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冷霜等人出去找尤子君的時候,秦漫正在應付著秦青,原本她是不想跟秦青再多說什麼廢話的,然而她沒想到的是.秦青的一番話卻讓她有了動搖。
「漫兒,總之你是秦家唯一的血脈了,你可得為秦家著想啊。」秦青繼續曉之以情地說道:「我是被秦家除籍的人,尚且還良心未泯希望秦家再次甦醒,你身為秦家大小姐,可不能斷送秦家最後的希望啊
秦漫對這點是無動於衷的,畢竟真正的秦漫早已經死了,在真正的秦漫死的時候,秦家就已經後繼無人了,所以秦家跟她已經沒有什麼關係了。她便故作為難地道:『可是父親大人,女兒已經嫁作他人婦,再說尤家人都對女兒很好,女兒不能忘恩負義啊。何況這事還須稟明皇上,依女兒看,尤家老太爺畢竟是開國臣,尤老爺又官居宰相,尤老爺也只有這麼一個兒子,皇上是不會同意的。」
秦青見曉之以情沒效果,便決定動之以理。他瞅了瞅四下無人,便湊近秦漫,低聲說道:「漫兒啊,你好好想想,尤家人真的對你不錯嗎?要不是你懷了尤子君的孩子,他們怎麼會對你這麼好呢?你看看尤子君前幾位夫人,那是死的死,傷的傷,沒一個有好下場的。難道漫兒就不怕這些事情降臨到自己頭上?漫兒就算不為自己著想,也得為肚裡的孩子著想吧?日防夜防,家賊難防,漫兒你能保證生下這個孩子之後,不會有人暗中使手段害死他嗎?」
秦漫不作聲了,她一直以來擔心的正是這個問題。雖然現在尤家將她保護的很好,可這並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只要幕後黑手一日不現身,她與孩子就一日沒有百分百的安全保障。不過,要她真的再次光復秦家,她又有些猶豫。因為她怕秦青只不過是利用她罷了,至於他的真正目的,她現在還無從得知。貿貿然做出這種決定,顯然不智,再說她想到尤子君之前的信任,便更加猶豫了。
秦青見她神情已經開始鬆動,便又加了把火:「漫兒你再想想,倘若皇上下旨讓尤子君—贅秦家,你丈夫兒子一個都不會失,更能當上秦家當家主母。到時候,秦家的所有事情可都是漫兒你說了算,尤府內的人想見你一面都難,更不提想法子害你跟孩子了。至於尤家這邊,既然是皇上下的旨,他們就是不滿又能怎麼樣呢?」
他說的都有道理,但秦漫覺得天下不會有這樣便宜的事情。雖然秦青描繪的畫面很是美好,她不用再看任何人的眼色過日子,也能在秦青的庇護及尤子君的幫助下建立一個她理想中的家園。但是,她總覺得還有哪裡不妥,彷彿她一旦這樣決定,就會永遠的失去什麼似的。
有時候女人的直覺是很可怕的,連她自己也不明白為何會有這種感覺,但她就是覺得不能輕易背叛尤子君。之前尤子君離開大堂耐對尤老爺所說的那句話此時便不停的在她耳邊迴響:「父親,兒子相信夫人已經將自己當成尤家人了,便是讓夫人與岳父大人小敘也無妨。」
特別是他看她的那一眼,她知道那包含了多少的信任與期待。或許尤子君自己就是不確定的,畢竟這件事情對她秦漫來說有益無害。只要她向皇上開口,皇上一下旨,一切就成定局了。除非她這個秦家最後的血脈忘了自己的本來身份,不肯使秦家重新再崛起。
尤家正處於風雨飄搖的時候,皇上只怕正愁沒有機會打壓尤家。這回便正好以她為由,將尤家釜底抽薪。倘若此事一定,那尤子君以後就是秦家的上門女婿,錢莊自然是不能由他接手了,他得幫著她去重新整頓秦家啊。更多精綵女頻就在——魔幻地。
或許他們可以生很多孩子,百年之後秦家再度興旺。只不過,前景雖好,她只怕自己無福消受啊一她不得不承認.尤子君的信任對她而言很重要,佔了使她猶豫的大部分原因。她的確是不想看到他眼中的信任,變為失望,而她只要一想到這種可能,心裡就有些難受。
沉吟了許久,秦漫才微微笑道:「父親大人,女兒臨盆在即,暫時不願多想。一切…還是等女兒生下孩子之後再作打算吧。也說不定,這胎是個女兒,呢。」
