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嗲叔奸計得逞的樣子,馮天壽不但沒有不開心,反而暗暗給嗲叔加了個油!
拉著柳碧兒走在鹿鳴的小道上,看著柳碧兒乖巧的樣子,聽著小鳥嘰嘰喳喳地叫著,聞著空氣中瀰散的土腥氣,馮天壽突然感到一種莫名的幸福。enxuemi。
來到這裡時間也有些日子了,混吃等死的小日子過得是越來越愜意。都說王朝到了危急的時刻,可馮天壽卻一點都沒有感覺出來,該吃吃,該睡睡,無聊的時候欺負欺負碧兒,打擊打擊狗蛋,如果一輩子都這麼無憂無慮地生活下去該多好啊!
馮天壽甚至想到是不是上天覺得前世太虧欠自己,所以安排了這一世來補償。
哼著小曲,慢慢摸上了碧兒的小腰,暫時將金流鈺、嗲叔、慕先生這些雞零狗碎的事情擱到一旁,馮天壽扛著大臉,笑瞇瞇地走進了鹿鳴學院的廣場。
今天上午有很多場交流活動,馮天壽對詩歌、文藝、製造、殺豬什麼的都沒有多大興趣,而對人多熱鬧的比試活動卻情有獨鍾,一方面是因為骨子裡仍存有不少暴力傾向,一方面是因為他也只能看懂這種類型的活動。
鹿鳴學院的廣場和德磬書院的差不多,中間是一大塊草地,方方正正的,廣場周圍是階梯形的看台,馮天壽拉著柳碧兒走到了最前排,饒有興趣地坐定看起了秦雲河他們的交流活動。
等馮天壽坐下時,正好趕上秦雲河出場。
讓馮天壽大跌眼鏡的是,秦雲河的一出場,竟讓自己又產生了一種穿越的錯覺!「娘咧,模仿關公嗎?難道這裡也流行cosp1ay?」
只見秦雲河**騎著一匹極為矯健的棗紅色駿馬,倒托將近十尺的掩月刀,一身綠衣鸚鵡戰袍,鐵甲鋼盔,慢慢地沿著練武場遛彎,不時神色倨傲地看著將與自己敵對的鹿鳴學員。
馮天壽現雙方兵器的兵鋒部位都被包裹了起來,對方手中是一把長槊,此時也正氣焰囂張地擺著各種姿勢,吸引看台上的眼球。
在逐漸升級的瘋狂吶喊聲中,馮天壽興奮地站了起來,一把扯過柳碧兒的紅色蕾絲披肩,大叫著跑到圍欄邊,蹦著跳著對著秦雲河吼道:
「秒殺!秒殺!雲河哥哥最可愛!雲河哥哥最美麗!人家要看秒殺!人家要看十八連擊!」
秦雲河本來已經醞釀好了情緒,準備大展一回身手,結果突然聽見金來娣嘰嘰喳喳地嚷嚷,手裡還揮舞著不知是什麼東西,惹得一群人像看怪物一樣看著自己。秦雲河好不容易準備起來的氣勢,一下子被金來娣瀉了個乾淨,一失神差點從馬上摔下來。
就在這時,對方敏銳地捕捉到了秦雲河破綻,陰笑著猛地挺出長槊,拍馬直指秦雲河面門!
秦雲河坐直身體,調整好姿勢的時候,長槊幾乎已經指到了馬頭。見此場面,馮天壽的小心肝又不爭氣地跳了起來,連連驚呼小心!
此時,秦雲河怒目圓睜,右手一個斗腕,將偃月刀換成刀口向上,左手一提韁繩,戰馬瞬間嘶鳴著直立了起來。
伴隨著一聲驚天動地的大吼,秦雲河掄圓了戰刀,勢如破竹般砍了下去。這一霎那,刀光儼然拉出了一條長虹,馮天壽如同錯覺般看到了雲聚日沒、萬馬奔騰的殺伐之景,即使被紗布包裹,但掩月刀攝人的殺氣卻有如同實質充斥了整個空間!
對方沒有想到秦雲河會如此搏命,忙將長槊橫過來抵擋,無奈秦雲河攜雷霆之威的一刀實在過於恐怖,刀背砍到長槊時,竟無一絲停滯,璀璨的刀光如瀑布般宣洩而下,活生生連人帶馬壓倒在地,一片塵土飛揚!
對方一倒地,便痛苦地丟開長槊,捂著被震錯位的手腕,打著滾嚎叫,醫護人員第一時間感到現場,將他抬了下去。看台上一陣騷動,鹿鳴的學員指責秦雲河沒有道德,下手太狠;而德磬的學員除了喝彩外,也罵起對方不要臉,竟然偷襲,自作孽不可活。
這個時候,秦雲河才恢復剛才的那份從容,戲謔地對著看台,故意壓低聲音,字字鏗鏘地嘶啞說道:
「不好意思,時間太短,讓大家失望了!哈哈哈哈……」
待秦雲河退出場地後,馮天壽趕緊湊了上去,笑嘻嘻地問道:
「雲河哥哥,你好厲害啊!以前怎麼不知道呢?」
秦雲河哈哈一笑,說道:
「俺自幼習武,一把掩月刀,打遍天下無敵手,不過平時比較低調而已。」
馮天壽好奇地看著秦雲河手中的長刀,不禁想到自己大哥的穿雲槍,記得金望野的那把槍,自己是使出吃奶的力氣才剛剛能拎起來,不知這把刀是不是也很重呢?
