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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楓哥,您說什麼?您確定嗎?」
在夜總會的大廳內,燦爛的燈光下,滕江虎手中端著一盆水,搖搖晃晃的手比起那燦爛的燈光抖得更加的燦爛,在他手的下面可是剛才那個喝醉的警察。
沒有回答,樸落楓輕輕的點了點頭,順便豎起食指從上到下來了個一百八十度的旋轉。
看到這樣的情形,滕江虎的臉更加的慘白了,盆子裡面的水也因為晃動的緣故一兩滴被晃出了臉盆,滴在了警察的臉上。
如果不知道他是警察的身份,別說是一盆水澆在他頭上,就是抓起他的頭按在水裡滕江虎都敢,可是現在不是知道了嗎?就是借兩個膽給他他也不敢!
不好,剛才那幾滴水明顯已經對警察產生了作用,看著他搖搖晃晃的臉,滕江虎的手一個抓不緊,整個臉盆乾脆的砸在了警察的臉上,水全都翻到了警察的身上。
「誰?幹什麼?想襲警是不是?」警察大喊一聲站了起來,雖然沒有衝到誰,不過剛才砸的那一下也讓他徹底的清醒過來了。
「襲警?哼哼,你現在還是警察嗎?」比起已經嚇破了膽子站到自己身後的滕江虎,樸落楓倒是一臉的鎮定。
很簡單的一句話,但是卻起到了意想不到的作用,剛才還威風無比的警察,威嚴瞬間蕩然無存,一**跌坐在了椅子上,喃喃的說:「對啊!我已經不是警察了!」
「不是警察了?這是怎麼回事?」一聽到對方說自己已經不再是警察,滕江虎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眼神也從一開始的懼怕變成了接下來的趾高氣昂。你都已經不是警察了,我還怕你幹什麼?
「很簡單,因為一些細小的錯誤!這是可以原諒的,我們畢竟是人嘛!又不是什麼聖人,偶爾犯上一些小錯誤,完全是可以理解的事情!」
剛才看的那張紙樸落楓知道眼前的這個傢伙曾經是個威風無比的刑警中隊長,在剛入警的那幾年可是被人們翹大拇指的模範警察,人民的好公僕。
不過後來因為功勳卓著,升成了中隊長之後,那些莫名其妙的應酬,酒桌上認識了些不該認識的朋友,銀行戶頭上無緣無故多出些不該多出來的存款。
終於在上個星期因為兩個不知好歹的幫派,竟然在外賓參觀投資的時候,在投資區域內大大的幹了一場,險些傷到了外賓。
這還是次要的,最最要命的是當時正巧應該是巡邏的時間卻沒有看到一個警察,就連隨後通知負責這片區域的中隊長在長達了半個小時後始終沒有出現,直到警察局長帶著三個大隊長在一家洗浴中心找到了喝的爛醉如泥漂在水池裡的中隊長以及底下一幹警員。
沒有絲毫懸念,警察局長和兩個大隊長記處分一次,中隊長直屬上司大隊長記大過處分一次,中隊長以及所屬警員全部開除警籍,被轟回了老家,現在眼前坐著的這位正巧就是那個倒霉的中隊長。
中隊長奇怪的看著樸落楓,「這裡是哪?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我們路過的時候看見你躺在地上,就把你扶進了這家夜總會休息,你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是不是遇到打劫的了?」
那個過時的警察搖搖頭:「不記得了,我只知道我在酒吧裡喝醉了,後面的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聽到這話,一邊的豹子暗暗笑,剛才聽他的手下說這個警察就是他們打傷的,原本還怕會被認出來,現在聽到那傢伙說忘了,豹子這顆心總算是回到了原處。
「本來是想從你身上找找你的家庭住址然後把你送回家的!結果找到了你的警官證,對於你如此複雜的背景,我覺得還是有必要叫醒你,問問你是不是需要我們的幫助,畢竟你是白道,我們是黑道!」
「你是黑道?」中隊長明顯不相信的看著眼前這個頂多十七八歲的小兔崽子,鬍子才剛剛冒了個頭,居然敢稱自己是黑道?沒睡醒呢吧?
「那你是怎麼知道這件事情的?」中隊長又問。
「因為好奇你一個警察為什麼會喝成這樣,便打開了你的警官證,看看你是不是個冒牌的,結果看時掉出了那張紙!自然就知道了一些關於你的事!」
「看到了又怎麼樣?虎落平陽被犬欺!」中隊長氣呼呼的從樸落楓的手裡搶回了警官證轉身欲離去。
樸落楓飛快的朝著豹子使了使顏色,豹子幾個箭步就竄到了中隊長的面前伸手攔住了去路。
「幹什麼?別以為我不是警察了你們就有機會來報復我了,告訴你們,就算我不是警察,但是我還是一個合格的公民,我還是可以拿起法力的武器保護自己的!」
看著中隊長一番慷慨激昂的話,樸落楓翻了翻白眼,這傢伙腦子是不是被ak崩過了?自己又沒有說要對他怎麼樣,這麼激動幹什麼?是不是被人搞怕了?
