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點頭道:「成。等下我們就從這裡切一刀下去看看!」
胡棲雁點頭道:「金蓮,這麼大的翡翠毛料,如果沒有小白幫你,你如何解石?」
西門金蓮笑道:「以前他沒有幫我的時候,我還不都解石了,這個容易!」她一邊說著,一邊從旁邊的牆壁上,取下小型切割機,笑著比劃道,「換一個好一些的刀片,就從這裡一刀切下去。」
「這個法子不錯!」胡棲雁點頭笑道,「我來,你站一邊!」
「老爸,你會解石嗎?」西門金蓮懷疑的問道。
「老老實實的說,不會,所以才要試試!我要是會,剛才就不會問你了!」胡棲雁大笑道。
展第二百九十三章流光溢彩白抬頭看了看胡棲雁,不禁好笑,胡棲雁也是做翡翠毛料生意的,問他會不會解石,恐怕只有西門金蓮這個小傻瓜才會問——而且。胡棲雁在緬甸的生意做得那麼大,解石,有時候是不能夠假手他人的。
西門金蓮是對他完全的信任,或者說,她是一個女孩子,而解石又是體力活,才不得不委託於他,否則,只怕她也不會讓他碰他的翡翠毛料。
但是,等胡棲雁開始解石的時候,展白突然感覺,自己的判定或者真的錯誤的,這人那解石的模樣,完全就是一個新手,看的他膽戰心驚。
「金蓮啊,不成了!」胡棲雁叫道,刀片已經深深的切入在石頭中間,但大概是那塊石頭太大,而手動的切割機又小了些,竟然切割不下去了。
西門金蓮見狀,也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這塊翡翠毛料可是不同非凡,如果讓胡棲雁切壞了,損失可是千萬計。
「這什麼破石頭啊!」胡棲雁叫道,「小白,你還看著,還不過來幫忙?」
小白無奈。只能放下手中的夥計,苦笑道:第二百九十三章流光溢彩「胡先生,事實上這樣的大塊翡翠毛料應該用大型的解石機。」
「可問題是,這裡沒有!」胡棲雁道,「我也知道用大型解石機,不用你教我。」
「你以前從來不解石?」展白信口問道。
「以前……」胡棲雁想了想,「開始的時候,都是蛇鬼和魅影給解石的,我很少親自操刀,就算解石,也都是解石一些小型的翡翠毛料。」
他說的是實話,這等大型的翡翠毛料,他確實沒怎麼解過,就算解石,也都是他指揮者,讓專業的工人操作。
「您老是真正的貴族!」展白歎氣道。
「用你們的話說,我應該算是真正的鄉下人!」胡棲雁搖頭道,「我可是根生土長的山村人。」
「這話,您還是留著騙那個出租車司機吧,對了,那個出租車司機貌似也姓胡。好像和你是本家!」展白想起在魔都第一次見到胡棲雁,他那身鄉下人進城的打扮……心中卻暗道,「他那些隨伺的下人也夠糊塗的,竟然一分錢不給他準備,就讓他來魔都?這要是他在魔都找不到他和西門金蓮,他可怎麼辦?」
展白記得很清楚,胡棲雁來魔都,連著手機都沒有帶……
展白費了好些勁,才把那塊大石頭從中間一刀切開了,只是就算如此,想要把切面搬開,都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展白用小型的鏟車把一小半的翡翠毛料搬開,那塊大石頭兩半的切面,頓時就展現在三人面前。
「金蓮,咱發達了,好像是紫羅蘭啊!」由於切面上沾染著一些石屑石粉,看著切面還有些模糊,但那份噴薄而出的紫色,已經悄然滲出。
胡棲雁端了一盆水,對著切面上直接潑了過去。
「胡先生,您……」展白看著地面上四處都是濕漉漉的水,不明白他這到底是洗翡翠毛料切面,還是洗地板來著。
「我這不就是看看清楚嗎?」胡棲雁一副理直氣壯的樣子。
展白老實的閉上了嘴巴,這人口口聲聲小時候是在山村長大的,他是鄉下人!可是這人做出來的事情,著人讓人無語得緊。怎麼看,他都向是一個從來不沾家務活的敗家子。
「反正,等下會有你收拾地板!」胡棲雁接下來的一句話,讓展白差點就要抓狂。這人——只有西門金蓮渴望他留在魔都,簡直就個是禍害。
西門金蓮伸手摸了摸,切面上是很純正的紫羅蘭色,如果她沒有記錯,裡面挨次的順序是紫羅蘭,黃色,紅色……
頂部的紅色,燦爛宛如火焰,加上當時她看到曾經有著一道手指粗細的銀絲纏繞其上,美麗無比。
「金蓮,這可是玻璃種,只是——這翡翠也埋得夠深的了!」展白回想著當初購買這塊翡翠毛料鬧的風波,笑道,「如果那個江震夠大膽,從中間切一刀,我們就沒得便宜好揀了。
