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聽到成飛的話,白依猛的坐了起來,右手一把將改在身上的被褥掀開,不顧身上的傷勢,翻身下了病床。
「組長!你不能亂動,你身上的傷還沒有好!」一看到白依的動作,成飛和威爾等人都走了過來,擔憂的道。
「威爾,讓開!」白依絲毫沒有在意身上滲出鮮血的紗布,推開擋在身前的威爾,一把拿起了一旁的一件外套,披在了身上,出了病房。
「組長!」成飛他們雖然很想阻止白依,但是他們一看到白依的眼神卻全都軟了下來,不敢再去阻攔,只能焦急的跟在白依身後,跑了出去。
走出醫務病房的白依一把攔住了一個第六席的醫護人員,冷冷的問道:「四席區第四番隊的番長陳科在哪個醫務病房?」
「就在前面左拐第二間。」被白依的氣勢一嚇,這個醫護人員趕緊把自己知道的說了出來。
這個醫護人員剛說完,白依就快的向著他所指的方向趕去,跟在白依身後的成飛對著那個被嚇壞了的醫護人員低聲的說了句「抱歉」後,就帶著眾人向著白依追了過去。
「病人需要休息,你不能進去!」正在查看陳科傷勢的六席長突然聽到病房外傳來一片吵鬧聲,美女的眉頭立刻皺了起來,她最討厭自己在給人療傷的時候被人打擾。
彭!!!
緊閉的病房門被猛的撞開,一個高大的身影隨即就衝了進來。
「立刻……白依?!」剛要將來人趕出去的六席長,突然看清了來人的樣貌,到嘴邊的話立刻停了下來,冰冷的臉色立刻被驚喜所代替。
本來冷著一張臉的白依也看到了在給陳科檢查傷勢的六席長,衝進來的身影頓時停了下來,冷冷的臉色立刻紅了起來,尷尬的看著六席長說不出話來。
看到白依臉紅,六席長才反應過來,對著白依身後的醫護人員溫和的道:「好了,你們出去吧!還有,不要在讓其他人隨意的在闖進來。」
「是,席長大人!」古怪的看了一眼白依後,沒有阻攔住白依的兩個醫護人員這才退出病房,從新將房門關了起來。
「你先等一下,我還要給病人檢查一下傷勢。」六席長看了一眼依舊臉紅的白依,柔和的道。
「嗯!」白依雖然很想知道陳科現在的傷勢,但是他不想因為自己的原因但和陳科的病情,所以他也只能壓下心中的擔憂,走到一旁做了下來,靜靜的等待六席長為陳科檢查傷勢。
足足過了半個時辰,六席長才為陳科檢查完,伸出右手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檢查完畢的六席長忍不住伸了一下懶腰。
坐在六席長身後的白依立刻看見了她那雪白的脖頸和那凹凸有致的身軀,已經平靜下來的臉龐嗡的一下又再次紅了起來。
「好美!」看著眼前的六席長,白依的腦海裡呆呆的想到。
六席長再次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陳科,眉頭微微皺了皺,輕輕的談了口氣,轉過了身,準備離開。
六席長剛一轉身,呆呆的看著她的白依就映入了眼中,還沒反應過來的六席長一時間竟然呆立在了那裡。
「請您放我們進去吧!我們組長已經進去半個時辰了,他身上還有傷!」病房外突然傳出的聲音讓陷入呆立中的兩人頓時驚醒了過來。白依第一時間裡就聽出了說話的人正是成飛,顯然他是擔心憂傷在身的白依。
「對不起,席長大人吩咐過,不准任何人進去打擾她。」攔住白依兩人中的一個對著成飛道。
「抱歉,讓你等那麼久!你身上的傷怎麼樣了?」六席長很快就回復了過來,對著白依輕聲的道。
「沒事,六席長大人,番長的傷勢怎麼樣了?」白依的臉色也恢復了過來,站起身走到六席長的身旁,對著她低聲問道。
「番長?你說的是他嗎?」六席長指了指床上的陳科,輕聲的問道。
「是,他是我們四席的第四番隊番長!」白依臉色擔憂的望著全身被紗布包裹的像個木乃伊的陳科,語氣低沉的道。
看了一眼身旁的白依,六席長眉頭微皺,低聲的道:「他的性命我可以保住,但是,他今後已經沒法在當番長了!」
聽到六席長的話,白依全身一顫,原本蒼白的臉色變得更加蒼白。白依的雙手死死的握住,就連指甲刺進了肉中白依都沒有絲毫感覺,對於一個已經達到了高階靈師的器靈師來說,失去了器靈師資格甚至比死亡還要來得可怕。
白依紅著雙眼,靜靜的注視著依舊昏迷不醒的陳科。直到門外的成飛聲音再次響起,白依才將目光移開,對著六席長淡淡的敬了一禮後,轉身向著外面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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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爾,這次有沒有死靈庭的人衝過其他三處守備區?」醫務病房內,躺在床上的白依對著來看他的威爾淡淡的問道。
