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雪握緊粉拳,直接朝著蔡攸的後背招呼過去,兒,即便打上去,對於蔡攸來說,也不過與撓癢癢一般。泡書
可是蔡攸有心討好蘇雪,故意裝作疼痛的樣子,連連喊道:「哎,疼,疼死我了!女俠饒命,女俠饒命啊!」
眼見如此,蘇雪的芳心莫名亂跳起來,對於剛才的失態,她也是百思不得其解,以她原本的性格,根本不會做出先前的舉動,簡直和情人之間打情罵俏沒什麼區別。可是自從蔡攸來到山遠縣之後,這一切就變了,當然,這種變化的轉折點,就是從江寧城藥店那件事之後開始的。
看到蘇雪停止了動作,蔡攸當下便睜著眼睛直直得看著蘇雪,眼中儘是奇怪的笑意。
四目相對,蘇雪緋紅的臉上更添了一絲慌張,趕緊將目光移開,不敢再看蔡攸。
片刻之後,蘇雪收拾一下心情,說道:「蔡攸,明日巳時初刻,我便來縣衙找你,到時候你愛去不去!」說罷,便不再停留,直接扭頭便走。
「喂,我還沒答應呢!」
看著蘇雪漸漸遠去的身影,蔡攸卻是一臉無可奈何,這丫頭,可真是霸道,不過這點倒是像蕭琳。
頓時間,梧桐樹下又只剩下蔡攸一人。蔡攸也覺得索然無味,便打算回縣衙歇息。
蔡攸回到縣衙正堂,剛坐下沒多久,就見到侍衛進來稟報:「大人,外面有個叫鳳姐兒的女子求見?」
「她來幹什麼?媽地。老子屁股還沒有捂熱呢!」
蔡攸左右想想。當下說道:「你出去告訴她。我去杭州公幹去了!」
「蔡公子。你就這般不想見到我麼?」
此時。鳳姐兒已然站在正堂門口。正無比幽怨地看著蔡攸。
蔡攸頓時感覺一陣頭皮麻。真是時運不濟。命途多舛。竟然讓他碰到如此絕無僅有地極品女人。
蔡攸幹幹笑道:「黃姑娘切莫誤會。我地意思是明日要去杭州公幹。」
侍衛自知不便呆在這裡,當下唱個諾,便退了出去,而鳳姐兒看到侍衛出去,當下又換了一副面孔,擺出興師問罪的模樣,說道:「蔡公子,我聽說你前幾日去找我爹爹的麻煩了?」
看到鳳姐兒這般德行,蔡攸真想劈頭蓋臉罵她幾句,可是好男不和歪女鬥,蔡攸也自是忍耐了下去,而後平心靜氣地說道:「我只是公事公辦而已!」
鳳姐兒直接湊到蔡攸面前,皺著眉頭問道:「蔡公子,你當真要與我爹爹作對?」
蔡攸把身子稍微往後挪了下,微微笑道:「我先前已經說過了,那日我闖入富貴莊,只是為了捉拿逃走地海盜頭目,並沒有對黃員外作對的意思!」
鳳姐兒輕瞟了蔡攸一眼,為難說道:「蔡公子,你還是不要與我爹爹作對了,你與我爹爹作對便是與我作對,那你我日後……」說罷,鳳姐兒有意無意得朝著蔡攸看去。
「真是老孔雀開屏,自作多情!」
蔡攸冷哼一聲,頗為不爽的說道:「還請黃姑娘自重,不要再說這些無聊的話,不然地話,休怪我翻臉不認人!」
看到蔡攸火,鳳姐兒心中頓時湧起一股酸澀,當下擺出一副泫然欲泣的樣子,委屈的看著蔡攸。
也許對其他男人來說,這是一柄殺手鑭,但是對蔡攸來說,除了讓他感到作嘔以外,並沒有任何作用。
就在此時,侍衛又匆匆進來,稟報道:「大人,門外又有人前來求見?」
「又有人?」蔡攸不禁好笑道:「今天是個什麼日子,怎麼都往縣衙跑呢?」當下,蔡攸隨口問了一句:「門外是何人求見?」
侍衛答道:「那人自稱是山遠縣人氏,名叫司徒明。」
站在旁邊地鳳姐兒乍一聽聞,臉色稍變,便欲離開,可是剛邁出幾步,卻又停下腳步,返身朝著內堂走去。蔡攸並沒有阻攔,只是付之一笑而已。
而後蔡攸便讓侍衛去通傳,自從那次酒家一別,蔡攸還真是沒有再見到過司徒明。
不消片刻,就見司徒明搖著扇子,大搖大擺的走了進來,依然是一身讀書人打扮,不過卻比先前消瘦許多,自是不消多說,肯定是這幾日『耕田』累得夠戧。
蔡攸先是上前相迎道:「原來是司徒兄,咱們可是多日不見了!」
「嗯?」
看來司徒明早把蔡攸給忘了,不禁疑惑的打量著蔡攸,說道:「蔡大人,咱們以前見過面?」
蔡攸不管三七二十一,拍著司徒明的胳膊,哈哈大笑道:「司徒兄可真是貴人多忘事啊!」
暢聲大笑道:「也許,也許見過吧,哈哈
