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當樸落楓纏著一腦袋的繃帶回到家裡,賈葆兒衝上去就抱著他的頭一個勁的哭一個勁的搖,在得知自己的哥哥被送入了醫院之後,更是一口氣沒有提上來昏了過去。
幾個女孩子連忙手忙腳亂的扶起她又是掐人中又是餵水扇風,好容易才把她弄醒了!
安慰好了賈葆兒,樸落楓招過了一邊的滕江虎和豹子,問:「周圍的情況怎麼樣?有沒有現什麼可疑人?」
「我們已經檢查過了,並沒有現任何可疑的人!」豹子謹慎的回答。
以前的時候他就覺得樸落楓不是一般人,今天早上的情景更是讓他覺得毛骨悚然,就算他大場面再怎麼看得多,可要讓他那樣輕輕鬆鬆的殺掉十幾個人,他自認為還沒有那樣的魄力。
尤其是當他看見殺掉那些人的時候樸落楓臉上的表情,他希望自己看見的是幻覺,因為他現樸落楓是在笑,這世界上有多少人在殺人的時候會露出那麼天真的笑容呢?
「嗯,知道了,接下來的幾天派幾個兄弟在這附近看看,如果有什麼可疑的人你們先不要打擾,直接告訴我,我會好好的和他們談談的!另外,王軍軒那邊處理的怎麼樣了?警察有沒有說什麼?」樸落楓又問。
豹子點了下頭:「已經解決掉了!已經找兄弟頂罪了!」
「讓自己的兄弟頂罪?」樸落楓的眼神陡然一變,冷冷的目光讓豹子有些驚慌,一變的滕江虎更是害怕的退了一步。
「那個判起來應該是過失殺人,我們在上面也已經花錢打點了,應該用不了幾個月就能夠出來了!監獄裡面我們也已經打點好了,保證那位兄弟不會受到一絲苦。殺了十幾個人到底不算是小事,王軍軒已經盡最大的努力了,要不然實在是不好交代啊!」豹子的聲音有些慌亂。
樸落楓也不是個不講道理的人,緩了下目光:「我知道了,好好照顧那個兄弟的家人,探監的時候幫我謝謝他!如果沒有什麼事情的話,你們就先回去吧!今天辛苦你們了!」
「哪,哪兒的話!這都是應該做的,對不對,阿虎?」豹子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一邊的滕江虎趕緊接話道,「就是!我們可是時時刻刻的為楓哥著想的!您看在知道了楓哥和五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住在一起,我特地讓人從外地購買了一種叫龍虎丹的補藥!吃了這藥保證楓哥能夠金槍不倒,龍騰虎躍···」說著,滕江虎從自己的口袋裡掏出一瓶藥丸。
來到別墅後他看見五個這麼漂亮的女孩子和樸落楓同居,以為這五個女孩都和樸落楓有一腿,在大歎樸落楓有本事的同時,也不禁為樸落楓的本事擔憂了一下。
若是打架的本事他可是一百個放心,可是另外一種能夠體現男人本事就很難確定了。當然,這種鹹吃蘿蔔淡操心的結果就是被樸落楓一腳踢出了別墅。
回頭看著滿屋子的女孩都紅著臉看著自己,樸落楓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那傢伙就是個混蛋,說什麼你們都不用放在心上!我還有事先回房間了!」
「小楓,你等一下!」允秋雨上前一步叫住了他,「今天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葆兒怎麼哭成這樣?」
樸落楓考慮了一下還是決定講出實情:「秋雨姐,你以前也是雪翎學院畢業的吧?那你一定知道雪翎學院的三個幫派吧?」
