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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九十七章 徐公明死守虎牢關 樂文謙捨命渡黃河 文 / 三國演義之我佐劉備

    第一百九十七章徐公明死守虎牢關樂文謙捨命渡黃河

    「將軍,水軍來報。道是黎陽曹操大寨忽然舉喪。」陳留城內,張遼向楊雷道。

    「莫不是曹操去世?」楊雷一愣,把目光從地圖上移開,看向張遼。

    「某實在不知,水軍正在打探,想必不日便有消息。」張遼道。

    楊雷微微頷,便道:「文遠,依你之見,吾軍現當如何?」

    張遼一愣,隨即答道:「攻破虎牢關,佔據雍州,全佔黃河之南,與主公會師。爾後揮師北上,安定河北。」

    楊雷聞言不禁一笑,這些可都是自己的想法啊,便道:「文遠亦是如此認為麼?」

    張遼遲疑了一下,方道:「將軍。雍州之地最多不過十萬軍,而黎陽屯軍近四十萬,將軍與君侯捨黎陽而取雍州,恐吾軍後方為曹操所襲啊。」

    「魯肅陸遜水軍近十萬,曹操安能大軍渡河?」楊雷搖搖頭。笑道。他對水軍的威力可是一清二楚,若是真能將黃河隔絕,曹操縱有百萬大軍亦是難以渡河啊。

    張遼聞言便不再接話了。楊雷看看他,又道:「且待水軍打探清楚,吾等便揮軍西進。」

    虎牢關下,關羽冷冷地看向眼前的這座雄關。這座雄關當初是自己三兄弟揚名之地了。想當日大哥不過為平原縣令,而自己不過是個馬弓手,三弟也不過是個步弓手。便是自己當日與汜水關下溫酒斬華雄後,袁術等人亦是藐視自己等人。不過曹操當日那一杯酒,確實溫暖人心啊。而後三英戰呂布,更是威震諸侯,這才使得自己兄弟三人大名揚與天下。十八路諸侯,竟不如一個平原縣令。當真可笑之極。

    世事難料啊,當日十八路諸侯俱已煙消雲散,天下唯有曹劉爭雄而已。而曹操當日也肯定想不到,一個小小的平原縣令居然能做到如今的漢中王吧。而自己,也是威震華夏的前將軍了。便是那當日使自己等人揚名的溫侯呂布,亦是與自己結成了兒女親家。更成了大哥麾下一員猛將。當真是時光荏苒,變化無常啊。再看看呂布與自己,皆已經頭生白了。真不知身在關中的大哥,是否已然白頭。

    「君侯,待某前去叫陣,如何?」呂布見得關羽一臉凝重地看著虎牢關,便即問道。

    關羽回過神來,頷道:「溫侯願去,自是再好不過。只是徐晃驍勇,需得小心。」

    呂布聞言。不由笑道:「雲長卻是多慮了。徐公明,後生小輩而。焉能與吾等大將爭鋒?」言畢,催馬而出,來至關下叫陣。

    且說關上徐晃早望見關羽大軍前來,便命軍士們嚴陣以待。只是見關羽遲遲按兵不動,徐晃心中疑惑,亦是不敢派兵出關襲之。故而,只是命軍士們準備好弩箭,只等關羽攻關。不想,關羽大軍未動,卻有敵將叫陣。徐晃聞得小校報知,心中卻是長出一口氣。強攻還是叫陣,最起碼得有點兒動靜吧。老是把軍隊就那麼列陣關下,誰受得了那種壓力啊。便是自己受得了,已經被連戰連敗擊毀了軍心士氣的士卒們也受不了啊。當下徐晃路昭蔡陽王植等人便來至城樓上,觀看來將。

    諸人來至城樓,看的仔細,不由得皆是倒吸一口冷氣。這人,這馬,這兵刃,這扮相。大家再熟悉不過了。分明是溫侯呂布。赤兔寶馬,方天畫戟,紫金冠,可都是標誌性的東西啊。怎的第一場叫陣就是此人?諸人腦海裡俱是閃過這個念頭。關羽不會是要一舉攻下虎牢關吧,故而遣呂布前來斬將立威。

