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著就拉著吧,我同意了他。就如他說的,我是默認他的行為。老西門站離城隍廟還有很遠的距離。出站後,耀日的金輝,直刺入眼,鼻息中雖退去了地下渾濁的氣息,然而滾滾捲來的熱浪依舊讓人窒息。
「咳——咳————」
「怎麼了?」
「咳——咳————」掙脫了他手,柔荑捂貼著胸口,不停地咳嗽起來,喉中的阻塞與搔癢,阻隔了語言的順暢:「我……我休息下,就好了。」
我已經很久沒有過哮喘,現在應也不會復……
「你臉都漲紅了。」
「我——咳——沒事。」蹙著眉,我止了身旁那人的疑惑。大概是天熱口燥,才會咳嗽,應不是哮喘。忽而,想起包中已經很久沒有存上這個藥,心裡不覺感到一絲不安。嬴政是一個帝王,他會關心我,已是不錯,至於細微至心,那是沒有的。
「好了?」未聽見我繼續咳嗽,他便又促起了我。
「沒事了。」我直起了身,看著地鐵外的道路,口中,偶爾有些小小的咳嗽。
「if_you_65zander_off_too_far……」
「老公,快去抓羊……」
「喂,咳……」我停在了原地,從包中取出手機,手機鏈的聲在閃爍不止的燈中響起。
「洛凌,你哮喘了麼?」電話那頭是邵梓暄的聲,因為急著打開電話,我忽略了查看號碼。
「沒有……」頓了頓,我摀住了唇。
「那你怎麼咳嗽了?」
「我也不知道,也許有點幹吧。」我漫不經心地答著。
「有藥在身邊麼?」
「呃……我沒事的。」
「你在哪裡?」電話那端的人依舊在追問,他莫不是想送藥過來。
「我沒事,在外面逛街。」偷睨過身旁的男人,似乎這一次他並沒有聽出是誰和我在說話。
「我知道了。」邵梓暄也未再繼續問話,只是淡淡地道了一句「知道了」。
「那我繼續逛街了,外面太吵,以後再說吧。」
我表述了自己欲掛電話的想法,他也不再糾纏,於是,這一通短暫的電話,就以「拜拜」結了束。
嬴政站在離我幾步的地方,他沒有過多地去注意我這次的電話。我喚他再走,他的唇邊便揚起一絲笑。此刻,我的心裡,不免多了一層憂傷,一層被人忽視的憂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