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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五十八章 張永年出使荊襄 楊宇霆兵逼北海(拜年咯) 文 / 三國演義之我佐劉備

    第一百五十八章張永年出使荊襄楊宇霆兵逼北海(拜年咯)

    「哇哈哈哈。」兩軍陣前,呂布就那麼張狂地笑著,渾身上下皆是抖個不停。地上,鞠義的喉嚨正在不停地冒著帶著泡沫的血,其人屍體卻逐漸硬了起來。

    也許是攝於呂布的氣勢,也許是鞠義的由得勝到死亡轉變的太快,兩方軍士皆是那麼呆呆的立著。連原本敲鼓助威的軍士亦是停下了手中的鼓槌,看向了那個立在兩軍中間,曾經是天下第一的呂布,不,或許現在,他仍然是天下第一。

    呂布那張狂的笑聲漸漸小了起來,逐漸隱沒。而此時,就見鞠義帶出城的那些先登死士俱是列好陣勢,穩穩地向前踏上一步,手中的重弩已然上好了弩箭。一步又是一步,迫向那兩軍陣間的呂布。原本在城牆上防守的那些軍士,亦是紛紛下的城牆,跑出城門,列成橫列。跟隨著前面軍士的腳步,一步步壓向當中那個偉岸的身影。五千人,五個橫列,一列千人,一人不少。厚重的腳步穩穩地踏下,盡皆向呂布逼了過去。

    「溫侯快退。」楊雷見勢不對,忙喝道。

    呂布亦是被這些先登死士的舉動吸引住了,見他們如此舉動,不由冷笑道:「想不到你與吾一樣,也有一批這麼忠心的屬下。」言畢,催馬便往本陣歸來。

    「床弩準備。」龐統冷冷地開口了。

    頓時弩矢便被繳好,瞄向那越來越近的先登死士。

    「弓弩手準備。」龐統再次下令。

    頓時,早已集中好的弓箭手方陣齊齊抽箭搭與弓上。而重弩手則在陣前列好陣勢,上好弩矢,等待命令。「床弩射,」龐統冷冷令,「弓箭手拋射三輪,重弩手不間歇射擊。」

    一聲令下,粗壯的床弩飛了.出去,眨眼間便穿透了薄薄的五個橫列,直至插上城牆,方停止下來,而粗壯的桿部猶自嗡嗡顫個不停。

    咻咻地聲音響起,卻是弓弩手們.開始威了。三輪拋射後,站立著的先登死士已然所剩無幾。剩下的亦是被自己這方的重弩手們一一射殺。自始至終,先登死士無一人說話,更無一人扣動扳機,射弩箭。

    「他們這是求死啊。」孫觀喃喃道。

    「不,他們是在等待命令。」已然回.至本陣的呂布冷冷道。

    「傳令,將鞠義及五千士卒葬於一處,並將此事刻於.碑上,供後人祭奠。」楊雷出言道。諸人皆無言,既不贊同,亦不反對。

    平昌縣已然重回徐州軍手中。平昌縣北三十里,呂.曠呂翔聽完斥候的報告,冷冷下令,回北海。要是昨晚不休息一晚,或者就能趕上了。呂曠呂翔默默地想著。

    漢中,張魯看著自鄴城來的詔書,對張衛道:「賢.弟,曹操保你為襄陽太守,而今襄陽卻在劉備治下,依汝之見,吾當如何?」

    張衛笑道:「兄長.何必問我?誰人不知如今乃是曹操劉備相爭天下。如今劉備便在荊襄,若是吾去,豈不是送羊入虎口?曹操現於馬相爭關中,無暇分身而。若其得勝,必然來取漢中。大哥還需早作準備。」

