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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二十四章 暗影重重 文 / 撲朔迷離記

    聲音中帶著幾分嬌嗔與無賴,馮天壽極其認真地扮演者一個噙著淚花撒嬌的小女孩,這一下引得旁邊的路人紛紛過來圍觀。

    「秦雲河,你丫連小姑娘都不放過!我們鄙視你!」

    「雲河,嘿嘿,你把人家怎麼了?」

    「雲河你不是始亂終棄,人家上門討說法吧……」

    ……

    秦雲河被這麼一鬧,連忙拉過金來娣,尷尬地說道:

    「好了好了,來娣,不要鬧,我答應你還不行嗎?」

    「嘿嘿,我就知道雲河哥哥最好了,那我就替二哥謝謝你啦。」馮天壽假裝破涕為笑,感激地望向秦雲河。

    待金來娣走後,風暖玉走到秦雲河旁邊,問道:

    「大哥,這個忙不是這麼好幫的吧,據我所知,那個葉婉晴可是被很多狼給盯上了,你就不怕他們回頭報復你?」

    「報復?呵呵,他們也得有這個實力才行!」秦雲河無所謂地回了句。風暖玉看了看秦雲河自信的樣子,似乎想到了什麼,也就沒有再問下去。

    本想去看看金流鈺的心上人到底長得有多麼沉魚落雁,但是雨越下越大了,馮天壽便和柳碧兒回到了課堂,打算明天專門看看葉婉晴。

    ………………………………………………………………

    「大人,已經追了一路了,還是沒有確定嗎?」一名駕車的護衛稍稍放緩了度,問道。

    「按照現在的方向,應該是一直往北。」車廂中傳來了一個略顯疲憊的聲音。

    「大人,再往北就是北鎮的轄區了,行事怕多有不便,要不我們再等等?」

    被稱作大人的中年人沒有答話,而是略微皺了皺眉頭,從懷中掏出一個包裹,揭開了其中一角。

    一股遠古洪荒的氣息順著油布的揭開撲面而來,匆匆望去,只看見中年人手中托著一個類似羅盤的物件,似金非金,似玉非玉的材質泛著淡淡的光澤。露出的一角上刻滿了篆文,篆文前端有一個單角、突眼、長獠牙、短翼、卷尾的獸圖,此獸的鬃須與前胸和背脊連成一片,口中含有一珠,刀工精細,極具質感,幾欲脫盤而出。

    中年人稍微轉動了一下,待圓盤中央露出的指針指向獸圖時便停了下來,此時圖案口中的那顆珠子瞬間亮了起來。

    中年人收起盤子,沉吟著說道:

    「已經好幾天了,方向始終沒動,或許目標就是北鎮的一位人物,我們還是繼續走吧。」

    「遵命!」

    一行三人皆是風塵僕僕的樣子,中年人說完後就放下車簾,在兩名護衛的駕車聲中瞇起了眼睛。

    三人口中的北鎮,此時卻是熱鬧非凡,因為在大統領九方穆的號召下,北鎮迎來了一支浩浩蕩蕩的商團。

    九方穆五十有餘,接手北鎮雖不到一年的時間,不過根據北鎮士兵的談論,穆統領與前幾任統領有著很大的不同。

    先,穆統領上任時,並沒有按照「一朝天子一朝臣」的慣例,從上至下進行大換血,一個標誌性的事件就是至今為止,3位副統領仍舊穩穩當當地坐在自己的位置上。

    其次,穆統領十分關心士兵的生活,在上任不久後,穆統領做出的第一個舉動就是嚴令查處了一批剋扣軍餉的軍官,在保證士兵有餉可領的同時,穆統領還經常到士兵居住的地方,和士兵一起吃飯,侃侃大山,一點沒有大統領的架子。

    再次就是對於軍事改革步伐的推進。穆統領提出的口號是「5年內打造九方第一強軍,永鎮北疆!」,在這一口號的號召下,北鎮軍從日常訓練、特殊部隊組建、武器配備等等方面進行了一系列大刀闊斧的改革,北鎮軍逐漸煥出開國之時的強悍風貌。

    也許穆統領不是北鎮有史以來最好的統領,不過在士兵們的記憶裡,穆統領比前幾任統領卻是強上了許多,士兵們逐漸從一開始的不安和懷疑慢慢開始真心擁護穆統領的領導。

    前段時間,在一次統領級的會議上,穆統領對北鎮的財務狀況進行了重點的討論,對北鎮目前的財政來源主要依靠天元城的撥款進行了深入的剖析。

    財政來源被天元卡死,雖然有利於九方對北鎮保持足夠的控制力,但對於北鎮本身而言,這種狀況已經讓不少官員和士兵感到萬分不滿,每月的軍餉除了貼補家用家外,幾乎就沒有剩餘。

