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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七章 誰都不容易 文 / 行屍修真界

    第二天一早,張德亮正悠閒的坐在客棧下面的廳堂裡,心不在焉的吃著東西,周圍的人不是很多,也就只有略略的數人,因為這翠山鎮地處偏僻,不但不是什麼交通要道,也沒有什麼值錢的特產,要不是前陣子離這不遠的地方剛開了禁,興許連現在的規模也沒有。

    這時從客棧外面又進來幾人,看那樣子要麼就是住在附近,要麼就是這裡的常客,幾人進來後先是跟客棧的掌櫃說笑了幾句,然後便嘻嘻哈哈的各自找地方坐了下來,也不用小二特意招呼。

    這剛進來的三人,其中一位揚起手來跟小二喊道:「老樣子就行了,度快點啊,爺們還有急事那。」

    跑堂的小二嗓音洪亮的答道:「放心吧,早就準備好了。」

    那人聽後哈哈一笑便沒有再說什麼,然後從桌子上的竹筒裡,隨便抽出一雙筷子,便一下下的在桌子上敲打,聲音很輕度也很慢,並不影響周圍的客人,而那人的眉頭卻隨著筷子的一陣敲打微微皺起,眼睛有些呆的盯著桌面,顯然是在想著心事。

    坐在那漢子右側的另一人,拿起三個茶杯分別擺放在三人面前,然後提起桌上的茶壺又紛紛倒滿了茶水,等這一切事做完後,便自顧自的喝起茶來。

    那一直坐著沒動的人,先是端起茶盞微微抿了一口,然後慢慢的說道:「常二,你也不用一天想著那些有的沒的,以後這種事情多了去了,幹這買賣的就沒有不跌跟頭的。」

    常二聽後,慢慢放下手中的筷子,然後又用手緩慢的轉著桌上的茶盞,常二家住的地方,離這客棧不遠,是家裡的獨苗,不過早年間家裡還有個大哥,可是由於那時候日子過的苦,所以沒養大就夭折了,所以家裡人給他起名叫做常順,就是希望這個兒子能順利的養大,不過那些跟他從小玩到大的兄弟,平常卻都叫他常二,開始的時候他還有些不滿意,不過日子久了也就聽習慣了。

    常順低頭說道:「我是擔心啊,老趙你說,就連霍山那樣的人都能碰到那檔子事,如果到時我們也找到了值錢的東西,就憑借我們幾個的家底兒,還不是同樣保不住,而且我爹娘的歲數也大了,這身體更是一年不如一年的,現在他們二老就想我給他們娶個好媳婦回來,可咱家的情況你又不是不知道,又有那家的好姑娘願意跟著我過苦日子。」

    牢騷了半天,常順興許也覺得有些不合適,無奈的笑了下說道:「你說我這萬一出點什麼事情,我那老父老母的還能活下去嗎?」

    被叫做老趙的人,本名叫趙賀,趙賀其實並不老,也就三十出頭,不過一張面皮可能是長年風吹日曬的緣故,顯得很是粗糙,一道道深深的皺紋如同雕刻一般攀附在臉上,他同對面喝茶的孫興還有常順,都是打小一起玩到大的,所以關係自然熟絡,平常有什麼就說什麼,也沒什麼顧忌。

    趙賀歎了一口氣說道:「那你說怎麼辦,這開禁可不是常常都有的事情,咱翠山鎮都窮了這麼多年了,這次好不容易有個富裕的機會,難道你就這麼輕易的放過了?你沒看到這鎮裡凡是有點力氣的,都巴巴的趕去西中河了?平時那西中河裡連條魚都摸不到,現在只要有運氣,沒準一摸就摸到一輩子的富貴,難道你這窮日子還沒過夠咋的。」

    孫興看到常順有些打退堂鼓,隨後也放下手中的茶盞,幫腔著說道:「是啊常順,這老話不是說了嘛,富貴險中求啊,何況就憑咱們這交情,萬一真出了點什麼意外,你爹娘不就是我們的爹娘嘛。」

    趙賀聽到這話,立馬瞪了孫興一眼說道:「說什麼屁話呢,日子都活到狗身上了?」

    孫興隨後也意識到,自己說的話確實有些不吉利,連忙朝旁邊呸呸的吐了幾口唾沫,然後有些尷尬的對常順說:「呵呵,你看我這破嘴,哪壺不開提哪壺,常順你可別介意啊,我就是瞎說,瞎說罷了。」

    就在孫興一個勁的道歉時,跑堂的小二從後面端個大托盤走了出來,然後快步來到三人的桌前,把一應吃食挨個的擺了上去,嘴裡還湊趣的說道:「怎麼的幾位,昨天弄到什麼好東西沒?」

    三人拿起桌上的吃食便吃了起來,都沒搭話,不過小二可能也是習慣了,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站在旁邊繼續說道:「要說這霍三爺就是有運氣啊,昨天你們是沒看到啊,那霍三爺從西中河裡可淘到一件好東西,知道是什麼嗎?那可是……」

    孫興一手拿著饅頭,一手拿著筷子煩躁的揮了揮手,嘴裡有些含糊的說道:「行了行了,該幹嘛幹嘛去,爺們沒空和你窮叨叨。」

    小二討了個沒趣,有些訕訕的閉上了嘴巴,然後乾笑一聲道:「呵呵~那幾位慢用,我去忙去了。」轉過身後有些譏諷的撇了撇嘴,顯然對這三人的態度有些不屑。

    此時的張德亮,雖然眼睛望著外邊,可這客棧裡的一切話語,卻都沒有逃過他的耳朵,只是他現在對這些家長裡短的事情沒什麼興趣。

    何況那常順就算再不濟,家裡還有老爹老娘,旁邊還有兩個從小到大的兄弟,而他張德亮卻孤家寡人的漂泊在外,雖然對修真者來說,這種事情也是尋常,但放眼望去沒一個認識的人,就連周圍的環境也是如此陌生,這是修的真啊,還是修的天煞孤星啊。

    張德亮有些蕭索的放下手中的茶盞,深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的吐出,就好像把那些雜七雜八的念想,一股腦的全部清理了出去一般。

    然後張德亮就準備起身離開這裡,心想自己應該去那東面的西中河看一下,看看那裡到底是個什麼樣子,為什麼這翠山鎮的人,一副趨之若鶩的樣子,難道那裡是什麼仙人的洞府不成,可這要是仙人的洞府,按理說也不應該是這種普通人能去的啊。

    可這樣一來,那自己懷裡的那個雲紋盒又怎麼解釋呢,他可是親眼目睹了這雲紋盒的妙用,而且自己手裡的這個明顯還要珍貴一些,這難免有些說不通了。

    不過就在張德亮打算去那西中河一探究竟的時候,突然從客棧外面快步走入幾人,只見打頭的那人一身束腰錦袍,腰間還掛了一塊玉珮,顯然是一位不愁吃穿的主。

    不過這人長的卻有些讓人不待見,只見那臉上凹凸不一的小坑,還有那一雙本就不大的小眼睛,此刻正瞇縫著緩慢掃視著客棧中的眾人。

    而他這一番做派下來,威嚴倒是沒有顯露多少,不倫不類到是做了個十足,要不是這人身後正站著兩個虎背熊腰的大漢,想必這客棧中的眾人,一定會忍不住笑出聲來。

    不過這種人物,張德亮當然不會很在意,只見他自顧自的站起身來,輕輕擺手整理了下身上的長袍,然後便邁著腳步朝客棧的櫃檯走去,準備把帳結了後直接去那西中河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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