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六章已經下手了!
當下,蔡攸點點頭,笑呵呵的說道:「嗯!只要你恢復過來,我就放心了!」
馬湘蘭嫣然一笑,而後頗為關心的說道:「蔡郎,你趕了一夜的車,想必也累了吧!要不你進去休息片刻,換我來趕車?」
蔡攸搖搖頭,輕點了下馬湘蘭的鼻子,而後說道:「蘭兒,放心吧,我不累的!不消片刻,就能到達女真族的領地,到時候我再休息也不遲!」
剛才蔡攸那親暱的動作,頓時讓馬湘蘭心中升起一股久違的異樣感覺,雙頰之上也瞬間飄上了兩朵紅雲。
「蔡公子!快看!好像有人來了!」這時,蘇三先是一驚,而後緊張兮兮的說道。
當即,蔡攸便順著蘇三所看.的方向望過去,果不其然,只見幾十人馬正浩浩蕩蕩的朝著這裡飛奔而來,由於這些人行進的度過快,所以蔡攸根本判斷不出這些人的來路,當下便先自警戒起來。
「大掌櫃!」
這時,一陣粗獷的聲音飄進了蔡.攸的耳中,當下,蔡攸心中一喜,不覺說道:「原來是魯大哥他們!」
很快,那幾十人馬就已然來到.馬車前面,為的正是魯智深、武松、楚奇、時遷和花榮五人!
這時,魯智深先是跳下馬來,而後笑哈哈的說道:「大.掌櫃,洒家正要與眾位弟兄打算去遼陽城尋你,卻不想竟然在這裡碰見了!哈哈!」
蔡攸微微一笑,略微向眾人示意,而後玩笑說道:「大.家只管在領地等著便是,我一個大活人,難道還會丟了不成!」
時遷呵呵一笑,自是走上前來,抱拳說道:「大掌櫃,.當**隻身折回遼陽城,兄弟我心中著實是不安的很,若不是路上還有二掌櫃,無論如何,我也要留下來助你一臂之力的!這不,剛回到領地,諸位兄弟一見沒了大掌櫃,自然就先拿我試問!」說著,時遷唉聲歎氣的搖了搖腦袋,說道:「哎!當時我就算是跳進黃河金裡也說不清了!」
當下,眾人就被.時遷這番話逗得哈哈大笑起來,就連馬湘蘭和蘇三兩個女子,亦是眉兒萬萬,笑意濃濃,令人看起來,著實是一道亮麗的風景線。
這時,楚奇先是看了馬湘蘭一眼,而後一臉笑意的說道:「不過話又說回來,咱們還是低估了大掌櫃的實力,這不,僅僅單槍匹馬,就能將馬姑娘救出虎口,看來,咱們弟兄都是白白擔心一場啊!」
當即,魯智深爽朗一笑,又自說道:「那是自然,在洒家看來,多大的困難,只要讓大掌櫃經手,自是變得輕而易舉!」
聽著眾人所言,蔡攸心中自是高興,當下一抱拳,微微笑著說道:「眾位弟兄的一番心意,在下心領了!說起來,這趟遼陽城之行,著實是凶險異常,不過也許是在下命好,往往在關鍵時候,總是可以化險為夷,這才能夠安然的見到諸位!」
楚奇隨即輕笑一聲,而後意味深長的說道:「大掌櫃,可喜可賀啊!」
楚奇話中的意思,蔡攸自是清楚,不過依舊是裝傻充愣道:「呃,楚先生,不知這喜從何來啊?」
眼見如此,楚奇略微一怔,自是清楚蔡攸在賣關子,先是神秘一笑,而後便說道:「有兩喜,其一,恭賀大掌櫃與馬姑娘破鏡重圓,其二,是祝賀大掌櫃和馬姑娘能夠毫無損的逃出遼陽城!」
當下,眾人又哈哈大笑起來,蔡攸雖然一項以臉皮厚著稱,可現在竟也弄了個大紅臉,卻是馬湘蘭站了出來,笑吟吟說道:「諸位弟兄,多謝了!小妹之所以能夠重新與蔡郎相見,除了老天爺的兼顧之外,自然是靠著諸位弟兄的幫助!」
「嫂夫人,您言重了!我們不記得幫過你們啊!」這時,一直沒有開口說話的花榮,卻是開了口,卻不想這一句嫂夫人,差點沒把眾人笑的背過氣去,果真應了那句話,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而馬湘蘭亦是面紅耳赤,不過心中卻是甜蜜無比,當即美目便朝著蔡攸瞟去,終究,到關鍵時候,還得看蔡攸的!
