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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六十三章 文 / 異時空—中華再起

    離開徽州,鞏固徽州?我怎麼沒想到呢?!我本來腦子裡面都是運動戰加上游擊戰在內線殲滅敵人。可又覺得在這麼小的地方集中十多萬部隊有些運動不開,正為了這事愁呢,沒想到李雪龍一句離開徽州鞏固徽州徹底掃清了我頭腦中的迷團彷彿颱風天氣裡一縷陽光透過雲層灑在大地上。雖然現在敵情還是相當嚴重,但是在我心中已經不再是那麼沉重那麼無能為力了!

    抬起頭來我現李雪龍說完鞏固徽州先面就開始唧唧喳喳了,看來大家還是有些暫時無法想透李雪龍所說的意思。楊輔清和洪仁軒倆人瞪大眼睛驚訝的看著李雪龍,楊輔清的目光好像是在說你是不是生病在說胡話?

    「參謀長和大家爍爍為什麼離開徽州和怎樣鞏固徽州好麼?」看到大家迷茫的目光看來還是要李雪龍給大家做通工作,解釋一下他們的構想才可以,不然這些人還以為他是想逃跑呢!

    「好的,軍長。」李雪龍答應一聲站了起來周到懸掛的地圖那裡,順手拿過站在地圖前的參謀遞給他的樹枝「我們考慮到敵人這次南北線共投入了十萬大軍,敵軍優勢是兵力雄厚。敵人部隊是我們全部軍隊綜合的五倍之多。李元度的部隊是生力軍,沒有受到我軍怎樣打擊,而鮑,宋子暉,蔣益澧所部是新勝之師,士氣旺盛。在敵人大軍壓境的時候我們根據地內部民心不穩,那些受到打擊的地主老財紛紛逃到敵人那邊去。我軍現在在徽州控制的底盤並不是很大。這些劣勢之下一般來說我們的選擇有這麼幾條。第一個可以選擇的是剛才沈政委所說的撤回溫州。好處是我們可以和溫州部隊會師,有鞏固的根據地。不好的地方有這麼幾點,一:有可能把鮑,李元度他們的十萬敵軍引到溫州去,破壞我們浙江南部的根據地的建設,同時給浙江各路的太平軍作戰增加了難度;二:敵人可以把十萬大軍抽調一部分到福建去,這樣就增加了張副軍長解放福建的難度,回拖延我軍佔領福建的時間;第三:敵人可以毫無顧慮的北上攻打天京,十萬大軍加入到天京圍城戰中對天京防守來說影響自然是不用多少了;第四:根據地的丟失,部隊撤離徽州到溫州去這裡就沒什麼部隊可以放手了,頂多十八這裡建設成為游擊區,穩定的根據地建設是不可能了;第五:o部隊的失敗情緒,在我軍主力打了勝仗的時候卻要被迫放棄根據地,想要部隊沒有失敗情緒那是不現實的。「李雪龍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看著下面不停點頭的我軍將領和太平天國的干王和輔王。沈彬現在只是專心的在聽李雪龍的分析,忘記了自己當時的意見是回溫州了。

    「第二個辦法是堅持內線作戰,不好的地方除了我沙鍋難免所說的敵人優勢以外我軍這邊還有這麼幾點一:我軍剛剛結束各個地方的戰鬥,部隊疲憊不堪傷亡較大(應該是傷亡極大,老子的三師都要被打的殘廢了!」李成在下面插嘴說道,李雪龍友好的朝李成笑了笑,)在內線雖然有各種內線作戰的好處,但想要短期內消滅敵人是不現實的,而且有被敵人保衛困在徽州的危險。二:敵人目標明顯,我軍就在徽州這裡嘛!在敵人圍攻下這裡的百姓將受到極大的損失,這一點我們也要考慮到,不能不管老百姓的死活李雪龍看看對他這番說辭不以為然的楊輔清手重端著樹枝繼續說道「除了以上兩個作戰方案我們還有一個辦法,就是跳出敵人的包圍圈,主力到外線去作戰!」

    「到外線去作戰?!」楊輔清重複了一遍李雪龍所說的,腦子裡想到了什麼,本來黯淡無光的雙眼突然活了過來。

    「對!外線作戰!把敵人從這裡引開!」李雪龍肯定的點頭用力說道「敵人雖然有我剛才所說的優勢,但敵人的劣勢也很明顯,那就是第一:驕兵!俗語說驕兵必敗!這就是敵人最後的下場。第二:瞎奶敵人內部並不是鐵板一塊。童容海的部隊新降敵人,那些無奈被迫投降敵人的部隊時刻都想重新回到天國這邊來,都是因為前面和干王,輔王部隊作戰結下的疙瘩一時無法解開,只要我軍好好利用一定可以分化敵人的!第三:我軍現在在會眾進行堅壁清野,敵人的後勤保障能力並不是很高,我軍只要在外線打掉敵人的補給基地,到時候用不著我麼怎麼打了目的人就不戰自亂了。第四:思維定式。連我軍這些將領都一時想不到主力到了外線更想不到了,敵人以為我軍是要給天京解圍的,主力部隊必然會和他們在這裡決戰,或者是到天京那邊去,我們偏偏不如他們所願,他們想我們朝北打我們就偏偏朝南打!段敵人後路,讓敵人摸不著我軍真實意圖」恩……有道理,我們上次為瞭解安慶之為忠王和英王早就已經用過了,可是敵人只是認牢了安慶攻打,最後我軍損兵折將不說,安慶之圍也沒有解啊!

