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可使大小三軍揚言,詐稱主公欲調撥兵馬,一tv斷袁紹歸路。一路取酸棗,直攻城。
另散播謠言,道呂布已然北渡黃河,圍攻南皮。如此,袁紹必然軍心惶惶,分兵去救。吾軍趁其分兵,再行擊之,則袁軍可破。」荀攸淡淡言道。
「好,就依公達之計。」曹操一拍案幾,便將此事定了下來。
「什麼,呂布已經渡河北擊?曹操調兵攻黎陽酸棗?其意莫非是城?」袁紹皺著眉頭。
郭圖便道:「主公,若是曹軍占黎陽,城,則吾軍後路斷矣。」
逢紀亦道:「主公,如今糧草已盡,加之大將叛逃,已是軍心惶惶,若是此時後路再斷,則吾軍不戰自潰阿。」
「唉,」袁紹一聲長歎,隨即道:「先前高幹遣使送信,道是雍州曹軍防備甚密,進軍受阻。今番張郃高覽又未到此,若是呂布圍攻南皮,恐亦是難以到此。可憐可歎,吾數十萬大軍在此,竟無統軍大將。」
韓猛的臉色頓時變得血紅,就欲請命,動了動嘴皮子,卻又不知如何是好。袁紹直接無視了韓猛的臉色,凝思半響,方道:「曹操既然調兵,吾等不可不守。辛評,命你率五萬軍駐守黎陽;逢紀,你率五萬軍進駐城,並催審配,命其調糧前來。」辛評逢紀齊齊應諾,領命自去。
諸人皆退,韓猛卻是獨留此處。袁紹用疑問的目光掃視著韓猛,顯然他並沒有意識到無大將那番話對韓猛的刺激程度。韓猛見袁紹注視自己,當下也不遲疑,拜倒在地:「主公,猛願率精兵,與曹賊死戰。」
袁紹默不作聲,看著拜在地上的韓猛,良久方道:「如今曹軍士氣高漲,吾當避其鋒銳,嚴防死守,非是一味用強。且中軍處,怎可無大將駐守。顏良文丑已去,吾之中軍,也唯有你了。」言至此處,甚是唏噓。
韓猛一愣,隨即明瞭,袁紹現在是把他當親衛大將了,相當於顏良文丑當初的位置。看著袁紹,韓猛決然道:「猛拼盡性命,也要護的主公周全。」
袁紹點點頭。忽又想起什麼。輕聲道:「還有尚兒。」
韓猛一愣。隨即低頭。輕聲決然道:「諾。」
「袁紹地兵馬動了?」曹操一下子站了起來。滿臉皆是興奮之色。
「正是。袁紹命辛評逢紀各統五萬大軍。往黎陽城去了。」賈詡依舊面無表情。
「好。整頓三軍。今晚劫營。」曹操立刻下了決心。「諾。」文臣武將齊齊應諾。唯有許攸閉口不言。眼角閃過一絲輕蔑。
入夜。天地之間一片靜寂。連蟲兒也不再鳴叫。袁紹地軍營在黑暗中顯得格外猙獰。忽有一陣羌笛聲傳來。嗚嗚咽咽。悠悠遠遠。甚是淒婉。曹操看著遠處地軍營。默然不語。良久。於禁來報:「主公。各路大軍業已準備完畢。只等主公舉火。」
曹操點點頭,問道:「是何時辰?」
「已過三更。」於禁恭敬道。
「舉火!」曹操冷冷下令。
「諾!」於禁應道,隨即傳令下去。呼啦啦,數十里地,片刻之間,已是星星點點。震天的鼓聲咚咚響起,伴著軍士的喊殺之聲,剎那間,天地似乎也抖了幾抖。
袁紹正在大帳歇息,忽聞殺聲震天,自是醒來。欲換左右問何事,卻見大帳一掀,韓猛披掛整齊,走了進來。「主公,曹操劫營,燈火連綿數十里,不知多少人馬殺來。軍士已然四潰,大寨已不可守,還請主公暫避。」韓猛也不管袁紹身著單衣,逕自上前扶住袁紹,便往帳外去。
出了大帳,袁紹大吃一驚,只見目光所及,火光點點,人影晃動。人喊馬嘶,刀劍撞擊,慘嚎,哀鳴,喊殺,求饒,聲聲交織在一起,自四面八方傳來。「父親,請上馬。」袁尚一臉的焦急。
「主公,請上馬。」韓猛亦是一臉的焦急,那喊殺聲可是越來越近了。
望望混亂無比的軍營,袁紹長歎一聲,翻身上馬,欲待行時,忽又想起什麼,問道:「郭圖先生等人,可曾走脫。」
「吾已命人前往保護。」韓猛亦是上了馬,回道。袁紹點點頭,撥轉馬頭,便往北方去了。韓猛袁尚領著親衛緊緊相隨。
天色明朗,曹操佇立於黃河岸邊,看著奔湧不停的水流,默然無語。
「主公。」曹操看去,見是荀攸,不由笑道:「公達,此番用你之計,方能取勝啊。」
「主公謬讚了。先有子揚破其土山,掘子軍,再有許攸計襲烏巢,方能有今日之勝。」荀攸亦是一臉微笑。
「誒,公達勿要過謙。文若為吾掌全局,奉孝為吾規劃戰略,汝方是吾之謀主。」曹操注視著荀攸,緩緩言道。
荀攸心頭一顫,肅聲道:「主公。」
曹操笑了笑,眉目之間竟有一股滄桑之色。
「主公,戰場已然清理完畢。」卻是曹仁到來,「斬八萬級,其餘溺死燒死者不計其數。奪得馬匹七千餘騎,兵刃旗鼓無算。糧草
