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就到葉子·悠~悠)**免費提供本書txt電子書下載**」
紫珠進了大殿,見子奼正在簾櫳下一個人下著棋,於是含笑上前,欠了欠身子。子奼抬起頭,柔聲道:「回來了?坐吧。」
「謝過夫人。」紫珠頜在側邊屈腿坐下,「奴婢方才去了園裡,問了問姐妹們,她們告訴我,雲衣為什麼被荷香比了下去,好像是因為有一段時間雲衣老是避著皇后,而荷香卻趁機在皇后面前討好賣乖,所以皇后就漸漸地更加寵信荷香而不怎麼待見雲衣了。」
「哦?」子奼微微揚眉,「雲衣為什麼要避著皇后?」
紫珠遲疑了一下,說道:「這個她們也不知道,只是據說有很久了,大概有三四年了,對了,有個老宮女說,好像是自那年皇后誤服了胡醫之藥血崩的時候起,雲衣就不怎麼肯待在殿裡,好像還有些避著皇后似的,我想皇后大概以為雲衣有什麼想法,所以才厭惡起她來的吧。」
血崩那年?子奼聽完不由瞇起了眼,半晌後不動聲色地點了點頭:「原來如此。我說呢,原先在秦府裡的時候,那雲衣就是她的心腹,什麼話都會與她說的,就是後來進了宮,一開始也是貼心得緊,怎麼到後就突然撇下去了呢!——哎,你會下棋麼?左右也無事做,與我對對局吧。」
紫珠微微一愕,靦腆地道:「奴婢只會些皮毛。」
子奼莞爾,「皮毛也不要緊,只是圖個樂子。」
紫珠便坐於她對,執白子猶猶疑疑地與她對弈起來。
沒片刻,綠珠從廊下杏林裡.走了上來:「夫人,皇上來了。」抬頭一瞧,可不是,那粉白花樹後頭的前殿廊下,明黃的頎長身影健步如飛地走來,可不正是龍煜麼?
子奼於是起了身,迎在前廊下。龍.煜老遠看到,一手叉腰一手折了條花枝走了過來。「今年花開得早,三月還未到,竟都快開齊了!」
子奼把花接過,放於鼻前嗅了.嗅,「今日這花比起昨日的來,倒是又香上了三分。(就到葉子·悠~悠)」
龍煜叉腰挑眉:「為何?」
「因為天子眷顧,花神也不敢怠慢了!」子奼望著他淺.笑不止。龍煜伸手捏她的鼻子,磨牙佯嗔道:「丫頭,幾日不見,口角越伶俐呀?」
「口角越伶俐,那自然是因為幾日未見。說吧,今兒.又是什麼風把你給吹來了?」子奼揚起下巴,拿手上的花枝輕拂空中的m龍煜大手一揮,且把那擾人的蜂兒趕跑,方才拂了拂她披散的長,牽著她回到了殿裡。
「我昨日就想來了。」接過紫珠遞來的茶,他哼著氣.兒道:「秦子由連夜進宮,籍著送越州特產進恭之由,與其餘幾個大臣在紫陽殿七彎八拐地寒暄了半夜。」說著,他瞄了子奼一眼,見她無動於衷,便捧著茶杯清了清嗓子道:「哦,你還不知道吧,秦子由已經由越州調回來了。」
子奼意興闌珊.地拿著一顆棋子拈在手裡,「他回不回來,關我何事?」
龍煜挑了挑眉,低頭呷茶。片刻,又把茶杯放下,說道:「我今兒來的確是有一事,琰兒這小子被皇后勒令留在東宮裡讀書,今兒一早居然鬧起了脾氣來,把我也給驚動了,直在床上打滾說肚子疼,一大早到現在都沒有吃東西,只說想吃你們做的什麼九香核桃羹,上次你給他吃過,一吃就不疼了,所以纏著要我過來討一碗,你看——」
子奼一聽,頓知是龍琰在使鬼靈精,於是壓下心中好笑,面上淡淡地道:「這個,你自去叫秦子嫣做給他吃便是。如何又來找我?」
龍煜搔了搔後腦勺,訕訕地道:「他只肯要你這裡的。」
子奼頓了頓,回頭沖紫珠:「喜兒在哪裡?把她喚進來吧。」
沒片刻,喜兒快步進了殿。子奼掃了她一眼,說道:「太子殿下要吃核桃羹,你去做碗來吧。u點」喜兒一愣,看看她又看看龍煜。子奼挑眉向她:「去吧。」
喜兒會意,連忙點頭:「是。我這就去。」
龍煜望著喜兒背影,笑道:「我記得從前在秦府裡喜兒就能做手好菜,如今看來,這廚藝倒是沒有生疏下去。」子奼聽後不語,只是隔著唇前茶杯淺笑。
「小姐,只怕做不成了!」喜兒轉頭又進來了,愁眉苦臉地衝著子奼。子奼問:「怎麼了?」「那檀香木柴已經沒了。」喜兒捉著衣角,很是苦惱。
子奼也不由歎起氣來:「沒有檀香木柴做火,那核桃羹做出來可不是那個味兒呀。」
龍煜聽了很好奇:「往日沒柴了怎麼辦的?」喜兒道:「往日沒柴的時候,自然是宮裡太監送過來的,上次就夾在柴堆裡送了十來根檀香木過來,可是上回就一齊用完了。這檀香木是很硬的木頭,眼下這一段這還是我在這後頭園子裡找到的一段陳年老木,昨天才讓人搬了進來的。」