    「虎老雄風在。呂布不減當年之勇。」徐晃看著關下耀武揚威的呂布,喃喃道。

    「吾觀呂布,已然雙鬢染霜矣。不若待吾領軍下關,將其斬殺當場?」王植忽地出言道。

    徐晃看了他一眼,搖頭道:「當日主公曾經說過,呂布非一人可敵。今番雖老,然青州之時猶然斬殺大將鞠義。由此觀之,將軍實非呂布對手。」

    王植聞言大怒,便欲反駁。蔡陽已然開口道:「公明所言甚是,呂布武勇天下皆知,不可輕易與之戰。可命軍士們弓弩齊,驅散其人即可。」

    徐晃點頭,只是一揮手,頓時身邊弓弩手齊齊箭。好在關下呂布亦是自家人知自家事,並沒有離關太近,乃是在射程外徘徊。眼見得關上亂箭射來,只得圈馬回陣。

    諸人見呂布退去,方舒了口氣。獨王植面有不虞之色,想是心中不服的緊。

    「安排軍士,好生巡邏,需防關羽夜襲關牆。」徐晃令道。眾人應諾,各自退去。王植心中雖然不滿,亦是明白軍令不可違,自是下去整頓兵馬,巡視關防了。

    大帳之中。呂布向關羽道:「雲長,徐晃不敢出戰。只命軍士們亂箭迫使吾不能上前。如此看來,徐晃並不欲出關與吾等作戰。而是要死守虎牢關了。」

    關羽聞言頷道:「吾亦是如此認為。」看看徐庶,便道:「元直以為如何?」

    「若是徐晃死守虎牢關。以虎牢關之險地,欲要強攻,實在為難。」徐庶亦是緊皺眉頭,「且此番吾等只領五萬軍來。細作曾道,虎牢關有精兵三萬,如此一來,即便強攻。吾軍亦是難以攻破。恐需等待宇霆軍到,或者自東郡許昌再調兵來。」

    關羽聞言搖頭道:「東郡與黎陽隔河相望,非屯重兵不可。趙累任重,不可再引軍前來。至於許昌軍馬,需得嚴防兗州有變,亦是不可輕動矣。此二處兵馬,皆不可動。如此看來,卻是要催促五弟早些動身來至此處助戰了。」眾人頷。

    「將軍,君侯命吾前來相請,徐晃死守關隘,虎牢關一時難破。故而君侯命吾前來,請將軍進軍虎牢關。」周倉立在堂下,言語錚錚道。

    「將軍請轉回,告知二哥。不日吾便領軍往虎牢關進。」楊雷笑道。

    「諾。只是不知將軍在陳留尚有何要事?」周倉遲疑了下,問道。

    「曹操大寨正在舉喪,水軍派人打探,至今尚未回報。不過這消息,也只在這幾天了,待探查一明,吾便領軍往虎牢關進。」楊雷答道。

    「諾,周倉告辭。」周倉滿意地點點頭,顯然對於楊雷願意告訴他暫緩幾日進軍的消息甚是高興。自己回去亦是能給君侯一個清楚的交代了。

    五日後,楊雷領軍進至虎牢關。至於陳留城,已然為魯肅佔據。作為水軍的總指揮部。當然,官渡港亦是停泊著數以千計的戰船。而水軍大寨亦是立起來了。

    「宇霆,總算把你盼來了。」關羽聞得楊雷領軍至,當即領眾人出迎。楊雷見了,亦是忙忙上前,與眾人見禮。說說笑笑間,眾人進了大寨,各自落座。

    關羽便道:「前番周倉來報,道是五弟探聽曹營何人去世,可曾知曉?」

    楊雷笑道:「然也。曹營所掛白幡乃是因為其心腹謀士郭嘉病逝矣。」

    「郭嘉郭奉孝死了?」關羽一驚,身邊的徐庶等人亦是面露驚訝之色。

    「正是,細作探聽分明。陸遜更是遣人往廣平探得消息,郭嘉之死已然確信無疑。」楊雷笑道,「且此等時候,奉孝之死可以說是給了曹操極為重大的打擊,吾料其軍心士氣更是大降。」