    這次不怕敵人跟上來!李雪龍自信的說道「我到希望敵人不過來了呢!我們這次攻打這裡!「李雪龍手中的樹枝用力地敲了一下地圖上,他用力太猛了,出啪的一聲,地圖上被他敲了一個洞。

    「南昌?!」楊輔清和洪仁軒同時驚叫起來。先面坐著的我軍那些將領也驚訝的站了起來。

    「不錯,就是南昌!」李雪龍肯定的點點頭『我軍主力部隊離開徽州後經饒州府直插南昌!「

    李成看看地圖「可是參謀長,從這裡到南昌就是走最近的路線也有七百多里路,*我們一個師加上獨立旅輔王的部隊不到兩萬人馬。這麼遠的距離,先不說我們兩萬人馬可不可以安全到達,就是到了部隊也成了疲軍,想要攻下南昌恐怕沒有那麼容易。再說曾國藩在江西有大量的部隊,我們可以輕易的調動敵人離開這裡麼?*我們兩萬部隊想要調動敵人我看沒有那麼容易吧?」

    「誰說我們這裡所有的部隊都過去?我的建議是只要三師到江西去就可以了,獨立旅和輔王,干王的部隊六在這裡堅持徽州分句地的鬥爭。不然我們不是放棄徽州根據地了麼?」

    「用一萬部隊?!」下面那些將領驚呼了起來,看來大多數人都認為李雪龍他們參謀處要麼集體燒要麼就是異想天開。

    「同志們先不要激動麼!讓參謀長好好的解釋解釋他們參謀處的計劃。」雖然我也對用一萬部隊攻打七百多里之外的南昌覺得成功可能不大,但既然李雪龍這麼說總有他的道理,還是繼續聽聽吧!不管怎麼說他們的這個計劃可是夠大膽的了。

    「我們這裡先補充部分三師部隊,盡量增強三師的戰鬥力,然後南下饒州,到廣信府。同時命令福建出動一個主力師一個旅西進廣信,鉛山一線和我南下部隊會師。命令溫州根據地的部隊派一個旅西進浙江江西交界處。這樣我們可以打開閩浙贛交界處的局面,同時可以威脅南昌!至於留守徽州的部隊在主力離開後放棄各個城鎮轉移到山區去,在敵人集中的時候不性急不分兵不和敵人正面硬頂不和敵人接觸與敵人周旋,和敵人展開游擊戰,田間學科的時候也可以打打運動戰。同時爭取被童容海所騙的部隊反正過來。配合我們外線作戰。不知軍長認為這樣我們成功的把握大不大?」李雪龍一邊說手中的樹枝不停的在他所說的位置移動。下面的那些將領都被李雪龍所說的話鎮住了,沒想到敵人瘋狂進攻的時候,李雪龍他們參謀處居然搞出了個進攻計劃來!

    我大炮吸了一口氣,雖然現在是夏天,物資裡面相當悶熱,可我後備不停地流出冷汗。這個計劃可是相當龐大而且極為大膽啊!這需要我們三個根據地各抽調大量的部隊展開周密的行動,三個方向的部隊必須緊密配合不然想成功看來難度偏大。這麼複雜的計劃難道是李雪龍他們想出來的?我怎麼沒有現自己手下還有這樣的人才在?

    「除了威脅敵人的後方,我們在會師的時候還可以從福建。浙江部隊那邊補充大量的彈藥,這對我們下步作戰是極為有好處的!大家覺得怎樣?這個計劃有沒有成功的可能性?」李雪龍走到自己的座位坐了下來繼續品他的太平猴魁去了。

    「單價說說看,你們決的怎麼樣?」我見下面一言不,只好開口點將「李師長你先說說吧!」

    「這個好像可行性是有的,不過折腰感大家通力合作,要是有哪支部隊陽奉陰違的話,其他的部隊損失可就大了;!」李成搖著頭不敢置信的說道。

    「干王輔王您倆覺得怎樣?我的參謀長所說還可以麼?」

    「好是好,不過這樣天京什麼時候才能解圍啊?」洪仁軒接著說道「不過我不大懂軍事,我看還是輔王說說吧。」

    「可以!我看我還是六在這裡爭取童孽的部隊反正過來。」輔王畢竟久經沙場了。這麼大的計劃聽的他熱血沸騰,很想隨主力到江西好好打一仗,不過他和童容海的手下比較熟悉,覺得還是六在這裡爭取那些部隊再回來比較好,再加上留在這裡在敵人被牽制走後還可以北上天京去給天京解圍,所以主動要求留下來

    我看看手下那些摩拳擦掌的團長,他們連上都是一副急不可耐盼望馬上就給湘軍好看的表情「那好,我看參謀長的計劃可以施行!出時間就明天早上吧!除了三師南下作戰,朱嘯天的獨立旅,各個地方武裝,干王和輔王的部隊堅持留在徽州這裡和敵人鬥爭。參謀長,你馬上和溫州那邊傳個消息,要溫州和福建那邊配合我軍行動!具體的等下散會後我再和你商量。安定家還有什麼意見麼?」