「知道啊!好像是什麼留學派、貴族派和社會派吧?都是些不良的幫派,成天打來打去,有時候還會弄出人命來,怪嚇人的,但這和葆兒哭有什麼關係啊?」
允秋雨不太明白,這也難怪,賈葆兒受到蕭鐵龍的囑咐,根本就沒有告訴其他的室友自己是蕭鐵龍的妹妹。
「今天早上,社會派所有成員均遭到了留學派成員的襲擊,全部受傷住院!其中最為嚴重的是社會派的老大蕭鐵龍,也就是葆兒的哥哥!」
「那你···」在知道這如同驚天霹靂的消息後,允秋雨愣了幾秒,但是聰明的她很快聯想到了樸落楓的身上,「根據這些天我從她們口中問出來的事情,你也一定有著不一樣的背景吧?」
聽到這話,樸落楓的臉瞬間冷淡下來:「是又怎麼樣?秋雨姐?這是我的事情,你應該無權管吧?」
「我是寢室長,我有權利···」
「就算是寢室長也管不到我的私事吧?不過你可以放心,前幾天我聽中介公司說他們已經找到了一個獨立的公寓,過幾天我看過之後說不定就會搬走了,我絕對不會給你們添麻煩的!」說完,頭也不回的上了二樓。
留下滿屋子心裡說不出心酸滋味的女孩們,雖然只和樸落楓住了幾天,但是彼此之間都已經漸漸的培養出了感情,尤其是大部分的女孩子整天被人當成是樸落楓的情人,這種事情被說多了,就算沒事恐怕也會被說出事兒來。
至於樸落楓這麼說倒不是絕情,相反恰恰是為她們的安全考慮,既然今天出了這樣的事情,他覺得接下來的日子他應該好好的規劃一下了。
第二天一大早,之前都是騎車去學校的樸落楓選擇了與大家同坐公交車,目的是為了保護賈葆兒的安全,雖然校長已經與留學派達成了協議,可是自己並不相信那種隨口說說的約定。
另外他也不希望今天又會在路上碰見埋伏,雖然自己並不怕他們,但是他不希望賈葆兒像昨天那樣受到傷害,還是公交車好,有那麼多人在,對方就算有預謀也不敢亂來!
別墅與車站有一百米的距離,在剛出別墅門的時候兩個滿眼通紅的傢伙飛快的跑過來:「楓哥,昨天晚上很安全,沒有任何問題!現在也看不見任何可疑的人。」
「知道了,你們辛苦了,先回去休息吧!」
看樸落楓的關懷神色,兩位手下倍感欣慰的笑了:「您這是要去上學嗎?要不要我們跟著你?」
「不用了,這點路我還是可以保證安全的!」
遣走了自己的手下,一行人繼續的朝著車站走去,路上樸落楓朝著周圍仔細的掃視了一下的確是沒有任何的情況,留學派會真的那麼講信譽嗎?
之後,因為允秋雨的大學與雪翎學院不在一起,說了聲拜拜,樸落楓他們先上車了。
投幣的時候樸落楓有些奇怪的看著駕駛員,他先是盯著自己的腦袋,因為昨天的傷勢比較嚴重,自己的腦袋上還綁著繃帶,然後又不安的看著自己腦袋上的反光鏡。
剛走一步,樸落楓突然感覺背後有人抓著自己的衣服,回過頭去許思慧和賈葆兒一人一邊緊緊的抓著,臉還紅紅的。
「怎麼了?」樸落楓問。
許思慧不好意思的看向一邊,說:「有個奇怪的男孩赤膊還只穿了一條短褲!」
順著看過去,果然有一個傢伙坐在汽車的最後面,赤膊著上身地下穿著一條寬大的平角褲,腦袋的型和長相都十分的滑稽,兩手交叉在胸前正瞪著自己這邊。
或許覺得奇怪的不僅僅是許思慧他們,其他顧客也是有些不放心,他的左右都是空的位置,有些人甚至寧願站著也不願意坐著。
「人家嫌天熱不可以啊?有什麼大驚小怪的?快點過去做好,車子已經開了!」樸落楓無奈的聳了聳肩,女人嘛!有時候就是那麼的敏感!
