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服下一粒聚神丹,這能讓神海之中的神識暫時穩定下來,然後又把所有心神都沉入了神海之中
神海之中是一片黑色,其中漂浮著一絲絲白色的線條,只是現在這些線條變的有些紊亂,時有斷裂之像,而在那神海中間,還在空中漂浮著一滴淡金色的水珠,張德亮知道這一定就是那本命屍的本元精血。
修復神識是一個細緻的過程,張德亮需要把那些斷裂而紊亂的白色線條,慢慢理順,由於服用了丹藥,所以這些零散的神識,並不會四下散亂的分佈在神海之中,這也讓張德亮省下了許多功夫。
有了丹藥的幫助後,修復神識的過程縮短了很多,張德亮感覺到在修復神識的過程中,心神處於一種非常玄妙的境界,那種感覺就好像自己是一個旁觀者,四周寂靜的沒有一絲的聲音,沒有一絲的干擾。
可隨著神識的修復,他又慢慢的感覺到,自己好像已經已然脫離了軀體的掌控,心神完全遊蕩在天地之間,就像是一個放了長線的風箏一樣,心神雖然漂游而出,但又和自己有著一絲若有若無的聯繫。
而在這種無比玄妙的感覺下,那四周的環境卻又能感覺的那麼清晰,沒有用眼睛看,完全是憑藉著那種玄妙的感知。
張德亮覺得自己已經到了高空俯瞰大地,更清晰的知道自己身在一個封閉的洞**之中,而那洞外的小樹林裡,每一顆樹木,每一片葉子,都能看的一清二楚,就連那葉子上的脈絡也也清晰無比。
就在張德亮處於這種無比玄妙的狀態之下時,隨著那微微的風,帶起一陣沙沙的聲響,突然間卻聽到了一段突兀的對話。
「尊使!一切都準備好了。」
張德亮猛的一聽到聲音,馬上從那玄妙的狀態下清醒了過來,雙眼睜開後,臉上卻帶著古怪的表情,因為他覺得這個聲音很是熟悉,熟悉到自己根本無法忘記。
「顧掌門?他怎麼會在這裡,他不是在茅山派嗎?尊使又是誰,準備了什麼?」
張德亮的心裡充滿了疑惑,但疑問的是,剛才的那句話確實讓他聽的一清二楚,而且他也非常肯定,那個說話的人,就是茅山派的掌門顧慶松,只是可惜就只聽到了一句,便從那玄妙狀態清醒了過來。
既然暫時無法弄清事情的經過,張德亮也只能暫且放下,然後又仔細的查看了下自身的傷勢,看到已經恢復的七七八八,尤其令他欣喜的是,他的神識不但完全恢復了,而且還明顯的增進了許多,這可能和他無意間進入了那種玄妙的感知有關。
算算日子,一真教的築基大典應該要結束了,還是盡早回去的好,至少和門中長老一起返回,路上能安全許多。
張德亮站起身來,走到那封堵在洞口的亂石之前,運起體內真氣,手上用力一推,只聽到嘩啦啦的一響,便把那堵在洞口的亂石推了出去,露出了一個出口。
張德亮現在也不擔心會被人現,因為剛才在修復神識的時候,他明顯能感覺到周圍十里毫無一人,就連那最後聽到的話語,也不知道是從那裡傳來的。
張德亮走出洞**後,抬手召出斬屍劍向空中一仍,然後一個縱身躍上,帶起一道白光沖天而去。
張德亮來時走走停停的用了幾日,回去時卻快了很多,不消半日便遙遙看到了,一真教山下的坊市,張德亮駕劍飛行越過坊市的時候,心下難免有些感慨。
他在當初決定前來尋寶時,心裡本沒有抱太大的希望,可誰想這機緣竟是如此巧妙,因為一張假寶圖,卻讓他陰差陽錯之下現了一個死去的修真者,而又從那修真者的身上得到了如此大的收穫,張德亮現下想來還忍不住有些興奮。