    「沒有了!」下面的那些團長迫不及待的想馬上趕回部隊好在出之前加強自己部隊的勢力。

    「那好,除了李成,朱嘯天留下來其他人散會!」我大聲衝下面的人說道,然後轉身對站起來想走的楊輔清和洪仁軒微笑著說「干王輔王,您倆位能不能慢走?我還有事相商。」

    下面那些將領都走了出去「輔王願意留在這裡不知道干王有沒有興致和我軍一起行動?」

    「我可以和溫王一起走嗎?」洪仁軒問到。

    我一臉真誠的對洪仁軒說「自然可以了,干王乃國之棟樑,在那些被清妖竊據的地方有極大的威望,如果干王願意和我們一起行動我可是求之不得啊!」

    「哪裡哪裡!溫王過獎了。」洪仁軒開心的笑了起來,看來他已經忘記被鮑所騙差點回不來的事情了「戛然溫王如此邀請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哈哈」

    「呵呵,謝謝干王千歲。」我也開心的對著洪仁軒笑道,然後轉頭看著哪個有些略顯溫怒的楊輔清。「輔王千歲,既然你願意留在這裡,我看這裡的事情就拜託您了。我把留在徽州的手下都交給千歲您統帥,不知輔王認為如何?」

    「這如何敢當?我乃新敗之將,如何敢當此重任?!請溫王還是另委高人吧。」楊輔清慚愧的說道。

    「輔王太謙虛了,這次輔王和干王之敗,而是那個童孽陰險狡詐,利用了輔王和干王的信任,是我軍內部出了小人,奸臣,對這樣的事情任何人在不知情的時候都是沒有辦法要吃虧的,不能算是輔王指揮不當啊!輔王能夠威嚇如此過謙呢?我主力離開徽州後在這裡必須要六下強有力的領導人,這個植物我看還是非輔王莫屬啊!」我現在越來越會微笑了,連我自己也相信我所說的都是真的,難道這就是在這個時代必須學會的基本生存方式?「輔王不必再推辭了,除了輔王其他人我可不放心啊!輔王能夠畢竟和清妖打了十多年的交道,知道清妖的作戰方式,本來我想讓輔王領導我去攻打南昌的,可是這裡也需要人留守啊!輔王既然願意留在這裡為什麼不願意負責留守部隊和徽州百姓的安危?」

    「既然溫王看得起我,那本望就暫時替溫王管好這裡吧。」楊輔清見推脫不了,乾脆的答應了。

    「那好,謝謝輔王看來。「我忙走上前用力的握著楊輔清的手『留在徽州的部隊就要輔王你多多費心了,希望在大部隊走之後輔王可以把部隊隱藏起來,不要和敵人硬拚,那樣是以卵擊石,太不合算了!輔王能夠大可以讓部隊到敵人側翼,後備偷襲敵人,撈一把就走!遇到小部隊堅決消滅,遇到大部隊就退避三舍,保存實力。要輔王費心了。」

    「呵呵,應該是我感謝溫王才對呀!多謝溫王信任我這個敗軍之將。溫王所說的我倒是第一次聽說,不過很有道理,我會按照溫王所說的對付那些清妖的!」楊輔清見我如此信任他,把自己手中的部隊讓他率領終於露出會心的微笑。

    「那好,期待輔王的捷報!朱旅長,你們獨立旅從現在開始就服從輔王的指揮了,輔王比你大多了,而且打過的仗比你吃的飯還多,以後要多多學習啊!」

    「是,軍長,我明白。」朱嘯天點頭應道

    說李雪龍啊,我以前怎麼沒看到你還有這麼一手?你這手好毒哇!要是真的我們和浙江、福建的部隊在廣信會師了,那湘軍就好看了!」屋裡的人都散盡後我笑著衝著李雪龍說道。李雪龍和張海強差不多,穩健有餘,激情不足,我看他還是當一師之長比較好,可現在手中並沒有什麼出色的參謀人選,只要讓他暫時在這個位置干了,沒想到今天他倒給我放了個衛星!不過我看這個計劃不像是他做出來的。

    「歐陽磊!把軍長的捲煙拿過來!」李雪龍衝著我的警衛員叫道,然後回過頭來笑瞇瞇地說道「我那有啊?這是我手下一個作戰參謀提出的建議,當時在我們參謀處裡面可是引起了很大的爭議啊!實在是太冒險了!不過我覺得既然在我們這裡都覺得這個計劃有些不可思議,那麼就更加讓敵人想不到了,所以還是了他。軍長認為這個計劃還可以嗎?」

    「哦?這個人是誰?為什麼你一直沒有和我說起過?你這傢伙怎麼總是惦記著我的糧食啊?要是都給你抽光了我怎麼辦?!」我手下居然還有如此的人才?直到今天我才知道看來我這個軍長可是失職失大了!

    「抽光了軍長不會讓溫州再送過來?他叫邱明,現在就在外面。呵呵,我覺得軍長要是聽了這個計劃不管采不採納一定有興趣見見這個人所以我把他帶來了。邱明進來!」李雪龍衝著外面大聲喊道,接著李開始對我抱怨了起來「以前軍長都是自己做出決定然後再要我們參謀處按照您的決定設定路線,沒有讓我們做作戰計劃,自然是下面有什麼人才軍長都不知道了,不要說軍長您,就是我也是才覺手下還有這樣的人。呵呵,應該算是失職吧?」

    「報告!參謀長您找我?」從屋子外面走進來一個小伙子。這個小伙子只有二十剛出頭的樣子,唇上剛剛長出細短的鬍鬚,個頭不高,臉色略顯蒼白,在清瘦的臉上兩道濃眉特別醒目,肩膀上扛著兩槓一星,說話帶著明顯的四川口音。