    「不然,所謂哀兵必勝。宇霆切莫要小看曹軍。」徐庶忙道。

    「元直所言甚是。」楊雷頷,「故而吾已然命魯肅駐守陳留,甘寧等人引軍屯與官渡港,監視曹操動向。料無有大礙。只是九月之前,必要打開虎牢關。十月便要與主公與洛陽會師。不然,黃河冰封後。水軍無有用處,此等局面便即失去。」

    「宇霆所言甚是,故而吾遣周倉前去催促你進軍。今番至此,可有妙計?」關羽問道。

    「虎牢關雄峻非常,徐晃既然不出戰,吾等便只有強攻一途了。或者引蛇出洞之計亦可行得。然徐晃智勇雙全,吾料其必然不肯出關矣。」楊雷搖頭道。

    「宇霆之意,還是要強攻?」關羽皺眉道。

    「自是如此。」楊雷頷,「命軍士們將床弩,投石機等備好,攻打關牆。日夜不休。如此下去,便是虎牢關雄峻,吾亦是要用投石機及床弩將其活活轟塌。」

    「不用士卒蟻附攻城?」龐統問道。

    「蟻附攻城乃是最後所用。」楊雷道,「關牆不備轟塌,吾等便無須將士卒遣上前去送死。只是這石頭采運,卻是要讓軍士們費力了。」眾人聞言。皆是頷微笑。確實,按照楊雷所說的這種打法,恐怕床弩用的弩矢及投石機用到得石塊,恐怕要非常之多啊。

    「將軍,關外大寨已然飄起楊雷旗號。想是楊雷已然來至虎牢關外。」路昭向徐晃道。

    「如此說來,大戰便要開始了?」徐晃抬起頭,看向路昭。

    「正是。」路昭話音方落,就聽得轟隆一聲,震得城樓晃了一下。

    「何事?」徐晃一愣,路昭亦是一愣。

    「報,城外敵軍已然架起投石機開始攻城。」一個小校跑進來報道。

    「大戰已然開始了。」徐晃看向路昭一眼,緩緩道。此時,只聽得轟隆聲不斷,緊接著城牆上已然傳出了聲聲慘叫。想是有軍士被石塊擊中了。

    「某往關牆上巡視一番。」徐晃說道,便即起身往外走。

    「將軍不可。」路昭還沒來得及說話,蔡陽王植剛好趕了過來,聞言急忙勸阻道,「關牆上亂石崩飛,士卒們死傷無數,躲無可躲。將軍此去,安危難定啊。」

    「吾豈是怕死之人?」徐晃冷聲道,便欲往外走。他是基層小兵出身,自是知曉,這時候自己應當出現在關牆上,否則軍心必然大亂。僅靠那些小校們維持秩序是絕對不行的。那些人的號召力和威望絕對不會比將軍來的更大。說白了,將乃兵之魂,這句話可不是白說的。

    蔡陽王植路昭聞言無奈,眼見著徐晃出去,亦是急忙跟上。

    「諸人可有計策?」徐晃來至城牆上,卻見得眼前真是觸目驚心。那些碎石塊皆是四處崩飛傷人,而那些大石塊卻是狠狠地撞擊城牆,引起一陣陣的震動。這分明是拿大石頭砸牆,那小石頭傷人麼。

    「將軍,此地危險,還請將軍暫避。關牆之上,有吾等足矣。」王植慌忙道。

    徐晃皺皺眉,卻是沒有接話,而是自顧自往垛口行去。就在此時,只聽得嗡地一聲響,一支巨大的床弩弩矢掠過,帶起一陣風,狠狠地擊在身後的數名親衛身上。轉眼間便將幾人截為兩段,血腥無比。

    「將軍小心。」眼前的血淋淋的景像當即將眾人的心皆提了起來。徐晃亦是緊皺眉頭,眼睛掃過那些兀自掙扎的半截上身,冷聲道:「送他們好走。」便有親衛上前,長刀輕揮,轉眼間慘嚎聲已然消失。只是那雙瞪得溜圓的雙眼,直直望向眾人,似有痛苦,迷惑,又夾雜著一些解脫之意。

