娜似笑非笑的看著司徒明,說道:「本姑娘雖是女是一言九鼎」
司徒明怒聲說道:「那你為何還不放我走?」
卓娜輕笑道:「本姑娘的條件還沒有說完呢!自然就不能放你走嘍!」
「你!你不要得寸進尺!」司徒明臉上白一陣紅一陣,此時他的腸子都快要悔青了,萬不該招惹這娜伊族的女人。
其實卓娜也不知道自己要提什麼條件,忽的心中一動,脫口而道:「嗯,只要你再叫自己三聲烏龜王八蛋,你要走,本小姐絕不阻攔!」
「哈哈」
酒家裡面突然想起一陣爽朗的笑聲,卓娜回頭一看,現蔡攸正笑瞇瞇的看著她。
侍瞅了蔡攸一眼,說道:「喂,你笑什麼?」
蔡攸走過來,拱手說道:「這位小姐,幸會幸會!」
卓娜上下打量了蔡攸一番,還禮道:「閣下幸會!」說罷,卓娜又道:「不知閣下剛才為何笑?」
這時。蔡攸又哈哈大笑起來。而卓娜則臉色稍變。薄怒道:「莫非閣下也是來消遣本姑娘地嗎?」
蔡攸連連擺手道:「不。不!在下怎敢拿小姐消遣。小姐地手段。在下可是親眼見過了。在下著實佩服地很吶!」
「諒你也不敢!」卓娜得意得想著。而後問道:「那你為何無故笑!」
蔡攸微微笑道:「我之所以笑。是因為你剛剛把自己都給罵了!」
看著卓娜疑惑地眼神。蔡攸解釋道:「姑娘剛才是否讓那位公子喊你奶奶?」
「是啊。那是他咎由自取!」
「現在你又要這位公子罵自己烏龜王八蛋,如此一來,烏龜王八蛋成了孫子,而那孫子的奶奶不也就與烏龜扯上了關係?」蔡攸緩緩說道。
「呃,這……」
卓娜臉色一紅,想了片刻,低低說道:「還真是哩!」
「呀!小姐!那個人跑了!」侍女指著店外大聲喊道。
原來,司徒明趁著蔡攸給卓娜解釋的空當,突然雙手一推,向一邊地侍女來了一招抓奶龍爪手,侍女著實是始料不及,當下護住胸口,卻也讓司徒明溜之大吉。
蔡攸看見司徒明已經跑遠,不禁尷尬說道:「小姐,真是對不住,讓他給跑了。」
卓娜搖搖頭,說道:「跑了就跑了吧,原本我也只是就想小小教訓他一下!」說罷,卓娜美目深深看了蔡攸一眼,對著侍女說道:「好了,咱們也走吧!」
蔡攸情不自禁的說道:「在下姓蔡名攸,姑娘可否留下芳名?」
「蔡攸?!」
卓娜腳下一頓,嫣然笑道:「我叫卓娜!」說罷,便於兩名侍女離開了酒家。
而此時,楚奇也去結了賬,看到蔡攸看得出神,哈哈笑道:「大人,這娜伊族的女子果然不同凡響。」
蔡攸長吁了一口氣,說道:「好了,咱們也吃飽喝足了,也該動身了!」
「好的!」楚奇點點頭,說道:「剛才,小可向酒家地掌櫃打聽了下,縣衙就在前方不遠處!」
蔡攸抬頭看了看天色,說道:「如果不遠地話,咱們應該能在天黑前到達縣衙!」
雖是如此,但是蔡攸也不敢有所耽誤,畢竟他來山遠縣是大姑娘上轎,頭一回!人生地不熟的,宜早而不宜遲。
約莫又行了半個時辰,蔡攸一行人終於到了鎮子上,而行人也漸漸多了起來,鎮子上的路都是石子路,蔡攸等人也就索性下馬步行,順便看看此處的民風。
此處叫做白溪鎮,坐落於青山綠水之間,乃是山遠縣的主體,大部分漢人就居住在這裡。這裡有三分之一地人是漁民,三分之一的人是茶農,剩下地則是果農和糧農,生意人少之又少。
從行人的樸素的穿著上看,這裡的確不富裕,而且集市上的貨物也都是一些平常的生活用品,並沒有其他花樣。鎮子上地酒樓和客棧也是少得可憐,酒樓除了一家吉祥酒樓還能說得過去外,其餘的都是慘不忍睹。
經過一路打聽,蔡攸一行人很快就找到了縣衙大門。
按理說,找到了落腳之處,理應高興才是,可是蔡攸卻怎麼也高興不起來,縣衙貌似已經被閒置很久了,朱紅大門破破爛爛,而且還少了一扇,從外面一眼便可看見裡面地景象,道路斑駁,雜草叢生,一片荒敗之象,門前左側的堂鼓也不翼而飛,只剩下了一支只有三條腿地鼓架。
蔡攸目瞪口呆的說道:「這難道就是縣衙?」
魯智深卻不管這些,直接一腳
扇門踢開,大聲喊道:「裡面有沒有人,快來迎接蔡