這時,蔡攸故意咳嗽一聲,而後說道:「好了,好了!大家還是回去再說把,這裡天寒地凍的,著實不是一處說話的地方,更何況我一夜駕車,也著實累得緊,還是先回去補一覺再說!」說著,蔡攸生怕別人不相信,還故意打個哈欠。
對於蔡攸這個提議,眾人自是沒有異議,當下便又紛紛上馬,準備啟程,而蔡攸也麻利的跳上馬車,正欲揮動馬鞭,忽得想起一件要緊的事,當下便喊道:「楚先生,暫且留步!」
當下,楚奇略微一楞,隨即就勒住馬繩,而後趕緊來到蔡攸面前,詢問道:「大掌櫃,有何吩咐?」
蔡攸臉色一整,湊到楚奇耳邊輕道:「楚先生,現在女真族裡有沒有什麼大的狀況生?」
楚奇先是看了蔡攸一眼,而後點點頭說道:「大掌櫃,莫非你遠在遼陽城,也哪呢個洞悉女真族這邊的事情?不錯,近日女真族裡的確生了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蔡攸眼神一緊,趕緊追問道:「楚先生,快快說來!」
楚奇說道:「昨日完顏劾裡缽的病情突然加重,眼看已經不行了!現在完顏阿骨打和完顏霍利兩兄弟正輪流守護著呢!」
「什麼?這麼快就動手了!」
蔡攸心中一凜,卻是面不改色,逕直又道:「楚先生,你可曾給完顏劾裡缽把過脈,知不知道他是身患何疾?」
楚奇搖搖頭,輕聲歎道:「大掌櫃,完顏劾裡缽病後,小可也曾說過要為酋長診斷一番,卻不想被夫人一口拒絕了!說是這是他們女真人的事,外人不便插手!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小可縱然有心,亦是無力也!」
聽到這裡,蔡攸自是心中冷笑連連:「正所謂一日夫妻百日恩,真是想不到,烏庫絲竟全然不顧夫妻情分,還要加害完顏劾裡缽。哼!真是最毒婦人心!」
這時,蔡攸眼神閃爍,而後定定說道:「好了,楚先生,現在事不宜遲,咱們還是盡快前往女真族的領地吧!」
楚奇自是不會有所異議,當下點點頭,說道:「嗯!好的!」
女真族領地。
「完顏姑娘,你笑一笑!笑一笑啊!」
趙桓一邊不停地做著鬼臉,一邊嘻嘻哈哈的說道,而完顏洪茹卻依舊是眉頭緊鎖,臉上無絲毫表情。
眼見自己的一番所作毫無效果,趙桓卻也是無趣的很,當即一屁股坐在完顏洪茹身邊,而後說道:「完顏姑娘,你一整天都是悶悶不樂的,這樣下去會憋出憋出病來的!」
這時,完顏洪茹輕瞟了趙桓一眼,而後強自笑著說道:「趙公子,謝謝!」
當下,趙桓眼前一喜,而後興奮莫名的說道:「完顏姑娘,你終於肯說話了!哈哈,哈哈!」完顏洪茹簡簡單單的一個笑容,就可以讓趙桓倍感喜悅,趙桓雖然貴為大宋太子,但也許此刻,卻是他最高興最幸福的時刻。
看著趙桓傻笑連連,完顏洪茹的心情卻依舊是十分低落,當下別過頭去,而後輕聲歎道:「哎!也不知道我爹爹現在的病情怎麼樣了?」
這時,趙桓眼珠子一轉,而後裝出一副語重心長的模樣,緩緩說道:「完顏姑娘,人但凡活在世上,就難免會遇到三災五難,不過酋長他吉人天相,一定會轉危為安的!」
聽到趙桓的安慰,完顏洪茹倒是釋然不少,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麼陰沉,當即深吸口氣,托著下巴,喃喃說道:「如果蔡公子在這裡,說不定可以對我爹爹的病情有所幫助呢!」