    「將軍中牛皮等物連起來,遮蔽與垛口上方,如此,可以攔截碎石。」徐晃看了一會兒,忽地出言道。眾人一愣,隨即明白過來,便即應諾。

    「若是敵軍用火攻?又當如何?」路昭忽地問道。

    徐晃身子一頓,忽道:「可用濕氈蒙與其上,如此可防火攻。」眾人這才舒展眉頭。至於床弩,那玩意兒連城牆都擋不住,眾人也就聰明地沒有提及。

    軍令如山,至得天黑時,關牆上已然用牛皮濕氈連成了一片,如此一來,碎石塊確實被擋住了。便是大石塊擊在上面,亦是被彈回。如此一來,關牆上的守軍士氣大振。要知道,他們雖說居高臨下,然而射程實在不如敵軍,故而只能挨打,苦不堪言。如今有的此等好計,忽得身家性命,有誰不歡喜非常呢?

    楊雷關羽方用完晚飯,周倉便來相告,虎牢關城牆上突然高出一截。且碎石塊已然難以奏效了。楊雷關羽等人皆是一愣,便即出的大帳前往一觀。藉著城牆上的火把,眼看著關牆上的變化,楊雷心中不禁感歎,戰爭真是推動社會進步的強勁動力。這玩意,別說碎石塊了。便是後世的普通子彈,恐怕亦是難以穿透吧。如今的器械中,恐怕唯有床弩弩矢方能奏效了。

    「宇霆,如之奈何?」關羽看著城牆上的變化,亦是緊皺眉頭,這玩意兒,實在是忒損了些。

    「行沖車之策,撞擊城牆。」楊雷想了想便道,「另命軍士們暫緩用巨石攻擊,且用鏟頭床弩,看看能否將牆上濕氈破開。」

    「宇霆不可。沖車之計可行,床弩不可行矣。」龐統忽地出言勸阻道。

    「士元這是何意?」楊雷不由的問道。

    「既是濕氈,便是床弩破開,其再連接便是,故而是白費力氣矣。依吾之見,便是濕氈,恐怕亦是可以燒起來的。不若思慮一下,可否火燒虎牢關?」龐統說道。

    「火燒虎牢關?此計如何實施?」關羽插言問道。

    「某尚未思慮周全,且少待。」龐統忙道。

    「既如此,且命士卒休息一晚,待明日再行攻城。」楊雷開口道。眾人皆是頷。

    「曼城,文謙,此番叫爾等來,卻是有一事拜託。」曹操看著立在堂中的樂進李典,緩緩道。

    「主公請講,某等甘願赴死。」樂進李典齊聲道。

    「奉孝去時,曾留下一策,叫吾為其大舉操辦喪事,以惑敵軍之心,而後,暗使一軍渡過黃河,燒起水軍大寨,並其戰船。如此,其水軍不再,便不能封鎖黃河。那時吾軍便可渡河,襲擊楊雷關羽之後了。」曹操冷冷道。

    「主公,莫不是要吾等渡河燒起水軍營寨?」樂進李典皆是名將,自是聞言便知曹操心意。

    「正是,某欲命爾等領三千水軍,與暗處渡河,潛至南岸,燒其水軍營寨,可否?」曹操道。

    「萬死不辭。」樂進李典對視一眼,齊齊應諾。

    隨即李典便問道:「主公,無有戰船,如何渡河?」

    曹操頷道:「曼城莫要急躁。渡河並非一定要有戰船才行。如今天氣炎熱,正好適合泅渡。諸人以為如何?」

    「泅渡黃河?」樂進李典皆是吃了一驚,出聲道。

    「正是。」曹操滿意地點頭道,「昔日韓信曾以木桶木盆代替船隻,渡河襲擊蒲阪。如今爾等可否用此故計襲擊官渡?」

    「某願為主公效命。」李典樂進聞言,亦是想起了那個有名的戰役,當即紛紛頷。

    「如此便好。」曹操眼見得李典樂進如此忠心耿耿,頓時心懷大慰。暗道,自己有如此忠勇將士相隨,焉有不成功之理?

    周圍謀士亦是紛紛頷,顯然是十分看好此計。曹操便道:「再過三日,吾為奉孝出殯。那日晚,爾等便可暗度黃河了。如今且下去備好木桶木盆並豬尿脬,以供渡河之用。」當即諸人紛紛應諾,下去準備,以待渡河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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