    「依賢弟之意,吾等當降與何人?」張魯皺眉道。

    「兄長,吾等原是小沛人士,如今小沛亦在劉備治下,不若投了劉備,如何?」張衛道。

    「可是劉備與劉璋有宗室盟約,而劉璋與吾有殺母之仇,焉能不報?」張魯皺眉道。

    「那不若去降曹操?」張衛道,「如今曹操雄踞七州之地,再得吾等助力,想必一統天下指日可待啊。」

    「若降曹操,劉備必然起荊州之兵過房陵,抵上庸,直殺漢中。如此,怎生奈何?」張魯苦笑道。

    「如此說,二人皆不可降?」張衛疑惑道。

    「非是不可降,只是未到投降之時啊。」張魯歎道,「曹操能擊敗馬,吾便降曹操。然若是劉備先來攻擊,吾便降劉備吧。情勢逼人,無可奈何啊。」

    張衛亦是默然。這漢中之地,畢竟太小了啊。

    益州成都刺史府,劉璋亦是看著自己眼前的詔書,命令嚴顏為江陵太守的詔書,不由得左右為難。思索良久,終是拿不定主意。當即便命人傳喚別駕張松。

    片刻,張松至。劉璋便問:「永年,依你看,此詔書應該如何處理?」

    張松接過詔書,默然半晌,方道:「主公意欲如何?」

    「劉備勢大,焉肯將江陵想讓?然益州若是能得江陵,豈非興起有望?」劉璋兩難道。

    張松聞言,暗自一歎,自己闇弱不說,還欲找劉備的麻煩,這人啊,真是無有自知之明啊。當下道:「主公,劉備勢大,欲強取定然不成。不若待吾前往荊襄,面見劉備,以宗室盟約說之,使其將江陵拱手相讓。」

    「哦?如此甚好。」劉璋大喜,「若能如此,永年當是益州功臣。」

    張松微笑告退。

    「孝直,吾不日便往荊襄,依汝之見,吾當如何行事?」張松問法正道。

    「劉皇叔待人寬厚有禮,君往見之,只需稍顯才學,定能得其稱讚,而後便可見機行事矣。」法正笑道,「只是有一點,切勿將此事漏與他人,若不然,你我皆休矣。」

    張松連連點頭,道:「吾知曉,自當謹慎行事。」

    北海城,曹仁於禁呂虔聽得呂曠呂翔回報,不由得皆是面面相覷。鞠義就這麼死了?真悲哀還是悲壯?一代名將啊。最重要的是,他一手訓練的先登死士可不是一般人能訓練出來的。此人一死,先登死士再不存矣。就如同當年高順死後,徐州軍中再無陷陣營一說。

    「將軍,楊雷大軍不日便至北海,當早作決斷。」於禁道。

    「為今之計,唯有固守城池了。然孤城難守。於禁,你往臨淄統領大軍固守。呂曠呂翔與北海城最]好o外築一寨,與北海成犄角之勢,若其攻城,則汝來相助。若其攻汝寨,吾領軍接應。」曹仁略一沉吟,便道,「如此,時日一久,楊雷不戰自退矣。」

    於禁聞言,略一皺眉,道:「如此,將軍不怕被楊雷各個擊破麼?」

    曹仁搖頭道:「此間有軍十五萬,楊雷所部不過十萬。吾分兵五萬於外,屯軍十萬於內,如此兩相呼應,楊雷便有千般本事,又能奈我何?」

    「將軍,徐州軍器械甲於天下,恐其僅僅以弓弩射擊,便足以動搖吾之軍心了。將軍莫要忘記當日官渡之戰時,審配堆土為山之舊事。」呂虔提醒道。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默然。這是技術上的差距,一時之間難以彌補啊。

