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飛行了一天,在傍晚的時候,終於找到了一處歇腳之地,這是一眾連綿百里的群山,不過它有一個還有個名字叫梅花山,但並不是說這山上便開滿了梅花,山名的由來只是因為這連綿百里的群山,從高空向下看去的時候,就如同一枝盛開的梅花一般。
茅山派一群人找了一處靠近水源的地方降了下來,隨後便有弟子三三兩兩的去不遠的溪水邊,清洗著一天趕路所沾染的灰塵,還有的去身邊的樹林裡去揀一些枯枝準備生火做飯,畢竟他們的修為剛到凝氣期,雖然不像普通人一樣一天三頓,但一天一頓飯還是少不了的。
要說到吃的東西,那可是張德亮的最愛,他自告奮勇的鑽入了林子裡,準備去打一些野味來嘗嘗,雖然每個人的身上都多少的帶了一些乾糧,但那咀嚼起來寡淡無味的吃食卻讓張德亮沒什麼胃口。
要說張德亮自從到了築基初期以後,他感覺最大的方便之處便是打獵的功夫越高明了,只見他鑽入林子不一會兒的功夫,便手裡提著肩山抗著的弄回了好幾隻野味。
來到火堆旁邊把身上的野味仍在地上,那旁邊的弟子看到張德亮帶了這麼多野味回來,自然高興的連忙幫著收拾起來,張德亮笑呵呵的坐在旁邊看著,等著一會野味做完後好大吃一頓。
「張德亮!」聽到有人喊自己的名字,張德亮扭頭看去,看到肖明洪正笑瞇瞇的朝自己招手,連忙起身朝肖明洪走去。
「肖長老有何吩咐?」
肖明洪拍拍身邊的石頭對張德亮說道:「來~坐下,我們先隨便聊聊,野味一時間也弄不利索。」
張德亮雖然心中有些不願,但仍然笑呵呵的坐在了肖明洪身邊的石頭上,心下卻嘀咕道「道爺跟你有什麼好聊的,和你聊天還不如看他們燒烤野味呢。」
張德亮剛一坐定,肖明洪便笑瞇瞇的說道:「聽說你進門已三年有餘了?」
張德亮恭敬的答了聲「是」
肖明洪恍如剛剛知道一般「哦」了一聲,接著又關切的說道:「那你在俗世可還有什麼家人沒有?」
張德亮面帶黯然的說道:「俗世間已沒什麼家人了,要不我也不會仍下他們來修真了。」聽他說的好像跟真的一樣,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父母生前是一個多孝順的兒子呢。
肖明洪語帶安慰的說道:「其實你也不必傷心,我們修真之人的陽壽本就比凡人多了許多,像你這樣了無牽掛的還好。」
頓了一頓後,肖明洪語音有些低沉的接著說道:「我們修真之人如果家族裡出現幾位有修真天賦的還好,反之的話看著自己的父母晚輩一天天慢慢的變老,那心裡的滋味更是不好受,這都是追求大道所要付出的代價,不過既然當初選擇的這條路,就要堅持的走下去,心裡不要總是掛念不忘,那樣對你日後的修行並沒有什麼好處,等到時間長了,想開了其實也沒什麼了。」
張德亮聽完後,頭一次有些真心的對肖明洪說:「謝長老教誨,其實我現在已經好多了。」
肖明洪和藹的笑了笑又問:「聽說仙屍前不久出外遊歷了?」
張德亮愣了愣神,答道:「是的,他老人家說要出去辦點事情,具體去那了也沒告訴我。」心說你這老小子,拐彎抹角的就知道你沒那麼好心,不過想從道爺我嘴裡套出話來,也不是那麼容易地。
肖明洪聽完不置可否的說道:「唉!話說他老人家當年也是天縱奇才啊,僅僅用十年的光景就練到了金丹期,想我當年結成金丹的時候可足足用了五十年,呵呵,真是慚愧,慚愧啊。」說完後便仔細的看著張德亮的臉色。
由於張德亮的心裡早有準備,所以臉上也沒什麼變化,仍然是一副恭敬的樣子:「他老人家確實是天縱奇才,我身為他老人家的後人,真是汗顏。」
肖明洪笑瞇瞇的想到「你個小狐狸,我就不信問不出你真話。」
不過就在肖明洪想進一步打探的時候,那邊燒烤的野味卻差不多了,張德亮聞著一陣陣的肉香轉頭看去,然後對肖明洪說道:「弟子去給看看他們燒烤的如何了,可別讓他們把這上好的野味給糟蹋了。」
肖明洪看到時機已過,唯有微微點頭。
等到張德亮起身離去後,肖明洪卻察覺到離他不遠的方向,正有一道目光在注視著自己,轉頭看去,正是尹剛嘴露譏諷,眼帶不屑的望著他,那意思就好像是在說,別把人家當傻子,這茅山派裡誰不知道你肖明洪是個什麼貨色。
肖明洪此時也懶的理那個陰鬼,回了一個不屑的冷笑便閉目養神起來。
張德亮來到火堆邊,看著上面那懸著的野味,正冒著黃燦燦的油水,一滴滴的從上面掉落,烤的金黃的脆皮散出迷人的肉香,看的他食指大動。
這時只見旁邊的一名弟子也不知道從那裡掏出了一個盤子,然後又摸出了一把匕,照著那火堆上的野味就割下了一條鮮嫩噴香的後腿,然後又小心的放在手中的盤子裡,轉手就遞到了張德亮的面前。
「德亮師兄,快嘗嘗味道如何。」
張德亮看著面前的美味早就忍不住了,那還管其他,哈哈一笑接過那弟子手中的盤子,就吃了起來,邊吃還邊含糊的說道:「哈哈!看來你也是個吃貨,出門在外還隨身帶著盤子。」
旁邊的弟子聽了不禁哈哈大笑,其中一個弟子邊笑邊說道:「哈哈,德亮師兄,你可不知道,這錢萬寶和門裡留守的楊天順可是一對活寶,他們一個好吃一個愛賭,德亮師兄您手裡拿著的那個盤子可不是普通的盤子啊,那是錢萬寶自己的法器。」
火堆旁的其他弟子,聽完後也跟著大聲的笑了起來,看來這事情門裡的人都一清二楚,只是由於張德亮進門時間太短,而且也多是在外門之中,這次隨同長老出來參加築基大典,才算是他第一次跟這些內門弟子接觸,所以有些事情不知道也不能怪他。
張德亮聽完也感覺有趣,想到那楊天順不就是前日在正殿門口那個守門弟子嗎,沒想到他還是茅山派的兩大活寶之一。
隨後他又舉起手中的盤子仔細打量了一眼,果然在盤子的背面現了一些簡單的符文法陣,然後又感興趣的問道:「哈~既然錢萬寶的法器是個盤子,那楊天順的是什麼,不會是個塞子吧?」
這時錢萬寶卻說道:「嘿嘿,那能是塞子呢,不過當初楊天順也想煉製個塞子的,不過後來一想那太普通了,所以他就煉製了一張麻將,德亮師兄,你猜猜是什麼牌?」
張德亮根本連猶豫都沒有猶豫的說道:「ど雞!」
這倒把錢萬寶弄的一愣,不僅問道:「難道德亮師兄你早知道?」
不過張德亮卻又抓起一塊肉塞在嘴裡,大嚼了幾口才說道:「那呀,我就是猜的,他一個老爺們當然要煉個ど雞了,不過我估計著下次他會弄個二筒。」
錢萬寶和周圍的弟子聽後一陣轟笑,紛紛說道:「德亮師兄你真是神了,那楊天順還真準備再煉製一張二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