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我聽說張辰儀的部隊吃了晚飯就向南開走了?」趴在床上的史秉譽看到我來了急忙問到。
「是啊!你大哥我讓那幫混小子到南方給我們打前站去了!」我笑的說到。
「啊?大哥留下他們我們不是更有力量了?!」史秉譽對我把他們趕走感到極為不解。
「笨蛋!那個張辰儀可官比你大哥我大啊!他能聽我們的?!還有他的部隊軍紀敗壞留他們在身邊不是對自己極為不利!他們能跟我們一條心嗎?敵以明,友未定,引友殺敵,不自出力,」
「以《損》推演!大哥,你用的是借刀殺人之計!」史秉譽笑著接道「不過你借的是那把刀?我讓張旅長王旅長他們告訴我可他們光顧著樂的了,誰也不肯說!」
「你知道張辰儀慘敗在誰的手下?」我笑著神秘地看著史秉譽。
「啊?左宗棠!……好計!大哥是不是故意讓張辰儀聽到左宗棠帶著部隊殺奔溫州來了,然後自己裝著要逃跑,叫張辰儀這個傻瓜守溫州。」史秉譽順著自己的思路閉著眼睛繼續說下去:「而張辰儀以為大哥在陷害他,肯定不肯守!反爾讓大哥你給他守,誰讓他官大一級壓死人呢?大哥也只好無可奈何的替他擋災了!」
「哇!你小子怎麼成了我肚子裡的蛔蟲?!」我驚訝地看著他。
「這計太簡單了,閉著眼睛也想的出來!何況是我這個無所不知的聰明人呢?!」史秉譽洋洋得意地說:「不過大哥,你讓滿城人都知道左宗棠來了會不會讓張辰儀猜出你的計策?」
「我怎麼會讓全城人都知道左宗棠來了?那樣不是人心惶惶了?!」
「那你怎麼做的?」史秉譽疑惑地問道。
「操!你不是很聰明嗎?這次怎麼猜不出來了?!」我笑罵道。
「說不說?!不說老子跟你沒完!」史秉譽威脅道。
「好好好!我說,我說!我讓偵察連在北方散佈左宗棠南下的消息,但在甌江以南凡是說左宗棠要南下的一律關到軍營去了!那張辰儀派人去打聽他只能以為我對他封鎖消息,但我管不到的地方卻封鎖不到!這樣就讓他更加肯定了左宗棠南下的消息是正確的!」我笑的把自己的計策對史秉譽解釋了一遍。
史秉譽笑的直喊肚子疼:「大哥你把張辰儀當猴兒耍了!哈哈哈∼∼!他自己被騙了還以為他很聰明呢!哈哈哈哈∼∼∼∼∼!」
我也跟他一起笑了會兒,這到是,張辰儀還以為自己逃離苦海了呢,誰知左宗棠根本就沒來!要讓他知道真相不知他有什麼表情?反正我是讓他佔領溫州他自己不肯佔領的!他能怪得了誰?!
「行了,別笑了。」我笑了會對史秉譽說到:「我們現在部隊又擴大不少,我看是不是可以把三旅再建立起來?」
一提到三旅史秉譽立刻笑不起來了「三旅損失實在是太大了!實際上三旅損失這麼大我這幾天考慮主要有這麼幾點,大哥你幫我看看對不對?」
「那幾點?」我問道。
「第一;三旅新兵實在是太多了!打勝仗還行,一打敗仗立刻就被人家趕鴨子似的立不住腳!而且新兵心理素質不過硬!聽到打槍打炮就滿山亂跑,管都管不住!」
「對!」我深有同感的應道。這到是,別說打仗,一旅張旅長帶著一二旅混遍部隊走了後,王得貴對那些新兵進行訓練,呵!你看那洋相鬧的!排隊排不直,走路不會走,打槍嚇得尿褲子!史秉譽和劉法五能帶領這樣的部隊拖了左宗棠這麼久我還真不敢相信!
