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話著實都讓全場的人為之震驚,當然除了蔡攸與楚外。
武松走上前去,急聲問道:「是不是聖火教的那些賊人攻上來了?」其餘眾人皆是以為如此,紛紛注目看向那個伙夫,等待著他的回答。
伙夫好像是受了極大的驚嚇,眼神渙散,額頭青筋暴起,只見他費力的喘了幾口氣,斷斷續續說道:「不,不是,是俘虜,俘虜全部死了,還有守,守衛也死了!全都死了!」說罷,伙夫竟然嚎啕大哭起來。
這句話給於眾人的驚駭程度絕不亞於頭一句!
蔡攸走上前來,低聲喝道:「別哭了!一個大男人,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你快說說,到底生了什麼事情!」
聽到蔡攸的喝斥,伙夫這才停止了哭聲,但是還是有些驚魂未定,約莫過了一會兒之後,伙夫才開口說道:「小人今日按照往常,給俘虜和內圍守衛做飯,依舊是每人一碗山菜湯和一塊混面兒燒餅,可是不知怎麼的,俘虜與內圍守衛吃過早飯之後,都喊著肚子疼,不一會便一個個都載到在地,吐血身亡了!他們所吐之血烏黑臭,小人以為定是有人暗中下毒,毒死了他們!之後小人便用銀針試探,的確現水缸中被下了毒!」
「什麼?」武松大吃一驚,不禁暗道:「好傢伙?誰人如此狠毒,竟然下毒害死這麼多人!」
蔡攸淡淡說道:「伙夫,我倒要問問你!你平日裡是自己做小灶吃飯嗎?」
伙夫搖搖頭,說道:「回大人,小人與俘虜和守衛們吃的就是同一鍋飯!」
蔡攸暗哼一聲,冷冷說道:「那你為何沒有中毒,而其他人都中毒身亡了呢?嗯?!」
「這,這,小人不知!」伙夫哪裡禁得住蔡攸那咄咄逼人的氣勢,一屁股就坐到了地上。
李逵不明就裡。說道:「難不成這毒是做飯地伙夫下地?」
「不。不是小人。小人冤枉啊!小人就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害人吶!」伙夫連連申辯。眼見又要落下淚來。
蔡攸說道:「還是那句話!你為何沒有中毒?如果說不出個所以然來。我定然要治你地罪!」
伙夫怎敢有所隱瞞。當下便竹筒倒豆子般講了出來:「大人。小人昨晚吃過飯之後。便一直上吐下瀉。肚子一直鬧到今日晨時才作罷。所以小人便沒有吃早飯。沒想到卻逃過一劫。」
蔡攸哼道:「你以為我會相信你嗎?」
伙夫當即便如搗蒜般磕著頭。淚如雨下道:「大人明鑒啊。小人絕不敢有所隱瞞。小人地確是鬧肚子啊。而且小人也絕不敢下毒害人啊!如果小人今日所言有半分虛假。就讓小人天打五雷轟!」
就在此刻,只見一個獄卒跌跌撞撞也跑了進來,臉上的驚慌程度絕不亞於跪在地上的伙夫。
蔡攸不禁眉頭一皺,說道:「又出了什麼事?」
獄卒趕緊唱個諾,急急回道:「不好了!玉湖姑娘逃走了!」
「什麼!」蔡攸一拍桌子,怒聲喝道:「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來人吶,把這廝拖出去砍了!」
「啊?」
獄卒當下便傻了眼,嚇得癱倒在地,直直哀求道:「大人,饒命啊!這件事與小人無關啊!」
楚奇走上前來,說道:「大人,您且息怒,不妨先詢問一下,過後再另行處決。」
蔡攸稍稍平復一下,緩緩說道:「也好!你也說說吧,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獄卒如逢大赦,趕緊說道:「今日我依照慣例,去地牢中巡查,當小人進到牢門口時,卻現牢門大開,小人心中一驚,趕緊帶上傢伙進去查探,卻現昨晚夜值的老李被打暈在地,而且原本關押玉湖姑娘的牢房已經空空如也。」
「按你所說,玉湖是昨晚上逃走了?」蔡攸故意加重了語調,而後目光則緩緩向眾人掃過去,現當場的眾人表情不一,有迷惑的,有沉思的,有懷疑的。
獄卒說道:「正是!小人也是這樣認為的!」
楚奇又道:「大人,小可倒有一個想法,不知可否明言。」
蔡攸笑笑,說道:「楚先生,有話直說便是!」
楚奇說道:「小可可以做個假設,玉湖先是用計騙獄卒進入牢房,而後把獄卒打暈,之後便憑借其高的輕功,成功的逃出牢房。當她逃出牢房後,必定要潛出梁山,梁山北面則是一條很好的出路,而俘虜也恰恰聚集在北面,玉湖便又心生毒計,將劇毒投入到水缸之中,便又釀成了今日的慘案!」