蔡攸不禁苦笑連連,現在他不過只是個小小地主簿而已,只有主簿去拜見縣令,哪裡有讓縣令出來相迎之理,雖說以蔡攸的真實身份,別說一個小小的縣令,就算是御史也得對蔡攸禮敬有加,但是無奈蔡攸現在虎落平陽,低調些還是有好處的,何況這裡的人也並不認識蔡攸。
「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這裡好久都沒有聽到人聲了!」
蔡攸等人扭頭一看,現一個老漢叼著個大眼袋,正慢慢悠悠的向這裡走來。
蔡攸與眾人一道走過去,施禮道:「老伯,敢問縣令大人在縣衙否?」
「縣令大人?哼,哼!」
老漢狠狠吸了一口旱煙,往腳底上磕了磕煙灰,而後說道:「這縣衙之中,除了老漢我以外,再無其他人了!」
「嗯?」
蔡攸與眾人相視一下,皆是不明所以,山遠縣的城門處沒有設守衛就已經十分蹊蹺,卻沒想到這縣衙裡竟然連縣令都沒有,這可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蔡攸苦笑一聲,將官職文書取出來,遞給老漢:「老伯,在下乃是新近上任的山遠縣主簿!」
看到蔡攸等人裝束不俗,老漢也不敢怠慢,當下接過文書,細細看了起來,而且還不停地出依呀之類的怪音。
看到老漢一直不說話,魯智深一把將文書搶過來,指著上面的印章說道:「你可看好了,這可是皇帝老子的大印,假不了的!」
老漢呵呵一笑,當下便唱個諾,說道:「小人是白溪鎮的裡正朱大邦,見過主簿大人!」
蔡攸點頭說道:「老伯不必多禮!在下想冒昧問一句,這裡一直就沒有縣令嗎?」
「當然不是!」朱大邦說道:「從小老兒當上裡正以來,這裡共換過五任縣令,最後一任也得在半年以前了。」
楚奇不禁問道:「朱老伯,為何現在這裡沒有縣令呢?」
朱大邦哈哈笑道:「這不是禿子頭上的虱子,明擺著的事嗎!當官是為了做啥,當然是撈錢!你看看這裡,窮的叮噹響,哪個當官的原意在這裡呆著,都各自去奔前程嘍!」
蔡攸眼珠一轉,當下問道:「這我就不明白了,一路之上我們見到過三十多處茶田,而且這裡靠海,水產也比較豐富,如果將收穫之物全部賣出去,這可是一筆不小的財富啊!但是這裡的百姓為何還會如此貧窮呢,這難道不奇怪嗎?」
朱大邦臉色一變,低低回道:「小老兒不過是這裡的一個里正,整日便在這縣衙之中過活,外面的事情小老兒也就不知道了!」
蔡攸很明顯已經注意到朱大邦臉色的變化,而且蔡攸也心知朱大邦肯定知道其中的一些內情,只不過是不願意說罷了。
魯智深卻哈哈大笑道:「沒有縣令不正好,蔡兄弟便是這裡最大的官,我們就幫你打下手,也少得約束,樂得自在!」
朱大邦卻搖頭說道:「這位大師所言差矣!雖說這山遠縣中只有蔡大人一個官,可是在山遠縣裡還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他才是真正的山遠之主!」
「哦?還有此等人物,在下願聞其詳!」蔡攸定定說道。
朱大邦臉上頗有得意之色,底氣十足的說道:「山遠縣雖然貧窮,但是這裡卻出了一位大富大貴之家,家主乃是黃員外,這裡的人都尊稱一身黃三爺!說起黃三爺,就是說個三天三夜也說不完吶!只要他老人家咳嗽一聲,山遠縣都要抖上一抖!黃三爺的名聲不僅在山遠縣裡家喻戶曉,就連在江寧府和杭州一帶,也是數得上的人物!」
蔡攸現在越對這個黃員外感興趣了,在這窮鄉僻壤,卻有一方做大,其中必有一些蹊蹺之處,說不定山遠縣如此貧窮,與這個神秘的黃員外有著千絲萬縷的關係。
不過現在可不應該考慮這些,現在應該考慮在何處落腳。
蔡攸一拱手,微微笑道:「朱老伯,這縣衙裡面可有落腳之處?」
朱大邦點點頭,說道:「別看這裡破破爛爛的,後院可是乾淨的很,房子也多的是!只不過有半年都沒有打掃過了!」
蔡攸說道:「我們都不是嬌貴的人,只要有落腳的地方就行!」
朱大邦將眼袋往腰裡一別,說道:「那好!小老兒先領大人去後院,一會兒小老兒做東,為蔡大人接風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