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白垂頭喪氣的看著西門金蓮道:「金蓮。我有百分之三十的資產投資在史密斯那邊,如果他賠垮了,我的資金也會一下子大大縮水,我的英國古堡就沒有指望了。」
「我在英國有兩座古堡!」胡王豎起兩根手指頭,怪笑道,「金蓮,別聽那小子的,讓他跟著破產。誰讓他不學好,跟著鬼子混啊?」
「我沒有!」展白委屈得什麼似地,叫道,「胡爺爺,你不帶這樣的。」
西門金蓮只是抿嘴笑著,胡王笑問道:「小子,我問你——最近你那位岳丈大人也在,你有沒有拍拍馬屁啊?」
西門金蓮羞得滿臉飛紅,展白歎氣道:「胡先生的馬屁,很難拍的第三百三十五章和好?。」說到這裡,他偷偷的看了看西門金蓮,事實上這等事情,重點還在西門金蓮身上,否則。就算胡棲雁點頭,也完全沒用。
但西門金蓮的感情問題,他還真是琢磨不透,她明明捨不得自己,偏生又放不下別人,用她自己的話說,佔有慾比較強。
於是,她就這麼一直鬱悶著,糾結著……
「我和你說,小子你要再不努力,徐家可是正式向那孽障提出提親,你知道,只要那孽障點個頭,這事情幾乎就沒用轉圜的餘地了,哼,老頭子我可看不順眼徐家那小子。」胡王一邊說著,一邊看了西門金蓮一眼。
西門金蓮玩弄著衣角,裝著沒有聽見,親事?確實她也不小了,是該談婚論嫁了,再不把自己嫁出去,就要成老女人了。
只是她聽的胡王口口聲聲的稱呼胡棲雁「孽障」,怎麼都感覺刺耳得緊。
「胡爺爺,我老爸很好的!」西門金蓮忙道。
「哼!」胡王聞言,冷哼了一聲。
西門金蓮正欲說話,聽的門鈴響起,展白主動過去開門。門打開,卻看到胡第三百三十五章和好?棲雁和蛇叔站在門口,而蛇叔還是老樣子,帶著大大的墨鏡,擋住了半邊臉。
「胡先生啊,裡面請!」展白忙道,說著,就讓開路讓兩人進來。
「老爸!」西門金蓮見到胡棲雁和蛇叔,也是高興不已,忙著站起來,就這麼跑了過來。
而胡棲雁在看到胡王的時候,卻神色不動,顯然是早就知道的。
「金蓮,你老爹請我們吃飯,呵呵!」蛇叔一邊說著,一邊打量了胡王一樣,隨即含笑招呼道,「胡老先生,您好!當年緬甸一別,想不到您老依然健朗!」
「原來是你!」胡王看了蛇叔片刻,點頭道。「你還和他混跡在一起?」說著,他看了看胡棲雁。
西門金蓮可是捏了一把汗在心中,唯恐胡王見著胡棲雁,又是一口一個孽障的叫著,或者就向上次在緬甸那樣,直接動手就是打,胡棲雁曾經說過,他和胡王見面的次數不多,但挨打的概率卻很大。
蛇叔只是尷尬的笑笑,從臉上取下墨鏡,笑道:「當年緬甸胡老先生不辭而別,這些年問雪一直惦記著,因此今兒聽聞胡老先生在此,特意前來拜會。」
「你小子什麼時候也學得這麼文縐縐的了?」胡王笑了笑,忍不住又看了看胡棲雁,而胡棲雁正拉著西門金蓮的手,問她要吃什麼,展白忙著泡茶招呼他們。
「和令郎相處得久了,因此文章大有進益!」蛇叔笑道。
西門金蓮和展白聽到這句話,兩人差點都沒有摔倒,和胡棲雁相處久了能夠進益?那真是活見鬼了。
胡棲雁一直都信奉,拳頭硬才是硬道理。
「是嗎?」胡王也感覺氣氛有些詭異,點頭道,「我倒不知道他還文采飛揚?什麼文憑啊?」
「真正的高人,何用文憑?」蛇叔笑道,「胡老先生,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能夠請你吃一頓飯?」
胡王看了看西門金蓮,點頭道:「好。沒問題!我還真餓了。」
「那請胡老先生移駕!」蛇叔笑道。
胡王點點頭,展白詫異的看了西門金蓮一眼,但西門金蓮也是一肚子的狐疑,看了看胡棲雁,胡棲雁沉著臉,一言不發。
等到了隔壁,西門金蓮和展白才發現,酒菜早就齊備,而且看模樣,應該是胡棲雁親自下廚動手做的,否則,這地方絕對買不到這等地道的中國菜式。
西門金蓮趁著眾人不注意,偷偷的招呼了一聲蛇叔,故意落後眾人,這才問道:「蛇叔,你老想要做什麼啊?」
「你爹想要和胡王和好,拉不下這臉面!」蛇叔低聲笑道,「這不,把我抓來做苦功!」
「他腦子開竅了?」西門金蓮聞言,低聲笑道,「我記得過年的時候,我求著他給胡王在電話裡面拜個年,他都沒有同意。」
「他和那老頭之間有著太多的誤會。偏偏兩人每次見面,都吵得很僵,又沒有人從中調解一下,於是,誤會就越陷越深。」蛇叔歎氣道,「事實上,當年得知他的死訊,胡王何嘗不傷心?當初我看到他的時候,大雨傾盆,他就趴在翡翠礦裡面搬石頭挖泥土,一邊還念叨著——棲雁——棲雁——我把他拖回去的時候。他十指之間,鮮血淋漓……」
西門金蓮歎了口氣,造化弄人啊!這到底是誰的錯?
