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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 噩耗傳來(上) 文 / 北宋梟雄

    第三百五十五章噩耗傳來(上)

    聽耶律不仁問起。遼兵統領臉色稍變,吞吞吐吐說道:「王爺,女真人之所以在城下擺設許多草人,只是為了…為了騙取我們手中的弓箭、滾木和巨石!」

    「嗯?」

    當即,耶律不仁不禁眉頭皺起,而後沉聲說道:「我問你,昨晚的時候,你們投擲了多少滾木、巨石,又射出了多少羽箭呢?」

    遼兵統領當即渾身一震,額頭上竟然出現了滴滴冷汗,先是吃力的吞嚥了口吐沫,而後稟報說道:「昨晚的時候,由於女真人一刻不停的喊殺著,所以整個晚上,我們便沒有停歇!」說到後面,遼兵統領的聲音竟然如蚊吶一般,若不仔細聽,根本就不知道他說了些什麼。

    其實,耶律不仁早就知道會是這個結果,當下,不禁長吁口氣。而後緩緩說道:「剩下的滾木和巨石還能頂住女真人幾次攻城?」

    此刻,遼兵統領臉上儘是緊張之意,聽到耶律不仁這句話後,撲通一下便跪倒在地,而後顫顫巍巍說道:「小人該死,剩下的滾木和巨石恐怕連女真的一次進攻都抵擋不住了!」

    「什麼?!」

    耶律不仁怒喝一聲,猛地拍下桌子,就連原先擱在桌上的茶杯也被震翻在地,摔的粉碎!對於滾木和巨石的重要性,耶律不仁自是心中清楚,守城一方如果沒有滾木和巨石,那麼無異於少了一項最為厲害的武器,與此同時,也增加了一份破城的威脅。

    遼兵統領此時已經將腦袋抵在地上,低聲說道:「是小人的過失,是小人該死,請王爺責罰!」

    「責罰?!你倒是說的輕巧!」

    耶律不仁冷哼一聲,一甩衣袖道:「別說是責罰,就算是砍了你的腦袋,又能怎樣呢?!如果能換回那些滾木和巨石,就算是砍你一百個腦袋,本王也自是願意!」

    遼兵統領根本不敢抬起頭來,對於耶律不仁的叱喝,他自是屁都不敢放一個,只得連連稱是。

    這時,蕭芳兒上前一步,而後定定說道:「王爺。其實就算是沒有富足的弓箭、滾木和巨石,我們照樣也能夠守住城門,而等到援軍到來!」

    耶律不仁當即眼前一亮,而後說道:「蕭將軍,難道你有禦敵之策?」

    「王爺,其實屬下早就對您說過的!」

    蕭芳兒微微一笑,頗為自信的說道:「只要有了聖火戰車,也一樣可以力保城門不失!」

    「聖火戰車?」

    耶律不仁緩緩默念幾遍,而後若有所思的說道:「嗯,不錯,本王想起來了,你的確說過這個聖火戰車!但是這聖火戰車又是什麼東西呢?」

    蕭芳兒略微抱拳,定定說道:「其實,這聖火戰車乃是亡夫所造,是一種類似於投石機的大型武器,但若論起威力,遠遠要大於投石機!這幾天,屬下已經吩咐工匠,連日打造了四十架聖火戰車,絕對可以給予女真人迎頭痛擊!」

    聽到這裡,耶律不仁的臉色才略微緩和一些。片刻後,又頗為擔憂的說道:「簫將軍,且不說這聖火戰車威力如何,就單單說聖火戰車所需要的石料,就是個大難題!現在這種情況,就連拋擲所需要的巨石都十分緊缺,更不要說你這聖火戰車了!」

    蕭芳兒卻是臉色如常,似乎根本不在意耶律不仁這番話,當即笑著說道:「王爺儘管放心,聖火戰車所需要的彈丸並非巨石,而是一些普通的石料,只要拆掉個把房子,就可以滿足聖火戰車的需要,不過要製造彈丸,還需要大量的火焦油!」