    「軍長,這就是作戰參謀邱明少校。邱參謀,還不像軍長行禮?!」李雪龍在我們倆人之間做著介紹。

    「不必了,現在這裡沒有外人不用行禮。」見邱明要向我敬禮我連忙說道「邱參謀,這個行動計劃是你制訂的?」

    「報告軍長,是我想出來的。以前在溫州的時候我聽過軍長講的課,這次參謀長要我們制訂計劃我就想到軍長以前所說的創立新根據地和在敵人集中多於我軍數倍兵力向我新根據地進攻的時候我們應該採用大範圍的機動作戰。所以才制訂了這個計劃。」邱明靦腆地說道。

    「哦?我以前所說的你現在還記得?」

    「是!軍長您說在創建新的根據地時候第一是要分兵以動群眾,集中以消滅敵人。在先敵進入預定地區後以旅、團為單位廣泛分兵,分片負責殲滅敵人的地方武裝,從事動群眾建立政權等地方工作,在敵人重兵將要到達的時候即及時集中部分主力以應付敵人。第二是部分主力從事動群眾,部分主力集中作為機動掩護地方工作的開展。第三是抽調部分主力部隊和幹部為骨幹,盡快組建地方武裝,形成獨立旅、地方武裝配合主力作戰的體系。第四是在新根據地剛建立起來後,既要鞏固根據地也要看情況分散部分部隊到根據地周圍開展游擊戰爭,調動和分散敵人。第五就是在敵人進行重兵圍攻的時候,除了以少部分部隊堅持內線以外,主力轉至敵人的側後廣泛活動,撕破敵人的合圍,並在敵人被迫分散後適時集中兵力殲滅孤立之敵!我們現在面對的就是軍長所說的第五點,所以我考慮應該按照軍長所說在敵後展開活動,把敵人從我們根據地裡面調出來,然後再挑軟的消滅他!」

    上帝啊!我那次可是脫離了稿子隨便說說的,現在自己也不記得我都說了些什麼了,沒想到他居然都記了下來!他的計劃是按照我所說的佈置的?呵呵,那麼他會不會又是一個紙上談兵的傢伙啊?不過這個計劃我還是很喜歡的。

    「行,說的不錯!邱參謀,不知你有沒有興趣到部隊裡面鍛煉鍛煉?我想你在野戰部隊對你的成長會有好處的。」是不是趙括這樣的人只有在部隊中經過鍛煉才能看出來,要不是的話我手下就多了一員智將了!

    邱明高興地一蹦三尺「那太好了!我早就盼望著有這麼一天呢!謝謝軍長了!軍長您就是要我當個連長甚至是排長都可以!」

    「不用謝我,你現在到八團去吧,先擔任八團副團長。以後就看你的表現了。你過去吧。」

    「謝謝軍長!那我先走了。」邱明響亮地回答,用力朝我行個軍禮高興地轉身走了。

    「軍長,讓輔王率領我們留在徽州的部隊沒有問題嗎?」李雪龍嘴裡叼著香煙,享受著香煙對神經的刺激,不時地吐出煙圈,隨手甩給我一根我的香煙——現在我手下這些將領都是些煙鬼,這些傢伙打仗打的紅了眼或者是象李雪龍這樣思考問題的時候都習慣性的套出我送他們的香煙吸兩口,不多的香煙吸光了就纏著我死皮賴臉地向我討香煙抽,李雪龍更加過分,仗著自己也是軍級幹部,明目張膽地從我這裡搶奪我的口糧!

    我點著了香煙,吸了兩口說「問題自然是有的,楊輔清畢竟沒有接受過我們的培訓,對什麼是游擊戰,游擊戰和運動戰的結合他並不瞭解,恐怕根據地會遭到一定的損失啊!」

    「既然軍長認定讓他負責根據地我們會有損失,為什麼還要任命他當負責人呢?難道不能從我們這裡抽調高級將領負責徽州留守部隊嗎?」李雪龍不解地問到。

    「剛才輔王前面所說的話你聽了沒有?他自己說要留在這裡爭取童容海的那些手下再投奔我們,不跟隨我們到江西去。他是太平天國的王爺,在我們部隊中,只有我和史政委倆人也是王爺,而且是不是大過他我都不知道,要是他覺得留在這裡負責的人官銜比他小,你說他會怎麼想?會不會真的服從我們留在人的指揮?我看除非我們主力還留在徽州,由我全面負責各部的行動,不然他是誰的話也不會聽的!為了團結必須要讓他負責這裡的工作。還有,負責可以由他負責,但行動計劃是我們已經決定了的,他也無法改變,到時候只要獨立旅和地方的那些農軍撒到山區裡面,他就是想搞什麼花樣也搞不到那裡去啊!這樣既滿足了楊輔清的虛榮心又不影響我們行動何樂而不為呢?」還有一點我沒說出來,楊輔清也是一個人才,希望我為了爭取他所做出的巨大犧牲可以觸動他,這樣對我們將來的行動是有好處的。

    「這個我可不這樣看,不過既然軍長已經讓他負責了,我也不好再說什麼。」李雪龍不已未然地說道「對了,不知軍長你覺得讓浙江和福建那些部隊過來比較好?」

    「你說呢?」這個我還沒有仔細想好呢!總不能抓鬮一樣抓到誰就是誰吧?