「請您不要誤會,我們對您沒有任何惡意,不知道您如何稱呼?」樸落楓笑著站了起來。
「免貴姓王,叫軍軒!三年前加入警局的時候,同事們賞臉稱我為···」中隊長剛想說說自己過去的傳奇,被豹子給打斷了。
「打住!知不知道什麼叫好漢不提當年勇,一江春水向東流?知不知道什麼叫路見不平一聲吼,天上的星星參北斗?」
王軍軒木訥的搖了搖頭,他還真的不知道。
「意思就是讓你麻溜的閉嘴,過去的事情不要再提了,浪費我們寶貴的時間!誰還沒有輝煌過的時候啊?」滕江虎巴巴的說了一大溜。
王軍軒那叫一身的冷汗,那些亂七八糟的順口溜前一句還好,後面那一連串亂七八糟的東西,能跟他的意思能扯上關係才怪嗎!
「你們到底想幹什麼?」王軍軒沉不住氣了問,有些事情挑明了說多簡單啊?
聽到王軍軒有些不耐煩了,樸落楓也相當爽快的說:「很簡單,想讓你加入我們蘋果派!」
「什麼?加入你們?哼哼,這個玩笑開的並不幽默!就算警隊不要我了,我也不會加入黑社會幫派,另外那個幫派名字叫什麼?蘋果派?你以為是開派對啊?別讓我笑死了!」
這是通病,不管是誰在第一次知道蘋果派的時候,臉上總有些戲虐的表情,可是現在樸落楓可沒有心情和王軍軒開玩笑,他可是很認真的。
「人是笑不死的,但是可以被打死!」豹子邊說邊捏了捏拳頭,自己現在已經是蘋果派的一員,笑蘋果派就等於是笑自己,豹子以前好歹也是一幫之主,脾氣自然火爆的很!
樸落楓制止了豹子,依然保持著笑容:「我們是很誠懇的希望您能加入蘋果派,不要還在為自己以前的身份津津計較,我說的直白些,就算你以前是個警察也絕對不是一個好警察!對於老百姓來說,一個壞警察和一個好流氓,他們寧願會選擇後者。
「你怎麼知道我就不是一個好警察?」王軍軒翻了翻白眼,似乎很不滿意樸落楓這麼說。
「好不好其實你心裡有數,不需要我們去翻舊賬吧?其實我也沒有什麼目的,你看我們的這些手下還欠缺一些教養,你如果能來幫我的話,憑你以前在警校裡學的那些,自然有用!雖然我們以後不會是什麼好幫派,但是我也不希望我們壞的太徹底!」
「壞都壞了,還有什麼徹底不徹底的?」王軍軒還是不明白,「你想讓我加入的目的就這麼簡單?」
「當然也並不全都是因為這點!」果然,樸落楓真的有另外一個目的,王軍軒靜靜的等待著後面的內容,「說吧!」
「我希望你能利用你手中的關係網為蘋果派打開官場的大門,我說了,我們是好流氓,我絕對不會允許我的組織和那些市井幫會相提並論,我相信,我們就是那個地下秩序新的締造者!」
「你的意思是讓白道去保護黑道?從來就沒有聽說過!你們黑道不是一直都崇尚用武力解決一切的嗎?」王軍軒冷笑著。
「沒有聽說過嗎?不可能!這種事情連電影不是都拍過嗎?無間道沒看過麼?」豹子搶話道,可是卻被樸落楓制止了他繼續說下去的想法,「另外,崇尚用武力來解決一切的黑道肯定是不會長久的!」
「笨蛋,你們也知道那是電影,現實生活中哪有那麼簡單就可以辦到的?不過我為什麼就非得幫你呢?」王軍軒的臉上依然沒有一絲的妥協。
「因為我們可以找出你想找的人,在外賓參觀的時候偏偏生了大規模的火拚,而你又恰恰被人拉去灌醉了,這個你自己就沒有想過有什麼問題嗎?」
聽樸落楓這麼一說,王軍軒還就真的覺得有點奇怪,按理說這件事情不可能這麼湊巧,而且自己喝了幾杯酒就醉了,這明顯不太符合自己的酒量,一切都太奇怪了。
「就算有問題我自己也可以查清楚的,用不著你來操心!」王軍軒感覺自己好像被抓住了軟肋。
「查清楚?用什麼?就算你在中隊長的位置上撈了一些,難道你不想拿著那些錢為之後的生活做打算而去花在打探上面,你覺得有意思嗎?就算打探到了又能怎麼樣?憑現在的你能幹什麼?」
王軍軒啞口無言,嘴巴空張了幾下卻什麼聲音也沒有出來,知道被自己所說的話奏效了,於是樸落楓像機槍一樣開始了掃射。
「靠朋友的話也免了吧?以前你是中隊長也算是有點實力,可是現在你已經失勢了,曾經的那些酒肉朋友能有幾個靠得住的?現在的社會可比你想像的要世態炎涼的多!」
「就算是找你之前的部下也沒用,能夠做出這一系列精心安排的事情,絕對是個權利比你大的多的人,你的那些舊部下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來幫你嗎?為了自己知道真相而讓手下得罪你的仇人,這就有些缺德了吧?」
一番話說的王軍軒徹底沉默了,雖然有些不甘心,可眼前這個小傢伙分析的非常有道理。
見到王軍軒已經跟著自己的話走了,樸落楓很乾脆的丟出了最後的殺手鑭:「只要你願意加入我們蘋果派,這件事情我們完全可以幫你擺平!」
說這話,已經是樸落楓第三次誠懇的邀請,如此的誠意足夠可以媲美當年劉備的三顧茅廬了,也終於在這樣的懇請下,王軍軒微微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