    「簫將軍,聖火戰車所需要的只要不是巨石,其餘的一切,本王自是可以滿足!」耶律不仁一掃先前的鬱悶,而後定定說道。

    就在這時,蕭芳兒忽然覺得有人在看她,當即心中一凜,不禁四下查探開來,果然,一個內衛正站在門外,不停的對著蕭芳兒使者眼神。

    耶律不仁自然也看到了這一幕,隨即就朝著蕭芳兒略微點了點頭,而蕭芳兒自是會意,略微朝著耶律不仁一拱手,便徑直走了出去。

    出來後。蕭芳兒便直接問道:「是不是有什麼新情況?」

    內衛面色凝重,當即就湊到蕭芳兒耳邊輕聲耳語起來,片刻後,蕭芳兒臉色一變,驚疑未定的說道:「哦?竟有此事!」

    內衛點點頭,一臉肯定的說道:「簫將軍,千真萬確!」

    蕭芳兒緩緩點下頭,而後說道:「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要把眼睛放亮點,再有新的情況,趕緊前來稟報,事後的好處少不了你的!」

    「多謝統領!」

    侍衛驚喜莫名的看了蕭芳兒一眼,而後告辭一聲,便轉身離去。

    而蕭芳兒則先是暗自琢磨片刻,方才走了進去,耶律不仁面容一整,沉聲說道:「蕭將軍,難不成又有什麼新的情況?」

    蕭芳兒先是讓遼兵統領退將出去,而後才緩緩說道:「不錯,王爺,現在又生了一件十分離奇的事情!」

    「離奇的事情?」

    耶律不仁目光一沉,緩緩說道:「簫將軍,你且慢慢說來!」

    蕭芳兒當即說道:「據內衛密報。前天清掃戰場的時候,明明是抬進來三百四十五具女真人的屍,原本想要今日掩埋,卻不想在清點的時候,卻現少了三具女真人的屍!」

    「什麼?竟有此等怪事!」

    明德先是驚咦一聲,摸著下巴尋思片刻,而後說道:「難道這三具屍被人偷走了?」

    「不!」

    耶律不仁眼神閃爍,緩緩的搖搖頭,而後肯定說道:「女真人的屍又不是什麼金銀財寶,又有誰會偷呢?如果本王所料不差的話,那三個女真人根本就沒有死!」

    「沒有死?」

    明德卻是不明所以。疑惑說道:「既然他們沒死,那麼為何不逃走,而讓咱們的人拖進來呢?難道他們不知道,一旦進入到城中,就必死無疑嗎?」

    蕭芳兒卻是冷笑一聲,而後陰沉說道:「想必他們根本就沒有想要活著出去!」

    明德眉頭輕皺,問道:「簫將軍,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哼!真是個豬腦子,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竟然還不明白!」

    蕭芳兒看了明德一眼,而後定定說道:「既然他們裝作死人被抬進來,那麼他們肯定是另有圖謀的!」

    當下,明德眼神一緊,恍然大悟道:「莫非他們要刺殺王爺!」說著,明德不禁朝著耶律不仁看去。

    這時,蕭芳兒略微抱拳,沉聲說道:「王爺,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您還需早做好應對的準備!」

    「讓他們儘管來吧,本王定然要他們豎著進來,橫著出去!哼!」耶律不仁目光中突現點點寒意,頗為不屑的哼道。

    女真族主領地。

    「蔡郎!快些來嘗嘗,看看我這次調的奶酒如何?」

    馬湘蘭目光輕柔,一臉希冀的看著蔡攸,而她手裡正捧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奶酒。

    一看到奶酒,蔡攸全身的汗毛立刻豎了起來,心中也感到陣陣惡寒,前天的時候,蔡攸偶然說起了調酒,卻不想馬湘蘭聽完之後,甚是感興趣,非得要讓蔡攸喝一杯她親自調的奶酒,當時,蔡攸也是出於新鮮,立馬就答應下來,卻不想一場關於奶酒的慘案正式粉墨登場。

    蔡攸清楚的記得,當他興沖沖的喝完馬湘蘭所調製的第一杯奶酒時。整張臉都變綠了,這哪裡是什麼奶酒,分明就是毒藥,酸甜苦辣鹹,五味俱全!而且喝完奶酒之後,蔡攸整個晚上都沒有清閒著,整整上了不下十次廁所。

