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契哈圖顯然已經被蔡攸激怒,當下冷哼道:「蔡攸,你不要得意的太早,一會兒便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哦?是嗎?」
蔡攸眉毛一挑,笑瞇瞇說道:「那就要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
契哈圖雙眼微瞇,沉聲說道:「蔡攸,比試的規則想必卓娜已經告訴你了吧?」
此次比試共分三場,只要勝了兩場,就意味著贏得了比試,前兩場比試並沒有固定的內容,分別由比試的雙方自己確定,而第三場比試就要沿用古人所流傳下來的方式進行。
蔡攸緩緩點頭說道:「契哈:,比試的第一場就由你來決定,如何?」
「既然如此,那恭敬不如從命了!」
契哈圖倒是不矯情,當就答應下來,因為他要先聲奪人,打算給蔡攸來一個下馬威。
蔡攸能不知道契哈圖心中所想,但是蔡攸所需要的東西還沒有準備好,自然不能進行比試,索性就賣個人情,把第一場比試的決定權讓給契哈圖,也好探探契哈圖的虛實。
當下。蔡攸直地看著契哈圖。說道:「契哈圖。請吧!」
契哈:暗哼一聲。說道:「第一場比試。我並不打算比試武功。」說罷。只見契哈圖拍拍手。就見兩個盧布族人牽著兩匹黑馬走上媧女神壇。停在神壇地中部。這兩匹馬皆是膘肥體壯。高大威猛。最兩人驚奇地是。這兩匹馬看起來竟然一模一樣。就好像一對雙胞胎似地。
蔡攸摸著下巴。饒有興趣地看著場中地兩匹黑馬。暗道:「契哈圖這小子該不會要與我比試賽馬吧?」
契哈圖走上前去。說道:「蔡攸。我讓你先挑選!」
蔡攸看了契哈圖一眼走向左邊地那匹黑馬。拍拍馬身。而後說道:「就這匹了!」其實蔡攸根本不懂相馬之術。反正這兩匹馬看起來一般結實。索性就隨便挑了一匹。
「好!」
契哈圖便牽著另一匹黑馬,緩緩到場地的左邊,而蔡攸則牽著馬來到與契哈圖相對的另一邊。
蔡攸摸著黑馬身上油亮的毛,問道:「契哈圖打算怎樣比試?不過我要提醒你一下,你選的距離最好不要太遠可不想在第一場比試浪費過多時間和精力。」
契哈圖眼神閃爍,定定說道:「這點你不需要擔心,我並不打算與你比試騎術。」
「嗯?」
聽到這裡,蔡攸不禁惑的看著契哈圖,除此之外真是想不到除了騎術之外,還能用馬進行什麼比試。
契哈圖的臉上頗為得意緊不慢的說道:「第一場比試,我要與你比試食量,看誰能在半個時辰內吃下這匹馬!還有一點,馬肉只能生吃,不可烤熟,否則就算違規!」
此言一出場皆驚,圍觀的人皆是交頭接耳論紛紛。蔡攸更是覺得不可思議,不禁瞪大雙眼直直盯著契哈圖道:「好傢伙,這第一場比試可真是別開生面然要生吃一匹活生生的黑馬!」
看到蔡攸這般模樣,契哈圖哈哈大笑道:「怎麼了,蔡攸!難不成第一場比試你就要退縮?」
媽的,頭可斷,血可流,面子不能丟!
當下,蔡攸挺直腰桿,強自言道:「契哈圖,你放心,無論如何,我蔡攸定然會奉陪到底!」不管怎麼樣,先接下來再說,吃不吃馬肉自然另當別論。
「很好!既然如此,咱們就開始吧!」
契哈圖冷笑幾聲,暗自運口氣,低吼一聲,便直接一拳砸向黑馬的頸部,只聽得一聲令人揪心的嘶鳴,黑馬頃刻間轟然倒地,眼見是不活了。
接著契哈圖從腰間拔出一柄剔骨小刀,熟練的將黑馬後腿上的毛皮剝下來,而後直接割下一大塊肥實的紅肉,也顧不上清洗馬肉上的血跡,直接放到嘴裡大嚼起來,契哈圖一邊吃著,一邊還不停的挑釁的看著蔡攸。
眼見如此,就連魯智深也禁不住乾嚥了幾口吐沫,低聲對著李逵說道:「鐵牛,這個契哈圖還真生吃馬肉啊?」
李逵倒是不覺得什麼,緩緩說道:「魯大哥,想當年,俺們那裡鬧饑荒的時候,別說是馬肉,就連耗子肉也吃過,只不過這生吞活剝,倒是頭一次見到。」
「我靠,真他媽的變態!」
蔡攸也只能用這一句話還表達此時的心情,看著契哈圖滿嘴沾血的模樣,蔡攸胃中立刻就翻起來驚天駭浪,如果不是他刻意按捺,想必此時已經吐了出來。
就連蔡攸身邊的黑馬似乎也受不了此等場面,變得暴躁起來,連聲嘶鳴之後,不停得向後拽著握在蔡攸手中的馬繩,害怕落得與同伴一樣的下場。
蔡攸走過去,輕輕拍著黑馬的腦袋,小聲說道:「放心吧,我可沒有那麼變態,我是不會吃掉你的!」此刻,蔡攸已經打定主意,第一場比試就當棄權得了,反正他根本狠不下心去把眼前的這匹馬活活打死,而後再吃到肚子裡。
放眼望去,娜依族這邊大部分人或者把頭扭到一邊,或者把腦袋低下,或者乾脆將眼請閉上,不忍看著這殘忍的場面,而侖布族這邊則就大大不同了,除了羅姑臉上有異色外,其餘竟然面不改色,興致勃勃的盯著場中的契哈圖,生怕錯過每一絲細節,更有甚者,有的侖布族竟不由自主的舔起嘴唇,好像也想上去品嚐一下。
這正是應了一句話:『強將』手下無『弱兵』!
