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一如既往的在每天午時開業,每天夜裡演的的戲碼,年復一年,日復一日,不同的是,每個夜裡,未必都是同一個人陪你度過。
青樓,不是她們願意去的地方,可是,每個女人的背後,都有一段令人心酸的往事,她們或許是因為報復,或許是因為被騙,或許是因為種種原因,但不是每個女人都願意讓自己的一雙玉臂千人枕。
千芸閣,不同的青樓,在這樣的青樓裡,各個才藝不同的女子,她們又怎會心甘情願的墮入青樓?
剛進門,這裡並不像水無月想像那般脂粉氣凝重,反而多了一些溫文儒雅的氣息,還有淡淡的香氣,每個青樓女子都不是濃妝艷抹,淡淡的素妝,簡簡單單,依舊不失她們的美色。
「哇,我沒進錯地方?這裡是青樓?」包不敢相信的四處觀看著,水無月笑了笑,「我也不敢相信,不過,我敢相信的是,這樣的一個地方,絕對能吸引廣陵王的到來。」
三位剛進門,就老鴇看中了,三位公子哥的打扮,風度翩翩,氣宇軒昂,尤其是水無月,雖然看起來有些娘娘腔,模樣卻可人,俊美。
只見老鴇扭扭捏捏的走水無月三人面前,用那嗲的聲音說:「喲,三位貴客,不常來?都是生面孔呢,是京城本地的人嗎?」
白玉堂皺下眉頭,他向來不喜歡這種女子,於是沒好氣的回了一句,「在下來自江南。」老鴇看著白玉堂,哦了一聲,「哦?來自江南?聽說的美女多如雲吶,只是比起我們這千芸閣,不知道怎樣。」
白玉堂很想說實話,不過家青樓,有什麼好稱讚的?只聽水無月笑著說:「唔,江南的女子美艷嬌柔,至於你們千芸閣的姑娘嘛,倒是各個氣質不凡,像個大家閨秀,只是不知道,如此知達禮的女子,怎麼會來這種地方營生?」
水無月的話被一個路過的姑娘聽了,她在水無月的背後苦笑了一聲,「誰不想在家裡當個大小姐?」語畢,走人了。
水無月聽得:。這句話裡蘊含了許多心酸。不由得轉過身去看那個女人只見她地眼裡閃過一絲憂傷。卻在下一秒變成了笑臉。迎了一個公子哥。兩人有說有笑地走了。
看著她地背影。水無月無奈歎口氣。「說地也是。」老鴇仔細端詳著水無月模樣要是個女人。那該有多俊吶。可惜偏偏是個男人。一身打扮倒也挺貴氣。想必是個有錢人家地少爺那如此多金地地方。他們身一定能撈不少銀子。
想畢又靠近水無月。把手搭在她地肩膀聲嗲氣地說:「小公子。看樣子你一定是個懂得憐香惜玉地男人們這有好多姑娘都可以讓你們好好地憐香惜玉哦。」這句話。說地非常曖昧。行內地人都能聽明白這句話地含義。
水無月也不是傻子。雖然不是行內地人。但也有點明白是什麼意思。於是乾笑了兩聲。拿出一張銀票遞給老鴇說:「我們哥三個。只是為了要體驗下千閣地風采。我們在這觀看你們地節目就是了。如果被爹娘知道我們叫了你們地姑娘。回去可是要被罵地。」
老鴇接過錢。瞪大了眼睛盯著手裡地銀票。正在興奮中。聽了水無月地話。突然哈哈笑了起來。「哎喲小公子。你說地這話可真是太有意思了。你都已經踏入青樓地大門了。難道還會有誰相信你是清白地嗎?這裡面地男男女女。還不都是那麼回事嗎?被人看到了。鐵定不會相信你們只是為了欣賞觀看而已。橫豎都會被誤會。還不如叫我們地姑娘來陪陪你們了。」
誰會跟錢有仇啊?老鴇看水無月那麼慷慨。一出手就是一百兩銀票。當時地一百兩銀子可多值錢呢。水無月出這個價。純粹是為了想要在青樓裡呆著而已。不然給地少了。誰願意讓你呆著啊?