「那你不能讓太監劈嗎?」龍煜皺了眉。
喜兒一愣,歎了口氣,望著子奼。子奼慢悠悠地道:「這太監總不比完人,而且身上總有股子味道,檀香木向來被尊為神木,若是摻了別的味道,總歸是有些怪。」
龍煜呲著牙,摸起了下巴,「那你說怎麼辦?」
「這個嘛……」子奼頓了頓,為難地看向了一旁的喜兒和紫珠,「侍衛們也是粗漢子一個,斷不能碰的,你看這裡又沒有別的有力氣的人,皇上您覺得呢?」
龍煜雙眼圓睜,不可置信地瞪著她,看著她笑得淡然自若,早已噎得說不出話來。子奼雙手撫膝,也就那樣定定地等著,過了好半晌,他才一臉晦氣地騰地站起:「行,我劈!」
子奼沖喜兒使了個眼色,喜兒便連忙領著他走向了廚院。
「紫珠,我們繼續。」子奼拿起棋子,重又溫言相邀。紫珠顯然還沒回過神來:「我們……我們不用去瞧瞧麼?」
子奼靜靜笑道:「去了也幫不上忙,倒不如老老實實坐在這裡坐著清閒會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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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院裡的空地上,已經堆好一大堆木柴,空中飄來的檀香味十分濃郁,而那手掄斧頭揮汗如雨的青年漢子卻也讓人不由得瞠目結舌。
令人驚訝的不是他冷冽而有性格的五官,也不是他光著的上身顯示出來的強健肌肉,而是他掄著大斧頭,做著粗使活兒,身上被汗水沁得透濕,頭上卻戴著尊貴無比的束帝冠,腰身以下是御用黃綾製成的長褲,腳上,是繡著九龍鬧海的玄色御靴!
若是不知詳情的人,定會以為看花了眼。皇帝與柴夫,這是多麼不搭調的兩種職業呵。喜兒扶著門框站在廊下,神態恭謹得一如往常,心底裡卻輕快地歎起了氣。
「好了!」
當劈完最後一塊木頭,龍煜沒好氣地把斧頭一扔,臭著臉走向了旁邊裝滿了水的水桶。清水被他一把捧起潑在臉上,也出一陣陣不服氣的聲音來。
子奼站在院門口,雙手交疊望著這一幕,只頓了片刻,就緩緩邁步走了上去。
他已經直起了身子,接過綠珠遞來的毛巾擦拭著手臂上的水珠。子奼朝綠珠做了個噤聲的動作,綠珠便俯退了下去。院裡只剩了他和她兩人,他微微側了側頭,知道她來了,卻是不作聲,仍是擦著臉。她站在他背後,望著面前佈滿了汗水的背脊,抬起手,在上面寫下了一個字。
「累麼?」邊寫,她就邊挑眉輕輕地問。
他不動,任她寫完又收了手。
那是個「恨」字,她寫得一筆一劃甚是認真。要想認出寫在背上的字本也不是件簡單的事,但他偏偏認出來了,只一頓,他就伸了手。
子奼被他一拉,從後面拉到了跟前,披散的長在空中轉成了一道完美而優雅的弧度,輕柔的衣袂也隨之揚起,如雲,如霧。
她臉上寧靜依然。
他揪著眉,扣住她的腰:「你……真的恨麼?」
她一臉輕鬆,渾然不顧衣衫已被他的汗水沁濕。望著他堅實的前胸,纖長的手指又觸了上去。「我若說不恨,你相信麼?」
「奼兒!」這一刻他真的在緊張,騰出來的一隻手一把握住了她的肩膀,「你真的還恨我麼?」
「不,我恨秦子嫣呢,她害得我好苦。」子奼漾開一汪恬然,定定望進他的雙眼:「煜哥哥,我恨她,你能替我殺了她麼?殺了她,然後我們開開心心地在一起……」
「……不!」他皺緊眉,搖頭:「奼兒,現在還不能——」
「這不就結了!」她忽而再笑,唇旁卻有了些從心底湧上來的苦意,「我恨,你又不能替我殺了她,那我還能怎麼樣呢?除了在心裡怨一怨,我好像別無他法。你知道的,我一向懦弱得很。」
龍煜屏住呼吸,好一會兒才松出氣來,「奼兒……我真的,越來越看不懂你!」
「你要懂我做什麼?」她偏頭吐語,在他胸前又寫下一個「疼」字:「你只要,好好地疼我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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