陵城下,江東軍大帳凌操道:「將軍,廣陵城外9t吾軍所佔,其百姓皆已歸順我軍現今廣陵郡只餘城池一座」
「這弱其枝葉徐州軍也曾用過,今番亦是嘗到此番滋味傳令下去,不得騷擾百姓,即便回軍之時,亦不得相擾」太史慈道
「諾」凌操應諾,隨即遲疑道:「將軍陳登在百姓心中廣有威望,若是不加看管,恐百姓變亂」
「你若嚴加看管,恐怕便是激起民變吧」太史慈毫不客氣地道
凌操急忙道:「末將不敢,只是恐暴民擾軍」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冷哼道:「百姓只有農具在手,何來暴民,又如何擾軍?陳元龍亦是愛民之人,必不會以百姓血肉之軀擋我精兵」凌操聞言不語
恰在此時,直聽得鼓聲咚咚,震天的吶喊聲響起來:「太史慈,與吾一戰」「報,廣陵城門大開,楊雷在寨前叫陣」一軍士入帳報道
「列陣迎敵」太史慈想也不想,起身下令道
徐州軍陣前,楊雷騎白馬,著銀甲,披白袍,持銀槍,殺氣騰騰中卻顯出幾分俊逸「叫陣,繼續給我叫陣」楊雷看著對面大寨一片沉寂,遂令部下加大嗓門叫陣列陣的徐州軍聽得楊雷吩咐,自是賣力,叫陣愈大聲
楊雷卻是覺得有些奇怪,按說江東大軍來襲,應該率先攻城才是不想太史慈穩紮穩打,即便到了城下亦是立下大寨,竟是一幅持久作戰架勢最為蹊蹺處是太史慈居然不出來挑戰,這才是楊雷出戰的根本原因,你不來我來總行了吧不知道你的作戰計劃,但我出來挑戰你若是不應自然降了你軍士氣,你若是應戰我也好試試你的深淺
正胡思亂想,就聽得對面寨中一通咚咚戰鼓,隨即見寨門打開,一彪人馬直撞出來,片刻之間便列好隊伍隨即便見一員大將躍馬持槍上前,喝道:「太史慈在此,何人約戰?」
楊雷聽聞亦是催馬出陣仔細觀看但見太史慈面目威嚴最為明顯地是留著烏黑珵亮地八字須憑空又多添幾分威嚴掌中一桿鐵槍背上插著兩支小戟坐騎之上鞍橋右邊斜跨著兩隻箭囊左邊更有一支寶雕弓當真是威風凜凜殺氣騰騰
楊雷看罷催馬上前喝道:「太史慈吾徐州與你無怨無仇為何犯我疆界?」
太史慈微微一笑答道:「此乃大漢疆界吾乃大漢兵馬來此有何不妥?」
楊雷聞言笑道:「久聞太史慈武藝高強不料口舌亦是如此厲害如此巧言徒惹人笑矣」
太史慈一擺手中大槍喝道:「閒話休說既然你楊宇霆叫陣吾便同你比個高低」
楊雷一笑:「正合吾意」催馬便衝將上去太史慈冷哼一聲亦是催馬上前直取楊雷
二馬相交,雙槍並舉,瞬時兩人便戰到了一起太史慈這邊槍起槍落,抖開朵朵槍花,楊雷這邊使了大槍,攔扎拿,絲絲不漏一時之間,倒是拼了個旗鼓相當
轉眼之間,二人已斗三十餘合,楊雷心中暗讚,果然是太史慈,這槍法比之趙雲亦是不遜,自己倒是開了眼了
太史慈卻是愈打愈是心驚,這楊雷真是一員猛將,這槍法卻是聞所未聞,也不知是從何處學來幸好鬥陣的是自己,若是別人前來,許是討不了好也不怪陳武薰襲不是此人對手,此人武藝堪比關張
且不說二人鬥得酣暢淋漓,城樓之上觀戰的陳登卻是一身地冷汗,這兩個人鬥在一起,只看到漫天的槍影,連座下的馬匹都被裹了進去,非是眼裡好武藝夠的武將,根本看不清二人的招數陳登也只是依稀覺著那團有些白的影子是楊雷了
而江東這邊觀戰的武將亦是一身的冷汗,幸好自己等人沒有一怒之下就衝了上去,看這樣子,自己若是衝將上去,支持個三五合估計身上就會多出個槍洞吧這楊雷一直覺得他武藝很強,卻沒想到能強到和太史慈戰到平手太史慈可是和前主公孫策不相上下的人物啊,若是再加上弓箭的話,太史慈無疑是江東排名第一的武將,即便是周泰也自認不如現如今,楊雷就能和太史慈在槍法上拚個平手,那關羽張飛呢,還有個名聲顯赫的呂布,以及箭術高的黃忠若是這幾人齊來,江東難有人能抵擋啊幸好還有條長江天險
戰場之中,二人正自拚殺,忽聽得鳴金之聲不斷不由俱是緩了一緩,仔細聽去,卻是廣陵城頭鳴金之聲太史慈亦是辯明瞭,不由笑一聲道:「楊雷,陳登怕你死在此地,卻是喚你回去」
楊雷聞言也不惱怒,只是道:「既有軍令,不得不回
