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紫千紅花正亂,已失春風一半!
前朝之人常在風光無限之時未雨綢繆,可是自己呢?或許這輩子都開不了花了吧!情緒低落的馮天壽自嘲地想道。enxuemi。
打包好東西,看著昔日「同事」們怪怪的眼神,馮天壽走出了庇身之所,漫無目的地晃蕩在人潮湧動的街頭。
下午4點左右,馮天壽不知不覺地回到了小區附近。抬頭望了望陰霾的天空,馮天壽點燃了一支香煙,準備找虛服喝兩杯,順便吐吐槽。
哪知剛走進小區,就差點與火急火燎的虛服撞個結實。
「虛服!這麼著急幹什麼啊?」馮天壽好奇地問道。
「哎!正要找你呢,還沒來及打電話!我們那個直銷估計是幹不下去了!」虛服氣喘吁吁地回道。
馮天壽一愣神,忙問道:
「怎麼回事?」
「別提了,就前幾天的事,我正要去找丹姐,一起走吧!」
「哦,我先把東西放回去,等我一下。」
兩人一路說著直銷的事情,到了丹姐的樓下。
通過虛服的講述,馮天壽瞭解到在前段時間的銷售活動中,由於後期服務不到位,很多客戶沒有按照要求使用他們的產品,不少客戶出現了各種身體不適症狀,最慘的一個在醫院搶救了5天才醒過來。
很多客戶都到該產品的直銷店面要求退款與補償,並且,消協也接到了舉報開始調查。一時間,該產品在本地區的市場急縮水,眼見就要做不下去了。
「丹姐?我到了!」虛服按下樓道口的視頻電話鍵,喊道。
馮天壽第一次踏進許丹的房間,脫了鞋子後,好奇地打量了起來。
「天壽,看什麼呢?」許丹穿著寬鬆的睡衣,似乎一天都沒有出門,雙手抱胸,眼波流轉地看著馮天壽。
馮天壽現今天的許丹有點怪怪的,不悲不喜的笑容與緊抱的雙臂將自己牢牢地保護了起來,要不是跟自己打了聲招呼,似乎還真有點不食人間煙火的味道。
「哦,沒什麼,第一次來丹姐家,參觀參觀……」馮天壽收回目光,老老實實地坐在了沙上。
「丹姐哦!小弟的錢程不會就這麼毀了吧?這幾天電話都快被給打爆了!」虛服猛灌了一口水,抹著嘴說道。
許丹淡淡了瞟了一眼虛服,輕抿了一口紅酒,不緊不慢地說道:
「是嗎?」
虛服眼珠咕嚕嚕地轉了幾圈,打著哈哈說道:
「丹姐,你瞧你這問得,搞得跟我犯了多大的錯一樣。」
「明天下午,在紅杉賓館有個大型的研討會,公司會做內部整頓,你到時來聽聽吧。」
看著許丹不鹹不淡的態度,馮天壽隱約感到許丹和虛服之間有矛盾,但具體是什麼,此時也不好問,只能裝作沒事人一樣壓抑地喝著茶。
「楊剛,這是你這個月的銷售提成。」許丹站起身來,拿出一張單子遞給了虛服。
「嘿嘿……,丹姐,那我就明天下午直接過去了。」虛服收起單子,笑嘻嘻地回道。
「還有事嗎?」許丹問道。
「沒了,沒了。小受受,走吧,你不是說要去喝酒嗎?晚上我請客,丹姐,要不咱們一起?」虛服慇勤地邀請著。
「我就不去了,天壽,我還有點事要和你說,楊剛,要不,你自己先去?」許丹婉拒道。
「哦,那你們聊……」虛服尷尬地撓了撓頭。
「嗯,我待會去找你!」看著詭異的場景,馮天壽下意識地說道。
待虛服走後,許丹把門一關,幽怨地看了一眼馮天壽,抱怨道:
「天壽,你對他還這麼客氣?小心知人知面不知心啊!」
馮天壽趕忙問道:
「丹姐,剛才到底是怎麼回事啊?」
「哎!」許丹歎了口氣,無聊地擺弄著酒杯,說道:
「現在的年輕人都沉不住氣了!幹什麼都急功近利,不計後果!我們之前跟楊剛說過多少次了!寧可少賣點,也不要把攤子鋪得太大!這次的事情就出在他身上!虧他還好意思來問!」
「影響真的很大嗎?」
「何止是大!!我們整個地區的銷售基本上就被他一個給毀了!哎……,現在做生意都講究個信譽,他這麼一折騰,我們得花很大的代價才能挽救回來。