馮天壽讓秦雲河把大刀放在地上,自己去試了試,結果這次竟然連拎都拎不起來。
「這把刀多重啊?嘖嘖……,雲河哥哥,你力氣真大。」
「八十來斤吧,是家裡一直傳下來的,哈哈,走,帶你們去看一隻眼射箭去,絕對給你更大的驚喜!」
馮天壽暗自咂舌,幸好自己不用打打殺殺的,不然在戰場上,別說被這種重型武器砍到,就是被擦著,估計也會落個傷筋斷骨的下場。
幾個人說著話來到了箭靶場,箭靶場此時一共也就百十來號人,兩個私塾參加比試的有二三十號人,今天進行的是第二輪比試,所以參賽選手也就剩下十來個了,秦雲河放好大刀後,正好看見一隻眼在調弦。
「一隻眼,怎麼沒見暖玉?」秦雲河上前問道。
「咦?你比完了嗎?沒見著呢,估計出門買衣服準備勾搭哪家少婦呢吧……,嘿嘿……」
聽見一隻眼這麼一說,柳碧兒本來希冀的神色一黯,喃喃道:
「暖玉哥哥才不會這麼做呢!」
一隻眼一邊擰著螺絲,一邊笑道:
「哎呦,來娣妹子,你家碧兒這麼惦記姓風那小子啊!碧兒,你看我怎麼樣?沒事也惦記惦記俺唄……,嘿嘿。」
柳碧兒把頭一撇,躲在金來娣身後不再說話。
馮天壽沒好氣地說道:
「你就老老實實射你的箭吧,俺家碧兒喜歡兩個眼一般大的!」
一隻眼自討了個沒趣,訕訕一笑,無所謂地抖抖肩,走向了箭台。
「原來你喜歡風暖玉?怎麼不告訴我?」馮天壽低頭笑嘻嘻地問道。
柳碧兒的小臉一下子變得通紅,磕磕巴巴地說道:
「小姐,人家哪……哪有?」
「不說是吧,哼哼,看晚上怎麼收拾你!」馮天壽想到逗小碧兒的一些場景,壞壞地笑了笑。
柳碧兒也沒有說什麼,拉著金來娣的衣角,像做了壞事的孩子乖乖地站在了她身後。
「嗡……」
「嗡……」
「嗡……」
「嗡……」
「嗡……」
連續的嗡嗡聲不絕於耳,在一隻眼前面的幾人都命中在靶子上。對於在私塾的學院而言,能命中八十米之外的靶子已經很了不得了,至於能命中幾環,那就純粹是天意了。
一隻眼輕蔑地看了他們一眼,向後一個側步,身體也隨之向後傾倒,雙指搭弦,輕呼一口氣,「嗡」地一聲,箭支脫手而去,直中靶心!
馮天壽、秦雲河開心地鼓掌叫好,可詭異的一幕生了,除了他兩,在場的所有人都非常鄙視地望向一隻眼,包括德磬書院自己的學員。
馮天壽不解地看向秦雲河,秦雲河也不明所以地搖了搖頭。
這時,好整以暇的一隻眼有拈弓搭箭,繼續射擊。
連續幾輪下來,一隻眼幾乎是箭箭命中靶心,馮天壽的小巴掌都拍紅了,可是,出了馮天壽和秦雲河,整個靶場就再沒有人給一隻眼喝彩了。
要是柳碧兒不喝彩還可以理解,因為一隻眼在之前騷擾了她,可其他人呢?難不成一隻眼也騷擾了所有人?
帶著困擾看完了比試,一隻眼再次獲得第一名的好成績,順利晉級決賽。
鬥志昂揚的一隻眼拎著弓箭走下了賽台,馮天壽第一時間擠上去問道:
「你射的這麼準,為什麼大家都不給你鼓掌呢?只有雲河哥哥和我在為你加油。」
一隻眼自戀地撩了撩頭,不以為意地說道:
「那是他們嫉妒我長得帥!射的遠!射的准!射的給力!嘿嘿……」
「我看不像,你肯定是幹了什麼讓大家都不爽的事情,是不是你作弊了?」秦雲河疑惑地補充道。
「大哥,你也這麼想啊!俺們可是從小玩到大的,俺的水平你不是不瞭解,這比試俺一直都沒用全力呢!」一聽秦雲河說自己,一隻眼忙爭辯道。
就在幾人不明所以,瞎猜緣由的時候,這場比試的裁判走了過來。
「這位學員,你好!」裁判非常有禮貌地伸出手。
一隻眼點頭哈腰地伸出手和裁判握了一握。
「剛才的射擊很精彩啊!像你這樣的水平,如果去從軍,肯定是大有前途的!」裁判笑瞇瞇的說道。
「哈哈,您說的是,俺也就準備去當兵呢。」
「嗯,這個理想是不錯的,不過……,哎。」裁判頓了一頓,看著躊躇滿志的一隻眼歎了口氣。
「怎麼?不過什麼?」一隻眼忙問道,秦雲河、馮天壽也好奇地圍了上來。
「不過,這個做人是最關鍵的!雖然你的水平很高,但你也不能用閉眼射箭的方式來羞辱其他學員啊!」
「沒啊?我什麼時候閉眼了?」一隻眼非常不解地說道。
「我都看見了,你右邊的眼睛大些,每次射箭都是先閉左眼,瞄準後再閉右眼。這樣很不好!你看,你又把左眼給閉上了!」裁判非常肯定地說道。
「我……我左眼一直是睜著的,什麼時候閉過啊!!!!!!」一隻眼拚命地睜著那只怎麼看著也像閉著的左眼爭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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