    李雪龍站起來走到地圖前說道「我看浙江那邊可以讓程千里的浙江獨三旅在回到溫州後再朝西邊運動過來,至於福建,我的想法是要池洪鑒的四師再加上高飛的福建三旅從福州出朝江西過來,這些部隊統一讓池師長指揮好了。雖然福州到廣信比我們這裡過去要遠,但現在福建境內並沒有什麼敵人,他們一路上不會受到敵人的阻截,所以我認為我們將在廣信會師。」

    「那麼福建的展怎麼辦?一下子用了將近一半的部隊會不會影響我軍統一福建的計劃?」我問道。

    「這個應該不會的。」李雪龍自信地說道「福建現在並沒有什麼敵人——當然了廈門除外。張副軍長可以*剩下的那些部隊朝南展,至於西邊,可以命令池師長,讓高飛的福建三旅進行擴大地盤,展根據地的建設,四師主力專心朝江西過來,到時候福建獨三旅負責福建西部的根據地,四師負責在閩贛作戰,並不影響我們建立鞏固的根據地。」

    「既然這樣告訴張海強,他們南下的部隊注意行軍度,不能為了擴大根據地一味地搶時間,到時候讓敵人打個伏擊就不好了!在擴大根據地的時候一定要注意根據地的地方建設,要大力展起各級地方武裝。還有別忘了福州,那裡可是一定要守牢的!我看還必須留下一個旅負責福州及福州以北的守衛工作。」我提醒李雪龍。

    「好的,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

    「還有就是告訴他們最遲不能晚於八月三日,部隊出越早越好。」時間還是要定一個的,不然他們給我一年後再出兵不是黃花菜都涼了?!

    「好,我馬上去找殷武,要他們把這個消息傳到溫州去。」

    一八六二年的八月一日,天剛亮桂林周圍的宿營地就熱鬧了起來,駐紮在桂林周圍黃村、殷家村、芳塘的部隊6續朝桂林這邊集結過來。當地的百姓知道部隊又有大的行動了,紛紛放下手中的活過來給部隊送行——現在三師有大量的戰士都是在徽州這裡新入伍的,在桂林附近就有三百多人加入了三師和獨立旅。那些百姓一邊揮動著手臂,一邊跟隨部隊跑著。戰士們唱著歌和老鄉告別。他們還不知道這一去要走多遠的路,不過在徽州我軍還留下了數千部隊,再加上大量的農民武裝,應該可以保證這些鄉親們的安全了。

    「干王、溫王你們可要一路小心呀!」自從早上起床後輔王楊輔清嘴巴裡面就開始嘮叨個不停了,也不知道他是真的擔心我們還是因為自己又可以單獨指揮大部隊太興奮了才這麼多的廢話!

    「我們知道了。」看著洪仁玕\和楊輔清戀戀不捨的樣子我就覺得好笑,有不是再也見不到面了,用得著這樣嗎?不過我馬上想到了自己,以前剛到這個時代來的時候,要和史秉譽分手也是覺得好像一分手就成了永別了,可是在打了幾次仗後就沒有這個心情了。真要那麼多傷感的話還怎麼帶兵打仗啊!——看鮮血看的人心都有些麻木了。「輔王,我們走了之後你們也趕緊到黃山看風景去好了。你沒聽說嗎?五嶽歸來不看山,黃山歸來不看岳!呵呵,好好欣賞一下大自然的景色吧!」

    楊輔清和洪仁玕\象看猩猩一樣看著我,怎麼?難道我說的笑話不好笑嗎?「溫王,現在正在打仗啊!那來的閒情去看風景?」楊輔清溫怒地說道。

    「噢,我知道的啊!我的意思是我們走後敵人馬上就要過來了,我建議輔王您率領著部隊撤退到山區裡面去,到山裡面和敵人捉迷藏,要敵人找不到你們,然後對敵人沒有防備的小股部隊抽冷子干它一傢伙!打的贏就打打不贏就走。黃山那邊地勢險要很適合我軍在那邊開展這種游擊戰的,呵呵,輔王您說對不對?」真是的!一點幽默感也沒有!我在心裡暗暗地罵道。

    「是這樣啊!呵呵,我明白了,溫王放心,你們走後我會馬上率領部隊朝山區轉移的。」

    「輔王千歲,這裡的百姓也要轉移呀!讓百姓都隱藏起來,不能讓敵人抓到了。」要是老百姓都被敵人控制起來了還怎麼堅壁清野呀?!昨天晚上我已經和楊輔清簡單地說過怎樣開展游擊戰、怎樣爭取民眾的還有就是怎樣進行堅壁清野了。不過我總是覺得還不夠放心,又像老太婆一樣婆婆媽媽地交代他了。

    「溫王放心吧,我決不會給清妖留下任何東西的!」楊輔清瞇縫起眼睛恨恨地說道。

    見鬼!這個楊輔清想到什麼地方去了?!希望他不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才好啊!不過現在已經和他說的夠多了,要是再說恐怕他會厭煩了。「那好,輔王,我們把敵人調動後馬上就回來,還是讓我們下次再見吧!」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還是早點和楊輔清說拜拜比較好些。

    「好!讓我們勝利的時候再見!我在這裡盼望著溫王能夠早日回到這裡。」楊輔清看著大部隊就要走了,顯得十分激動地拉著我的手說道。

    「一定一定!」我連忙說道「干王和輔王這次分別,下次要再見的話恐怕還需要段時間,你們先聊聊吧,我到前面去看看。」說著我逃離了倆人身旁。

    「軍長,你這一走什麼時候才能夠回來啊?」獨立旅的朱嘯天和黃獻謀見我離開了楊輔清和洪仁玕\身旁連忙走了上來。

    「只要把敵人大部隊調動了,把敵人打怕了,我就馬上回來。這段時間應該不會很長的。」見到朱嘯天和黃獻謀我說道「朱旅長,主力走了之後你們獨立旅要把部隊一部分分散開來開展游擊戰,還有一部分集中起來,和敵人捉迷藏,消滅小股的敵人。記住,你們要獨立自主的開展山地游擊戰!」朱嘯天連忙問到「是不是不聽輔王的話?」