去,問明情況,回頭再與你交戰不遲」卻是緊盯一雙眼睛,看他如何回話
太史慈聞言,哈哈笑道:「既是如此,你來時便叫陣,吾自與你爭鬥」
楊雷亦是一笑,微微頷當下兩人收了兵器,各自圈馬回陣且說太史慈圈馬至本陣,凌操忽道:「將軍,方才楊雷回陣,並無防備,何不以弓箭射之?」
太史慈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吾東萊太史慈豈是暗箭傷人之輩?」凌操不語
楊雷進了城,來至城樓上,正迎著陳登,笑道:「元龍何故鳴金?莫非恐吾不敵太史慈?」
陳登笑道:「太史慈武藝高強,實是宇霆之勁敵」
楊雷道:「二哥三哥多曾誇讚此人,今日一見,確是不凡只可惜卻投了江東,不曾為大哥效力」
「此人最講信義當日為報孔融送藥與其母之恩,單槍匹馬出北海,至平原搬請主公救兵後管死,黃巾退此人推卻諸多邀請,往投劉,只為曾經應允後劉兵敗,其招軍報仇,不意被孫策所擒感孫策厚愛而投之,而後便招潰軍投孫策其時程普等人以為其必然不歸,然孫策立劍為誓,而太史慈果然日當正午而歸君臣二人亦是留下用人不疑疑人不用的美名啊」陳登笑瞇瞇地看著楊雷道
楊雷一聽就明白了,道:「元龍之意,太史慈必為江東效死力?無論如何,其必不降」
陳登笑道:「此人非是溫侯之輩,宇霆雖然愛惜其武藝,然沙場征戰,你死我活,容不得手下留情之事啊」
楊雷盯著陳登,笑道:「元龍以為吾未曾盡力乎?」
陳登笑道:「登雖是文士,然亦曾見將軍與三將軍,君侯等切磋武藝太史慈雖是萬人敵,然終遜三將軍一籌
而宇霆你,可是能與三將軍平起平坐之人」
楊雷失笑道:「元龍多心了雷雖然武藝純熟,然太史慈又豈是易於之輩?便是三將軍親至,亦不敢說穩勝太史慈除非是取二哥亦或溫侯前來,方能穩勝而太史慈猿臂善射,其弓箭之術,天下唯有黃漢升,呂溫侯方能與之一較高下吾豈能一戰而擒之」
陳登笑道:「非是吾多心,乃是為寬宇霆之心將軍征戰以來,未曾一敗,又豈能為區區太史慈束縛手腳?這廣陵軍士,可全看著將軍您吶」
楊雷心裡咯登一下,登時明白了,無論冷兵器還是熱兵器時代,有一樣東西永不過時,那就是士氣自己征戰沙場以來,未曾一敗,早已成了普通軍心中戰神一樣的人物今天久與太史慈糾纏,恐怕軍士心中亦是有些打鼓,這士氣多多少少受了些影響看來再要出戰,須得獲勝一場方能令軍心大振,否則,還不如就在城頭堅守當下點頭道:「元龍之意,吾已明白只是江東軍自孫策死後,太史慈便為第一人而今日亦是與我糾纏良久,其軍士氣亦是當洩更何況吾軍之中,二哥威勢如日當天,並非吾」
「君侯自是無敵,然遠在汝南而宇霆卻是在廣陵之中」陳登笑道
楊雷默默點頭,忽然問道:「請求援軍之信使已然出,須得幾日能到城?」
陳登笑道:「快馬加鞭,不過三日然大軍啟程至此,非十日不可前後相加,至少得半月或者兩旬之期」
楊雷點頭道:「那就好一萬軍若是受不得此城一月,你我豈不羞愧自殺?」
陳登一愣,答道:「正面攻守,自是不在話下然若是用計,非你我能料」
楊雷道:「元龍過謙了除非周瑜親來,便是魯子敬,亦非汝之對手何慮之有?」
陳登苦笑道:「宇霆倒是看重我」
楊雷笑道:「當然」心中暗道,不相信你相信誰啊,無論曹操劉備還是孫權,歷史上對你的評價可都是十分高的要不是你死的早,後來又調離了廣陵,說不得孫權還真是拿你沒辦法,江東的地圖亦是只能到長江為止了
陳登見楊雷一臉誠懇,卻是不好多說什麼,只是搖搖頭,道:「宇霆還欲出戰否?」
楊雷想了想,道:「且休息一日,待我熟悉你槍法,再與之相對,定能佔得上風」
陳登點頭,忽問道:「太史慈久不攻城,只以小股兵馬攻佔大小鄉鎮,莫非其中有計?」
楊雷一愣,隨即道:「為今吾只見其步步為營之計,至於弱其枝幹亦是吾軍當日進青州所用之法至於其他,卻是看不出來此等事情,還須元龍多多費心啊」陳登默默點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