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
蔡攸怒哼道:「我告訴你,如果玉湖出現什麼差池,我要你的腦袋!」
「啊?」
守衛渾身一抖,哆哆嗦嗦得摸了摸脖子,心中暗道:「我的親娘咧!我可真是倒了八輩子的血霉嘍!攤上這麼一件倒霉事!」
眼見守衛正在呆,蔡攸更是惱怒,當下便吼道:「你他媽還愣著幹什麼!還不趕快開門!」
守衛這才被罵醒,趕緊把門打開,蔡攸也不用守衛領路,直接就跑了進去。
沒兩步蔡攸便跑到關押玉湖的牢房跟前,可是眼前的一切卻讓蔡攸大跌眼鏡,玉湖哪裡有什麼危險,哦,不,錯了,如果說危險,還真有一個,那便是一隻又黑又大的老鼠!
玉湖後背緊貼著牆角,面色緊張的盯著正在邊嗅邊爬的老鼠,大氣都不敢出一聲,這哪裡還有半點女中豪傑的樣子。
「嘖嘖,原來玉湖也知道害怕啊?」蔡攸抱著胳膊,笑瞇瞇說道。
玉湖一看門外站著的蔡攸,彷彿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急急說道:「蔡攸,蔡攸!快來,老鼠,快幫我抓住那個老鼠!」
蔡攸故意把眼一斜,嬉皮笑臉說道:「老鼠?哪有老鼠啊?玉湖,我怎麼沒看到啊?」
「蔡攸。你!」
玉湖頓時便杏眼圓睜。橫眉豎目道:「好你個蔡攸。本小姐還沒跟你算無故把我關進牢房這筆賬呢!你竟敢見死不救。本小姐就是化作厲鬼也不會放過你地!」
蔡攸真是被她弄得哭笑不得。不就是一隻老鼠嗎?用得著化作厲鬼嗎!而此時。那個守衛也走了過來。看到牢中情景。不禁哈哈大笑道:「原來是隻老鼠啊!不打緊地。不打緊地!」
守衛還沒說完。就只覺得有兩道冷冷地目光在自己身上游弋。抬頭一看。現是一臉怒容地蔡攸正在盯著他。
「大。大人……得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蔡攸哼道:「你小子還能不能幹了!還不給我打開此處的牢門!」
守衛哪敢反駁,不禁連連稱是,慌忙把牢門打開,蔡攸瞅了他一眼,便走了進去,守衛這才鬆了一口氣,急忙擦了下額頭的冷汗,心中暗道:「聽兄弟們說,軍中的主帥向來平易近人,今日怎麼像是吃了火藥似的!奶奶的,差點沒把我給嚇死!」
蔡攸走進去,卻迎上俏臉含霜的玉湖,要不是那隻老鼠還在悶頭悶腦的爬著,恐怕此時玉湖早已經撲上前來與蔡攸拚命。
蔡攸隨意坐到玉湖面前的一堆乾草上,笑嘻嘻說道:「玉湖,其實是你自己把老鼠招來的!」
「什麼?」
玉湖暗呸道:「蔡攸,別在這裡說風涼話,趕緊把那東西給我弄走,不然我饒不了你!」
蔡攸指了指玉湖面前的碗,說道:「看見沒有,就是碗中玉米貼餅的香味把老鼠給招來的!哎呦,你看,這老鼠還真是長的挺肥的!」
玉湖的忍耐程度估計到了極致,就連小臉也轉紅為白,蔡攸自然不敢把玩笑開得過大,正要去驅趕老鼠,卻不想老鼠現了碗中的美食,正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朝著玉米貼餅撲了過來。
「畜生!這可不是你能吃的東西!」
蔡攸眼疾手快,一把奪過地上的飯碗,而後飛起一腳,朝著老鼠踢去,老鼠眼見美食被蔡攸奪取,不禁唧唧叫了幾聲,不過卻靈巧的躲過了蔡攸飛來的腳。
蔡攸一擊不成,自覺在美女面前丟了面子,不禁大怒,掏出金龍搶朝著老鼠『砰』得就是一槍,可是很不走運,蔡攸貌似只打中了老鼠的尾巴,只聽得老鼠一聲慘叫,便如閃電般逃竄出去,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只在地上留下了半截毛茸茸的尾巴。
玉湖這才鬆了一口氣,拍拍胸脯,如釋重負道:「總算是走了,可是嚇死我了!」說罷,看看地上的老鼠尾巴,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我還當你有什麼本事呢,連隻老鼠也抓不到!」
蔡攸卻不以為意,依舊是嬉皮笑臉道:「非也,非也!我是故意放那老鼠一條性命的,正所謂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救老鼠一命,至少也有兩三級浮屠了吧!更何況本人一項以慈悲為懷,是不忍心隨意殺生的。」
「切!」玉湖哼道:「你可真能說!一件小事你也能說出百八十種理由!」
蔡攸幹幹一笑,將手中的玉米貼餅遞給玉湖,說道:「玉湖小姐,想必你也餓了吧,吃吧!」
