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德亮兩人點完酒菜後,不大的一會功夫就上齊了,兩人也顧不得其他,拿起筷子一口菜一口酒的大吃起來。
正在兩人正吃的高興時,從酒樓外門6續的走進了一幫人,張德亮抬頭一看,打頭的正是那晚那名獻慇勤的重玄宮弟子。
順著他往後一看,果不其然,那姚靈素也邁步走了進來,和這麼一個絕色美女一同相處了好幾天,張德亮要是連人家的名字都打聽不到,那也不符合他張德亮的性格,如今看到如此之巧的又在同一座酒樓碰上,想著幾天下來雙方怎麼也算是熟人了,熟人之間打個招呼那起不是很正常的事情。
張德亮起身後,臉上掛著微笑招手道:「姚師姐!這麼巧啊。」
話說確實很巧,至於張德亮為什麼喊人家師姐,那當然是因為別看這姚靈素一副比他還年輕的樣子,可人家的修為卻已經到了築基中期,何況這修真界又是個典型的強者為先的地方,見到比自己修為高的喊聲前輩或師兄師姐的也是尋常。
轉過頭來,姚靈素那雙媚人的雙眼淡淡的掃了一眼張德亮,等認出是一位茅山派弟子之後,又有些敷衍的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便轉過頭向二樓走去,那些跟隨在姚靈素周圍的重玄宮弟子,眼帶輕蔑的瞅了他一眼,隨後也跟著姚靈素向二樓走去。
張德亮頗覺無趣的坐下,嘴裡訕訕的說道:「嘿!這婆娘的性子到是挺傲。」
坐在他對面的錢萬寶,嘴了塞滿了食物含糊說道:「姚仙子嘛!那可是彭掌門的愛徒,聽說連彭掌門的隨身法寶寒玉珮都給了她,而且因為她長的更是絕色,重玄宮裡的弟子一個個的趕著巴結都來不及,天長日久之下性子當然傲了。」
張德亮嘿嘿一笑道:「愛徒?沒準是私生女呢?」
錢萬寶無奈的對他翻了翻白眼說道:「拜託~德亮師兄,那彭掌門可是有道侶,何況那姚靈素的家族也是有名的修真大族,那有你想的那麼不堪。」
張德亮悻悻的放下筷子說道:「行了!行了!我就是隨便說說,吃完了沒有?吃完了我們出去逛逛,本來挺好的心情都被那娘們給搞壞了。」
錢萬寶又連忙塞了幾口,這才站起身來嘀咕道:「還不是你主動去招惹人家,弄個不尷不尬的局面。」
張德亮狠狠的瞪了錢萬寶一眼也沒說什麼,鬱悶的扯著嗓子喊道:「小二!結賬!!」
兩人出了酒樓後,便在坊市中漫無目的的閒逛起來,其實要說張德亮還真沒有什麼特別想買的東西,那些法寶靈藥的他目前還買不起,衣服鞋襪什麼的他又不缺,想來只能是在這坊市中看個新鮮長點見識,其間到是陪著錢萬寶買了幾件長袍和一些零碎的雜物。
就在張德亮感覺到無聊的時候,兩人正好晃悠著走到一個小攤子跟前,張德亮純粹是抱著打時間的念頭隨意的在小攤子上看著,誰想這看著看著的,竟然讓他翻到一張類似藏寶圖的東西,隨手拿到眼睛一打量,還別說,畫的還真像那麼回事。
張德亮手裡拿著寶圖問那攤主:「你這張圖什麼價格?」
還不等他攤主回話,旁邊的錢萬寶卻說道:「德亮師兄,像這種寶圖根本就是假貨,那有人會把真的寶圖擺在明面上賣,何況還是這麼個小攤子。」