    對於低軍餉,九方給出的解釋是「士兵的天職就是保疆衛土,如果你們的忠誠需要拿白銀來衡量,你們就已經犯下了叛國罪!」

    可是,士兵在不打仗的時候,和平常人並沒有多大區別,腦袋掛在褲腰帶上,但收入卻始終在溫飽線徘徊,這種情況就造成北鎮的走私、收受賄賂等現象層出不窮。

    為了改善北鎮的財務狀況和士兵的待遇,穆統領前段時間親自前往了一趟天元,痛陳了一番利弊,希望九方德都統可以放開北鎮的貿易權限,讓北鎮得以更好的展,不拖王朝的後退。

    那時的九方德已經臥病在床,不便起身了。

    九方穆來到九方德的床榻前,言語一番後便躬身等候回復,九方德睜著渾濁的眼睛,意味深長地盯著九方穆看了許久,在九方穆就快支撐不住之時,才不置可否地說了句:

    「卿能來報,吾已甚慰,惟望卿勿忘皇家賜予之姓氏,跪安吧!」

    不知為何,在九方德洞悉一切的眼神中,九方穆感到了一種無形的壓力,彷彿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天元城的監視之下,儘管沒有任何不臣之心,但僅對視了一小會自己就汗流浹背的窘態,還是讓九方穆深刻感到受了皇家威嚴的不可侵犯。

    天元城雖然答應了九方穆的請求,但北鎮的特殊性使得天元城不可能像對待東番大區那樣不管不顧任由展。

    因為北鎮的主要責任是防範離雲,作為一個戰爭多地帶,理論上是不適合展經濟的,在王朝建立之初,第一任皇帝就定下了這個原則。所以,北鎮在之前的存在類似於獨立的軍區,除了打仗,所有其它的事情都有天元城負責。

    貿易的權力下放不僅意味著北鎮在經濟上的獨立、有了固定的經濟支撐,再考慮到北鎮相對獨立的軍事指揮權,政治上的獨立也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所以九方德遲遲不答應放開北鎮的自由貿易權限。

    但隨著時代的展,兩國之間大規模的全面戰爭逐漸減少,多是一些小摩擦,很多軍人現北鎮其實也是個適合生活的地方,於是在北鎮成家、娶妻生子的軍人越來越多,北鎮的生活氣息逐漸變得濃厚起來,一些小商小販也慢慢開始在這裡落戶。

    久而久之,北鎮的人口越來越多,時至今日,軍隊的數量已經遠遠少於軍人家屬和其他人等。對於天元城而言,由於戰事的減少和每年大量的軍款,北鎮早已成為了一個負擔,但天元城怕激起兵變,又不好直接做出削減戰鬥人員或軍費開支的決定,對於大多數王朝官員而言,早就有了讓北鎮獨立開展商業活動、自給自足的意圖。

    可是作為九方王朝的最高統治者,九方德始終不表任何意見,不贊成、不反對的態度讓很多官員逐漸認識到北鎮畢竟佔了將近九方王朝五分之一的領土,一旦在經濟上取得獨立,對於王朝的長治久安將是一個巨大的隱患,於是這一話題也就按下不提了。

    然而,此話題不提並不代表問題的不存在,前任北鎮統領因為貪污1萬兩軍餉被查出後就引咎自盡的事情引起了軒然大波,這種事情放在天元,也就是個停職查辦,幾年後再捲土重來,可是在北鎮這個窮地方,這個事情可就意義非同尋常了。

    北鎮各級軍官在對大統領申討後,在有識之士的提醒下,眾人才現問題的本質其實並不是大統領貪污,而是天元城政策的不平等造成這個悲劇的生。如果政策平等,北鎮也能獨立展的話,為什麼東番大區的統領大人資產過千萬兩也沒有人唧唧歪歪呢?

    在這股風潮的影響下,北鎮軍官一度以掛印而去相威脅,其中,最惡劣的事件就是北鎮的士兵偷偷潛回天元,在天元城的中心廣場上**以示決意。

    所以九方德同意北鎮開放貿易雖有幾分不情願,但時勢所迫,也只得提心吊膽地答應了這個爭論已久提議。

    不過附帶的條件就是北鎮的商業活動要由王朝監督,所得淨收入的三分之一需要上繳王朝,如果上繳稅收後,北鎮的貿易收入仍大於王朝歷年的撥款平均額,則北鎮自負盈虧。

    並且,北鎮貿易收入不得用於私自展軍事力量,全部用於改善軍人和北鎮居民的生活水平,每筆過5萬兩的用款需經過王朝駐北鎮財務辦審核。

    在加上這些限制條件後,北鎮終於迎來了自己的春天,因為按照北鎮的初衷與九方穆的提議,開放貿易的目的就是為了改善民生,王朝的種種限制雖顯得薄情,但好歹也讓北鎮全體軍民看見了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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