趙桓卻是聽的心中直泛酸,眼睛瞅著天上,不覺說道:「他又不是大夫,怎麼會治你爹爹的病呢?」
「嗯?」
完顏洪茹眉頭一皺,而後撅著嘴問道:「趙公子,雖說蔡公子不是大夫,可是他辦法多,總比你強多了!」
「呃,是,是,嘿嘿,完顏姑娘說的是!」
眼見完顏洪茹的秀眉豎起,虎視眈眈的看著他,趙桓心中不禁打起鼓來,不禁摸摸腦袋,幹幹笑道:「剛才是我多嘴了,也許蔡公子真的有治好你爹爹的辦法呢!」
「哼!不和你說了!」
完顏洪茹狠狠的瞅了趙桓一眼,便撂下一句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而眼見如此,趙桓自是心急,趕緊邁開大步就追趕上去,當下滿臉堆笑的說道:「完顏姑娘,我看你興致不高,要不咱們出去散散心吧?」
完顏洪茹淡淡的看了趙桓一眼,逕直說道:「既然知道本姑娘興致不高,那你想想,我還會去散心嗎?」
「呃,這個麼……」
趙桓頓時被駁得啞口無言,而後還欲說話,卻不想就在這時,一個女真侍衛跑了過來,稟報說道:「小姐,蔡公子他們回來了!」
「真的麼?!」
這時,完顏洪茹的臉色當即由陰變晴,活蹦亂跳得像只開心的小鳥似的,而後得意洋洋的看了趙桓一眼,便著急的向前跑去。
眼見如此,趙桓自是覺得沒趣,輕哼一聲,便也跟了上去。
這時,蔡攸等人已經進入到女真領地之中,不過蔡攸並不打算先去惡補一覺,而是打算先去探望一下完顏劾裡缽,並把遼國欲與女真開戰一事個告訴他們,好讓他們坐好迎戰的準備。
卻不想就在這時,蔡攸與完顏洪茹正好碰了個正著。
「蔡公子,你終於會回來了!」
完顏洪茹興沖沖的跑過來,笑嘻嘻的說道,不過眼睛隨即就瞟到了跟在蔡攸身邊的馬湘蘭,眼神當下一緊,不禁狐疑的看著蔡攸。
蔡攸微微一笑,便給完顏洪茹介紹說道:「完顏姑娘,這位便是與我失散多時的妻子,馬湘蘭!」
「什麼?他,他竟然有了妻室!不,不可能,我不相信!」
這句話,無疑給完顏洪茹以很大打擊,當下眼睛就紅了,如果不是在場有很多人的話,想必此時完顏洪茹真有可能哭出來。
女人的心思最為敏感,馬湘蘭當然也不例外,看著完顏洪茹這副模樣,當即便多想了一些,不覺嗔怪的看了蔡攸一眼。
馬湘蘭眼中的意思,蔡攸自是瞭然於心,當下就擺出一副『我很無辜』的模樣,好像在說『這根本與我無關』
「哎呀!這不是馬姑娘嗎?哦,不對,現在應該叫大嫂了才對!」
這時,趙桓卻是暗自高興,當下便笑哈哈的走過來與馬湘蘭打招呼,原本他已經把蔡攸作為他的競爭對手,不過現在來看,已經大可不必了!有馬湘蘭在蔡攸身邊,就算他有這個心,也會有所顧忌的。
不過趙桓還是多慮了,因為此時的蔡攸,對完顏洪茹根本沒有丁點兒感覺。
眼見趙桓走過來,馬湘蘭先是一詫,不過很快就恢復到了正常,笑著點頭說道:「讓趙公子見笑了!」
此時,完顏洪茹原本就十分惱火,又聽到趙桓說出『大嫂』二字,哪裡會輕易繞過他,當下便不由分說的提起右腳,朝著趙桓的左腳狠狠踩去。
「嗯……!」
頓時,趙桓表情一滯,嘴角輕顫兩下,而後臉上迅扭曲起來,還時不時的出陣陣怪叫。
眼見如此,蔡攸卻是幸災樂禍的暗道:「嘿嘿,小子!飯可以亂吃,話可不能亂講,怎麼樣,嘗到苦頭了吧!」