這時那長的尖嘴猴腮的攤主卻不願意了,聲音尖細的說道:「這位小兄弟話可不要亂說,你怎麼知道我這寶圖是假的,明告訴你吧,要不是家裡突遭大難,我這傳家之寶是說什麼都不會賣的,也就我現在急著用錢,才無奈之下出來擺了這個一個小攤子,放在平時,像這種稀罕物你們是想都別想。」
張德亮打量了一眼這攤主,其實他心裡已經有八成把握斷定這寶圖是假貨了,不過反正現在閒著也是閒著,張德亮到不介意和他逗逗悶子。
張德亮搖晃著手裡的寶圖說道:「既然你說這圖是真的,那你開個價吧,多少錢?」
錢萬寶看張德亮竟然還真有買下的意思,本想下意識的張口阻止,不過回過頭來又一想,反正師兄身上也沒幾個錢,除去剛才吃飯剩下的,也就還有二塊靈石和七兩銀子,他愛糟蹋就讓他糟蹋好了。
那尖嘴猴腮的攤主,仔細的打量了一下張德亮的穿戴,心下估摸著也不是什麼有錢的,張口便開了一個不算高的價格,語氣還略帶勉強:「唉!罷了罷了,我看小兄弟你長的眉清目秀的,何況我這出攤到現在也沒賣出一件東西,今天咱算是有緣,你就給兩塊靈石好了。」
張德亮心下一算,兩塊靈石如果合成俗世間的銀兩的話,價值大概在兩千兩左右,再看看這破衣爛衫的攤主,心想您老這嘴張的可有點大啊。
張德亮面無表情的雙手一攤道:「五兩銀子,愛賣不賣!」
「成交!」沒等張德亮話音落下呢,那尖嘴猴腮的攤主便說了出來。
張德亮有些愣神的看了看面前的攤主,過後半天才豎起一根大拇指:「你行!」說完後仍下五兩銀子便帶著錢萬寶灰溜溜的走了。
身後那攤主一邊拿起銀子在嘴上一咬,樂呵呵的看著上面那排牙印說道:「嘿嘿,還想跟老子我耍心眼,看你那樣也是個兜裡沒錢的貨。」
不過沒等他話音落下,突然從空中掉下來一顆爛白菜,準確的砸在了他的腦袋上,只聽到「哎呦!」一聲,那攤主便倒在了地上,嘴裡喊著:「那個缺德的玩意亂扔東西,出血了!啊!出血了!!快去幫我找郎中!」
張德亮遠遠的看著那躺在地上的攤主,看到對方如此的狼狽樣子,這才把剛才憋在胸口的一口氣出盡,然後又有些晦氣的把那張假寶圖隨手放了起來,抬頭看看天色後,就領著錢萬寶向門裡落腳的客棧走去。
錢萬寶邊走邊笑道:「哈哈!德亮師兄,不就是五兩銀子嘛,你何必和一個奸商過意不去呢?」
張德亮憤憤的哼了一聲道:「哼!道爺我本來也是認栽了,可誰讓他還在背後說道爺的壞話,這要放在我當年的脾氣,定要把他打的幾個月起不來床,現在這是便宜他了。」
錢萬寶嘿嘿一笑說道:「好了,德亮師兄,總之我們修真之人心胸還是要寬廣一些才是,門裡的長輩不也是說過嘛,那樣對修煉有利。」
張德亮不屑的說道:「心胸寬廣和忍氣吞聲怎可混為一談,難道被人欺負到頭上了,你還講那什麼狗屁心胸?」
錢萬寶聽到後,無奈的撇撇嘴:「我到不是那個意思,只是方才看到姚靈素那麼對你,你不也是沒什麼嘛。」
張德亮鬱悶的「哼」了一聲說道:「好漢不吃眼前虧,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錢萬寶連聲答道:「當然,我就知道德亮師兄沒那麼好欺負。」
兩個像流氓地痞更多於像修真之人的男子,互相看了眼後哈哈大笑,勾肩搭背的朝著客棧走去,午後的陽光照在兩人的身上,在繁華的街道上留下了兩道長長的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