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門金蓮的腦子裡。閃過死記硬背有關麻蒙場口的一切資料,據說是河床開採最早的翡翠礦?有色的地方水好,但常常夾黑色、黑紋或者白棉,事實上,就是癬多棉多,可賭性還是很大的。
江震那個張老弟的那塊翡翠毛料,從裸lou出來的玉肉看,是玻璃種無疑,只是不知道這純正的艷綠色,能夠滲透進去多少。如果這整塊翡翠毛料都是滿綠,那麼這價錢嘛,就非普通人能夠想像了。
「果然是好貨色啊!」其中一個翡翠商人黃先生當即就叫了起來,也顧不上眾人,搶先一步,走到那塊翡翠毛料跟前,取出隨身攜帶的手電筒,逕自就看了起來。
餘下第三百零九章做過假的的眾人,也只是笑笑,而那個張老弟,不但沒有因為對方的喧賓奪主而生氣,臉上反而有著幾分得意之色。
黃先生看了一會子。這才似乎醒悟過來,站起來訕訕笑道:「不好意思,失禮失禮!」
「沒事!」張老弟大笑道,「這裡都是翡翠愛好者,情不自禁罷了!」
「正是呢!」黃先生個字不高,中等身材,笑起來更是一團和氣,因此,誰也沒用說什麼。
張老弟有對賈元化道:「賈老,您給掌個眼,等下解石,我還要向您老多多請教呢!」
賈元化笑著點頭,隨即看了看西門金蓮,含笑道:「西門小姐不妨先看看?」
「哦?」西門金蓮見到這麼一塊表現極佳的翡翠毛料,自然也有些心動,只是畢竟這是人家的東西,她也不好冒然造次,「可以嗎?」
「自然!」賈元化忙著點頭道。
「好!」西門金蓮點點頭,這才向著那塊偏小的翡翠毛料走過去,也想要學著剛才那個黃先生拿著手電筒、放大鏡做個樣子,伸手一摸,這才想起來,剛才展白裝模第三百零九章做過假的作樣的,把她的手電筒借走了,似乎並沒有歸還。
她這個時候,自然也不好意思跟別人借手電筒,當即只是仗著肉眼看了看表皮。伸手摸了摸,不僅皺了一下眉頭,這表皮的沙,似乎不像她想像中那麼細膩啊?大凡是玻璃種的表現,不管是kao皮綠還是被玉癬、白棉吞噬掉翠色,至少表皮的沙,非常細膩光潔。
而這塊翡翠毛料的沙,表皮絕對沒有她以前所看的玻璃種的毛料都沙細膩。西門金蓮幾乎可以肯定,這塊翡翠毛料具體的表現,絕對不如那個裸lou出來的窗口處那麼好。
她低頭看著那塊翡翠毛料的時候,沒有發現,除了江震,所以人的目光中,都隱隱有些狐疑——
在賭石一行,幾個人同時看一塊翡翠毛料的時候,先後的順序是非常講究的,向黃先生剛才那樣,大概也是仗著和貨主比較熟,冒然搶先看了。
一般來說,都要請行業內比較有名的老手先看,在這樣的場合中。賈元化是當之無愧的賭石之王,他自然理當先看的,可是,他竟然讓一個新人女孩子先看了?
西門金蓮去不理會這些,伸手按了上去,翡翠毛料表皮的黑鎢砂皮頓時就在眼底褪去,而她也不僅呆了呆。
雖然早就聽的說,在暴利的驅使下,導致一些翡翠毛料商人不折手段,利用現代化的各項工具作假,甚至有切開翡翠毛料,在裡面按有色燈泡的事情發生過。
而這塊翡翠毛料,竟然是假的!
這讓西門金蓮不僅哭笑不得,裸lou出玉肉的那地方,明顯和別的地方不同,質地水種,完全不一樣,而且,利用透視異能,她清楚的看到一道淺淺的刀痕,這一塊,明顯是沾上去的。
整塊黑鎢砂皮,表皮雖然稱不上粗糙,但絕對達不到玻璃種,而那裸lou出來的一塊玉肉,卻是標準玻璃種。嫁接作假的這個人,絕對是個中翹楚,單單看表皮,可是一點也看不出來。
西門金蓮一路透視過去。除了裸lou出來的一絲綠意外,裡面完全就是白生生的石頭,一點看頭都沒有。
不過她就詫異了,這裸lou出玉肉的一塊地上是嫁接上去的,別的地方,松花莽帶什麼的,難道也是作假不成?
否則,一塊表現還算不錯的翡翠毛料,沒有完全切開之前,誰知道裡面有沒有上佳的翡翠啊?