「第二;政治還是不過硬!這支部隊成立沒幾天就與清軍主力作戰,進行政治教育時間不夠!在敵強我弱的條件下有些戰士包括有些當官的逃跑的有之,投敵的也有!三旅七團的覆沒就是因為叛徒告的密!所以我認為政治工作必須要加緊!」
「還有呢?」我問道。
「第三;偵察力量太弱!敵人已經知道我們在那裡了,我們居然還不知道!如果能早一點知道敵人已經把重兵調往北面來了,我們也就不會再鑽進敵人的包圍圈!所以偵察力量一定要加強!」
「還有嗎?」
「還有第四;群眾工作沒做好!部隊行軍打仗都是在群眾不瞭解我們的地方進行的,打仗傷員沒法安置,糧草無處補給!有些群眾還配合左宗棠的部隊一起上山抓我們的戰士!我就差點被他們抓走了!所以以後群眾工作一定要認真對待!其他的沒有了。」
「我知道了。三旅的重建我看一定要加快,你看三旅有什麼人才可以馬上提拔上來嗎?」我對重建三旅比較著急。
「人才到是有兩個,不過一個太小了,一個又太莽撞了。」
「喔?是那兩個?」
「一個是原來的營政委,叫吳海生的今年實際年齡才十五歲。還有一個叫陳林賓,打仗勇敢,可有點偏於莽撞!北岙戰鬥就是他引起來的,為了這事我撤了他的職。不過兩個人政治都過硬。」史秉譽說道。
「撤職沒關係!非常時期就要非常用人,我看可以讓陳林賓當團長,還有哪個吳海生我想讓他當旅政委,旅長我建議一旅政委李成來幹幹你看怎麼樣?」
「不會提拔的太快了吧,大哥?」
「沒關係,我們到這裡來的時候領導幾個人?現在又領導多少人?不過我看我們現在兵是不少,但指揮打仗的太少了!對這些當領導的一定要進行軍事再教育這到是免不了的。」
「對!建立軍校!」史秉譽眼睛又亮了起來。
「還有呢,建立政治學校!你就是政治學校的校長兼教授兼講師兼……」
「操!你沒看到我還趴在這裡嗎?!」史秉譽不滿地打斷了我的話。
「沒關係,你可以讓警衛抬著你去上課嗎!」我笑著對他說道。
「抬著上課?!」史秉譽生氣的對我說:「難道你要我對他們說『同學們,對不起,老子傷在屁股了!所以趴著給你們上課!』?!」
「那有什麼不可以?」我笑著說:「行!你的建議滿好!我會讓學員們知道他們的老師為什麼趴著講課!哈哈哈∼∼∼!」
「不許叫!你要說出來老子殺了你!」史秉譽大叫道。
「好好好!不說就不說!」
「我們現在有多少人了?」
史秉譽看我止住了笑後問道。
「全軍現在共有一萬三千人,至於武器,洋槍有三千一百餘支,火槍有一千餘支,另外我們還有二十三門大炮!」
「啊?有這麼多的大炮?!」史秉譽對洋槍多到沒有感到意外,但對有二十三門大炮極為驚訝。
「這些都是左宗棠給我們的禮物啊,算是賠償三旅的損失吧!」
「大哥準備怎麼分配?」
「全軍重新劃分為三個旅,各個旅基本上領導不變,但從一旅調李成,從二旅調彭大海、沈曄到三旅,空位由各旅自己任命。每旅三千五百人,下轄三團加旅部直屬隊——警衛連、偵察連、工兵連。剩餘的兩千五百人編成師部直屬隊,下轄——炮兵營、警衛營、騎兵偵察營、工兵營、、通信營、野戰醫院、教導隊。」
「操!大哥你都安排好了還問我幹什麼?!」史秉譽不滿地對我說。
「我這不是徵求你的意見嗎?你看看!我是多麼尊重你啊!」
「尊重你個頭!」一個枕頭丟了過來。
「別打!你還有什麼補充的嗎?畢竟我一個人想不周全。」
「……大哥,我看我們應該還要成立地方武裝!動農民起來!就叫赤衛隊好了!」
※※※
經過準備一月十五日溫州軍事學校終於開學了。營以上的一級長全部參加了學校成了我的學生,其他的副職帶領部隊展開動群眾的工作。
在學校三天的學習裡,我給學員們講了為什麼要建立一個鞏固的根據地,講了**的游擊戰十六字方針,講了運動戰,講了集中優勢兵力、各個殲滅敵人的作戰方法,講了「一點兩面」「三三制」「三猛」「四快一慢」「四組一隊」等戰術原則。
那些學員如同突然進入了軍事海洋,有無數的新的東西在等著他們,有許多他們從來沒聽過的也從來沒想到的東西!學員們簡直興奮極了,恨不得馬上回部隊開始實踐!