「啊,要坐過去啊?不是吧!好像很恐怖耶!」眾女皆這麼認為。
當樸落楓帶著身後的女孩們朝著那人走去時,那傢伙慢慢的站了起來,分開的兩手讓樸落楓緊緊的瞇了一下眼睛,因為從手腕到小臂都裹著一層厚厚的繃帶,那樣子應該是故意的,而不是因為受了傷。
「你就是樸落楓?」對方用生硬的國語問。
「對的,我就是樸落楓,你是誰?」樸落楓先是一愣,很快反問。
在看到對方站起來的時候樸落楓心中就有一種不妙的感覺,現在證實對方就是來找自己,讓樸落楓更加的謹慎。
「我叫阿帕扎,你先等一下!」說完,那個叫阿帕扎的傢伙快步的走到了汽車的車身中央,看著那些站著的乘客們,「不好意思,麻煩你們能不能往兩邊擠一下?」
大部分的乘客顯然沒有聽明白,全都愣愣的看著阿帕扎,阿帕扎以為是自己的口齒不清,嚥了口口水一個字一個字的蹦:「不、好、意、思!麻、煩、大家、往、邊、上、擠、擠,讓、個、位、置!」
這回是聽清楚了也聽明白了,不過面對這種突如其來,而且沒有任何理由的無理要求,大部分的人依然保持了沉默,有些人收回了自己的視線,另外的極少數人則是捂著嘴竊笑的看著他,他的國語說的真的是很爛。
這樣的情景讓阿帕扎覺得很意外也很生氣,剛才的一頓一字已經是他用最大的努力說出來的最好的中文了,這些人很顯然都已經聽清楚了,只是故意沒有讓開,那種竊笑就是最好的證明!
「他媽的,一個死老外跑到我們這邊來狠什麼狠?告訴你這裡是我們的土地,你別這麼囂張!」一個戴著眼鏡的知識分子挺著胸膛站了起來。
「砰!」的一聲,車子左邊的一塊玻璃窗被砸成了粉碎,那個站在玻璃窗下面,剛才還振振有詞的知識分子嚇的一**跌坐在地上。
有強烈的愛國意識固然很好,可是那也要有與之匹配的愛國膽量呀!先前的一席話還說得挺生動的,樸落楓還真對他斯文的外表刮目相看了,誰知道才被對方一嚇就變成了這個樣子,真的是有夠丟人的!倒還不如一開始就站一邊別出來。
看到眼鏡傢伙的弱樣,阿帕扎的嘴角也掛著一絲嘲笑:「你可真為自己的祖國爭光!」目光隨即以自己為中心轉了一個圈:「打架!」
其實不用他再說這句話了,剛才的行為已經是很好的肢體語言讓那些不會察言觀色的乘客讓開了。
還在得意的掃視著那些如同見到貓的老鼠,阿帕扎非常滿意自己的表現,突然聽見自己的背後有人吹了一下口哨,回頭望去,樸落楓已經拿掉了身上的書包,慢慢的翻著自己的衣袖。
「你剛才說你叫阿帕扎?你是留學派的那個阿帕扎麼?」樸落楓的言語之間儘是輕蔑。
「沒錯,就是我!昨天就是我帶人滅了雪翎的社會派的!」阿帕扎並沒有否認,男人嘛,既然敢做就要敢當!
「那麼打敗蕭鐵龍的也是你咯?」昨天,樸落楓已經聽羽氏兩兄弟形容過打敗蕭鐵龍的那人的名字和樣子,說起來的確是和眼前的這傢伙非常的相似。
「是的,的確是我,但是他身上的傷可不是我砍的,我們泰拳手是從來不用刀的!」阿帕扎的臉上有無盡的自豪,畢竟自己是在三分鐘內打垮了一個幫派的老大。
「那行!也算是冤有頭債有主了,你今天來找我不是想請我我喝咖啡吧?」
「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