這時,馬湘蘭眼波流轉,輕輕說道:「蔡郎,你們在此說話吧,我與蘇姐姐就暫且下去休息了!」
「好!」
蔡攸答應一聲,便派魯智深引著馬湘蘭和蘇三走了下去,但是蔡攸也不想在這裡過多耽擱,便轉移話題說道:「完顏姑娘,在下聽聞酋長的病情加重,不知可有此事?」
聽到這裡,完顏洪茹眼神一黯,傷心的說道:「嗯!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爹爹昨晚突然病,著實是始料未及,直到現在仍未轉醒!」說罷,完顏洪茹不經意的拽住蔡攸的胳膊,一臉希冀的說道:「蔡公子,我知道你辦法多,求求你救救我爹爹吧?」
蔡攸微微一笑,很自然將完顏洪茹的手挪開,而後說道:「完顏姑娘,你儘管放心,只要我能出力的地方,就一定不會含糊的!現在咱們還是先去探望一下酋長吧!」
對於這點,完顏洪茹自是同意,便與蔡攸一道朝著完顏劾裡缽所居住的中軍帳走去,不消片刻,就已然到達。
由於蔡攸身邊跟著完顏洪茹,所以站在帳前的侍衛也不敢阻攔,眾人很順利的就進入到營帳之中。
此刻,營帳之中正有三人,乃是完顏阿骨打、完顏霍利和烏庫絲!
聽到有人進來,三人隨即朝著門口看去,當看到進來的是蔡攸時,完顏阿骨打自是欣喜,但烏庫絲和完顏霍利卻是沒有什麼好臉色。
「蔡兄,遼陽城的事情辦得還順利吧?」完顏阿骨打走上前來,先是笑著問道。
蔡攸點了點頭,笑著說道:「多謝完顏兄記掛,事情辦的比我想像中要順利的多!」說著,蔡攸便斜眼看了看還昏迷不醒的完顏劾裡缽,隨即說道:「完顏兄,酋長的病情如何?」
完顏阿骨打輕歎口氣,緩緩的搖頭說道:「不瞞蔡兄,我父親至從昨晚病倒後,就一直沒有醒過來。」
「那看過大夫沒?」
「大巫師來過一趟,可也是束手無策!說是只能聽天命,盡人事!」說著,完顏阿骨打又是深深歎了口氣,臉色無比沉痛。
蔡攸尋思片刻,而後徑直問道:「完顏兄,在下可以上前看一下酋長麼?」
完顏阿骨打沒有絲毫猶豫,當下就答應道:「當然可以,請!」
蔡攸淡淡的嗯了一聲,便朝著塌邊走去,卻不想就在這時,烏庫絲突然攔住蔡攸去路,而後對著完顏阿骨打說道:「阿骨打,這畢竟是我們女真人的事情,外人也就不必插手了吧!就連大巫師都無能為力,更何況他呢?」
對於烏庫絲的這番言語,蔡攸不做任何評價,自是微笑不語,而是把頭扭到完顏阿骨打這邊,倒要看看完顏阿骨打會作何說辭!
這時,完顏阿骨打輕哼一聲,沉聲說道:「姨娘,你這話孩兒著實不能苟同!我記得父親當著眾人的面說過,蔡兄乃是我女真人的大貴人,在女真族裡,蔡兄就是最為尊貴的客人,難道他還算是我族的外人嗎?」
當下,完顏洪茹也氣呼呼的走上前來,附和道:「大哥說的很對!蔡公子根本不是外人,說不定爹爹沾了蔡公子身上的貴氣,就會甦醒過來呢?!」
聽到這裡,烏庫絲心中縱然有百般不願,亦是無可奈何,先是看了蔡攸一眼,便哼道:「既然如此,那你們就隨便吧!」
此刻,蔡攸更是可以確定,完顏劾裡缽之所以還未能甦醒過來,與這烏庫絲肯定有著莫大的關聯!
蔡攸有淡淡的瞅了烏庫絲一眼,深吸口氣,便緩緩走上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