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落入潭水之中,被清冷的潭水一激,精神立刻清醒過來,連忙提起身形就要從潭水中一躍而出,這時一塊巨大的岩石突然從空而落,「轟」的一聲砸入了深潭之中,四周濺起的水花足有丈尺高,而這落入深潭的巨大岩石,卻無巧不巧的正砸在向上浮起的張德亮頭部。enxuemi。
張德亮只感覺腦中「嗡」的一震,一股天旋地轉的昏暈之感頓時傳來,眼中景象變的逐漸模糊,一股鮮血從口中噴吐而出,融入了潭水之中飄出了一道鮮紅的血跡。
巨石壓頂之下,張德亮勉強鼓起餘力,雙手狠狠的托在巨石的底部,一雙手臂上青筋凸起,臉色憋的通紅,卻想要一鼓作氣的把這巨石從身上挪開。
可就在這時,一股強大的吸力突然從潭底竄出,四周水流快的向潭底流去,形成了一個大大的水下漩渦,而張德亮在巨石壓身之下,不由自主的便被下方漩渦吸去。
潭底吸力越來越大,週遭的光線也越陰暗,此刻被困潭底的張德亮,神智已然出現了恍惚,更由於長期閉住呼吸,讓他胸悶非常,眼看著要被這股水下漩渦,不知要帶到那去,張德亮的心中卻升起了一絲奇怪的念頭。
「如果我就這麼死在這裡,是否會是第一個,因溺水而亡的修真者呢。」
張德亮現在的神智已然有些模糊了,而下沉的深度也越來越深,周圍的水壓變的越來越大,雙耳如針扎一般疼痛,鼻中還不住的流著鮮血,一隻手掌下意識的向懷中一模,隨後掏出了一根短長棍子,正是離開北府城的時候,公孫德厚送他的傳家之寶。
棍子方一拿出,突然在棍身散出一道朦朦的金光,周圍水流在這金光的阻隔之下,奇異般的向四周分開,把張德亮整個包裹在金光之內。
張德亮雖暫時消解了窒息的危險,整個人現下卻毫無知覺,因為他早已在棍子拿出之時,就昏迷了過去,不過好在最後一刻,讓他想起自己還有這麼個奇怪的東西,到算是危機時刻,救了他一命。
水底漆黑一片寂靜無聲,水溫冰寒刺骨了無生跡,張德亮就像是一顆金色圓蛋,被這水底湧動的暗流,帶往了一個未知的方向,也不知會遇到什麼狀況。
「滴答」
張德亮慢慢的睜開雙眼,雙眼迷茫的向四周看去,可由於週遭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讓他也無法分清自己現下的所在,等想到拿出一顆照明的寶珠時,才突然現自己的手掌中,正死死的握著那根短長棍子,此刻棍子已然恢復了原樣,由於離開了水流的包圍,那股金光也隨之潰散消失。
張德亮拿出一顆明珠照亮,現自己正站在一處巖洞之中,而對面不遠的地方,就有一條流量迅的水流,看樣子自己應該是被這水流沖刷到這裡的。
順著水流的方向朝前看去,可惜那裡一片黑暗無法看清,張德亮隨後盤膝坐下,拿出丹藥服入口中,就這樣調息起來。
調息片刻後,感覺體內氣息恢復如初,張德亮又把自身傷口整理一番,隨後祭出斬屍劍,沿著河流的流向一路飛去,沿途放開神識一路探查,希望能找到脫離此處的通道。
張德亮就像一隻無頭蒼蠅般,在這地底河道中來回飛竄,而從神識中返回的信息,也是一團亂麻分不清道路,只是感覺這地底河道十分廣大,縱橫交錯岔道極多,也不知到底是如何形成的。
在飛行了好一會兒後,張德亮腳踏飛劍停留在原地,一雙劍眉微微皺起,心中有些瞭然的想到:「看來這地底河道應該是人為而立,其間縱橫交錯迷人耳目,顯然是一處大型的地底迷宮。」
可張德亮雖然明白了內中詳情,一時半會之間卻也沒什麼有效辦法,何況周圍環境漆黑一片,水流之聲潺潺不絕,行在其間猶如盲人摸象,窺一斑而不知全貌。
張德亮立在遠處冥思苦想,突然間腦中靈光一現,低頭看向腳下的水流,現這水流雖然竄急,但卻有著明顯的流動方向,心想只要順著水流的方向一路尋去,雖然可能會花費大量時間,但也不失為一個笨拙有效的法子。
想到這裡,張德亮連忙打起精神,順著水流的方向就尋了過去,其間雖然東拐西繞的早已迷失了方向,但張德亮卻不管這些,仍然一路悶著頭順流而去,間或碰到幾處水流和緩之處,張德亮便找出幾樣輕浮之物放於水面,來辨別這水流的具體流向。
經過這番波折之後,張德亮突然感覺到一股微風從對面吹來,只是聞之卻讓他眉頭一皺,心中驚疑的想到:「這風中怎的有股血腥之氣?」
張德亮順著這股氣息,小心的向前行去,隨著那血腥之氣越濃重,周圍環境也逐漸出現了一些光亮,再不像先前一般黑暗。
可越接近那股氣息,張德亮心中越是驚懼,因為他從中察覺到了另外一股氣息,正是先前阻斷了他的神識,給他造成重創的那股磅礡而暴虐的冰寒之氣。
饒是出口就在前方,張德亮也難免有些遲疑,因為他不知道那東西到底是什麼,而能光憑借自身氣息,就能給他造成如此傷害的東西,那實力絕對是遠遠過他。
張德亮最後咬咬牙,在心中想道:「自己這一路行來,並沒有現任何動靜,估計那東西應該早就離去了吧?」
張德亮在心下鼓足勇氣,一臉慎重的慢慢向前摸去,等到轉過一個拐角之後,張德亮突然現這腳下的水流突然停止了流動,低頭向下看去,只見那河面之上,竟然被蒙上了一層厚厚的寒冰,四周巖壁上也是白茫茫一片,伸手一觸之間頓生涼意,仔細一看竟然全都是結成一塊塊的冰凌的晶壁。
一道道的白色的寒氣從四周升起,把這不大的通道弄的詭譎陰森,越往裡走這寒氣越重,而張德亮呼出的氣息,已然能清晰的看到一蓬白霧,周圍巖壁上的冰凌也不再像起初那般參差不起,卻彷彿光滑的猶如一面面潔白晶瑩的明鏡。
ps:求推薦收藏!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