「沒有,雖然這次死靈庭的人派遣了大量的器靈師攻打我們四個守備區,但是我們提前做了防備,並沒有讓他們得逞。死靈庭的人已經在三天前全部退回死靈帝國。不過,這次我們四個守備區也損失了很多人,隊長大人不得不向巖荒要塞要人,來補充我們的兵力。對了,聽說內府這次也會派遣一些四屆的學員來我們這裡,組長,你不也是內府第四屆的學員嗎?說不定到時候會有你認識的人來呢?」威爾一邊幫白依整理醫務病房內的衛生,一邊回答道。
聽到威爾後面的話,白依略微驚訝了一下,沒想到內府竟然會派遣還沒畢業的學員來這裡,看來現在守備區的守備力量已經非常薄弱了,這才使得內府不得不派遣一些還沒畢業的第四屆學員前來助陣。
「他們還有多久到?」一想到可能回見到月光寺他們,白依陰沉了幾天的臉上不禁露出了一絲笑意。
「具體什麼時候我也不知道,不過應該不用太久。組長,渴不渴?」
白依搖了搖頭,看著天花板淡淡的道:「番長醒了沒有?」
聽到白依的問話,威爾的動作一頓,半響後才低聲的回答道:「早上剛剛醒!」
「番長知不知道?」白依閉上眼,聲音略微顫抖的問道。
「嗯!番長一醒來沒多久就知道了自己的情況!」
聽到威爾的回答後,白依不在說話,躺在床上不知道在想什麼。
威爾看到白依閉目躺在床上,沒有在打擾他,輕聲的離開了醫務病房。
靈道學府內府中,鐵炫他們帶領著所有第四屆學員向著內府最大的廣場走去,隨行的還有已經畢業了一年的薛嵐和已經是第四屆學員的邱芯、周璇以及北宮月。
「哇!好多人啊!」一走進廣場,鐵炫他們就看到了已經聚集了起碼三百的學員,有的是第四屆的,還有的是那些已經畢業了依舊沒有離去的學員。
「沒想到竟然會有那麼多人!」聽到邱芯的呼喊,薛嵐也低聲感慨道。
「大哥,沒想到龍乘風竟然也帶著他的人來了。」眼見的肖風一下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龍乘風等人,臉上露出一絲邪笑。
「老二,這次我們是去抵抗死靈帝國人是,所以,現在的我們和龍乘風他們是戰友,所有私人恩怨全部拋開。」鐵炫一下就看到了肖風嘴角露出的邪笑,不得不低聲的提醒道。
「大哥,放心,孰輕孰重我還是知道的。」肖風再次看了一眼人群中的龍乘風等人,隨即對著鐵炫道。
得到肖風的保證後,鐵炫就放下了心,自己兄弟的性格他還是瞭解的,隨後,鐵炫就帶著眾人走進了廣場,加入了前往無盡山脈守備區的隊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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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席區的醫護區內,白依遠遠的看著站在大樹下的陳科。
「他很堅強!至少表面上別人看不出他此時內心的痛苦。」不知道什麼時候,六席長走到了白依的身旁,對著他輕聲的道。
「可是我卻能感受得到!」白依雙手緊握,低沉的回答道。
「所以,你應該要比他更堅強。」看著身旁已經比自己高出接近一個頭的白依,六席長柔和的道。
「隊長已經下了通知,明天他就要和一批人離開這裡了。現在的這裡不適合他們,呆在這裡對他們的傷勢恢復也不利。」看著依舊呆立在樹下的陳科,六席長聲音略顯無奈的道。
「我知道,所以我才更加的痛苦!」說完,白依轉身離開了這裡。
六席長沒有動,只是靜靜的看著白依離開,看著這個在自己心裡留下身影的男子緩緩的離開。
「他走了!」剛剛還在遠處的陳科,出現在了六席長的身後。
「嗯!他的傷勢昨天就已經痊癒了,如果不是為了看看你,他早就離開了。」六席長沒有回頭,只是看著白依離去的方向輕輕的道。
「有這個小子接替我,我已經沒有什麼好遺憾的了。到是六席長大人你,不要將所有心事都埋在心裡,如果不在他離去之前表達出來,你將可能永遠沒有機會在見到他。我有預感,這小子不屬於這片狹小的帝國。」說完,陳科也緩緩的離開了這裡,只留下六席長孤獨的站在那裡,看著白依離去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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