    眼見蔡攸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馬湘蘭不禁嘟著小嘴,說道:「蔡郎,你可不要辜負妾身的一番心意,你還是快些喝了吧,這次調的奶酒,一定要比先前的好喝。」

    當下,蔡攸的嘴角便輕輕抽搐起來,片刻之後,蔡攸乾笑一聲,顫顫巍巍的接過奶酒,不禁苦笑連連:「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樂極生悲?唉,看來今天晚上又得放棄幸福生活了!」

    看著馬湘蘭的大眼睛一眨一眨的看著自己,蔡攸深吸口氣,而後做出一副慷慨赴死的表情,便一仰頭,將杯中的奶酒灌了進去。

    喝下之後,蔡攸趕緊閉緊雙眼,正要等待那無比痛苦的一刻,卻不想等了許久,也沒有感覺到絲毫異樣,當他巴眨巴扎嘴後,竟然還覺出絲絲香甜的味道。

    「嗯?真是怪哉,今天的奶酒怎麼變味了!」

    蔡攸猛地睜開雙眼,愣愣的看著馬湘蘭,而馬湘蘭則風情萬種的白了蔡攸一眼,嗔怪說道:「你放心吧!這次你喝的根本不是我調的奶酒,而是一杯羊奶!」

    「好啊!你個小丫頭竟然騙我!看我怎麼收拾你!」

    蔡攸嘿嘿一笑,做出一副大灰狼的模樣,嗷嗚一聲,便朝著馬湘蘭撲過去,而馬湘蘭似乎早就習慣了,根本沒有躲閃的意思,當下就被蔡攸熊抱在懷中。

    正當蔡攸要上下其手,占一番便宜的時候,只見一人跌跌撞撞的衝了進來,蔡攸驚慌之下,趕緊停止手上的動作,而後定睛一看,當下皺起了眉頭:「二掌櫃,你急急忙忙的闖進來,所謂何事?」

    卻不想趙桓見到蔡攸後,竟然哇哇大哭起來,眼見如此,蔡攸卻是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趙桓這小子,不會是吃錯藥了吧?一個大男人,哭個什麼啊!」

    當下,蔡攸放開馬湘蘭,便上前將趙桓扶住,而後一臉狐疑的問道:「二掌櫃,你這是唱的哪一處啊?」

    趙桓目光略微有些呆滯,而後喃喃說道:「蔡…少,出…大…事了!出大事了!天崩地裂的大事啊!」

    眼見趙桓這般模樣,蔡攸心中不禁咯登一下:「到底生了什麼事情,趙桓為何會如此失態呢?」

    當下,蔡攸定定的看著趙桓,緩緩問道:「二掌櫃,你不要著急,到底生了什麼事情,你且慢慢講來!就算真的要天崩地裂了,也不一定能壓著咱們!」

    趙桓深吸口氣,略微調整一下心情,而後悲憤莫名的說道:「蔡少,遼軍已經攻進東京城了!皇上和諸位大臣都已經成了遼人的階下囚!」

    「什麼?!」

    蔡攸渾身一震,臉上的表情瞬間凝滯,手中的花瓷酒杯也滑落下來,直直摔在地毯上。

    看到蔡攸也變得呆傻了,馬湘蘭趕緊上前一步,擔心的問道:「蔡郎,你沒事吧?」

    「這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

    蔡攸在心中連連問著自己,他著實想不到,竟然會生此等事情,按照歷史的展,東京城的確要被攻陷,而宋徽宗也的確會被擄走,但卻不是遼人,而是金人,這也是史上著名的靖康之難!

    但是,靖康之難應該是二十年之後的事情,怎麼會提前生呢?