到了一真教山門之前,張德亮從飛劍上降了下來,徒步走了進去,遇到門口的守山弟子,出示了一下身上配給的腰牌,這才信步朝茅山派的休息之處趕去。
到了茅山派住處,一邊先朝長老的住處走去,一邊跟旁邊的門下弟子打著招呼。
「德亮師兄!我還以為你趕不及了呢,你這一出去就是十幾日啊,我們還特意去山下坊市找了你一次呢,師兄你上那玩去了?」錢萬寶神出鬼沒的冒了出來。
張德亮心情大好之下,忍不住調笑道:「嘿嘿,你猜?」
錢萬寶撇了撇嘴沒接話茬,只是幸災樂禍的說道:「切~我可不廢那精神,你還是趕快去見長老吧,嘿嘿,自從派人去山下坊市沒找到你,肖管事那臉已經黑了好幾天了,師兄你可要小心啊。」
張德亮聽後苦笑的搖了搖頭,「呵呵,那不和你說了,我先去見長老。」
張德亮說完後趕緊加快了腳步,等來到長老們住的房子前,恭敬的敲了下門說道:「弟子張德亮,拜見長老。」
門內傳出肖明洪的聲音道:「進來吧!」
張德亮邁步走入房間一看,見到肖明洪和尹剛正一左一右的坐在上,有一口沒一口的喝著茶水,而肖天亮正坐在下轉頭看著他,面無表情的樣子依然如故。
張德亮看到這個架勢心下難免嘀咕,「看來今天沒什麼應酬啊,長老們都閒的開始喝茶了,唉!早知道就不這麼快過來了,想來今天免不了要遭受一頓訓斥。」
肖天亮看著站在那的張德亮說道:「這十幾日去那了?前些日子派弟子下山找你,還以為出了什麼事情,為何也不告知長老一聲,讓門內長輩為你擔心。」
張德亮尷尬的笑了一笑說道:「呵呵,對不起,由於一時興起,又去周圍的地方轉了轉,所以沒來得及告知長老。」
肖天亮聽完雖然面色有些緩和,但仍然板著個臉。
肖明洪笑著看了看張德亮,和藹的說道:「呵呵,算了,肖管事也是怕你出事,畢竟是第一次出門,萬一有個意外的,回去後也不好和掌門交代。」
張德亮不以為然的心下嘀咕道:「有什麼好交代的,掌門都出來了,只是你們不知道而已,還拜了個叫尊使的碼頭呢。」
尹剛還是陰沉的一副老臉接著說道:「回來就好,下去收拾一下,明日就返回師門。」
張德亮心下鬆了口氣,然後又有些歉意的朝肖天亮拱了拱手,看到肖天亮對他擺了擺手後,這才施施然的退出了房間。
張德亮剛一出房間,早已等在門外的錢萬寶就湊了上來,笑呵呵的說道:「嘿嘿,怎麼樣德亮師兄?被訓了吧,其實你也不用太在意,今天肖管事的心情本就不好,過些日子就沒事了。」
張德亮奇怪的看了看錢萬寶說道:「心情不好?生什麼事了?」
錢萬寶並沒有馬上回答,而是拉著張德亮向外走去,等到離的遠了才說道:「嗨!還不是因為築基大典的事情,這次我們跟往年差不多,基本上就是沒戲,不過往年每個門派不是還有固定的配額嗎?但是今年也不知道怎麼了,按一真教的意思就是說,各處靈藥的出產地,收成不好,所以就減量了,咱門內這次就分到了兩顆。」
張德亮聽完搖頭一樂道:「哈!還收成不好,你以為割莊稼那,真是的。」
錢萬寶嘿嘿一樂道:「嘿嘿,反正就是那個意思唄!師兄你說這十年剛兩顆,這夠幹什麼的啊,擱誰誰也不樂意啊。」
張德亮點了點頭附和道:「說的是,怪不得我看今天尹長老的臉上,都快冒黑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