明天下午的會實際就是針對他開的,不過,我估計他不會來了……」
許丹晃了晃酒杯,懶散地趴在桌子上,說道:
「不說他了,提到就心煩,他前幾天還說你壞話呢!算了,不多這個嘴了,你自己判斷吧。小受受,你今天第一次到姐姐家來,有沒有什麼表示捏?」
女人的果然善變!剛才還一本正經地批判著虛服的不是,一轉眼就陰轉多雲,開始調戲自己了。
馮天壽正準備問問虛服是怎麼埋汰自己的時候,許丹就一個大喘氣轉移了話題。不過,此時的馮天壽可沒有心思跟許丹打情罵俏,只是輕輕地歎了口氣,情緒低落地說道:
「丹姐,還表示呢!我今上午才丟的工作!」
「咦?怎麼回事?」許丹詫異地問道。「你不是幹得好好的嗎?上周還跟我吹呢!怎麼這麼快就……」
馮天壽終於找到了一個可以訴說的人,拿過一個酒杯,自顧自地倒滿了紅酒。從一開始和陳建設結識說起,講了自己如何看重這個工作的意義,如何在工作中兢兢業業,對未來有著如何的打算,工作丟了自己是多麼地鬱悶等等……
正在馮天壽說得興起的時候,許丹突然伸手摸了摸馮天壽的頭,愛憐地說道:「可憐的孩子,姐知道你不容易,來,姐姐給你做好吃的。」
晚飯在極其曖昧的燈光下進行著。許丹換了一件吊帶短裙,胸前的怒濤看得馮天壽的小心肝始終保持頻震動!觥籌交錯之間,兩人漸現醉意,也逐漸放開了情緒,勾肩搭背地說著一些不著邊的話……
「丹姐,我可以叫你小丹丹嗎?」馮天壽端著酒杯,晃著腦袋問道。
「可以丫,反正我也天天叫你小受受,來,干!」許丹豪爽地一飲而盡。由於動作過大,把筷子碰到了地上,彎身欲撿。
「小丹丹,放在那,我來撿!」馮天壽暈乎乎地拉起已經彎下腰的許丹,直接跪倒了地上去拾筷子。暮然間,將起身的馮天壽撞到了許丹如白藕般的光潔小腿。透明的絲襪泛出朦朧的光澤,絕美的小腿弧度散著無盡的誘惑,精緻的玉趾俏皮地左擺右晃著,鬼使神差之間,酒勁上頭的馮天壽伸手摸了一把……
「小受受,不乖哦……,在下面幹嘛呢?」許丹稍稍往後挪了一挪,媚眼如絲地嗔怪道。
這一退不要緊,抬起頭的馮天壽正好與許丹的胸口對個正著!單薄的衣料使得那兩處突起異常顯眼,四目相對之下,馮天壽再也壓制不住自己的**,一把摟住許丹的蜂腰,將頭深深地埋入她胸口,含含糊糊地喊著:「丹姐,我想要你!」
許丹被馮天壽衝擊地向後一仰,下意識地抱住了他的雙肩,有氣無力地掙扎道:「小受受不乖哦,你弄得姐姐好癢哦……嗯……」
最後一個語氣詞如催情般挑逗起了馮天壽所有的慾火。沒有理會許丹似拒還迎的綿綿細語,馮天壽蹩腳地抱著許丹從地上站了起來,然後一個趔趄摔到了旁邊的沙上,由於動作過快,許丹的半聲嬌喘也被馮天壽毛糙生疏的舌頭壓回了嗓子。
「嗚……嗚……」許丹試圖推起馮天壽,可是男性沉重的呼氣和火熱的軀幹卻使得一切假意的抵抗變得那麼地無力。
馮天壽此時已經完全沉浸在一種征服的快感之中,一隻手緊緊摟住許丹的細腰,另一隻手胡亂地揉捏著許丹每一處柔軟豐腴。
慢慢地,許丹的嬌軀也變得火熱起來,感受著馮天壽那一處炙熱徒勞無功地遊走,許丹稍微掙扎著褪下了短裙,弱若無骨的玉手引導著雛哥的馮天壽經歷生命中的第一次!
感受著那一處的柔嫩與濕膩,馮天壽如癡如醉般沉浸在欲死欲仙的愉悅之中,許丹不知是滿足還是痛苦的嗯呀之聲,如泣如訴般勾動起馮天壽一波又一波的凶悍衝擊……
兩個人的戰場從沙轉移到了餐桌,又轉移到了衛生間、陽台、地板,最終躺在了上。不知是第六次還是第七次,當馮天壽的怪手再次攀爬上了已經變得通紅的雙峰時,許丹連忙扯過被單蓋住了身體:「小受受,不要再搞了,姐姐快被你折騰死了。」
看著許丹絕美的面容綻放出的神采,馮天壽轉了個身,心想著自己好像也不是一無是處,起碼可以滿足自己喜歡的女人嘛……,不過為什麼老是有一種淡淡的失落呢?難道第一次就是這樣?