    「那自然不是了,輔王是這裡的總的負責人,他的話怎麼可能不聽呢?」我笑著對倆位獨立旅長說道「我的意思是只要輔王的命令符合游擊戰和有利條件下的運動戰你們就服從,要是真的和敵人打硬拚仗的話,我想你們也不會那麼豬頭吧?自己動動腦筋想一想再做決定!」

    「哦,明白了!」朱嘯天衝我眨眨眼睛,行了個標準的軍禮。這傢伙什麼時候學會行軍禮了?

    軍長,」李成走到我面前「部隊已經集結完畢了,我們是不是現在就出?」

    「好,出吧。」點點頭我回頭叫到「干王!我們走了!」

    三師一萬兩千餘人排成三路縱隊浩浩蕩蕩離開了桂林,三師七團擔任部隊的前鋒,八團擔任後衛九團擔任右翼,三師各直屬部隊和文工團、特種部隊走在隊伍中央,在部隊的左翼是六百騎兵放馬奔馳捲起漫天黃塵——我軍上次在阻擊李元度的騎兵部隊時候繳獲了六百來批戰馬。李元度的騎兵衝擊給我留下了極為強烈的印象,當時要不是我軍兵力上佔了極大優勢並且在地形上也佔了很大便宜的話,誰勝誰負還很難說!撤離王村後我命令三師從俘虜的騎兵中爭取了大量的戰士加入我軍加上以前俘虜後加入我軍的那些騎兵戰士成立了軍屬騎兵團,騎兵團下轄五個騎兵連,一個騎炮連。騎兵連的戰士裝備後膛步槍和馬刀,至於騎炮團裝備了便於攜帶的五門輕型火炮,騎兵團團長是原來干王手下率領過騎兵作戰的田文濱。

    田文濱祖籍本來是江西新昌縣,他原本不該姓田而姓王。他的曾祖就是乾隆年間「有名」的王錫侯。王錫侯,原名王侯,因為害怕犯了忌諱就改名為王錫侯了,三十八歲的時候王錫侯中了舉人,後來九次到北京參加會試結果都落了榜。在落榜之後王錫侯曾經先後寫了《王氏源流》、《經史鏡》等十多部著作。乾隆四十年王錫侯已經六十三歲了,這一年王錫侯的巨作《字貫》刻印刊行。

    《字貫》是一部按照天、地、人、物四大類統字的簡明字典,從開始編寫到交付刻印花費了十七年的時間。本來王錫侯本來指望這部著作可以為他提高名聲換來可觀的銀子好讓生活好一點,沒想到居然因為一部《字貫》惹來殺身大獲!

    乾隆四十二年王錫侯的同族人王沈南告王錫侯編纂的《字貫》「狂妄悖逆」。這個王沈南本來是個潑皮無賴,以前曾因為唆訟被問徒配了,後來他偷偷的逃回新昌。當時王錫侯血氣方剛,喜歡打抱不平,把王沈南告到官府拿獲再次配了。這下王沈南算是記住王錫侯的的好處了,在多年後王沈南遇赦還鄉就開始尋機報答王錫侯的好處。

    在清朝整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看他有沒有寫什麼東西,實在找不出什麼只要他家中買了寫有什麼清風明月之類的也可以,只要有把他告到官府大可讓他嘗嘗清廷鐵拳的滋味——這就是文字獄。王錫侯時運不濟,作為書生本來就已經很危險了,偏偏他還想*寫書來撈點名聲、銀兩,這就更加危險了,最危險的就是作為一個書生他應該小心謹慎,唯唯諾諾的過一輩子,這樣可能他可以平安的過一輩子,沒想到他居然在年輕時候還有什麼正義感!既然得罪了小人,可以說在王錫侯屁股下面就有一座活火山,時刻都可能爆。

    王沈南回鄉後就時刻尋找機會,在《字貫》行後王沈南盼望以久的時刻終於來到了!王沈南仔細看了《字貫》裡面的內容,並無什麼犯禁的字詞,後無意識地翻到開頭,王沈南現在《字貫》書前王錫侯的自序中談到編纂這部書的意圖時候,王錫侯先大大頌揚了一番《康熙字典》是如何之好,按照王錫侯的說法那可是上下五千年縱橫十萬里從古至今都沒有出現比它更完備的字典了!這些頌揚的話自然是萬萬不能當什麼辮子的,不然王沈南的小命豈不是要斷送在自己手中了?!看到這裡正沮喪呢,王沈南接著一看覺峰迴路轉了!這個酸儒文人居然在讚美了《康熙字典》後筆鋒一轉說什麼「然而穿貫之難也?今《康熙字典》所收四萬六千字有奇,學者查此遺彼,舉一漏十,每每苦於終篇掩卷而仍茫然」。這不是在批評《康熙字典》嘛!《康熙字典》乃先皇御制之書,王錫侯一個小小的書生居然感對先皇所制字典大謬論豈不是狂妄悖逆?!