「很多人都不夠大膽的!」胡棲雁cha口道,「金蓮,你剛才說什麼,這塊翡翠毛料和我有關?」
「你的那個跑腿李山,有個姓寧的好友!」西門金蓮道。
「哦?寧城?」胡棲雁皺眉道,「我記得他女人做的家常菜不多。」
「你就知道吃!」西門金蓮聞言,沒好氣的道,「他出賣了李山。賺了一筆錢,然後又找親戚朋友借了一些,跑緬甸去買翡翠毛料,結果賭垮了!這塊大石頭,就是他女人留下的最後一塊,於是的都給賤賣了,還有那塊雪白色表皮的!」
「那塊雪白色表皮的,是我的,當年給了李山那小子的!」胡棲雁點頭道,「你見過寧城?」
「沒有!」西門金蓮搖頭道。
「他賭垮了之後,就自盡了。留下了那對可憐的孤兒寡母!」展白cha口說道,說著,他留神看著胡棲雁。
事實上,西門金蓮的身世,和寧家母女有些相似,只是他不明白,當年為什麼她的母親,會在得知胡棲雁遭遇不幸後,丟下西門金蓮就自盡了。但是,胡棲雁卻是根本不為所動,只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死了?」
西門金蓮衝著胡棲雁點頭道:「聽得寧翠琴說,她父親很早就自盡了。」說著,有對展白著:「小白別胡說八道了,你趕緊去把那個玉化樹裡面的東西磨出來,我來解石吧。」
她可不敢讓胡棲雁在動手,天知道他會怎麼亂來,這塊翡翠毛料解石出來,是準備雕刻成補天爐的,一旦讓胡棲雁給搞砸了,她可去什麼地方再找這麼一塊翡翠來做補天爐?
胡棲雁尷尬的笑笑,他有那麼糟糕嗎?
「金蓮啊,你還是別動手了,讓我來吧,這塊翡翠毛料太大了,別讓石頭砸了你的腳!」胡棲雁一邊說著,一邊取過手動的小型解石機,開始切開翡翠毛料,同時又道,「這兩天你沒事別出去晃悠。」
「嗯,怎麼了?」西門金蓮不解的問道。
「西門弄月就是一枚大大的王八蛋!和皇玉裡面的蛋沒什麼區別,蛋殼打破了,裡面也就是一些沒什麼作用的液體而已,但是,這枚蛋激an猾得緊,他自己不是我的對手,絕對你找你下手,這人——標準……」胡棲雁道。
「標準王八蛋!」西門金蓮接口笑道。
「對極!」胡棲雁聞言笑道。「我就弄不懂,西門老兒好歹也算個人物,怎麼就生出這麼個兒子來?他要是真想要找老子算賬,光明正大的來,老子還有幾分佩服他,可他?」
「胡先生,那枚王八蛋到底做了什麼?」展白問道。
這二十年來,胡棲雁都在什麼地方,他的出現,應該也是這麼一兩年內的事情。
胡棲雁冷笑道:「管你什麼事情?」
展白老實的閉上嘴巴,專心磨石——就算胡棲雁不說,也沒事的,反正,最遲今晚他就可以拿到他想要的答案了。
胡棲雁解石的水平確實不怎麼樣,西門金蓮看著他切下來的石頭,簡直就和狗啃過的一樣,這讓她不由自主的想起緬甸的翡翠加工,業內人士評論——狗啃的!
難道緬甸的翡翠加工,也是受了他的影響?
不過,胡棲雁加工翡翠的工藝,可是一流的,這一點,連西門金蓮都不得不佩服。那隻玉鼎還沒有完工,但表面的花紋雕刻,精緻完美,線條流暢,手法純熟,遠非西門金蓮能比。
甚至,西門金蓮可以保證,就算那個口口聲聲被胡棲雁稱為西門老兒的那位老師,只怕手藝也沒有他好。
「金蓮,這塊大石頭,你準備做什麼?」胡棲雁問道。
「等著解石出來再說!」西門金蓮道,雖然她心中早就拿定了主意,但是,還沒有解石出來,她卻是不方便說的。
「金蓮,真的是蛋啊!你快來看,這蛋好漂亮!」突然,展白叫道。
「一個蛋,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胡棲雁道,「又不是沒見過?」
「普通蛋自然見得多了,但五彩翡翠蛋,我還真沒有見過!」展白笑道。
西門金蓮早就湊了過去,果然,展白已經把那枚蛋表面的玉化樹全部磨去,裡面竟然是一枚比鴿蛋大不了多少的橢圓形小蛋,五彩晶瑩,色澤潤酥。
而這枚蛋,和皇玉又不同,皇玉表面上看著像是蛇蛋,甚至讓西門金蓮等人都懷疑,那就是一枚被玉化的蛇蛋。而這枚蛋,表面上卻分別有著紅、橙、黃、綠、紫五色,分佈很不規則,偏生夾在一起,看著也不亂,倒有一種流光溢彩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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