在軍事學校學習結束後,史秉譽又給他的那些政委們開始了怎樣做政治報告,怎樣動群眾,講了注意經濟建設,重新講了三大紀律八項注意。最後,他還成立了同學會!(本來想直接建立**的,但考慮到我們現在還在太平天國這面旗幟下,不想太早的丟掉它所以取名為同學會)還教了大家唱《義勇軍進行曲》《中國人民解放軍進行曲》!(只不過把解放軍進行曲中的**的旗幟高高飄揚改成了太平軍的旗幟高高飄揚!)
兩個月後。
在我們北面的侍王部隊和左宗棠領導的清軍陷入了僵持中——侍王消滅不了左宗棠,左宗棠也趕不走侍王的部隊。
在我們南面的張辰儀的部隊一路順風順水的逼近福州府。在進軍途中他的南路軍擴大到了兩萬之眾,雖然他沒見到左宗棠南下攻打溫州,但對他部隊的展他還是很滿意的!(至少我自己認為他應該滿意了。)
而在溫州的我軍在經過軍事、政治教育後,部隊的正規化大大的加快了。有大批新兵加入的三個旅經過訓練已經成為了一支過硬的部隊!
我軍佔領了北面的永嘉、樂清,西面的青田、文成,南面的瑞安、平陽的大片地區,根據地面積達到了九千多平方公里,在我軍控制下的人口達到了兩百多萬!雖然主力部隊沒有繼續擴大,但地方部隊擴大到三萬之眾,根據史秉譽的建議把人數多地方部隊改編為獨立旅(3ooo人)。處在偏遠地區的,部隊人數少的改編為獨立團(9oo人)
或者是獨立營(3oo人)現在地方部隊共有七個獨立旅,四個獨立團和二十個獨立營。
經濟上,滿清政府和外國對我們實行了經濟封鎖,不過大批的商人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偷偷地開著輪船到溫州來做生意(溫州東面就是大海,清朝政府想封鎖也封鎖不起來!至於那些外國政府,封鎖是嘴上說的,賺錢才是最重要的!),青田的石雕、永嘉的蠶繭、還有各地的茶葉尤其是樂清的雁蕩山雲霧茶大批地出口(應該說走私比較對)到了外國,換來了我們所急需的槍支彈藥。
「報告!張將軍部隊有人來了!」張三走了進來說道。
張三現在已經是警衛營一連連長了(我覺得他和竺澤生跟在我屁股後面太長了,把他們都趕到了警衛營當連、排長去了)
啊?誰是張將軍?我一愣就想起了被我騙到福建去的張辰儀。
「快快有請!」
這個張辰儀又玩什麼花招了?我心裡想著。
「楊軍帥!」門外衝進來一個人不向人鬼不向鬼的人。
「你是……」我好像沒見過他啊?!
「軍帥大人!我是南路軍右軍旅帥王波啊!」這個自稱是王波的人說道。
「啊?……我認出你了!你是王將軍!」史秉譽把他給認了出來:「大哥,是南路軍的右軍旅帥王波。」
「王將軍你怎麼這個樣子了?」史秉譽看到滿臉憔悴的王波問道。
「大人!」王波一開口就哭了:「張將軍的南路軍全軍覆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