    看到這裡王沈南掩卷長笑起身,連忙把這部《字貫》當寶貝一樣抱著一路小跑來到了新昌縣衙,一紙訴狀告逆書。新昌知縣見有人告逆書不敢懈怠,連忙稟告上峰江西巡撫海成。

    海成是個滿族人,胸無點墨但對查禁**逆書向來十分熱心,到乾隆四十一年底江西省已經查繳**八千餘部,列全國之,受到乾隆的嘉獎(只有讓漢族都成了俯貼耳的順民、綿羊,成了逆來順受的奴才他們滿族人才能繼續高高在上,不然那些漢族造反了他們那些幾百萬滿族同胞如何可以抵擋住幾億漢人的攻擊?!這一點海成倒是和他的主子,聖明的康熙、雍正、乾隆想到一塊去了)。

    江西巡撫海成弔取《字貫》原書先命巡撫衙門的那些幕友檢閱(當時的滿族大多數人都不屑學習文化,海成自己就是個文盲,大字不識一個,你讓他看書豈不是難為他了?)。海成的那些幕友檢查到《字貫》的序言時候,現確實存在問題,不過海成的那些幕友不知出於什麼心態,也許是酸秀才咬文嚼字的毛病作了,那些幕友向海成解釋王錫侯的論斷乃是「狂妄不法」,不能算是「狂妄悖逆」。於是海成就據此命人作了份奏折,向和藹、開明、仁慈的乾隆稟明案情,並建議將王錫侯的舉人頭銜革去以便審擬定罪,同時又將《字貫》一部四角粘上標籤供呈聖明的乾隆皇上御覽。乾隆皇帝收到江西巡撫海成封送的奏折和《字貫》後一番御覽,勃然大怒,一點也沒有什麼仁慈、和藹的心情了——在《字貫》第十頁的「凡例」內直書康熙、雍正、乾隆的大名。於是這部《字貫》就是從古到今從來沒有的大逆不法之作「罪不容誅,應照大逆律問擬!」。如此不法之作海成居然說「無悖逆之詞」,看來這個海成也是瞎了眼了!一貫聖明的乾隆皇帝命軍機大臣傳諭把海成一頓痛罵,說他是雙眼無珠、天良盡昧,命令海成馬上把大逆不道的王錫侯鎖押進京,交刑部嚴加審理,從重治罪!

    開明的皇帝起脾氣來一點也不比那些不開明的皇帝差多少。王錫侯和他的子孫、弟侄、妻媳二十二人統統鎖拿進京了,幸好他的父母死的早,不然一樣跑不掉。既然是皇帝交代下來的案子刑部自然是不敢懈怠的,胡亂問了兩句就按照皇上的調子請旨照大逆律將王錫侯凌遲處死,其他抓來的王錫侯的親人照律同坐,家產沒入宮中,王錫侯所著的一切書籍統統查繳銷毀!這時乾隆又變回了仁慈的本性了。凌遲實在是太痛苦,還是改了吧!於是乾隆命令將王錫侯改成了斬立決,他的十五歲以上子孫七人從寬改成斬監候、秋後處決——讓他們多活半年。其他人統統給「充黑龍江,與披甲人為奴」,查抄王錫侯之家。

    王錫侯是伏法了,那個有眼無珠的海成還沒有完事呢!於是在短短兩個月裡面先是傳旨嚴行申斥,然後交部嚴加儀處,續而革職交刑部治罪,最後斬監候、秋後處決。堂堂巡撫大人就不明不白的在秋後和王錫侯的七個子孫一起人頭落地了。至於江西巡撫海成的上司兩江總督高晉,因為難辭失察之咎被乾隆一番痛罵後受到降一級留任的處分,也算是遭到無妄之災了。

    王錫侯被送到黑龍江的家人就此在黑龍江落地生根了,他那不滿十五歲的孫子在成年後入贅當地田家為婿,後代就成了姓田的了。

    到田文濱這一代已經沒有什麼南方人的特徵了,田文濱長的五大三粗,精於騎射,喝酒如同飲水一般。原本他在黑龍江跟著他的主子寧古塔將軍和俄羅斯入侵中國的那些亡命之徒好好的幹過幾仗,後來在次戰鬥中因為失散一路就流落到天京附近加入了干王的部隊,成了干王手下的一員將領,還和干王一起到過溫州史秉譽那邊。上次在分兵入皖的時候干王把他和部分部隊劃歸我指揮,這樣田文濱又成了我的手下。在這段時間轉戰南北,田文濱和他的那些手下奮勇作戰,立下很大的功勞,並且由開始不理解到最後自覺的執行我們所制訂的紀律。這次成立騎兵團我自己手下沒有什麼精於騎射的人才,我就讓他當這個團長了。