不知不覺中,半個時辰過去了,契哈圖心滿意足的摸了摸嘴角的鮮血,而後得意洋洋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原本完整的一匹馬,此時已經變成了一堆零散,除了馬頭以外,身上竟然沒有一處完好,在半個時辰內,契哈圖生生吃下來四隻大腿和半片馬肚。
眼見如此,蔡攸住感到一陣頭皮麻:「好傢伙,真不愧是禽獸中的霸主!」
契哈圖信眼瞟著站在蔡身邊那匹還完好無損的黑馬,不屑的說道:「蔡攸,看來你已經放棄第一輪比試了?」
蔡攸無奈的聳肩,嘿嘿笑道:「第一場比試就當我拱手送給你了。萬一前兩場我都贏了,契兄豈不是很沒面子?試問日後還怎樣在侖布族立足呢?」
「哼,真是大言不慚!我倒看看,你有多少本事!」
契哈:冷哼一聲,沉聲說道:「蔡攸,第一場比試由我勝出,按照規矩,第二場比試應該由你來決定,說吧,第二場你要怎麼個比法?」
「大人,小人經準備妥當!」
就在時,神壇下面突然傳來一聲呼喊,蔡攸當下喜上眉梢,對著契哈圖說道:「契兄稍後片刻,我去去便回。」說罷,便從神壇之上走了下來。
契哈圖眉頭一皺,複雜的望著蔡攸的背影,暗道:「真是奇怪,即便是先輸了第一場,也不見他有絲毫著急之色,就好像這場比試根本與他無關似的!難道他後面還藏有殺招不成?不行,聽紹武說,蔡攸這小子一項詭計多端,接下來我得小心應付才是,決不能讓這小子鑽了空子!」
蔡攸走下神壇,逕直來到時遷面前,哈哈笑道:「時隊長,你可總算是來了!」
時遷抱著一個碩大的青白瓷壇,笑著說道:「大人切莫見怪,這些東西也忒得難找,還好有蘇姑娘那奇特的藥酒,才勉強湊夠數!」
「很好!」
蔡攸從時遷手中接過大瓷壇,說道:「有勞時隊長了,下去休息吧。」
時遷嘿嘿一笑,說道:「說實話,為了弄這些玩意,可把我和兄弟們累的夠嗆,不過現在有好戲在前,我怎能錯過呢?」
蔡攸哈哈笑道:「那好,等比試結束之後,你們再行休息!」說罷,蔡攸便小心翼翼的抱緊瓷壇,轉過身去,正欲走上神壇。
而李逵卻把大腦袋湊了過來,先是用力的吸了吸,而後滿面惑的說道:「恩公,這罈子裡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也不像是酒啊!」
蔡攸不禁笑罵道:「鐵牛,虧你想的出來,這個罈子裡怎麼會裝得是酒呢?」
李逵眼珠子一轉,憨憨笑道:「恩公,既然不是酒,那你就告訴俺,這罈子裡裝得到底是什麼東西!」
其實此刻,全部娜依族人的目光都聚集到了蔡攸懷中的那個青白瓷壇上,大家都很好奇,這個罈子裡到底裝得是什麼東西。卓娜一雙美目也是緊緊盯著蔡攸,眼中異彩連連。她也不知道為何,心中不由自主的對蔡攸產生一股強大的信任感,雖然第一場比試輸掉了,但是卓娜相信,最後的勝利依然屬於蔡攸,屬於娜依族。
就連侖布族這邊,也引起了不小的轟的,大家眾說紛紜,紛紛猜測著罈子裡的東西,而羅姑亦是眉頭緊鎖,但是也猜不出蔡攸在耍什麼花招。
蔡攸卻是不以為意,神秘莫測的說道:「佛曰,不可說也!現在還不便向你等透露,等一下便可見分曉!」(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