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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騰世紀 第一百六十六章 :親情與愛情 文 / 家媳

    已是入秋的季節,然今日卻並無秋雨侵襲,反倒是陽光明媚,給人增添了幾分好心情。在這愜意的微微秋風下,兩片落葉飄下,落在了一今年輕少*婦的肩上。而她自是與懷中稚兒逗樂,全然沒有察覺。

    遠遠地,尤子君從府外回來,見到的便是這麼一副溫馨的畫面,一天的疲憊也不知不覺的消失無蹤。他唇角噙著笑容,在原地站著看了許久,才慢悠悠地踱步過去。

    瞧見她肩上的兩片落葉,他伸手替她摘了去,便聽見她頭也不回地說:「夫君回來了,快看看我們的硯兒,他會笑了呢。」

    他好笑的扶住她肩頭,俯身去看,卻並未見到小兒展露笑容,不由得取笑於她:「我看,是夫人,幻看,了吧?他還不足三月,如何會笑呢?「

    秦漫聽他用她的語言取笑她,便側頭嗔了他一眼,說道:「夫君不信,我將硯兒逗笑給夫君看看就是。」說著,她便輕輕啄著兒子粉嫩嫩的小臉,哄道:「快笑,快給娘笑一個,不要讓爹爹小瞧了你喲……「

    尤立硯或許是對秦漫有了某種熟悉感,畢竟秦漫每日不論多忙多累,都會在傍晚時分去陪兒子說說話,與他培養一兩個時辰的感情。所以他在秦漫的親吻與微笑下,竟真的緩緩扯開了唇角,用那沒牙的小嘴畫出了一個可愛的笑容。

    「看看看,他笑了,我都說他會笑了嘛。「秦漫欣喜不已,連連對著寶貝兒子親吻。這是一種滿足,也是一種驕傲,只不過尤子君太忙,都忽略了這些,她真是替他感到可惜。

    尤子君頓時不悅的瞇起眼,心想這小子怎麼見到他不笑呢?他伸手過去,將兒子抱了起來,學著秦漫的樣跟兒子挨臉並輕哄道:「兒子,給爹爹笑一個。「

    誰知道,尤立硯瞅了尤子君半晌」哇,的一聲大哭起來。那聲音洪亮極了,哭聲穿過了東福園,將外頭的奶娘還有下人們都給招了進來。

    「怎麼了?怎麼了?出什麼事兒了?「奶娘慌慌張張的往那三人的方向跑,生怕小乒爺出了什麼意外。至於其他下人,也都是一副緊張樣,畢竟,人見人愛又乖又聽話的小少爺是極少哭鬧的。

    秦漫早已將兒子抱在了懷中輕搖輕哄,但眼角餘光還是瞥到尤子君緊繃的神情,她一方面為兒子的哭鬧感到心疼,另一方面又為尤子君的懊惱感到料結。這也不能怪硯兒不是?誰讓他這個爹整天在外,回來了雖然也經常去看硯兒,但卻從來不抱硯兒,也不像她這般與硯兒拉近距離,硯兒當然會對他感到害怕了。

    奶娘與其他下人已經站在了三人面前,此時自舞也明白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於是眾人都很尷尬,在尤子君的不悅神情下大氣也不敢出一聲。

    尤子君輕哼一聲,轉身回了屋內。他倒不是跟自己的稚兒摳氣,只不過看著漫兒緊張硯兒比他更甚,不知為何心中驟然不爽罷了。在硯兒哭鬧的那一瞬間,他見她緊張兮兮的將兒子搶了過去抱著輕哄,那模樣……彷彿怕他傷害了硯兒一般,著實讓他鬱悶非常。

    他頭一回感覺到自己對她的佔有慾,即使這個人是他的親生兒子也不行。少年夫妻老來伴,最後陪著她走到生命終結之路的不是兒子,是他尤子君!他深深的吐了一口氣,希望將心中這股莫名的煩躁給壓下去刪他不應該如此心浮氣躁才對。

    「夫君剛從外邊回來,想必也累了,還是先喝口水吧。「秦漫倒了一杯水,遞到了他的面前。在尤子君轉身進屋之後,她便也將停止哭鬧的兒子交給了奶娘,自己也隨他進屋了。她以為,他是因為兒子與他的生疏感到不悅。

    尤子君看了她一眼,到底還是不會因為如此小事而將氣擻在她的身上,便接過了水杯。他默默的喝著水,也在默默的壓抑著自己莫名其妙的不悅。

    經過兩年多時間的相處,秦漫倒是對他的性格有了稍許瞭解,知道他就算如何生氣,也不會自己說出來,更不會將怒氣撒在他人身上。這是她很欣賞的一點,她就做不到。

    「大君,硯兒他還小,不懂得父母是最親近之人,夫君又整日忙碌在外,與硯兒之間缺乏交流,所以今日才如…………,秦漫繞到他身後,輕輕的替他按摩雙肩,希望能緩解他的怒氣。

    尤子君將手中水杯放在了桌上,抿唇不語。她以為,他是在跟硯兒生氣?硯兒不過是個剛出生的嬰兒,他怎麼會與他生氣呢?

