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城太守府,滿寵一臉愁容,探馬來報,道是關羽大t3坡安營紮寨,明日即要兵臨城下。可是這城中,止有兩千郡國兵,李通早就被荀彧調往南陽宛城,以防劉表乘隙來攻了。而許昌傳來的消息據說顏良文丑已領援軍往汝南而來,只是究竟到了何處,許昌也自不知。唉,只有先組織兵丁們加強城牆,希望可以阻擋關羽大軍幾日,以待顏良文丑援軍到來。只是,汝南本就是袁氏之根本所在,雖然經過自己的連續打擊,已然銷聲匿跡了許多,但誰知道這汝南城中是否有袁氏故舊啊。畢竟關羽來攻,從另一個角度來說,是支援袁紹的一種舉動。更何況,顏良文丑所帶之兵俱是袁紹舊部,而他們更是袁紹的親信大將,若是突然來個窩裡反,那別說汝南,便是許昌,恐亦不保啊。主公啊主公,你可真是夠大膽的啊。
長歎一聲,滿寵就欲安排城防事宜,就見一軍士慌慌張張直闖進來。滿寵怒喝:「如此慌張,成何體統?」
那軍士見了滿寵,頓時鬆了一口氣,隨即道:「大人,北門來了一支軍馬,打的是『顏』『文』大旗。浩浩蕩蕩,不知多少。」
「哦?」滿寵大喜,北門來的,打的又是『顏』字和『文』字旗號,也只有顏良文醜的援軍了。只是,這援軍是否來的太快了些?
滿寵來至城樓之上觀看,只見城下浩浩蕩蕩,人馬自城下直排到遠方,當真是無邊無沿。為一員大將,手執大刀,催馬上前喝道:「吾乃大將顏良,滿寵何在,前來答話。」
滿寵便在城上答道:「既是援軍,可有憑據?」
「吾有文牒在此。」顏良說道,取過一支箭,將箭簇去掉,又將一絹書綁縛在上,拉弓上弦,直聽得咻地一聲,直直插在滿寵身旁一軍士的髻之上。
那軍士吃的一驚,啊的一聲大叫,往後便倒。後覺得並不疼痛,這才站起身來,猶自問道:「我死否?」
滿寵滿面怒色,逕自取了箭支,展開絹書,驗看璽印,眼見的正確無誤,這才叫道:「文牒無誤,只是城中狹小,無法容得三萬大軍,將軍可暫在城外紮寨,容我安排一番。」
顏良聞言,想想也是,這三萬大軍到哪兒都得容人家安排一下,於是答道:「勞煩太守大人。」文丑卻是嘀咕了一句,卻不知嘟囓些什麼。
滿寵命人放下吊橋,又下了城樓,親自前來迎接。顏良倒也說話算話,命校尉領著軍士依著護城河紮下營寨,自與文丑隨著滿寵進城。
「二位將軍可有破敵之策?」落座之後。滿寵便問道。
「要何計策?吾自出陣。斬了關羽便是。」文丑嚷嚷著。
顏良亦是露出一絲微笑。關羽雖然聲名顯赫。然則只有三英戰呂布時見其實力。對上紀靈亦是鬥了幾十回合。其餘夏侯惇徐晃江東諸人亦未放在顏良眼中。故此。在顏良文丑眼中。或許只有那號稱天下無雙地呂布方才算得上是對手。至於關羽。還差了些。
滿寵見二人言語驕橫。暗自皺眉。遂道:「以吾之見。不若居城固守。關羽遠來。糧草必然匱乏。待其糧盡。其自去矣。」
「大人懼怕關羽。吾等卻是不怕。想典韋許褚亦不過與吾等相當。關羽之武藝。可勝地此二人?」顏良笑道。
滿寵無言。良久方道:「既然二位將軍執意要陣斬關羽。吾也不阻攔。只是須得安排強弓勁弩於城頭。謹防關羽強攻。」顏良文丑自然應諾。
且說關羽得了華,心中高興,遂於葛坡歇息一晚。
第二日,整肅精神,領著大軍便往汝南而去。距的汝南尚有十里之地,便有探馬來報,前方有大軍攔路,打著『顏』字旗幟,想必是大將顏良。卻是文丑昨夜酒醉,因此留在城中坐鎮。滿寵勸顏良且待文丑酒醒,二人齊出。顏良笑道:「不過一關羽而,何用吾兄弟齊出?」當下領一萬精兵,於城外十里處列下陣勢,卻是欲與關羽堂堂正正決個雌雄。
滿寵心中憂慮,卻是無法,心中又想,那顏良亦是河北名將,亦曾與許褚典韋交手未分勝負,想必不至於輸給關羽。便是敗陣,亦可逃的性命。卻哪裡料到關羽新得華神駒,正要一逞雄風。
關羽得報,亦是將大軍展開,列好陣勢,催馬上前道:「顏良何在?快快上前受死。」
顏良亦是催開坐下馬,來到陣前,喝道:「無名鼠輩,安得犯吾疆界?既來之,便把性命留下。」
關羽大怒,就欲上前,那邊郝萌卻道:「君侯身為主將,安得以身犯險?待吾前去,將此賊擒來,交由君侯落。」卻是郝萌侯成雖然跟在關平身邊過的安穩,但眼睜睜看著魏續宋憲不斷立功,也自心焦,今番好不容易有機會上陣殺敵,怎肯輕易放過。二人早已商議好,要在陣前,斬將立功,也好封官進爵。