可是老鴇不想放過這隻羊,叫個姑娘也得付錢呢,不一定又會打賞多少,怎麼可能不推薦讓他們叫個姑娘呢。
奈何,水無月是女人,根本沒這個興趣,白玉堂不用說了,最討厭放浪的女人了,哪怕你有才藝,對千百個男人獻媚,他就是煩。
至於包,他向來思想純淨,畢竟是包拯的兒子,從來就沒想過要去青樓那個地方,何況他現在看水無月了,別的女人根本就看不。
水無月自然懂老鴇的意思,不過她不想被打擾太久,萬一一會廣陵王進來了,大家都沒留意到,想要找他又要花費一番功夫了,於是對著老鴇笑了笑,「看來你是不想讓我們在這呆著,一定讓我們找個姑娘了,那既然是這樣,就算了。這錢,我收回了,我們哥三個也撤退。」
語畢,迅的從老鴇的手裡搶過銀票,眼看到手的肥肉飛了,老鴇能不著急嗎?立即笑著說:「哎喲,小公子,你這是說的什麼話呀,我千閣打開大門做生意,哪有把人往外推的道理?既然小公子不喜歡叫姑娘陪,不叫就是了,何必生氣嘛。你看二樓有個雅間,可以看到台下的表演,我們這兒啊,除了彈琴唱歌跳舞以外,還有詩詞歌賦的表演呢,保證精彩!」
話雖然是對著水無月說的,不過這老鴇的眼睛可是一直盯著水無月手裡的銀票,從說話的時候開始,就沒離開過,生怕這張銀票飛了。
水無月抿嘴輕笑,「既然這樣,那就麻煩你了,這銀票是給你的。」語畢,把銀票放到了老鴇子的手裡,這可給她樂壞了,立即大喊一聲,叫人好好招呼著。
二樓,三人坐下來朝下看,整個場面一覽無遺中間的大舞台鋪著紅地毯,有跳舞的、有唱歌的、有彈琴的,每個女人都各具風味,尤其是那淡淡的裝顯得出清潔的氣息。
在台下,還有一些姑娘在陪著客人們下棋,有的在寫字,有的在你一句我一言的對對子,好不快活。
只是這些娛樂節目做完了,她們褪去輕紗一絲不掛的站在男人的面前,在床,還不就是男人和女人的運動嗎?
水無
口氣,包笑了笑「難不成你想解救她們啊?」一聲,「我倒是真的這麼想了。」
白玉堂喝了一口茶,「想想就好,這些女人,沒法救。」包以為白玉堂是在羞辱這些女人,於是不滿的說:「我說你這個人有沒有同情心啊?你沒聽剛才那個姑娘說嗎果可以的話,誰不想在家當個大小姐啊?」
不過,水無月卻聽明白了白玉堂的意思,輕輕一笑,「哥,你誤會五哥了不是這個意思。」包不解的看著水無月,「那他什麼意思?」
水無月淡淡一笑,「我想,這些女孩們,都是來自名門貴族?只是家境落寞習慣當小姐的她們,並沒有為生的手藝們靠什麼吃飯啊?她們也要生活啊,我想們是迫於無奈,而自己走入這家青樓的。用她們的才藝來謀生至,出賣自己的。」
包聽了水無月的話,有些吃味,水無月那麼瞭解白玉堂,他心裡怎麼會好受?
白玉堂看著水月笑了,好像沒有什麼事能瞞過她,好像她什麼都知道,可是,我修煉的事,她應該不會知道?靈靈說過,哪怕無月有一雙與眾不同的眼睛,也看不出來他有什麼異常。
不過,靈靈和白玉堂都忽了一件事,水無月並不是靠她那雙與眾不同的眼睛,那不過是一個附屬的能力,她真正的實力,是她聰慧的頭腦。
不是看得,就一定是事實,要學會用心去看,用腦去分析,這才是這個世界真正的真相,別人編織的謊言世界,讓他們自己去生活。
「還是無月瞭解我。」白玉堂淡的笑著,水無月也對著他輕輕一笑,好像真的能讀懂五哥的心事呢。
兩個,怎麼可能受得了,嘴一撅,輕哼了一聲,扭頭看台下,想分散一下注意力。
卻現台下一個美色和水無月不相下的女人,她輕紗漫舞,在空中旋轉,畫出一個優美的弧度,隨著音律的節奏,蓮步輕舞,優美的舞姿煞是迷人。
包不由得出一聲讚歎,「哇……」包這一聲哇,倒是讓水無月好奇的看了一眼樓下的場面,不過白玉堂是一點興趣都沒有,只是沉默的喝茶,吃個小點心。
怎知,水無月看了一眼樓下的場面,立即拍桌子站起來,著實給包和白玉堂嚇了一跳,這是怎麼了?兩個人滿頭問號。
再看水無月的表情,她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樓下,輕輕自語:「怎麼可能?她怎麼會在這?她……」水無月的話說不下去了,只是盯著樓下看。
包一臉莫名其妙的看著水無月,又看了白玉堂一眼,「她怎麼了?」白玉堂沒理他,也看了一眼樓下的情況,不看還好,看了和水無月一樣震驚,「這……這怎麼可能?」
包被他們兩個人的表情弄的更是莫名其妙了,於是問:「喂喂喂,我說兩位,你們能不能告訴我怎麼了?怎麼都一臉震驚的樣子,見到鬼了?」
可不是見到鬼了怎麼的,眼前這個女人,就是包看到的,和水無月的美色不相下的女人,不是別人,就是在江南和他們很熟悉的,漣漪!