    「吾有一計,可使得楊雷無法攻城。」呂曠忽道。

    「何計?」曹仁忙問。

    「劉玄德自號愛民如子,所過之處秋毫無犯。吾等便請百姓等上城,列成一排,協助守城。如此,楊雷必然不敢輕進。即便用強攻下此城,恐亦是盡失民心矣。」呂曠道。

    「如此,北海民心盡失矣。」於禁皺眉道。

    「自上次賈文和先生驅民攻城後,青州再無民心向主公。」呂翔插言道。

    曹仁臉色一變,隨即硬生生忍住,微微點頭:「汝之所言,甚對。如此,便無需分兵駐與城外了。呂曠呂翔,你二人去挑選百姓,協助守城。」

    呂曠呂翔聞言先是一愣,隨即應諾,便點起軍士在城中拉起了壯丁。一朝權在手,便把令來行。一時之間,北海雞飛狗跳,處處哀嚎。

    「此戰後,無論勝敗,此二人必死無疑。」聽著府衙外面的一片聒噪,曹仁攥起拳頭,「若勝,為安撫百姓之心,必殺二人。敗,皆是二人獻策之過矣。」

    一夜無話,翌日一早。楊雷領軍來至北海城下,看著城牆上那一片淒淒慘慘不由傻了眼。

    「這,究竟是怎麼了?莫非曹仁一夜之間將大軍調離,只留空城在此,故而百姓自守城?」呂布不由嘀咕道。

    「此必是曹仁詭計。」龐統道,「此人行事不擇手段,當不為天下所容。」

    「士元,如此情景,吾該如何是好?」楊雷忙道。

    「既然上城,皆是敵軍。宇霆只管下令攻城便是。」龐統淡淡道。

    「若是青壯,自無不可。然城上之人,多為老弱。怎生下的去手?」楊雷駁斥道。

    「如此,只有先行退軍了。」龐統歎了口氣道。

    「不忙,且待吾前去叫陣一試。」呂布道。

    「溫侯,詐敗之事可一不可二,曹仁必然不肯上當。」龐統道。

    「那如何是好?」呂布也沒轍了。

    「待吾去與曹仁分說一番。」楊雷咬牙道,催馬便往前行,並令軍士大呼:「請曹仁答話。」

    片刻,曹仁便至城樓上,衝著城下的楊雷就是一拱手,道:「楊將軍虎駕為何到此?」

    「奉太尉之命,助青州牧溫侯呂布收復青州。」楊雷毫不含糊地答道,瞧瞧咱,師出有名了吧。

    「將軍有所不知,前番天子已然命吾為青州刺史。呂布已然被削去一切官職,命其歸家養老了。」曹仁笑道。

    城下楊雷還沒怎樣,呂布已然大怒,縱馬揚戟而出,喝道:「曹子孝,可趕出城與吾決一死戰?」

    「匹夫之勇而。」曹仁不屑地一撇嘴,卻是懶得搭理他。

    呂布大怒,直欲飛馬躍上城牆,與其決一死戰。只可惜赤兔不曾生的雙翅,不然曹仁必然授矣。饒是如此,呂布猶然彎弓搭箭,就欲射殺曹仁。

    曹仁見狀,亦是一揮手,便有弓弩手出現在城牆上,居高臨下,對著楊雷呂布,更有盾牌手,將曹仁牢牢護住。

    楊雷見事已至此,亦是無奈,當即調轉馬頭,喝令回軍。便帶著大軍至二十里外紮下大營再作打算。

    「將軍,如今北海城便在眼前,卻不能攻取,該如何是好啊?」孫觀滿臉的鬱悶。

    「問軍師去。」楊雷沒好氣地說道,他也很鬱悶。

    「若是依我,便起兵殺奔北海,但凡上城防守者,皆視作曹軍。可誅殺之。」龐統一臉陰鬱。

    「絕不可。青州乃吾之治下,吾焉能看自己子民受死乎?」呂布悶聲但堅決道。

    「那便請溫侯前往,說服那些百姓暴*,打開城門,如此,北海便可攻下了。」龐統道。

    眾人聞言,俱是眼前一亮,紛紛看向呂布。呂布見狀搖頭道:「此計絕不可行,汝等未見百姓那個雖然列於外,然其內俱是曹操軍士。若有異動,必為所覺矣。」

    楊雷點頭道:「正是如此。區區北海,竟有十五萬人馬駐守城內,尚不敢出城與吾等廝殺,若是被曹操知曉。曹仁定然免不了被訓斥一頓。然訓斥一頓也比丟了城池強啊。曹仁這招,還真叫我有些無處下口的感覺。」

    「既如此,此次不是白來了?」孫觀道。

    「不然,此舉民憤必然極大,若是稍有不妥,或能真成暴*。」楊雷道。

    「那要看曹仁如何做了。」龐統插言道。

    「若是士元,當如何做?」楊雷道。

    「吾便將百姓分為二至三隊,不停輪換,其糧餉等同軍士,再管上兩頓飽飯,如此,百姓縱有怨言,也能忍耐下去了。」龐統道。

    楊雷等人俱是倒吸一口涼氣,良久楊雷方道:「如此看來,主公愛民之名聲,已然成為敵軍要挾吾軍的借口了。若果如士元所說,日後攻城時,敵軍皆以此法拒我,豈非束手無策?」

    「將軍吾要憂慮?十五萬駐軍加之城內百姓,這糧草消耗可是大事,只要時間一長,其軍不戰自潰矣。」龐統笑道。

    「依軍師之意,吾等便要在此等曹仁糧盡麼?」呂布皺眉道。

    「不可。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吾軍雖精,然不及其軍眾。故圍城已然不能,欲攻城亦是不能。故此,只有將其引出城外,方能制勝了。」龐統笑道。