    「夫君……」秦漫抱住他,在他耳邊哄道:「別生氣了好不好?要不等硯兒長大了,我們再好好罰他?」

    等硯兒長大之後,誰又還記得今日之事呢?尤子君豈會不明白她的如意算盤?他稍稍旋身,便將她拉入了懷中,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他也同樣與她咬耳朵道:「漫兒,我和硯兒,誰對你比較重要?」

    「呃?」秦漫愣住了,呆呆的看著他,好半晌才明白過來他的意思。啊……,難道說,他是在講結她是在乎他多一些,還是在乎硯兒多一些?

    「說。」尤子君含住她的耳垂,逼問道。

    這是一個,若我與你母親同時掉進河裡,你會先救哪一個,的問題,秦漫在心中默默地對自己說道。她忽略掉左側傳來的異樣感,很認真很認真的反問他:「那你先回答我:你是喜歡姨娘多一些呢,還是喜歡我多一些?」

    這回,換尤子君愣住了。他倒還真沒想過,也從未在心中做過比較。

    「你呀,有時候挺聰明的,有時候卻很笨。」秦漫圈住他的脖子,在他懷裡輕聲說道:「女人是天生母愛氾濫的,有時候甚至對自己的男人也會有母子般的疼愛。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出硯兒跟你的不同,那只能是一一硯兒是我的責任,而你是我的寄托。你們兩個,我失去任何一個都不可以。親情和愛情本來就是沒辦法比較的嘛,因為它們同樣重要啊。「

    不知不覺地,她已經將她和尤子君的感情擺放在了,愛情,的角度上,只是她沒有察覺,尤子君也沒有察覺。

    「漫兒,你這麼理智,我真不知道是好還是壞。」尤子君歎了。氣,只希望她在將來知道某些事情時也一樣理智。

    「或好或壞吧,太理智也不是一件好事。「秦漫也微微歎氣,她也不想自己這麼理智,只是防備別人與關愛自己是她生命中不可棄缺的事情,她不願輕易的相信一個人,以防有一天被傷的體無完膚。不論是親情還是愛情,她以為,擁有的昧候就是最美的。一旦它們遠去,就會變成最鋒利的刀子,直插心窩……

    尤子君經她這一說,心情變得好了很多。也許,是因為呂皓快回來了,他太過勞累所致吧。否則,平日裡他怎麼會因為如此可笑的問題而心煩?最遲兩個月,他們就要動手了……

    「是功敗垂成,還是大功告成呢?」他喃喃自語,大手握緊了懷中女人的小手。或許是因為他的出神,他的力道有些大。

    「夫君?」秦漫見他眉頭緊鎖,不由得有些擔心。最近他總是焦躁不安,到底是為了什麼事呢?可每次試探著問他,他卻又說沒事,真是教她不得放心。

    「噢,漫兒,過幾日我們便回尤府了。你得將秦府的事情安排一下,我想我們大概要在尤府住上個三五日的。「尤子君鬆開眉頭,笑了笑,對她說道。

    秦漫見他轉移開話題,也不追著詢問了。她訕笑著問道:「夫君啊,不知道與族長碰面之後,……我能否稍稍開罪他呢?「

    尤子君點了點她的額頭,斥道:「真是目無尊長,沒事去招惹他做什麼?「他自然也明白,就算漫兒不去開罪族長,族長也必定會譏笑她的。只不過他還是不可太過縱容她,否則將來惹下什麼禍端,怕是難以收場。

    「他也沒有愛護幼小啊……,「秦漫摸著微微疼的額頭,有些不服氣地說道。尤閏壕若不借此機會嘲笑她非尤家人卻去參加慶典,以及藉著尤子君庶子的身份大加渲染,她秦漫的名字就倒過來寫!

    尤子君無奈地說道:「漫兒,你要懂得適可而止。修譜大典並非小事,這是一個家族最重要的事情,到時你就會明白場面有多麼大了。總之他若不惹你,你不許惹他,否則我會罰你。」

    「好吧,我答應你就是。他不惹我,我不惹他。「秦漫眼珠子一轉,又補充了一句:「如果他惹我,我會稍稍惹一下他,不會讓人抓住把柄的。「說完,她就離開了尤子君的腿,轉身去假裝照鏡子整理衣裳了。

    尤子君也沒阻止她,只是覺得她離開尤府之後,似乎有些……變化。不過這一個月來她的安排倒是有了成效,秦家人都各司其職,生意上也沒出什麼大問題,秦書昱也在積極備考,打算拿下來年的狀元寶座刪如果明年是新朝廷的話,他這個狀元還是穩坐不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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