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時候尚早,蔡攸坐在桌前奮筆疾書,把下一步的計劃詳細寫出來,而後又仔細檢查一遍後,這才裝進信封。
此處事情已畢,接下來就該通知飛燕女放火燒糧庫了,蔡攸忽的想起史文敬剛剛說被套中藏有一件稀世奇珍『寒冰絲甲』,正好蔡攸還缺一件防身的軟甲,便宜別人倒不如便宜自己。
於是蔡攸找來一把尖刀,把史文敬蓋得被子挑開,剛把被套扯去,就露出了寒冰絲甲,蔡攸頓時眼前一亮,馬上把寒冰絲甲拿了起來。
寒冰絲甲面質柔軟,薄如蟬翼,手剛摸上去,便傳來陣陣清涼,令人精神一振,蔡攸看著這寒冰絲甲,不禁疑惑連連,這絲甲如此之薄,真的可以刀槍不入?於是蔡攸一咬牙,把手中的尖刀狠狠刺在寒冰絲甲上,只聽見一聲刺耳的劃聲過後,寒冰絲甲竟然毫無傷,甚至就連劃痕都沒有。
「哈哈,這寒冰絲甲還真是一個寶貝,這回老子可賺大了!」
蔡攸喜不自禁,把衣服一脫,就把寒冰絲甲穿了上去,而後又看到史文敬的腰間掛著一塊腰牌,當下沒有多想就取了下來,蔡攸可沒有浪費資源的習慣,一切都得最有效的利用起來。
蔡攸從史文敬房中摸出來後,逕直就朝著聚義廳中走去,一路上也碰到幾股巡邏兵,不過現在正值天黑,而且蔡攸又穿著曾頭市的兵衣,自然很容易就矇混過關。
還有幾步便可走到聚義廳,蔡攸找到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而後慢慢觀察起來,現在聚義廳中燈火明亮,杯碗碰撞之聲、把酒言歡之聲此起彼伏,不絕於耳,顯然他們酒意正酣,而此刻也是放火燒糧庫的最佳時機。
蔡攸左右看看,確定四下無人之後,便掏出金龍槍,朝天放了一槍,槍聲雖然比不上聚義廳中此刻的呼喊吆喝聲,但是很有穿透力,可以瞬間傳遍曾頭市大寨的各個角落。
與此同時,聚義廳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眾人皆是面面相覷,不知道外面生了什麼事情,於是數百道目光朝著史文恭射來。
史文恭眉頭一皺,輕聲問道:「二弟,剛才你可曾聽到外面的聲響。」
史文才點點頭。說道:「嗯。那聲音地確奇怪。既不像是野獸出地。也不像是兵器地聲響。」
史文恭把酒碗一放。說道:「張才。王武。你們兩個人出去打探一下。而後回報。」
「得令!」
張才。王武二人正準備起身。卻不想此時聚義廳地房門突然打開。一個巡邏兵急沖沖走進來說道:「稟報大爺。大事不妙了!」
「不必慌張!慢慢說來。」史文恭此刻一臉平靜。絲毫沒有著急。
巡邏兵說道:「咱們地東邊糧庫起火了?」
「什麼?」史文恭面色稍緊,當下說道:「什麼原因起的火,火勢大不大?」
巡邏兵搖搖頭,說道:「小的不知起火的緣由,此刻火勢還不算大,已經有十幾個兄弟在救火。」
史文才站起來,對巡邏兵說道:「你立馬領上兄弟們去救火!我隨後就到。」說罷轉向史文恭說道:「大哥且自寬心,想必這幾日天干物燥,才致失火,小弟前往便可,今日乃是大哥壽誕,切不可因此而掃了大哥的興致。」
史文恭點點頭,說道「也好!那就勞煩二弟了。」
就在此時,又一個巡邏兵跑了進來,心急火燎說道:「大爺,不好了!西邊糧庫起火了!」
「什麼!」史文才瞪大了眼睛,顯然這一驚非同小可,若說是一處著火,那還可以說是巧合,如果是兩處同時著火,那就萬萬不是巧合了。
史文恭也坐不住了,頓時拍案而起,怒聲喝道:「娘個西皮!到底是什麼ど蛾子在作祟,敢燒我糧草,如果讓老子捉到,定將他生生活剮了!兄弟們,抄上傢伙,都隨我去看看!」
史文恭既放下話來,堂下眾人自是遵從,各自取來刀槍棍棒,跟在史文恭和史文才身後,浩浩蕩蕩的走了出去。
「等等!」
史文恭稍一遲疑,而後說道:「張才,王武,你二人就不用去了,守在我房前便是!爾等切記,萬不可擅離,否著嚴懲不貸!」
「是!」張才,王武乃是史文恭的心腹,自然知道話中的意思,當下齊齊應道。
眼見聚義廳中的人盡數離去,蔡攸心中一喜,便直奔左側的偏房,也就是史文恭的住處,可是當蔡攸剛悄聲走到一旁的過道時,便可以清楚看見在偏房門前的兩側,分別站著兩個彪形大漢,他們手持鋼刀,形神高度戒備。
「門前竟然有人看守,這該如何是好?」
飛燕女爭取的時間很有限,所以蔡攸必須盡快在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關閉控制開關,可是現在偏房有人把守,根本無法從正面進去。
蔡攸知道在越著急的時候就越得冷靜,不然根本想不出解決問題的方法。蔡攸深吸一口氣,心中慢慢盤算著計策。
忽然,蔡攸腦中靈光一現,想到一個很俗套但卻十分有效的辦法。蔡攸悄悄走到偏房的後面,然後從身上摸出一錠銀子,而後扔在偏房的左邊路上,蔡攸扔的時候,故意加大力道,所以銀子落地的時候鏗鏘有聲。
「什麼聲音?」張才渾身一緊,開始警戒的觀察著左右情況。
「快看!」
王武看到似乎有東西落在地上,而且還閃著微弱的白光,所以就小跑了過去,而張才耐不住好奇,也緊跟了上去。就在他們剛離開門口不久,一條黑影便從偏房的右邊出來,快的潛進房中。
蔡攸進到房中,不管其他,立刻走到南牆前尋找暗格,還好房中原本就點著燈,不然還真不好辦。
可是令蔡攸大為光火的是,南牆僅僅是一堵光溜溜的牆而已,任憑蔡攸又看又敲,仍舊找不出暗格的所在,蔡攸一氣之下,恨恨得朝著南牆踹了一腳。
就在此刻,蔡攸的目光落在牆角的木箱上,這個木箱很是一般,但是木箱上面卻有五根閥桿,每根閥桿皆是相同,無論是粗細還是漆色,全無差別。
「媽的,真是個老狐狸!」
蔡攸直直罵了一聲,他現在可以肯定,五根閥桿中的一根乃是開啟南牆暗格的鑰匙,而另外四根則是直接通向鬼門關,一旦選錯,性命危矣!
這該如何是好呢?蔡攸面色嚴肅,不禁沉思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