蛇叔也輕輕的歎氣道:「胡王一把年紀了,老年人,誰能夠保得住?我可不想將來你爹和我一樣,想要後悔都來不及。我當年是接到我娘病危的消息,趕去東海的,結果,等著我到東海的時候,我娘已經入土了,而那個該死的西門弄月,竟然——竟然——」
「他怎麼了?」西門金蓮詫異問道。
「他不知道跑去哪裡了,竟然沒有回去!」蛇叔搖頭道。
「這也太過分了!」西門金蓮輕輕的念叨著。
蛇叔指了指走在前面的胡棲雁,低聲道:「我和你說,人家的榆木腦袋,你老爹他就是石頭腦袋,他認準的事情,永遠也別指望他能夠低頭認錯,而且,我也不知道這些年他是怎麼過的,倫理,也該磨掉他一些銳氣了,可怎麼二十年過去了,他竟然比年輕的時候更加傲氣?」
「呃?」西門金蓮不解的看著他。
「我和你說,我早上磨了半天的嘴皮子,希望他去機場接胡王,結果,他愣是不同意。」蛇叔咬牙切齒的道,「你別瞧著他這樣,還有,今天的酒菜都是我準備的,真他媽的,他就坐在旁邊看著,還盡著說風涼話。」
西門金蓮徹底無語,真不知道胡棲雁想什麼,原本以為酒菜是他準備的,結果。居然是蛇叔,嗯,蛇叔的手藝是不錯,但他可千萬別在酒菜裡面下毒啊?
一餐飯,吃的大夥兒都有些尷尬,西門金蓮和蛇叔盡量想要緩和一下氣氛,胡王還好說話點,無奈胡棲雁悶頭喝酒,居然一句話都不說。
害的西門金蓮也喝了很多酒,腦袋都喝得昏昏沉沉的,最後還是展白扶她回去的。
而胡王也一直喝悶酒,加上蛇叔不斷的勸他喝,因此,竟然喝得人酩酊大醉,人事不省。等著他再次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昏沉沉的,抬頭看過去,房間裡面的光線很暗,僅僅只有一盞蠟燭,搖曳著昏黃的光。
胡王揉了揉隱隱發痛的腦袋,心中暗道:「糟糕,也不知道幾點了,傾世之賭開始了沒有啊?」一邊想著,一邊忙著摸索著想要下床。
門無聲無息的被人推開,一身黑色長袍的胡棲雁靜靜的出現在門口。
「幾點了?」胡王幾乎是本能的問道。
「晚上九點!」胡棲雁面無表情的答道,「你要去皇家賭場?」
「沒錯!」胡王一邊答應著,一邊開始尋思,就算是醉酒,也不至於睡這麼久啊?難道說——想到這裡,他忙著問道,「你在酒裡放了什麼?」
「一些可以讓您老安心睡一覺的藥而已!」胡棲雁淡淡的道。
「你要做什麼?」這個時候,胡王反而冷靜下來了,反正,胡棲雁也不至於就要他的老命,最多就是看他不順眼,玩點陰的。
胡棲雁關上房門,拉過一張椅子,在他對面坐了下來,輕輕的歎了口氣:「你還記得——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我求過你什麼嗎?」
胡王沒有說話,二十年前的那個晚上,在揭陽一座很普通的舊樓裡面,一盞油燈搖曳著昏黃,胡棲雁求過他的問題。
「你還想要那東西?」胡王皺眉問道,「如果你想要,我傳你就是,本來我是要傳給金蓮的。」
「不用了,那東西我看過一遍,老早就記住了,那些文字雖然深奧,但也不是沒有人能夠翻譯,所以,我還是把它翻譯出來了,而且,我把後面的一部分,也翻譯了出來!」胡棲雁深深的吸了口氣,「我想,胡家一直以來,對那東西也都是一知半解吧?並沒有能夠完全的翻譯出來,對吧?」
胡王點點頭,這個問題,他怎麼也會知道?難道說,他竟然可以把所有的文字,全部翻譯出來?
「一知半解就足夠讓胡家富甲天下,呼風喚雨,於是,你們就妄圖尋找傳說中的那些東西,妄圖突破自然的定律,以求長生?」胡棲雁淡淡的冷笑,「你們可曾經想過,如果後面記載的,並非如你們想像中那麼美好,你們該當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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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介:明知步步都凶險驚心,她偏要將路走得步步溫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