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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三十二章 治病 文 / 行屍修真界

    進到內室後,一股濃濃的藥味便撲面而來,張德亮皺了皺眉向床上看去,要說這還是他第一次見到公孫德厚的模樣,不過現在的公孫德厚,卻雙目緊閉的躺在床上,臉上的顏色有些慘白,雙目深陷消瘦不堪,整個人都有些脫像了。

    只是還能依稀辨認出來,這公孫德厚以前倒也是個丰神俊朗之人,可現下這幅樣子,如果不是那略微起伏的胸膛,表明此人還有一口氣,還真會以為他已經死去了呢。

    席夫人來到床邊,低頭看著自家相公的模樣,也不知突然想到了什麼,一汪淚水慢慢浮出眼眶,一手輕撫著公孫德厚消瘦的面頰,一手捂著嘴輕輕抽泣起來。

    「夫人也不要太傷心了,還是讓貧道先看看再說吧。」張德亮站在旁邊,語氣中帶著安慰。

    此時席夫人才突然覺,自己有些顧此失彼了,連忙胡亂的在臉上抹了一把,然後離開床邊站了起來,帶著有些濃厚的鼻音說道:「讓道長見笑了,還請道長為我家相公診治吧。」

    現在的席夫人一副可憐模樣,那還有方纔那般歇斯底里激動之情,何況在看到了張德亮的本事後,又被張德亮說出了病原因後,更是對張德亮的本事,有了一番衡量。

    雖然張德亮只是大概那麼一說,說是從她的面色上推測出來,公孫德厚興許是勞累過度所致,但這份眼力和本事,想來應該會有些管用的法子。

    再不然,就連外面的那些名醫都沒有辦法了,席夫人也實在不知該怎麼辦,權且就把所有希望,都放在了張德亮的身上,當下站在那裡,用那雙還有些紅腫的雙眼,一臉期盼的看著張德亮的動作。

    張德亮一手搭在公孫德厚的手腕上,眼睛一閉便裝模作樣的把起脈來,其實他根本就沒學過醫術方面的東西,現下也就是做個樣子罷了。

    只是一縷微弱的真氣,透過手腕緩慢的滲入到公孫德厚體內,真氣在公孫德厚體內遊走了一圈後,張德亮的眉頭突然輕輕一皺,睜開眼來若有深意的看了席夫人一眼。

    席夫人有些焦急的說道:「如何?道長可有治病的法子?」

    張德亮看著席夫人說道:「辦法是有的,不過貧道的法子有些奇特,為病人診治的時候不能有旁人在側,所以還希望夫人能先迴避一下。」

    席夫人神情一怔,有些猶豫的看了眼公孫德厚,想了想後說道:「那好吧,我就在門外等候好了,道長如果需要什麼就儘管吩咐,只要我家相公能痊癒,道長有什麼要求儘管吩咐。」

    張德亮點了點頭,隨後席夫人走到床前又看了一眼,深深看了一眼公孫德厚,這才站起身來離開房間,隨後張德亮微一感應,現那席夫人,果然正守在門外沒動,顯然心底還是有些擔心。

    張德亮低頭看向公孫德厚,在心裡想到:「看來事情越來越有意思了,這公孫德厚的體內竟然有毒,而且還不是普通的毒藥,如果自己猜的不錯的話,應該是只有修真之人才能煉製出的,不過除此之外,這公孫德厚的體內,還有著一股陰濁邪氣,這明顯不是尋常之人的手段,怪不得過去這麼多年,竟然沒有一個人現其中的異常。」

    隨後張德亮眉頭又是一皺,有些苦惱的想到:「唉!可惜這中毒的年頭實在太長了,雖然驅散那股陰濁邪氣容易,但公孫德厚的體內,已然被破壞的不成樣子,而他對藥理養生這方面又不是很擅長,看來只有暫時壓制一下毒性作了,至於這公孫德厚能活多久,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想到這裡,張德亮從懷中拿出一個白色小瓶,從瓶中倒出一粒丹藥,然後又祭出一張辟邪符混在水中,最後捏著公孫德厚的下巴,連同丹藥一起灌了進去,丹藥遇水即化,順著水流就進入了公孫德厚的體內。

    隨後張德亮又想了想,覺得這樣還有些不保險,雖然方纔已經餵下一粒解毒丹,可那只是普通的丹藥,並不是百試百靈的仙丹,雖然能稍微緩和一下他體內的毒性,但還做不到藥到病除,而公孫德厚什麼時候能醒過來,還有他這幅虛弱的身體是否能經受的住,還是難說的事情。

    張德亮接著又向懷中一摸,兩張綠色符菉便出現在手中,一張固體符,一張醒神符,都屬於初級符菉,而這種固體符雖然對修真者沒什麼大用,但對身體虛弱的普通人來說,也能起到一定的效果,而醒神符顧名思義就是,能讓人靈台清明,迅從昏迷中清醒過來。

    等到兩張符菉使用過後,公孫德厚的臉色才漸漸紅潤了一些,呼吸也變的粗重許多,不再像方纔那樣氣若游絲一般。

    又過了片刻,公孫德厚的眼皮微微一動,隨後睜開眼來一看,現旁邊正站著一位陌生的道人,眼中帶著驚訝疑惑的神情張了張嘴,無奈的是身體還太虛弱,除了一些辨別不清的沙啞之音外,別的什麼都說不出來。

    張德亮看到公孫德厚醒轉之後,微微一笑說道:「城主剛剛醒來,現在還是安心靜養的好,席夫人就在門外,城主就不要擔心了。」

    張德亮說完便抬腳走出房間,席夫人見張德亮出來後,立刻問道:「怎麼樣了?道長可把他治好了嗎?」

    張德亮笑著說道:「公孫城主已然醒了,夫人還是自己進去看看吧。」

    席夫人也顧不得客氣,連忙向房內走去,片刻後一陣喜極而泣的哭聲,就從房內傳了出來,聽那斷斷續續,時高時低的抽泣聲,好像是受了莫大的委屈一樣,讓張德亮不僅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

    「連哭都能哭出如此花樣,女人可真是奇怪。」張德亮一邊向外走去的時候,心裡還在一邊想著。

    「你是?」

    張德亮抬頭一看,只見一年輕貌美的女子,正一臉驚愕的看著自己,此女初見之下感覺有些眼熟,一張臉龐雖然有些瘦長,但那五官之上依稀存著席夫人的特徵,尤其是那雙似霧朦朧的雙眼,更是曾給張德亮留下了還算深刻的印象。

    「原來是公孫小姐。」張德亮對公孫玲玉笑了笑。

    公孫玲玉有些疑惑的看著張德亮,兩道細眉微微一皺說道:「你怎麼會在這裡?」

    對於公孫玲玉的態度,張德亮並沒太過介意,看她那還有些稚嫩的臉龐,明顯有些孩子氣的話語,張德亮只是淡淡的一笑,說道:「貧道來此是為公孫城主治病的,現下城主已經醒轉了,想來小姐來此也是為了這個吧?」

    乍然聽到父親醒轉,公孫玲玉眼中閃過一道喜色,本來她來時還有些擔心,看府外那如臨大敵的樣子,還以為父親已然不行了呢。

    公孫玲玉沒再多說,提起裙擺就朝內快步走去,興許是喜極之下忘了其他,也沒再理睬站在旁邊的張德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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