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強產生以後,人們本以為會緊接著開始下面的比試。enxuemi。豈料東番大區突然宣佈比試中止,官方給出的說法是三支軍隊過度勞累,並且實力相差不大,為了下一輪單兵比試的效果,團體比試就不再進行了。獎勵離雲輕騎為「第一猛軍」、獎勵神賜軍團為「無雙悍軍」、獎勵北鎮重騎為「絕世強兵」,三支軍隊並列第一。
正當坊間開始猜測東番為何會做出這種折衷的做法時,慕先生一行三人也已一路追蹤進入了東番大區主城——商洲。
「大人,已經打聽清楚了。」商洲城東南,清晨的薄霧還未完全散盡,在街角的早點攤上,一名形色匆匆的漢子低聲道。
慕先生看著不遠處的錢府大門,捋了捋鬍子,淡然道:
「嗯。」
「大人,據探子報,一共有三件事。第一件是金來娣、金流鈺已經隨德磬來到東番附近;第二件是金望野也在東番,正在參加軍事交流;第三件是目標身份已經查明,此人叫錢靖萊,付家大女婿,四十六,負責付家大部分業務,是王朝四大巨商之一。」那名護衛有條不紊地回道。
「很好,休息一下吧。魏池,你去通報錢府,就說王朝特統第三司慕司長來訪。」話說完,慕先生就扔下了幾枚銅板,理了理衣服,輕捻著鬍鬚,大步向錢府走去。
「遵命!」慕先生旁邊一直垂手而立的另一名護衛應道。
錢靖萊也就是昨天深夜才趕回東番,今天剛準備好好睡一覺,就被自己的小舅子付進給鬧騰了起來。
付進一進門就大呼起來:
「姐夫,回來也不說一聲,瞧不起我還是怎的?」
錢靖萊聽見付進的聲音,苦惱地扭過身子,蒙住腦袋繼續睡覺。
付進在兩三次呼喚間已經來到了錢靖萊的臥室,看見錢靖萊還在睡覺,猛地大喊道:
「姐!你在這站著幹嘛?」
話還沒說完,錢靖萊就一個咕嚕竄了起來,眼還未睜,就忙彎腰作揖道:
「唉呀,夫人勿怪,我昨晚回來遲了,正打算起來去向你匯報,還請夫人勿要動手。」
「姐夫……,噗……」付進看見錢靖萊的樣子,一口氣沒繃住,大笑了起來。
錢靖萊揉了揉眼睛,現屋裡就付進一人,於是抬手就打:
「多大的人了!沒個正行!逗你姐夫有意思嗎?」
付進一邊笑一邊躲,不停地說著:
「姐夫,動作比以前慢了啊,是不是塞北的姑娘太熱情了啊?」
「姐夫,你是不是幹不過她們啊?」
「姐夫,你腳步虛浮、中氣不足,改天我給你帶幾根參補一補吧!」
……
追了一會,錢靖萊也沒了力氣,坐在椅子上罵道:
「你個小貨,不要瞎編排!不然你姐聽到又要扒我皮了!」
付進靠在窗邊,叉腰喘氣,無所謂道:
「我也就是實事求是,沒有瞎說嘛……」
「你個小貨,過來讓姐夫抽死你!」錢靖萊隨即又撲了上去。
就在錢靖萊就要抓到付進時,管家突然敲門道:
「老爺,有人求見!」
錢靖萊沒好氣地回道:
「讓他等著,等我扒了這小貨的皮再說!」
管家無奈地搖了搖頭,繼續道:
「老爺,您最好還是見一下,來人說是王朝特統第三司慕司長!」
「誰?」錢靖萊伸出去的手一僵,忙回頭問道。
「回老爺,王朝特統第三司慕司長。」
錢靖萊不敢置信地擦了擦眼睛,慌忙說道:
「快快快,前門依仗,前院鋪地毯,所有侍女前院伺候,所有家丁出門排八排迎接!怎麼不早說?無法出十里相迎了!嗯……,還有,把千山凝露茶拿出來。我待會到前門,禮數一定不能亂了!」
管家領命而去,付進則詫異地看著錢靖萊如臨大敵的樣子,一下子也緊張了起來,收起了玩笑的神情,不解地問道:
「姐夫,這人幹嘛的?不至於吧……」
錢靖萊跑回床邊,一邊穿鞋,一邊慌張地說道:
「小進,你爹沒跟你說過?」
「說什麼?」付進依舊一頭霧水。
錢靖萊搖了搖頭,起身邊穿衣服,邊說道:
「王朝自改革之後,就沒有了皇上這一說法,包括北鎮大統領見了九方穆,也都只是稱呼為大都統!可是,並不是整個王朝都是這樣的。比如這個慕司長,他見了九方德是要先行三跪九叩之禮,再高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的。像慕司長這樣的人,據我所知,王朝不會過十個,他來到我這,與九方德親臨幾乎沒有差別,你說我能不慌嘛?」
