一干大內高手三下兩下,就剝去了一身上好的綿緞衣裙,像一隻潔白的待宰羔羊,四肢分開地綁在了門字架上……
無與倫比的俏面、玉頸、香肩、**、纖腰,構成完美的曲線!還有那掙扎在繩索緊縛之下,更顯得光潔圓潤、**嫩白的**豐**!
看得博洛幾乎直流口水!他掃視了這間刑室一眼,不禁略感遺憾,這只是懲戒下人用的,竟找不到專門折磨女犯的春凳、木驢、鋼針、**夾之類……
同時,姑娘看向博洛的眼神也是冷冷的,雖然兩頰微紅,說明多少有幾分女**的羞澀,卻與前次截然不同,沒有一絲的扭妮、求饒和畏懼,這也讓博洛的**心無意中收起了幾分。
「唉!」不知為何,他竟歎了口氣。也許有幾分不忍?不過仍舊下了命令,「給我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