蔡攸看了司徒明一眼,似笑非笑道:「看來司徒兄真地是忘記了,就是在剛入山遠縣的一個小酒家裡,司徒兄不知為何惹惱了幾個娜依族的姑娘,而後被她們圍在中間,非要逼的你叫他們奶奶,就是在下幫司徒兄解的圍啊,司徒兄,這下有印象了吧?」
原本還哈哈大笑的司徒明,當下就沒了聲響,臉綠油油得像顆油麥菜,就在此刻,蔡攸忽得聽到後堂傳來一下重重地跺腳聲,不用想也知道這是誰出的。
司徒明似乎是記起來了,可是馬上恢復了本態,強裝鎮定地說道:「呃,蔡大人應該是認錯了吧,在下從未到過什麼小酒家,更沒有見過什麼娜依族的女子!」
「哼,這廝地臉皮還真不是一般的厚!」
蔡攸不以為意,說道:「哦,那也許是在下認錯了吧。不知司徒兄今日前來,所為何事啊?」
司徒明微微笑道:「原本早就應該來拜訪蔡大人,只不過這些天,在下並不在山遠縣,所以還請蔡大人見諒。
「哪裡,哪裡!司徒兄能來縣衙,自是蓬蓽生輝矣!」蔡攸呵呵笑著,示意司徒明落座,而後自己也坐在了椅子上。
司徒明剛一落座,便說道:「蔡大人,其實在下今日前來,是有事請您幫忙。」
蔡攸用指頭摸了摸鼻子,而後說道:「司徒兄有話請講。」
司徒明說道:「昨日在下邀請蘇妹參加一年一度地重陽鬥酒盛會,無奈蘇妹說蔡大人已經捷足先登,在我之前邀請了蘇妹,而且蘇妹也答應了蔡大人,所以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想讓蔡大人取消這次的邀請。」
「我說蘇雪這丫頭為何非要拉我去參加那個什麼鬥酒盛會,原來昨天就拿我作擋箭牌了!不行,日後非得找她算這筆帳。」
雖是如此,但是蔡攸豈會把蘇雪讓給司徒明這只癩蛤蟆,當下為難說道:「司徒兄,這恐怕有些不妥吧?」
蔡攸的反應似乎早在司徒明的預料當中,司徒明從袖子中摸出一個小布兜,而後放在桌子上,說道:「蔡大人,這裡是五百兩銀子,還務必請你收下。」
「好傢伙,出手還真是闊綽!」
此時,蔡攸突然哈哈大笑起來,而司徒明還以為蔡攸動心了,當下又道:「其實有些話,還真是難以啟齒,在下與蘇妹相識已久,而且兩情相悅,所以還請蔡大人成全,在下不勝感激!」
真是笑話,挖牆角都挖到蔡攸頭上來了,蔡攸豈會讓司徒明好過。
蔡攸瞅了一眼後堂,頓時計上心來,說道:「司徒兄,在下聽聞你已經與黃員外的女兒共結連理,不知道可有此事啊?」
「啊?呃,這,這個……」
司徒明當下就被問的啞口無言,半晌才唉聲歎氣道:「唉,蔡大人吶,其實您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啊,我與那鳳姐兒相好,只是權宜之計罷了,當時我是受了黃員外的脅迫,不得已才那樣為之,實際上我的心中只有蘇妹一人,此生不渝!」
看著司徒明這幅信誓旦旦的神態,蔡攸心中暗笑不已,小樣兒,你就等著吧,一會兒你就真的此生不渝了!
司徒明不明就裡,繼續大吐苦水:「蔡大人吶,您是不知道,在下的日子是生不如死啊,每日見到那個黃臉婆,我就……」
突然間,司徒明的聲音嘎然而止,蔡攸定睛一看,現司徒明全身僵硬,猶如被點穴般,變成了一尊石像,嘴巴張的大大的,足以塞進一顆雞蛋。
「司徒明,你剛才在說些什麼?嗯?」
鳳姐兒的獅子吼威力無比,整個房屋都隨之一顫,此刻,鳳姐兒雙手叉腰,眼睛瞪著如銅鈴一般,飽滿的胸脯劇烈得起伏著,可見鳳姐兒已經憤怒到了極點。
司徒明早已感覺到鳳姐兒那吃人般的眼神,當下噤若寒蟬,戰戰兢兢的看著鳳姐兒,冷汗順著額頭刷刷直冒。
而蔡攸則幸災樂禍的看著場中的兩人,心中早已樂開了花,默默說道:「讓暴風雨來得更猛烈些吧,嘿嘿!」
只見鳳姐兒三步並作兩步,來到司徒明面前,而後不由分說得揪住司徒明的左耳,大聲說道:「好你個吃裡爬外的混帳東西,你竟敢在背後說老娘壞話!」
「沒,沒!鳳姐兒你誤會了,我哪敢啊?」司徒明滿臉堆笑,諂媚的看著鳳姐兒,希望鳳姐兒能夠手下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