    「難道歷史也會生變化?不,絕不可能!」

    此刻,蔡攸也是驚魂不定,腦子中的思緒更是混亂異常,忽地,蔡攸猛地睜大眼睛,腦海中也蹦出個奇怪的想法:「不會是因為我的出現,而改變了歷史了吧?不,這也不可能,單憑我一個人,是絕對不可能改變歷史的,但這又該如何解釋呢?」

    當下,蔡攸一把拽過趙桓,而後沉聲說道:「二掌櫃,你是從何得知這個消息的?」

    趙桓看了蔡攸一眼,依舊是失魂落魄的說道:「是魯大師他們說的,千真萬確啊!」

    「魯大哥他們回來了?!」

    蔡攸的手上不禁又加大了力道,接著問道:「那他們現在在哪裡,既然回來了,為何沒來見我?」

    趙桓苦笑一聲,指了指帳外,而後緩緩說道:「他們此刻都在帳外呢!」

    「嗯?!在帳外?」

    蔡攸不禁皺起眉頭:「既然回來了,為何不進來呢?他們到底在搞什麼鬼!莫非?……」

    當下,蔡攸不敢耽誤,鬆開手後,便急匆匆的走了出去,而趙桓卻徑直一屁股坐在了毛毯之上,馬湘蘭擔心蔡攸,也隨即趕緊追了出去。

    蔡攸出來後,當下就看見魯智深、李逵等人面帶悲痛之色,直直跪在地上,甚至就連楚奇等人也不例外,亦是臉色陰霾,半低著腦袋。

    眼見如此,蔡攸卻是狐疑重重,不覺說道:「你們這就是怎麼了?都在幹什麼啊?」

    忽然,蔡攸的目光一滯,落在了最後邊的兩個人身上,當蔡攸看清楚那兩人的面容時,瞳孔禁不住猛地一陣收縮起來,因為那兩個人,一個是後宮的太監楊戩,另一個便是蔡攸剛過門的妻子李師師!

    「師師,你怎麼,怎麼會在這裡?」

    看著李師師這副梨花帶雨的模樣,蔡攸只覺得喉嚨裡乾澀難耐,好不容易才說出一句話來。

    「夫君!」

    李師師悲慼一聲,淚水當即就如斷了線的珠子一般滾落下來,片刻後,李師師掩著嘴便快步朝著蔡攸這邊跑過來。

    很快,李師師就已然來到蔡攸的面前,看著那朝思暮想的面孔,李師師卻是滿肚子酸苦,不由分說便投入蔡攸的懷抱當中。

    而蔡攸則很自然的將李師師抱緊,雙手輕輕拍打著李師師的後背,此刻雖然軟玉投懷,但他心中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因為他知道,東京城果真是出大事了!

    站在一旁的馬湘蘭看到此番情景,眼中竟然沒有一絲嫉妒之意,反而儘是欣喜的神色。

    片刻後,李師師緩緩從蔡攸懷中離開,先是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而後哽咽說道:「夫君,家裡出大事了!」話還沒有說完,李師師便又投入蔡攸懷中痛哭起來。

    聽到這裡,蔡攸的心頓時沉了下去,又過了一會兒,蔡攸將李師師輕輕推開,輕柔的替她擦乾眼角的淚痕,而後緩緩說道:「師師,你不要哭了,你先說說,家裡出了什麼事情,你又是如何來到這裡的?」

    李師師點點頭,但依舊是帶著哭腔說道:「夫君,遼人現在已經強佔了東京城,就連皇帝也被他們給俘虜了,當公爹得知這個消息後,立刻讓家將偷偷護送我、蓮兒和公婆逃出東京城,卻不想我們前腳趕走,王朗那廝就帶著遼兵前來追趕,隨行的家將為了掩護我們,全部都被遼人殺死了!還好在關鍵的時候,魯大師和林教頭他們及時出手相救,妾身這才倖免遇難!」

    此刻,蔡攸的臉色要多難看有多難看,片刻後,蔡攸猛地打個激靈,又問道:「對了,師師!我母親呢?蓮兒呢?」

    只是一瞬間,淚水有佈滿了李師師的眼眶,她的嘴嘟囔了一下,卻是沒有半句言語,隨即把頭低了下去。

    眼見李師師如此作態,蔡攸心中頓時湧起一股強烈的不安,蔡攸輕輕的握住李師師的兩隻胳膊,焦急萬分的說道:「師師,你倒是說話啊!母親和蓮兒到底怎麼啦,她們為何不跟你在一起呢?」

    卻不想就在這時,李逵把腦袋抬起,目光灼灼的看著蔡攸,而後一字一句道:「恩公,您母親和蓮兒姑娘都…都已經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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