    「軍師已有計策?」臧霸忙問道。

    「只是有了思路,尚未成計。」龐統搖頭道。

    「如此,只有等待城中糧盡或者百姓暴布皺眉道。

    「吾有一計,不知可行否?」楊雷聽著眾人商議,亦在一邊思索,又聞得呂布提到暴*,忽地靈光一閃,計上心頭。

    「哦?宇霆快講。」龐統忙道,他亦是想看看楊雷究竟有什麼妙計可以破城。

    楊雷便將自己的計策一說,眾人聽了,俱是默然。良久龐統方道:「此計可行。然需得各位將軍能駕馭住各部兵馬,萬一弄假成真,那可就慘了。」

    呂布聞言笑道:「軍師尚且不知否?吾軍中中下級軍官皆在雲龍書院進修過,更兼識文斷字,此等計策,只需與他們說個明白,他們便知道如何執行了。」

    龐統聞言駭然:「如此,就不怕洩密麼?」

    楊雷笑道:「便是洩密,曹仁又如何得知呢?便是得知,其敢信否?」

    龐統緊皺眉頭,仔細思索一番,方道:「此計用險,必須一遍功成。」

    「自然。」楊雷道,「如此,諸將依計行事。」眾人齊齊應諾。

    自成都乘船沿沱江一路南下至江陽入長江,經巴郡過涪陵,走永安下夷陵,便至荊州江陵。一路順水行舟,頗讓張松感慨。蜀道難啊。幸好水路不錯,一路暢通。

    劉備如今便駐紮在江陵,連帶著劉琦也自襄陽跑了過來,整日裡叔父長叔父短的,叫的劉備合不攏嘴兒。若非是徐庶等人勸阻,加之糜夫人有孕在身,恐怕劉備已然收了其做螟蛉義子了。這一日,正與眾人閒話,忽地有軍士來報:「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前來拜見。」

    劉備一愣,忙道:「快請。」徐庶眉頭一轉,笑道:「主公當親往迎接才是。」旁邊張昭眉頭一皺,然見劉備已然起身,且多有荊州人士在場。便不開口,隨劉備出門相迎。

    來至府衙門口,只見一人,身高不足五尺,額?頭尖,鼻偃齒露,正傲然立於門前,旁若無人一般。見到眾人來到,亦不答話,只是仔細觀看。

    劉備見狀,忙施禮道:「敢問先生可是益州別駕張松張永年?」

    那人這才端端正正施了一禮,道:「某正是張松張永年。見過太尉劉皇叔。」其聲若銅鐘,震得諸人耳朵嗡嗡作響。張飛在劉備身後卻是一樂,自己個子大聲音大,這個子小長的還這麼砢磣聲音也這麼大。

    劉備亦是愣了一愣,隨即笑道:「既是張先生,請裡面說話。」伸手一請。

    張松點點頭,邁步便往裡進。張飛一看,心內有些火,這麼大的架子,俺大哥伸手一請那是看得起你,跟你客氣的。沒想到你還當真了,真是不識趣。當即就要作。卻被早有察覺的徐庶搖頭示意阻止。

    劉備見狀又是一愣,當即不以為意,便一同往裡進。與張松恰恰走了個肩並肩。

    進的廳堂,眾人落座,劉備便問:「先生此來可是有事?」

    「正是。」張松答道,「奉吾主之命,前來請劉皇叔將江陵讓與嚴顏將軍。」眾人聞言皆是一愣。張飛更是被氣樂了,感情這別駕是個傻子啊。若不是從小被教育的好,對儒士尚存敬畏之心的話,說不得此時已然大笑出聲,或者出手趕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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