如果能夠出綠,哪怕不是玻璃種,也犯不著動這等手腳吧?那位張老弟,一副志滿意得的樣子,只怕要失望了,至少這塊小黑鎢砂皮的,他會很失望。
正欲收手不看了,偏生就在這個時候,西門金蓮再次有著不可思議的感覺,難怪這塊偏小的黑鎢砂皮會被人作假,原來,在正中間居然有著一道切口,切面很是光滑。很顯然的,這是有人從中間腰斬切開看過。沒見出綠,然後——在利用作假的本事,沾了上去。
這麼做,實在是不厚道得緊。
但是接著,西門金蓮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掌眼,一抹蒼翠,陡然映入眼底,就在那個切面不足三公分厚,竟然奇跡般的出現了綠……
不是玻璃種,但卻是冰種無疑,顏色是很純正的陽綠。向是新剝開的綠豆,鮮艷明媚,水頭充足,但是不但,僅僅只有半個巴掌大小,厚度不過兩公分。
不過,有著這麼一小塊,也值了。
而在底部,同樣還有兩個切面,當然,這兩個切面也沒有出綠,同時也被不良貨主沾了回去,再次拿出來買。
這個貨主真是活該——西門金蓮在心中暗罵了一聲。
看了一遍之後,她不動聲色的站起來,走向那塊大的翡翠毛料,而賈元化這才過來,先看這塊小的。
大的有有著五六十公斤,很普通的黃色表皮,松花莽帶密集,看表皮顏色,應該是老帕敢的。
西門金蓮伸手摸了摸,手感還不錯,沙很是細膩,如果裡面表現良好,那位張老弟還是可以賺個盆滿缽滿的。
也懶得多分析什麼,伸手直接按了上去,黃色的表皮在她眼底靜悄悄的褪去——但卻完全出乎她的意料,裡面的表現,並不如她想像中那麼好。
一抹翠色首先映入了眼瞼,但可惜的是顏色深沉,偏黑,中間還偶然夾著蒼白無力的白棉,幸而這綠足足佔據了小半塊翡翠毛料,個頭夠大的,拋解開始,做高檔首飾是不能了,但大塊的。做個什麼翡翠擺件,還是不錯的。
西門金蓮心中想著,事實上,這塊翡翠毛料,還不如那塊黑鎢砂皮裡面巴掌大小的一塊純正艷綠冰種表現的。
看完以後,她就收手站在一邊,不再說話。
眾人也輪番看了一遍,只是誰也沒用吭聲,西門金蓮心中有些詫異,難道他們都沒看出來,那塊黑鎢砂皮是做過手腳的?
但轉念一想,如果不是有透視功能,淡淡看表皮,她也絕對看不出那塊毛料有人做過手腳。
眼見眾人都已經看過了一遍,張老弟呵呵的笑著,捲了捲袖子,由於那塊黑鎢砂皮表現的實在太好,他自然就準備先解這塊翡翠毛料了。
小心翼翼的取過電動磨光機,對著表皮磨了下去。
西門金蓮嘴角勾起一絲笑意,只怕等下張老弟就笑不出來了,雖然那塊毛料的表皮偽裝得極好,但只要表皮一經磨開,裡面通過嫁接粘貼上去的痕跡,就無所遁形。
任何一個人在買了這樣的翡翠毛料過後,只怕心裡都不痛快吧?
西門金蓮只是希望,這個張老弟夠耐心,能夠把所有的翡翠毛料全部解開看看,就像展白切豆腐塊那樣,讓隱藏在深處的那一抹陽綠,無所遁形,否則,今夜他注定了要難過了。
「金蓮!」眼見眾人都在關註解石,賈元化退後了幾步,招呼西門金蓮,剛才當著眾人,他故意稱呼她西門小姐,就是擔心眾人猜測出她的身份,給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賈老先生!」西門金蓮也退後了幾步,低聲道,「您老什麼時候來揭陽的?」
「我一周之前來的!」賈元化低聲道,「一直在這邊混跡,想要淘幾塊好貨色,只是可惜如今揭陽的市面上,實在找不到好的!我正準備去緬甸走走呢,所以想要問問你,是否有興趣一起過去?我在那邊比較熟。」
西門金蓮聞言大喜,她也要去緬甸,正愁找不到個熟人引路,如今有著賈元化一起去,自然是再好不過。
「我也想要去緬甸,正愁沒人相陪呢,有您老一起去,那真是太好了!」西門金蓮低聲輕笑道。
「嗯,你在什麼地方落腳?」賈元化問道。
西門金蓮當即把那家酒店的名字說了,賈元化喜道:「巧了,我也住那裡。對了,你看這兩塊貨色,怎麼樣?」
「這個——」西門金蓮微微皺了一下眉頭,低聲道,「只怕沒有那位張先生想像中好。」
「我也不看好!」賈元化搖頭道,「那塊黑鎢砂皮,似乎是被人動過手腳的,裸lou出玉肉的那塊,和別的地方不同,只怕……」說到這裡,他住口不語。
西門金蓮笑了笑,這個賭石之王賈元化,還真不是浪得虛名,她是仗著透視異能,才看出那塊毛料被人做過手腳,而他卻是kao著真材實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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