關羽見是郝萌,微微皺了下眉頭,略一沉吟,
「郝將軍本為溫侯帳下悍將,既願出戰,還須小心。t亦是想到劉備對自己說的身為主將,焉能事事親為,有人願意分擔,自是再好不過。只是這萌,怎麼看都不像是顏良的對手,又不好拂其臉面,須知臉面名聲可比什麼都重要。故關羽只是皺皺眉頭,叮囑其小心。其意若是不敵,便退回即可,技不如人這沒什麼可羞恥的。
萌不是笨人,焉能聽不出關羽話中之意,只是郝萌久跟呂布,武藝自是不差,若是差的,說實話呂布也看不上眼。因此,便沖關羽一抱拳,持槍便沖顏良衝去,兀自大喝:「郝萌在此,顏良且納命來。」
顏良冷哼一聲,逕自不動,待郝萌持槍衝過來,卻把大刀一揮,只見刀光一閃,喀嚓一聲,連人帶槍,自腰處俱為兩截。郝萌兀自不死,滿眼俱是不可置信,以手指之,卻是口中冒出血沫,已然說不出話來。顏良皺皺眉頭,也不管他,逕自喝道:「關羽小兒,遣匹夫送死乎?」
徐州軍縱是精銳,亦是個個目瞪口呆,也自吶喊不出來。反觀顏良麾下軍士,個個大呼直叫,士氣高漲。關羽皺眉,就欲上前,不想一騎自本陣飛出,猶自大叫:「顏良休走,且償命來。」眾人看時,卻是侯成。
萌侯成本就是一起降的劉備,而後二人亦是一起在關平帳下聽令,那本就不錯的感情更是噌噌地飛漲。今番一見郝萌戰死,而且還死的那麼慘,當時侯成就覺得氣往上撞,胸口熱,這下子回去可怎麼向弟妹交代啊。當下也顧不得關羽的號令了,逕自衝出陣去,直取顏良。
顏良不屑地撇撇嘴,催馬走了幾步,正迎上侯成,單手提刀,盪開侯成刺來的一槍,反手又是一刀,登時侯成這腦袋就搬了家了,正好落在萌面前。四目相交,竟然露出笑意,隨即緩緩合上。只是嘴皮翕動,若是靠近,則可聽得明白:「好快的刀。」
顏良斬的二人,更是驕狂,在陣前耀武揚威,哈哈大笑。身後軍士亦是齊聲吶喊,聲勢大漲。反觀徐州軍士這邊,雖說平日訓練刻苦,軍紀嚴明,亦是不免兩股戰戰,更有竊竊私語之聲。關羽見狀,冷哼一聲,扯去身上的披風,就欲催馬。
杜遠卻道:「將軍,顏良英勇難敵,不若就此回軍,再作打算。」廖化周倉亦是微微頷。
關羽瞇著丹鳳眼,冷哼一聲,道:「插標賣之徒而,吾去去便來。」言罷,腳下一磕,倒提冷艷鋸,撞出陣來,飛馬便奔顏良而去。顏良正自逞威,見關羽來襲,冷笑一聲,亦是迎了上去,欲要刀斬關羽。
兩箭之地,不過須臾功夫,看看就到近前,顏良將大刀一揮,摟頭蓋頂直往關羽頭上劈去。說時遲那時快,顏良眼中的關羽突然往前躥了一截,緊跟著便是一道寒光閃過。
卻是臨近交鋒之時,關羽坐騎竟然突地提,恰到好處避過顏良這一刀,而關羽自然趁勢揮出自己那一刀。二馬錯,不聞金鐵交擊之聲,但見顏良端坐馬上,保持著力劈華山的姿勢不動,關羽卻是橫著冷艷鋸,以手捋鬚,亦是不動。一時間,金鼓之聲皆住,兩軍俱是寂靜無比,天地間醞釀著一種詭異至極的氣氛。
少時,只聽得滋滋聲響,就見顏良的上半身毫無徵兆地倒了下去,而腰部以下卻還留在馬上,斷身截面,直直往上噴血。卻是與郝萌一樣,俱被腰斬。若有人在顏良面前,就可見其嘴皮翕動,靠近便可聽的其言語『好快的刀』。
關羽傲然而立,顏良麾下一萬大軍卻是你看我我看你,不知如何是好。也不知誰第一個帶頭,嘩啦啦兵器盡丟與地上,各自轉身逃命去了。徐州軍似沒有看到,竟不追擊。良久,周倉方第一個反應過來,喃喃自語道:「主公真乃天神也。」
廖化杜遠亦是回過神來,相顧駭然,亦是道:「天神下凡,也不過如此。」
「君侯威武!」忽然之間,兩萬徐州軍逕自吶喊道,直似炸雷響徹天空。此一戰,關羽一招斬顏良,嚇散一萬曹軍,自此威名著於華夏,隱隱有蓋過呂布之勢。
廣陵太守府,一鶴童顏之老翁正為陳登把脈,良久方道:「乃是腸胃之中有小蟲寄生。開一服藥,喝下去,吐出便好。只是,三年之後,還須再做診斷,方能妥當。若不然,必死矣。」遂叫諸人按方抓藥,並取十餘盆與床前。
陳登喝藥後,便即嘔吐,嘔吐物中皆可見得小蟲翻騰。眾人遂信楊雷之言。而楊雷卻看著忙前忙後的華佗,打著算盤要如何才能將其留下。正在此時,忽有軍士來報,道是6氏族長來訪,正在客廳等候。
ps:丫頭工作失誤造成的損失統計出來了,公司賠償十三萬人民幣,被老總罵死了。嗚嗚,好鬱悶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