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漂亮,人也漂亮!」陳姐輕笑,由衷的稱讚,作為林氏翡翠加工廠的骨幹,她自然也見過一些極品的翡翠,但那些都是將來要出售賣出去的,也不知道會花落誰家,也許是落在雞皮鶴的老嫗手中,也許是被某個財大氣粗的老闆買去,藏在保險箱裡面,而這次加工的翡翠飾的主人,卻是西門金蓮,一個美麗活潑的女孩子,這感覺似乎就是不一樣.
「謝謝陳姐,對了,陳姐你要回去嗎?我送你?」西門金蓮含笑問道。
「不了,這天都要亮了,我還回去做什麼?我去員工宿舍洗個澡,然後睡一覺,不回去了。」陳姐笑道,林氏翡翠加工廠有著員工宿舍,雖然陳姐不住在這裡,但就在辦公室的沙上將就一夜,也沒什麼不好,加上五月中旬的天氣,也不冷。
西門金蓮從手提包裡面翻了翻,抽出一疊紅皮,遞了過去,低聲道:「陳姐,你萬萬莫要推遲,給你女兒買些東西。」
陳姐愣了一愣,心中明白西門金蓮也不在乎這兩個錢,當即含笑接了,笑道:「以後有事,只管來找我。」
做翡翠加工的,平日裡想要接一些外快活是不怎麼可能的,畢竟,不是誰都有翡翠原料的,幸好林氏翡翠加工廠的工資也夠高,倒是不愁什麼。但是,不管怎麼說,一個工薪階層,誰會嫌棄錢多了?
而且陳姐也心知肚明,既然拿了她的錢,以後她的事情,她自然也會上心。
「陳姐,我回去了!」西門金蓮含笑和陳姐告辭,出門的時候,卻現隔壁許師傅的辦公室燈還亮著,當即走了過去,輕輕的瞧了瞧門。
許師傅過來開了門,笑問道:「金蓮還沒有回去?」
「這不就回去嗎?過來和許師傅打個招呼!」西門金蓮說話的同時,已經走進許師傅的辦公室,也同樣取出兩千塊錢,塞給許師傅,雖然當初和林炫藍說好的,加工這些飾都是不算錢的,但下面的這些正經經手的師傅們,還是要打點一二的,這個道理她自然明白。
否則,只要他們在翡翠原料上動一點手腳,那個損失都不是可以估計的,也不是這麼一點錢能夠買回來的,而且,西門金蓮以後還希望得到他們的幫助,撒個錢,她趕緊還是值得的。
許師傅倒是爽快,大大方方的把錢接下了,笑道:「夜深了,金蓮早些回去。」
西門金蓮點點頭,告辭了許師傅,離開林氏翡翠加工廠,打開車門的瞬間,她的臉色陡然大變,藉著昏暗不明的路燈,她清清楚楚的看到,她的汽車內,斜躺著一個男人……
流浪漢?搶劫的?還是——
西門金蓮愣了片刻,還是大著膽子伸手去推他,但手剛剛碰到那個男人的瞬間,一股熱乎乎的液體,帶著濃濃的血腥味,傳到她的鼻子裡——
血……全部是血?
西門金蓮的大腦內,瞬間一片空白,這人是誰,為什麼滿身是血的躺在她的汽車內?剛才她打開車門的時候,明明就沒有現汽車車門有撬過的痕跡。
「先生——先生——」半晌,西門金蓮壓下心中的驚懼,伸手再次去推他,同時低聲叫道。
右手心傳來的感覺,讓她有著幾分愣然,這人給予她的感覺,宛如是極品的玻璃種翡翠……只是那殷紅的,熱乎乎的液體,把她車子內雪白色的真皮椅墊染紅。
「怎麼辦?怎麼辦?報警嗎?」西門金蓮一邊想著,一邊就忍不住想要拿出手機撥打11o,但隨即,她又停住了這個舉動,報警?說得清楚嘛?畢竟這是她的車,而且,自己身上還有著價值千萬的翡翠飾……
「送他去醫院?」西門金蓮再次想到,常言道——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這算是積德行善?她一邊想著的時候,右手一股炙熱的氣息,卻不由她控制,已經透視過去……
這人身上,竟然有著多處傷痕,血流不止,而傷得最重的地方,居然是在**。
西門金蓮的臉瞬間通紅一片,老天爺,她都做了什麼事情啊?利用透視偷看一個男人?這是一個非常年輕的男人,而且長得還算不錯,雖然不像林炫藍那麼俊美得讓人一見之下,甚至要自慚形穢,但這絕對是一個長相不賴的男人,年紀大概在二十五六左右……
幾乎是在一瞬間,右手已經把看到的一切,反映給大腦。
西門金蓮想了想,又想了想,然後坐上駕駛座的位置,從手提包裡面取出手機,撥通了金愛華的電話號碼。
電話沒有人接,西門金蓮繼續撥打,這次鈴聲才響兩下,金愛華慵懶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我警告你,你最好給我一個半夜打擾我睡覺的好理由,否則,本姑娘一定把你給卡嚓了!」
聲音是懶懶的,但說的話卻帶著血腥威脅,西門金蓮卻絲毫也不在意,一邊動汽車,一邊道:「放心,我沒有那活兒,你卡嚓不了!你哥哥在家嗎?」西門金蓮在心中叨咕,堂堂歷史系的高材生,畢業後卻找了一個獸醫的工作,偏偏還是專門給動物閹割的,這都什麼事情啊?
「金蓮?」電話那頭,金愛華的聲音明顯帶著幾分高興,「這麼晚了,找我哥哥有事?」
「我這裡有一個重傷的人,需要他救治。」西門金蓮道。
「他就在診所,怎麼了,誰受傷了?王名揚?」金愛華問道,「如果是他,最好是去醫院吧,他——」
「不是他,我和他分手了,我們一點關係都沒有。我沒空向你解釋什麼,等下再說,把你哥哥電話給我。」西門金蓮道。
「分……分手了?」金愛華的聲音,明顯的提高了幾分貝,女人的八卦之魂頓時就熊熊燃燒起來。
但西門金蓮卻非常著急的打斷她的聲音:「我有空再向你解釋,你先把你哥哥的電話給我。」
「嗯,好吧!」金愛華忙著報出一連串的數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