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雖然改了主意,卻矜持的說道:「城主的公子名諱是?又是如何去到禁內的?難道公子也是修真之人?」
公孫德厚看張德亮話語一轉,連忙解釋道:「我那兒子叫公孫曲,至於如何進入的禁內,卻也不是什麼難事,每到那升雲殿的人離去之時,都會帶走一些各方推薦之人,其中少部分是拜入了他們各自的門派,還有一些就直接在那裡住下了,不過擁有這推薦資格的,都是一些大家族的族長,其他還有些是供奉了某些特殊物品的.」
張德亮若有所思的想了一下說道:「哦!原來是這樣,那城主知道令公子拜入那個門派了嗎?」
公孫德厚有些面紅的說道:「這個說來慚愧,興許是他資質不好吧,雖然去了禁內,但卻沒有拜入門派學藝,具體在做些什麼,我也不是很清楚。」
「這可有些難找了。」張德亮皺了皺眉頭說道:「既然如此,那貧道就答應幫這個忙了,不過到時如果尋他不到,希望城主也不要掛懷。」
公孫德厚本來就抱著試試看的態度,當下聽到張德亮已然答應,連忙站起身來感謝一番,當他見到張德亮卻坐在那裡含笑不語時,才恍然大悟之下連忙走入內室。
等公孫德厚再出來時,手上已然捧著一個長形的木盒,看那盒上的灰塵和密封的銅鎖,想來已經很久都沒人打開過了。
「這老小子不會隨便找個東西糊弄我吧?」看這盒子的賣相,張德亮的心下有些懷疑。
不過等公孫德厚打開盒子之後,張德亮的心裡卻突然一動,一雙眼睛緊緊的盯住盒內的東西,隨後又覺得距離太遠,便直接伸出手把那盒內的東西拿了出來,然後舉在眼前仔細的端詳起來。
張德亮看著面前這根兩頭一般大小,大概有杯口粗細,一臂之長的東西,如果猛的一看應該是根短棍,不過這棍身上雕刻著一些紋路,可這紋路說是像一種符號,卻又像是一幅圖畫,具體也弄不明白到底是在表達什麼。
不過張德亮到沒有注意這些,因為第一眼看到這棍子的時候,張德亮便用神識想內掃去,可奇怪的是,他的神識竟然被一種莫名的力量反彈了回來,而且這根棍子的材質也非金非木,棍身雖略微有些彈性,但又堅硬無比,敲擊之下還能聽到金鐵之聲,好不奇特。
「這根棍子是從那來的?」雖然暫時弄不懂這棍子的用途,但張德亮覺得此物一定不簡單,光是能抵禦自己神識探查的作用,就不是普通法器能擁有的。
公孫德厚看張德亮對此物感興趣,隨口說道:「應該是祖上傳下來的吧,具體是怎麼來的我也不知道,只是這東西有些奇特,而且年頭也久了,所以就當個寶貝一直存放著了。」
「好嘛!原來連你自己都不知道,還跟道爺說什麼傳家之寶。」張德亮心下嘀咕,嘴中說道:「此物有何奇特?貧道還真有些看不出來。」
公孫德厚先是拿過一個茶壺放在桌上,然後才說道:「道長把此物放在盒內,待我一試之下,道長就明白了。」
張德亮依言而行把東西放了回去,隨後便看到公孫德厚拿起茶壺就向盒中倒去,隨著盒子內的水流增加,詭異而奇特的事情生了。
只見那盒子中的茶水,就像是被一層無形的力量控制著,水流全部靜止的困在盒子的邊緣,離那根棍子的本體相距足一指的距離,而且不管水流如何增加,都無法碰觸到盒子中間的棍子,就好像中間隔了一層透明的障礙一般。
張德亮感興趣的拿起盒中的棍子,隨後那盒中的水流在棍子方一離開,就紛紛向中間湧去,等棍子再放入盒內,水流又自動向周邊分開。
「不錯!確實是一件奇特的寶貝。」張德亮滿意的看著手中的棍子。
公孫德厚在旁邊微微一笑道:「既然道長喜歡,那就請拿去吧,此物放在我這也沒什麼用,興許在道長手中,還能找到其他的妙處,不過此物除了能割斷水流,質地也是十分堅硬,就算放在火中炙烤,也毫不損傷。」
張德亮把這棍子放了起來,隨後問道:「那貧道就謝謝公孫城主了,不過既然貧道拿了這東西,自然會幫城主尋找令公子,只是這人海茫茫卻有些為難,不知城主還有別的補充沒有,比如信物和一些特徵什麼的。」
公孫德厚想了一下說道:「倒是沒什麼明顯特徵,不過他隨身帶著一塊白玉觀音,那是他娘生前的東西,所以一直都被他帶在身旁。」
「老爺!門外有人求見!」書房外傳來一陣聲音。
公孫德厚眉頭微微一皺,看了眼張德亮後,語氣有些不滿朝外說道:「進來吧。」
書房門隨後被人推開,跟著走進來一名中年男子,一張四方臉,兩條濃眉,眼睛炯炯有神的樣子,不管是從神色還是身穿的衣服上,怎麼都不像是普通的下人,應該是這府裡的管事一類的。
中年男子進了書房後,逕直對公孫德厚說道:「夏家的人來了,正在偏廳等著呢。」
「夏家的人?」公孫德厚一怔,隨後說道:「夏家來的是誰?一共來了幾人?」
中年男子低說道:「是夏雲河,還有一老僕。」
「夏雲河?他怎麼親自來了。」公孫德厚皺著眉頭喃喃自語,沉吟一下後說道:「把夏家的人領到正堂去吧,我一會就到。」
中年男子恭敬的答應一聲,然後又慢慢退了出去。
張德亮看到公孫德厚聽到夏雲河的名字後,臉色就一直陰沉著想著事情,便開口問道:「這夏雲河是誰?」
公孫德厚也不隱瞞,說道:「是夏家的當代族長,沒想到這次他親自來了,看來這事還真有些麻煩了。」
「麻煩?」張德亮有些奇怪的問道:「如果公孫城主不介意的話,不妨跟貧道說說?」
公孫德厚苦笑一聲道:「其實這也不是什麼說不得的事情,無非是關於城下地宮的事情。」
「城下地宮?這又是什麼東西。」張德亮在腦中一想,隨後就聽公孫德厚繼續說道:「這北府城當初在建立不久之後,就生了一起塌陷,雖然並不嚴重,但也引起了當時一些大家族的注意,隨後經過一陣探索,現那裡竟然是一處入口,通過入口進入地下後,這些人現裡面的空間十分寬廣巨大,而且他們當時,還在一些地方現了有人住過的痕跡,不過也僅此而已,後來那入口就被封堵了,也就沒人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