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緊跟在青衣女子身後,離去時,還眼帶疑惑的回頭望了一眼,因為他總覺得這事情有些古怪,只是真說起來的話,卻又猶如一團亂麻.
「看什麼?快走!」青衣女子催促道。
張德亮見識了這女子的修為,明顯比自己不知高出多少,當下聽到催促聲,連忙收起多餘的心思,加快腳步向前面趕去。
青衣女子自始自終都是漂浮在空中,而且移動之間完全沒有遲滯,行雲流水一般飄逸自然,光是這番作態,就顯出此女子的修為一定在元嬰期左右。
何況方才讓張德亮無從防備的凌空一擊,怎麼看都像是元嬰期修真者才具備的靈壓威能,只是不知此女到底是何來歷,一名元嬰期的修真者,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個詭異地方。
兩人走了不遠,青衣女子突然伸出一隻晶瑩白皙的纖纖素手,在身前輕輕一揮,面前空間突然出現一陣扭曲,一扇長寬十數米的銀色大門,就那麼突然的浮現在兩人面前。
張德亮眼神一凝,定定的朝那銀色大門上看去,只見大門上銀光閃爍,上面還畫著一些古怪的圖繪,好像是一些人在做著某些奇特的儀式。
他們大都是跪拜在地,周圍還有一些他從沒見過的怪獸,正張牙舞爪的在四周遊蕩,圖畫中間有著一座高台,上面擺放著一些祭祀用品,高台上方畫著一些騰雲駕霧的人影,就那麼定定的看著跪拜在地的人們。
「哼!」青衣女子冷哼一聲,抬起手來就把鎮邪五芒槍,朝銀色大門擲了出去。
「轟隆!」一聲巨響。
銀色大門在受到鎮邪五芒槍的攻擊後,門上突然一團銀光乍起,那團銀光就像流水一般蕩起一圈漣漪,隨後青衣女子手中掐了一個古怪法訣,那正和銀光僵持的鎮邪五芒槍,突然爆出了一股巨大的金色光芒,「咚」的一聲就從那銀光中穿過,狠狠的扎入了銀色大門之上。
銀色大門突然開始劇烈的顫動,張德亮只感覺一陣天搖地晃,隨後在那被刺中的地方,大門突然向兩側緩慢分開,露出了一道細小的縫隙。
這時,一股夾帶著黑色煙霧的氣流,慢慢從門外流入,然後迅的瀰漫到銀色大門之上,片刻之後就把這銀色大門染成了黑色。
青衣女子抬手又是一圈,那股黑色氣流就像是有生命一般,完全裹住了兩扇大門,隨後只聽「轟隆」接連響起,如悶雷一般傳遍天際,兩扇大門就這樣緩慢的向兩邊緩慢開去。
大門中間的縫隙越開越大,過了一會兒,就已然能容一人通過了。
「鎮邪五芒槍?破禁而出?這女人難道是被鎮壓在此的?而我卻誤打誤撞的把她放了出來?」
張德亮看著眼前的變化,就算再是愚鈍,也感覺到了其中的蹊蹺,前後聯繫一下自然明白了怎麼回事,只是如此一來,他卻沒有絲毫的成就之感,而是莫名的感覺到,自己可能做了一件天大的錯事。
「哈哈!哈哈哈哈!」青衣女子突然一陣瘋狂的大笑。
張德亮猛然抬頭一看,只見青衣女子正狀似瘋癲的喊道:「真陽子!今日我蘇媚脫困,定會殺到九天之上,把你們屠個乾乾淨淨!哈哈!哈哈哈!」
「原來她叫蘇媚。」不知為什麼,張德亮看著蘇媚的瘋癲模樣,心中卻在轉著別的念頭。
蘇梅當先朝門外凌空飛去,張德亮在後面連忙跟上,穿過大門的時候,還特意看了一眼,卻現這銀色大門早就被那股黑色煙霧,腐蝕的失去了光彩,門上坑坑窪窪的就像是一大塊爛木頭一樣。
「唉!多好的東西啊,就這麼毀了。」張德亮在心下歎了口氣,隨後便不再留戀的越門而過。
等穿過大門之後,面前卻又是另一番光景,只見四周紫霧繚繞,腳下是一條碎石小徑,兩側生長著一些奇花異草,沿小徑向前望去,前方正通往一座古樸宅院。
「這裡倒像是一座藥園。」
張德亮隨後向頭頂看去,現上面依舊是霧氣茫茫,只是其間閃爍著幾束微光,令這裡不至於漆黑一片。
此刻蘇媚已然沒了蹤影,張德亮卻也沒多注意,而是雙眼定定的看著周圍的花草,他現這些靈草大都是極為稀有的珍貴植物,而且年份還都在百年以上,有的甚至有千年之久。
張德亮雖然有了小鼎孕育靈草,可要達到如此藥性,還不知道要耗費多少時間,更何況這裡的靈草,有的還是他連見都沒見過的。
張德亮當下就有些興奮,想要摘下幾顆放入懷中,卻不想手還沒有碰觸到靈草之上,一道紫色電弧就突然從上面閃過,一陣**感從指尖傳來,等連忙收回手臂的時候,半個身子已然失去了知覺。
張德亮吃了一虧後,方才知道此間靈草,並不是讓人隨意採摘的,但也幸虧他收手及時,沒讓自己受到太大的傷害,要不然在大意之下,興許一條手臂就廢在這裡了。
張德亮呲牙咧嘴的揉搓著手臂,過了好久才略微恢復知覺,緩慢的活動了一下後,現並沒有造成太大傷害,這才放下心來輕吁了一口氣。
「人類果然是貪得無厭。」不知什麼時候,蘇媚又出現在張德亮身前。
張德亮雖然被說的尷尬,但仍自嘴硬道:「與其放在此處暴殄天物,不如用它來提高自身修為,這又怎麼能說是貪婪?」
蘇媚眼帶譏諷的說道:「那這東西是你的嗎?」
張德亮臉色微紅的說道:「這個!它也沒告訴我是誰的,何況我這不是沒摘下來嗎?」
蘇梅不屑的冷哼一聲,也懶的再和張德亮分說,接著素手一揮之間,周圍紫色光芒大閃,刺的張德亮眼睛生疼,等再睜開眼來的時候,卻現這周圍的所有靈草,竟然已經奇跡般的消失了。
張德亮眼神愣愣的,看著周圍那空空如也的草地,一時之間也不知該說些什麼,卻聽蘇媚在旁邊清冷的說道:「明白了嗎?這裡所有的東西都是我的,而你剛才卻貪婪的想要據為己有,為了懲罰你,我決定讓你一輩子聽命於我。」
「什麼?一輩子?」張德亮神色驚愕的張口說道,隨後又感覺到荒唐可笑,「你開什麼玩笑?這話你怎麼說的出口?再說道爺我根本連碰都沒有碰到,冤枉人也沒有你這麼離譜的!」
張德亮情急之下,也顧不得客氣與否,許久未現的江湖痞氣,頓時又顯露了出來。
ps:繼續求收藏推薦,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