秦青立刻說道:「不會的,聽說漫兒很愛吃酸,酸兒辣女,漫兒這胎必定是個兒子。」
秦漫失笑,連秦青也跟尤老爺一樣,堅信她會生個兒子了。她也不去與他爭辯了,只是堅持了自己的想法「父親大人,女兒生完孩子之後,再回復父親大人,如何?」
秦青也知道再強迫便顯得他有所圖了,便點了點頭:「這樣也好,那就等漫兒生下孩子再說。不過漫兒你可得記住了,千萬不能讓尤家人給孩子取了名字,知道嗎?」只要漫兒一出面向皇上要求,皇上必定會利用這個機會試探尤家的忠心。而尤家人不敢抗旨的話,漫兒與尤子君就是秦家的人了。往後他秦青,身後又多了一棵大樹,而皇上也必定會滿意他此次所做出的努力。
「知道了,父親大人。」秦漫著實有些累了,但派了霜等人去請尤老爺與尤子君過來,一會兒後卻只見尤老爺來了,尤子君不見人影。
尤老爺與秦青又做了些表面功夫,客套了幾句,秦青見尤子君始終不來相見,只道是尤子君對他所提出的事情非掌不滿而不願前來給他送行,便也不等了,與尤老爺告辭後離開了尤府。
尤老爺見媳婦滿臉倦色,趕緊的讓冷彤冷凝扶她回房休息去了。秦漫便也施禮告退,心裡還在奇怪著尤子君為何不來,按理說他沒這般怒形於色的。
冷彤與冷凝此時完全不知冷霜那邊現了什麼,更不知尤子君待會兒便會去闖靜寧院,便小心翼翼的扶著秦漫回房去了。
秦漫回了房間,也沒見著尤子君,這一番折騰下來她又實在有些累,便吩咐月成冷彤等人,若是尤子君回來了,便叫醒她。得了幾人的應,她才去床上躺著了。算算日子,小傢伙也就在這幾天會出來了吧7她一會兒便睡著了,唇邊還掛著甜蜜的微笑。
此時靜寧院外,冷霜正命令侍衛們不得放少爺進院去,但侍衛們見少爺一定要進去,也不敢太過放肆的阻攔。再說冷霜也沒有說明原因,侍衛們更是不敢胡亂阻攔,怕少爺會降罪於他們。
不多時,尤子君便已經闖進了院子,直奔秦漫的房間。冷霜幾次下定決心用繩子捆住少爺,卻往往沒近他的身便被他粗魯的推開了。冷霜此時身上已有傷痕,但她卻顧不得這麼多了。少爺現在神智全無,她若不拚死攔住,事後少爺不僅會殺了她,更會殺了他自己的!
「月成,找一根大木棍來,要快!」冷霜在先尤子君一步衝進房間時,大聲對月成命令道。
月成完全不知生了什麼事,只知道少爺的神情看來很是嚇人。但她知道冷霜不會害少夫人,趕緊的就去院子裡找大木棍了。
「少夫人,快離開房間!」冷霜沒法子了,在尤子君就要接近床邊的時候抱住了他的大腿,咬牙堅持著沒鬆手,又衝床上的秦漫大聲叫道。
秦漫早已經聽見動靜而醒來了,她剛想叫一聲」夫君』,便現了不對勁。冷霜拚命的攔著尤子君靠近她,而尤子君的神情也十分不正常,那雙盯著她的眼肆彷彿想將她拆吃入腹。
不管生了什麼事,冷霜這麼說必定有原因。秦漫便趁著尤子君與冷霜糾纏的這當口,避開尤子君從床尾下了地,又往房門口移去。
誰知冷霜被尤子君一腳踢開,撞在了床腳,疼的她悶哼一聲。等她忍著痛爬起來要繼續阻攔尤子君時,卻現少夫人已經被少爺一把抓住推向了床上。她嚇得大叫:「少爺,不可以!這樣會傷了少夫人的!」
她衝過去扯住尤子君的手,想將他往外拉,但她的力道又怎麼比得過尤子君?尤子君一把便將再度推開,她便又撞到了後腦勺。
秦漫只覺得心臟都快跳出來了,而被尤子君大力一拉一推,她覺得下腹隱隱作痛。但這還遠遠比不上她現在見到尤子君所產生的恐懼,她顫聲道:「尤子君,你冷靜一點,你看看清楚,我是秦漫啊。
尤子君只微微一愣神,競點著頭說道:「是啊,你是漫兒。我的漫兒,我很熱,你幫我」他壓了上去,大力的扯著她的衣裳,吻也如雨點般的落在她的唇上、頸項上……
月成此時抱著土木棍衝了進來,見到這一幕,驚呆了一
「月成,快打暈少爺!快!」冷霜動不了了,她的腳斷了,額頭上的血也漫進了她的眼睛。
月成顧不上許多,拿起木棍就朝尤子君的頭上狠狠的敲去:少爺,你事後可別怪我啊…·.更多精綵女頻就在——魔幻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