付進聽完,微微一愣神,擔心道:
「姐夫,你不會是惹著他們了吧?」
「你先在這等等,我去見見,不管怎麼樣,都得先接著再說!」錢靖萊一說完就趕忙衝了出去,付進看著錢靖萊慌張地樣子,也沒了興致,一個人向後院晃去。
在錢府大廳內,慕先生靜靜地品著千山凝露茶,不停地讚歎好茶,身後兩名護衛收起了所有精幹之氣,皆低頭垂手而立。
錢靖萊就快到大廳時,一把拉過了一個家丁,問道:
「人到了?」
「回老爺,到了。」
「有沒有什麼異常?」
「這個……,俺也不清楚,他們剛到,然後就一直喝茶,除了那個中年人說茶不錯外,就沒什麼特別的了。」
「知道了。」
稍微打探了一番後,錢靖萊理了理衣服,緊了緊褲帶,然後猛地蹲下、站起來,連續幾次,等到累得氣喘吁吁時,一個箭步竄了出去……
「慕……慕司長,小民……不知……知……您大駕光臨,有……有……有失遠迎啊……」
錢靖萊幾乎是上氣不接下氣地說完話,又深深地作了個揖。
「哎呀,錢老闆客氣了,怎麼累成這個樣子,快來歇歇。」慕先生連忙扶起錢靖萊,挽著錢靖萊的手臂,兩人分別落座。
錢靖萊動作非常大地端起茶水,一飲而淨,咕咚咕咚幾聲後,才面色羞赧地拱手說道:
「不知慕司長大老遠趕來,這招待不周之處,還請慕司長多多見諒啊……」
慕先生笑呵呵地說道:
「錢老闆,你太客氣了,呵呵。看那樣子你也是匆忙趕來,如果有事情,你先忙,我等一會不要緊的。」
錢靖萊忙道:
「哎呀,我一小商小販的能有什麼事啊,您來小民我肯定有大事,有什麼需要小民做的,您儘管吩咐,即使天大的困難,小民也一定克服。」
慕先生笑著擺了擺手,說道:
「呵呵,也沒有多大的事情,不知錢老闆府上可有僻靜之處?」
錢靖萊眼睛微微一瞇,趕忙起身說道:
「大人,有。要不我們現在過去?」
「嗯,那就有勞錢老闆了。」慕先生也站了起來,在錢靖萊的帶領下,來到了花園的一個亭子下。
錢靖萊按向了柱子上一個不起眼的圖案,伴隨著鉸鏈滾動的聲音,亭子對面一處假山裂開了一道門。
「大人,這邊請。這是小民家的地窖,放些酒什麼的。」
慕先生也沒有在意錢靖萊說些什麼,點了點頭便大步走了過去。
到假山口處,慕先生說道:
「魏池,曾廣,你們在這守著。錢老闆,請。」
雖然心裡七上八下,但錢靖萊還是老老實實地帶著慕先生來到了地下,在一間石屋裡,待慕先生坐下後,錢靖萊才小心謹慎地問道:
「慕先生,不知有什麼事情吩咐?」
慕先生並沒有回答,而是掏出了一個物件,微微掀開油布的一角,那個獸口中的珠子忽明忽暗地亮了起來,這個獸紋圖案此時已經完全凸了起來,在下方露出了一個筷子般大小的孔洞。
錢靖萊此時也不敢說話了,因為老到的錢靖萊可不相信慕先生是找他倒賣古董的,於是乖乖地等著下面的事情。
慕先生點了點頭,神色瞬間凝重了起來,輕輕將手中的盤子放在桌面上,緩緩說道:
「錢老闆,以你的能力與信息渠道,相信你也知道我的身份。特統第三司是一個特別的部門,只侍奉皇上一人,這次前來,是想和你確定一件事情。」
「您說。」
慕先生思考了一下,繼續說道:
「嗯,不知錢老闆曾經是否在一定的機緣下得到過一根小柱子,這個柱子應該可以正好插到這個孔裡。」
慕先生說完就拿起那個盤子,讓錢靖萊查看。
錢靖萊皺起眉頭想了想,然後不確定地說道:
「家父的確曾在小民右臂裡縫過一個東西,並且右臂上的花紋跟這個盤子上的圖案幾乎一樣,小民也不知這是什麼,如果大人需要,小民這就取刀將它挖出來。」
「可以看看嗎?」
錢靖萊捋起袖子,右臂上的圖案與盤子上的獸紋幾乎一樣!
看見這個圖案,慕先生神色更加凝重了,幾乎是下意識地說了句:
「是了,該來的終歸還是要來的!」
「錢老闆,那就委屈你了,將手臂中所封之物取出來吧。」
錢靖萊也沒有說什麼,直接摸出腰間的彎刀交給了慕先生。
「慕司長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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