武松一砸拳頭,
道:「我早就說過,這個小娘皮就是奸細!現在可好\7吧!」
蔡攸乾咳一聲,對著獄卒說道:「牢房歸誰管制?」
獄卒回道:「小人就是牢頭!」
蔡攸暗哼一聲,說道:「照此說來,這個牢房歸你管嘍!玉湖逃出來,毒死四百多俘虜和二十多個守衛,你至少也要承擔一半的責任!而單單這一條,就足夠你死一百次了!你還有什麼好說的嗎?」
獄卒的臉一下就白了,說道:「小人冤枉啊!大人饒命啊!」
楚奇說道:「大人,小可以為現在正是用人之際,少開殺戒為好!」
蔡攸哼道:「那就這般輕易的放過他嗎?他可是監管不利,以致放走了聖火教的奸細,著實是罪無可恕!」
楚奇又道:「小可以為,還是讓他戴罪立功吧!現在初血案,如又開殺戒,軍心恐有所浮動啊!」
柳士明也說道:「蔡大人,眼下得饒人處且饒人,老朽以為,還是放過他吧!」
蔡攸定定看著獄卒,說道:「既然如此!我就看在柳大人和楚先生的面子上,暫且留下你的項上人頭!」
獄卒不禁感激涕零:「多謝蔡大人,多謝蔡大人!」
蔡攸歎口氣,起身說道:「好了!今日生此等事,著實是掃興的很!我也沒了興致,今天就到此為止吧!」
眾人也是意興闌珊,紛紛向蔡攸告辭,先行退了出去。
而武松似乎想要說些什麼,但是猶豫再三,還是沒有開口,只是淡淡看了蔡攸一眼,輕歎一聲,便與魯智深走了出去。
而幾乎就在同時間,時遷快步走了進來,手裡還握著一隻鴿子,但是鴿子身上不停地滴著血,眼見已經不活了。
蔡攸疑惑說道:「時隊長?你這是?」
時遷說道:「剛才我見到空中飛著一隻信鴿,害怕是聖火教與那奸細傳遞消息,所以就命令霹靂槍隊把它射了下來,果然見到信鴿腿上綁著一個字條。」
蔡攸一聽,頓時心中一動,趕緊接過鴿子,將鴿子腿上的字條取下來,而後細細讀了起來,一會過後,蔡攸將眼睛閉了起來,長吁了一口氣。
楚奇說道:「大人,真是聖火教傳遞給那奸細的消息?」
蔡攸將手中的字條遞過去,說道:「楚先生,你一看便知!」
楚奇點點頭,接過字條,而後讀了起來,片刻之後,楚奇驚道:「皇帝派來的援兵竟然還得半個月!真是豈有此理,這明明是已經置我等的生死於不顧!」
蔡攸說道:「事情恐怕沒有那麼簡單,皇帝雖然有些毛病,但是還不是很昏庸,他一定不會眼睜睜的看著有人膽敢在山東地界上明目張膽的造反,所以這件事情中定然有貓膩,我猜與王銑這對狗父子一定有關。」
楚奇很是贊同:「不錯!除了他們之外,誰能做出如此喪心病狂的事情。」
蔡攸嗯了一聲,接過話茬:「還好我提前預估到了這種後果,而且還做了另一手的準備。不然的話,可真是要人命啊!」說罷,蔡攸又問道:「時隊長?最近聖火教有什麼動向?」
時遷稍稍停頓一下,說道:「目前聖火教還未有什麼大的動靜,不過,經過我多次暗中查探,現他們在把一些小船合併成大船,現在約莫都已經改造完成了。」
蔡攸冷冷說道:「看來,他們已經著手準備起最後的攻擊了!」
楚奇說道:「不錯!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可惜卻不知道他們具體起攻擊的時日。」
蔡攸哈哈笑道:「楚先生,這是顯而易見的,他們一定會等到咱們餓的走不到的時候再動攻擊的。」
楚奇低低一歎:「眼下,我們也只能最多支撐四天了。」
「四天?」蔡攸心中默默算計一下,對著楚奇說道:「楚先生,我再交給你一項任務!」
「大人儘管吩咐便是!」
「你馬上到軍中挑選幾十個強壯而又善習水性的青年,讓他們每日練習一些水下功夫,到時候我自有大用處!」
楚奇雖然不知道蔡攸的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但是也已經習以為常了,當下便滿口答應下來。
「恩公!恩公!」
只見李逵咋咋呼呼的跑了進來,看到蔡攸、楚奇、時遷三人,先是一愣,而後哈哈一笑,便拽住蔡攸的胳膊往外拖,一邊還說道:「恩公,快些隨鐵牛去看看,俺找到了些好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