    「軍長!你看我們騎兵部隊還威風吧?」我正想著田文濱,這小子已經騎著戰馬一溜風的跑到我們面前一拉韁繩戰馬前蹄騰空而起立在那裡轉了一圈。

    「文濱!不得放肆!你應該叫溫王千歲才對!」洪仁玕\沉下臉來。

    「沒關係,我們軍隊都是這樣稱呼我的,干王不必為了如此小事而生氣嘛。田團長,你還是管好你那些『威風』的騎兵好了,不必在我們面前耍威風吧?」

    「呵呵,好,我去了!」說完田文濱掉轉馬頭朝他的那些手下奔去「讓開!讓開!小心別被撞了!」田文濱洪亮的聲音遠遠的傳了過來。

    「這野小子!還是這副德性!……溫王我代他向您賠禮道歉,實在是太沒有禮貌了!」洪仁玕\看著遠去的田文濱嘴裡罵了兩句,陪著笑臉向我說道。

    「很好啊?沒有什麼不禮貌的。」搖搖頭我笑道「對了干王,聽說您曾經在香港住過?不知道你對那邊的印象如何?」

    洪仁玕\歎了口氣,目光望向遠方那些翠綠的山野「壬子二年我曾經到過香港,後來在那邊沒有住多少時間就回到廣東隱居,後來在癸好三年和甲寅四年兩次來到了香港,甲寅四年到了香港後我在那裡一住就是四年,在香港期間為了生活我到洋人館內教書,學天文、地理、歷數、醫道、盡皆通曉。那些洋人知道我是天王之弟,對我另眼相待。住香港四年,與各頭目多半相識,他們國中體制情偽,我也都瞭解到了,眼中所看的,耳中所聽的和國內比較起來,落後啊!我們實在是太落後了!廣大人民群眾生活在愚昧之中,這樣如何可以和西方列強抗爭?!要想和西方相爭,至少是讓西方列強不再欺壓我國只能實行西方的制度,建立起強大的工業、礦業、軍隊。」洪仁玕\深深歎了口氣「溫王,就我在溫州所見所聞,應該說溫王台王你們做的是相當不錯的,和我在香港所思考的那些沒有什麼差別,不過我要提醒你們,不要和那些洋人*的太近了!那些洋人都是不可信的!他們只是看中了我國之財富,想著怎樣強取豪奪!並無幫助我們建立強大富足的太平天國之心。我以前是瞎了眼了,居然會相信他們對我們是友善的,至少因為大家都相信上帝,會看在都是上帝的子民幫助我們,誰知道那些洋人會和清妖勾結在一起供應清妖軍火,幫助清妖對付我們!要是沒有洋人的幫助,清妖如何能夠攻到天京城下?!溫王你們要當心啊!」

    「這個我明白的,多謝干王指點。」我深有同感地說道。沒想到洪仁玕\居然有這種見解,對西方列強如此的不信任!我還以為他在香港住了那麼久思想上已經被那些外國人同化了,變成了香蕉。對那些西方人士我到和洪仁玕\想的不一樣,作為國家,西方各國沒有一個不是想把中國建設成他們殖民地的!那些披著友善外衣的西方列強只要中國一不如他們心願,立刻撕掉偽裝,露出兇惡的本性,鴉片戰爭、第二次鴉片戰爭,以後的中法戰爭、甲午戰爭、八國聯軍,還有北極熊不停地蠶食我國領土,這些都說明了一切!當然,對中國最危險的敵人就是現在遠在海外的日本,那些有部分中國人血統的日本人時刻都想著佔領我們中國,把中國建設成他們日本人的殖民地,先是軍事,以後軍事失敗了又用經濟,總之沒有一刻停止過建立所謂「大東亞共榮圈」的妄想,為了他們的癡心妄想,那些可惡至極的軍國份子不停的在我們中國人中尋找他們的走狗,如汪精衛、周佛海、陳公博之流,抗戰前,日本在所謂「中日兩大民族共存共榮」、「日華親善合作」、「東亞和平」的幌子下極力推行把中國分而治之、以華制華。而日本人的野心在田中給天皇的奏折中已經說明了「欲征服中國,必先政府滿蒙,欲征服世界,必先征服中國!」真是狼子野心啊!戰爭失敗了,可是日本人的野心並沒有消失,後來總有人不停的在所謂歷史唯物主義幌子下給歷史上生的戰爭重新定義,他們在所謂的民族團結下忘記了歷史已經有了公論的史實,推翻岳飛、文天祥民族英雄的稱號,給秦檜平反(兄弟相鬥自然沒有什麼英雄漢奸了)。他們幌子是尊重歷史唯物主義,可是我看到在他們背後卻是險惡的日本鬼子!日本是中國一衣帶水的鄰邦,自從春秋戰國時候就有當時中國北方的沿海居民為了逃避戰亂經過朝鮮渡海去了日本,這些人被日本人稱之為「銅鐸民族」或者是「天降民族」,秦統一中國後徐福又率領三千童男童女到了日本,自從漢朝建立後中國人移居日本的就更加多了,光東漢末年,在建安十九年和嚴康一年,六年中兩次就有數千中國人到日本定居。兩千多年了,到底中國有多少居民到了日本?無法統計,至少,純正的日本人是不可能有了。那麼是不是可以說日本人和我們中國人也是兄弟?至少按照那些學者的觀點是可以這樣推演出中日之戰也是家裡打架、兄弟鬩牆了(蒙古族、滿族和我們有血緣關係,難道那些日本人就沒有了嗎?人家日本人可都是雜交品種,怎麼說也有我們中國人流的血液在他們血管中啊),汪精衛、周佛海之流自然不是什麼漢奸了,張自忠、左權他們那些戰死在抗日戰場上的烈士頭銜可以去掉了,民族英雄是談不上的,阻礙民族融合的大帽子不給他們扣就已經不錯了!至於南京大屠殺也可以和清兵在揚州、嘉定搞的那一套*攏,反正都是自己人何必分得如此清楚?沒的有傷兄弟情誼!

    按照這些專家的理論,那麼連漢奸都不能用了!漢奸者,漢族的奸細也!與其他少數民族何干?現在我們可都是中華民族的一份子,要說也只能說是中奸,以後要是亞洲統一了,是不是中奸也要變成亞奸了?要是世界一統了,就只有友人,沒有什麼奸不奸的了。歷史唯物主義嘛!什麼都在展中的,取消漢奸也在情理之中,不然不有傷人家少數民族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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