許丹也轉過身子,伏在馮天壽的胸口,用手指慵懶地畫著圈圈。經過了剛才的衝動,許丹似乎很快平靜了下來,細聲細語地說道:
「天壽,知道姐為什麼答應你嗎?」
「嗯?」馮天壽慢慢從第一次的迷失中回過神來。
「姐過幾天就要走了,即使你今天不跟楊剛過來,姐也會去找你的!」
似乎語氣中帶著一絲離別的憂愁,馮天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隨口應道:
「丹姐你往哪走,我就跟到哪!」
許丹抬頭看了看閉著眼睛仍在喘氣的馮天壽,帶著一絲愛憐地笑了笑,繼續說道:
「姐這次要走很長時間,姐不在的時候,你要好好照顧自己哦……」
馮天壽第二次聽到許丹說要走,疑惑地睜開眼睛,不解地問道:
「丹姐你盡會忽悠人,你在這幹的好好的,為什麼要走啊?」
「乖,不說了,早點睡吧,折騰死了!」許丹並沒有接過話茬,而是像一隻慵懶地貓一樣,打了一個哈欠,蜷伏在了馮天壽懷裡……
第二天早上,許丹溫情地給了馮天壽一個擁抱,告訴馮天壽下午的會議他不用去,自己也要忙忙一些善後的工作,過幾天再聯繫之類……
在接下來的幾天裡,楊剛在不知不覺中搬家了,估計是找到工作沒來及通知自己吧!馮天壽現後並沒有想很多,暗自想著哪天等楊剛通知自己後再宰他一頓。
自從和許丹有過一夜**之後,馮天壽現自己的思想負擔變重了,以前只是一個人活著,想怎麼過就怎麼過,但和許丹生關係後,目前的生活狀態就說不過去了。無論怎麼說,自己都要找個正式的工作,以一個正常人的身份和許丹交往,讓許丹的親戚和朋友都看得起自己!
懷有此念的馮天壽在重新找到一份正式工作後來到了許丹的住處。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是空號!」馮天壽迷惑地站在許丹家門口,聽著手機裡的提示音。
「昨天還好好的呢!」馮天壽看了看手機號,再一次撥打過去,結果仍是空號。
不解地馮天壽按下了門鈴,半天無人應答。這時正好一買菜的老太路過,看了看馮天壽,說道:
「小伙子,她上午就搬走了,這地兒現在沒人了,找她有急事嗎?」
「沒……,那個,您知道她去哪了嗎?」
「不知道哎,她早上走的很急,拎著個大包,什麼都沒說。」
通過簡短的對話,馮天壽一下子回想起了前幾天晚上許丹**過後的話,現在回味起來,現許丹在那時就已經有了決定了。
焦急地馮天壽打電話給了很多人,其中,楊剛根本不知道許丹的離開,秋風和蘭蘭在外地,劉哥的號碼始終不在服務區。無奈之下,馮天壽跑到直銷店面、許丹上次去的酒吧去詢問,結果,所有人都不清楚情況。
奔波了大半夜的馮天壽疲憊地坐在護城河邊,感覺渾身的力氣似乎一下子被抽空了。到旁邊的小店買了一瓶烈酒,狠灌了幾口,馮天壽坐在河邊低頭看著寒蟾倒映,想到了師傅的離去、楊剛的兩面三刀、許丹的突然消失,一種此生已無牽掛我之人、亦無我牽掛之人的無限惆悵慢慢地湧上了心頭。
憑一己之力改變命運?馮天壽不久前還堅持著這個想法,不過此時,他卻現這只是自己的一廂情願。怪社會還是怪自己?回想起師傅教導的人生第一步就是修身,馮天壽並沒有對社會有著太多的責怪。他只怪自己游離於社會,恨自己沒法向所謂的平民一樣擁有一個平常的出身,此情此景下,馮天壽從來沒一刻像此時恨自己的無能、恨自己的無知!
馮天壽突然間現自己到目前為止的生活,似乎都是為了填飽肚子,如果沒有改變,將永遠是混吃等死般卑微地活下去。好不容易與許丹有了一段緣分,就在自己以為找到了生活的重心與動力時,結果卻是如此地戲劇化。
「早知半路應相失,不如從來本獨飛!」前幾天的喜悅與如今的失落反覆衝擊著神經,對於別人寄予太多期望的馮天壽喃喃地念叨著。
「月光兄!你也在笑我嗎?」馮天壽站起身子,望著河中支離破碎的月光,伸手欲撈。也許是劣質酒上頭很快,馮天壽一個腳步不穩竟直接摔進了河裡。
突然間感受到一陣冰涼,耳朵嗡地一聲便什麼都聽不到了,驚恐的馮天壽拚命地掙扎起來。可惜,似乎有一股強大的吸力游移不定地纏繞著馮天壽,任由他如何掙扎,就是不能露出水面。
將近一支煙的時間過去了,感覺越沉越深,越掙扎離河岸越遠的馮天壽逐漸喪失了對身體的控制。一種從身體到精神的無力感驟然襲來,馮天壽以為這是人在臨死之時的感受,便絕望地閉上了眼睛,不甘地想到「就這麼去了吧!」。
就在意識喪失的一瞬間,一個激昂的女聲如劃破時空般鑽入了馮天壽的耳朵:
「救命啊!!!小姐落水啦!!!張口爹你個grd還脫個屁丫!!!給老娘下去吧!!!」
>>>>>>>>>>>>>>>>>傳說中的分割線&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1t;
第一卷的故事結束了!
清心、沐浴、更衣!準備變身之旅!
簡單說一下,下捲開始,會惡搞幾章,緩和一下第一卷稍顯壓抑的氣氛!
小遊戲,等你來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