玉湖卻白了蔡攸一眼,扭過頭去說道:「趕快拿到一邊去,本小姐可不吃豬食!」
「豬食?」蔡攸翻了翻白眼,說道:「真是不
知道柴米貴,說不定過幾日連這玉米貼餅都吃不到嘍
「我不管,我才不吃呢!」玉湖頭搖得喝撥浪鼓一般,大眼睛中儘是狡黠之意。
蔡攸也是無可奈何,再次問道:「玉湖,你真的不吃?」
「不吃!」
「你不後悔?」
「不後悔!」
「那好!你不吃我吃!反正我的肚子還空著呢!」蔡攸一手捏起一塊貼餅,就塞進嘴裡大嚼起來,還依依呀呀道:「嗯,真不錯!好吃!」
實話,玉湖已經整整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現在已經死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一看到蔡攸在吃玉米貼餅,玉湖的肚子不由自主的就咕咕叫了起來。
蔡攸卻哈哈大笑起來:「哎呦,你的肚子可是在抗議哦!」
玉湖臉色一紅,一把奪過蔡攸手中的飯碗,也拿起玉米貼餅大吃起來,還別說,女人餓的時候,吃飯度只能用恐怖來形容,不消片刻,玉湖便將碗中的三個玉米貼餅全部消滅乾淨。
蔡攸笑瞇瞇說道:「怎麼樣,還行吧!」
玉湖很不淑女的打個飽嗝,說道:「嗯,還真沒想到,這不起眼的餅子竟然如此美味!」
蔡攸暗暗笑:「美味?這是因為你一天沒吃飯,要是換做平時,你根本連看都不願意看,更別說吃了!」
玉湖瞪著眼睛,說道:「蔡攸,本姑娘現在也吃飽了,咱們應該好好算算這筆賬了吧!」
「帳?什麼帳啊。」蔡攸擺出一副聽不懂的樣子說道。
玉湖惡狠狠說道:「少給我裝蒜,你說,你明明知道那火不是我放的,還把我關在這暗無天日的地方,你到底安得什麼心!早知道,本姑娘就不該來給你報信,一片好心被你當成了驢肝肺,你說我冤不冤吶!」
蔡攸也不再裝糊塗,歉意說道:「這件事情的確是在下的不對,讓你受委屈了!只不過這也是情勢所逼,我也是逼不得已啊!」
玉湖哼道:「逼不得已?所以就拿我做你們的犧牲品?」
「玉湖。你言重了!我可沒有那麼狠心吶!」蔡攸打個哈哈,訕訕說道:「好了,我蔡攸向你鄭重道歉怎麼樣?」說罷,蔡攸還真是有模有樣的給玉湖行了一禮。
玉湖卻還是不買賬,說道:「這就夠了?你可真沒有誠意!」
「這還不夠啊?」蔡攸不禁連連搖頭,還真是古人說的好,寧惹小人,不惹女人,蔡攸又道:「那你想怎樣?總不能讓我堂堂一個大男人向你下跪道歉吧?」
玉湖笑道:「那倒是不至於,不過你得答應我一個條件?」
「你說吧?」蔡攸隱隱有一種入套的感覺。
「嗯,等這件事情擺平之後,你要帶我去遊遍天下名山大川,吃遍天下各地美食!」
「我的天啊!」
蔡攸不禁把嘴長的大大的,低低說道:「你還不如殺了我來得痛快!」
「嗯?」玉湖一撇嘴,語氣不善道:「聽你的口音貌似很不情願似的?」
蔡攸歎口氣,說道:「情願,我是一百個情願!我哪敢拂逆您老人家的意思!」
「真是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玉湖噗嗤一笑,嬌聲說道:「這可是你說的哦,日後不准反悔!」
「君子一言,駟馬難追!」蔡攸看著玉湖,無精打采的說道。
看著自己的詭計得逞,玉湖心滿意足的點點頭,說道:「好了,既然如此,本姑娘就先原諒過你吧!現在我可以出去了吧?」
「您趕緊出去吧,真是一個姑奶奶啊!」蔡攸心中暗暗叫苦:「如果再往這裡呆兩天,說不定付出的代價更大!」
蔡攸自然不敢講出心中所言,緩緩說道:「我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放你出去。不過我還要向你請教幾個問題。」
玉湖面對著蔡攸盤腿坐下,說道:「嗯,有話快說,有屁,呃,有那個快放!」
蔡攸真是被玉湖干敗了,搖頭一歎,從袖中取出燕子金鏢,在玉湖面前晃了晃,說道:「玉湖,你可曾見過此物?」
玉湖臉色不變,一把奪過金鏢,在手中把玩片刻說道:「咦?誰家怎麼有錢啊,竟然用金子做飛鏢?」
「哼,這小妮子還真會裝蒜!」
蔡攸直直盯著玉湖,說道:「這是在那天騷擾你的黑衣人哪裡找到的,而且我可以斷定,這只燕子金鏢就是你的!」
玉湖眼見矇混不過去,索性理直氣壯說道:「不錯,是我的!可是那又怎麼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