千餘石。另,更得降兵七萬餘人。袁紹及其謀士大到,估計已然逃往河北。」
「吾有典韋,本初豈無親衛?」曹操概歎一聲,良久方道:「將戰死之將士,好生殮葬,以供憑弔。」
「主公,降兵眾多,軍糧不足耗費。」卻是任峻話。
「諸公以為如何?」曹操沉吟半響。
「許昌軍糧方至長社,尚需四日方能到達。但軍中糧草只夠兩日。」任峻又說了句。
「既如此,可將軍中改為一日一餐,如此軍糧可足四日之用。」曹操沉默半響,方才說道。
程道:「主公,若是如此,軍心必不自安,且吾軍與降兵,各有一半。若是降兵之中有人鼓噪,則軍亂矣。」
「哦,仲德可有妙計?」曹操皺眉道。
「可仿當日青州軍,擇其精壯,編之為軍。其餘老弱傷病,使其自散。」程緩緩道。
「其若歸河北,豈非又為袁紹添一助力?」荀攸疑道。
「主公勿憂,此事交由文和,必萬全矣。」程笑道。
「哦,」曹操看看旁邊面無表情的賈詡,點點頭:「文和,此事還要勞煩你了。」
賈詡皺皺眉,點點頭,又道:「還須元讓將軍相助。」曹操應允。
是夜,賈詡率夏侯惇部,將降軍老弱病殘皆坑之。其餘精壯,編為一軍,交由顏良文丑統率,其軍三萬餘人。
「主公?!」黎陽大寨的主將蔣義渠一臉的驚訝。
「蔣將軍,還請準備熱水,衣裳。主公要沐浴更衣。」韓猛見蔣義渠有些呆,急忙說道。
「諾。」蔣義渠已然明白過來,急忙將袁紹迎進大帳。
洗漱完畢,袁紹升了大帳,看看侍立兩邊的袁尚,韓猛,蔣義渠,問道:「韓將軍,可有他人消息?」
韓猛回道:「主公。郭圖先生等已然逃回。只是士卒流散,到此者不足千騎。」
袁紹長歎一聲:「蔣將軍,可傳我將令,道吾在此,招逃散軍士前來。」蔣義渠急忙應諾,自去了。
「若聽沮授田豐之言,當無有此敗。」袁紹見蔣義渠出,不由歎道。
「兩位先生現在南皮,主公可招之問對。」韓猛遂進言。
「吾不用兩位先生之言,以致大敗,有何面目召其前來啊。」袁紹長歎道。
「父親,沮授田豐聞得父親大敗,其必以為不出其所料,笑父親不辨忠言啊。」袁尚忽道。
「匹夫安敢笑我?」袁紹大怒,隨即又想到什麼,看了袁尚一眼,揮揮手道:「你等且退下。傳令辛評前來,並信城,招逢紀前來,城之軍,皆交予審配。」眾人退下。
「欲取豫州,須防江東。吾以為可由君侯提兵出壽春,占安風津,攻穎上,連接徐州,而後直撲汝南。小沛九里山之兵不可擅動,以防曹操回軍,攻打徐州,圍魏救趙。青州溫侯處,亦是要小心防守,以防袁譚曹操偷襲。」徐庶在規劃自己心中的設想。
「如今已是十月,恰是進軍之時,只待袁曹戰罷,便可定策了。」劉備笑道。
眾人亦是紛紛點頭,楊雷一邊點頭一邊胡思亂想:規劃的是不錯,只是曹操會讓自己等人輕易地摘桃子麼。而且,江東周瑜,會看著自己的近鄰一點點壯大麼。再說,淮南只有五萬軍,汝南李通可是有三萬軍,最重要的是,汝南和許昌那麼近,荀彧可以隨時出兵接應。而自己這邊想要補給可就難了。更何況,荊州劉表,會有那麼配合麼,好像他可從未佔據過南陽吧。唉,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兵力不足啊,要是有百萬大軍,直接滅了曹操就ok,哪裡用得著心煩啊。有民才有兵,要想有民,最重要的是糧食夠多,以農為本,古人誠不欺我。自己一心想展工商,似乎也並不是那麼靠譜。徐州是比以前還富,可是這糧食,還是緊巴巴的阿。
「宇霆,你在想什麼呢?」劉備已經看到楊雷在呆了,遂問道。
楊雷激靈了一下,隨即道:「大哥,吾在想是不是應該再招些兵。」
劉備用奇怪的眼神看了他一眼,問道:「你不是一向推崇兵在精而不在多麼?」
楊雷苦笑道:「大哥,確是如此。然則現在看來,若是不招兵,吾軍只有固守,卻無進兵之力啊。青州三萬,淮南五萬,下一萬,東海一萬,廣陵五千,小沛一萬,九里山三萬五千,郯城兩萬。共十七萬大軍,然看則兵多,其實各城分散。故此以為當招兵。」
關羽聞言傲然:「五弟休要煩憂,李通三萬人馬,以吾觀之,不堪一擊。吾以一萬軍進豫州,使文遠守淮南,如此,無憂矣。」
「二哥,吾所慮者,非是淮南,豫州,乃是江東。周公瑾有經天緯地之才,吾恐元龍有失阿。」楊雷亦把心底憂慮說出。江東周瑜,吾攻曹操,他欲如何?(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