「漣漪……漣漪怎麼會在這?我記得,義父張貼的告示明確的說,漣漪已經被處死了,可是……」水無月一臉憂傷的看著樓下正在跳舞的女孩,那張熟悉的臉孔,那種淡淡的哀愁,是她再熟悉不過的漣漪了,可是,她怎麼會出現在這個地方?
「漣漪?這名字,好像很耳熟啊,唉無月,你認識她啊?」包撓撓腦袋問水無月。
水無月咬了咬下唇,突然縱身一躍,從二樓跳了下來其說是跳,不如說是在飛啦,是用踏雪無痕的輕功,飛起來動作異常的優雅。
只是飛過之處留過淡淡的百合花香味,惹的一個風流才子忍不住說:「哇塞,這小子身比女人還香。」
腳步輕盈的落在了大紅地毯的舞台,正在起舞的女子看到突然來的訪客,不由得一愣,不過,在下一秒,她的表情改為了詫異,震驚。
只見她輕捂朱唇出了很小的一聲,「啊……」這個動作,這個表情,讓水無月更加確定了她的身份,如果不是漣漪,她怎麼會有這樣的表情?如果不是漣漪不會有這樣的動作!
水無月凝視了她好久,台下鴉雀無聲,不知道台的兩人想怎樣,都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
老鴇子見狀,臉色立即鐵青小子該不會要砸場子?可是,他可是個多金的主啊,真要是砸起來,我看看啊,這有些東西是該換換了完了,叫他買新的。
老鴇子眼珠子一轉鬼主意就出來了,此刻她還巴不得水無月砸了這場子呢看樣子出手那麼大方,肯定會賠新的給我。
可是水無月偏偏不如她的願只見她走向彈琴的那位姑娘,笑著說:「姑娘,這琴,可否借我一彈?」
面對水無月這張俊俏的臉蛋,彈琴的姑娘臉微微一紅,起身讓座。
水無月坐下來,看著漣漪,十指芊芊,輕盈的撫弄琴弦,一陣陣悅耳的音樂傳來,漣漪眼裡的哀愁多了一分,看了看水無月,又淡淡的笑了。
這是她最熟悉不過,最喜歡的歌曲,曾經,她和水無月兩個人彈奏此樂,輕輕起舞。
把酒問青天這曲子,不論是音律,音調,還是歌詞,都是她最喜歡,最不能忘懷的。
只見,她輕輕抬起腳步,輕盈的在大紅地毯鋪蓋的舞台翩翩起舞,宛如一隻美麗的蝴蝶,煽動著那令人著迷的翅膀。
只聽,她輕啟朱唇,淡淡吟唱:
給我時間來忘了從前,
是非恩怨煙消雲散。
想多少舊人回眸,
用什麼可以換回。
太多孤單因你而蔓延,
一點一點讓我深陷。
多少前塵往事,
到如今已經成惘然。
明月清風,見證你曾如花的笑顏。
風雨雷電,笑傲昨日的滄海桑田。
,衣帶漸寬終不悔。
獨斟夜闌人靜時,
只能把酒,
只能把酒問盡青天。
隨著最後一個字的音落,漣漪也完成了最後一個動作,台下一片寂靜,所有人都看呆了,優美的旋律,迷人的舞姿,加每個動作都能詮釋出所唱出的那個句子的含義。
儘管,水無月用不是她的仙琴,可是,一曲用心彈奏的樂曲,還是會令人心動,一段用心舞動的舞姿,一樣會令人心醉。
這是她們姐妹兩個人在南把酒言歡的時候,水無月突奇想的想要彈奏這曲子,沒想到漣漪卻如此迷戀,所以兩個人才有了第一次彈唱跳皆備合作,日後,每當兩個人聚聚的時候,都會演奏一次。
漣漪的最一個動作,是頭向仰望著,左手向天空中伸著,只是,在她的眼角下,輕輕劃過一顆晶瑩的淚珠。
水無月看得見,她看到了漪眼角的淚水,經過了家變,經過了江南的那場部署,再到京城面臨的審判,漣漪她累,她怕,可是,卻被包拯昭告天下,漣漪已經被處死,她還是無法用自己的身份活著。
現場就是這麼一片安靜,突然,一個聲響起,打破了這場寂靜,是包,是包的掌聲,他不由自主的為水無月和漣漪鼓掌。
緊接著,其他的掌聲也都毫無不吝嗇的獻了出來。
漣漪嘴角微微揚,淡淡一,以一個優美的動作起身,很巧妙的擦掉了眼角的淚滴,看著水無月,漣漪輕輕的說:「媽媽,今晚我要陪這位公子。」
啊?老鴇暗自啊了一聲,漣漪今天沒吃錯藥?居然會主動陪客?不過,這也是個賺錢的好機會,於是走台,笑著說:「可以,我們姑娘想陪誰都可以過,不是白陪的,你得有……」老鴇並不把話說完,只是對著水無月比劃比劃手勢。
水無月看得明白要錢的手勢,於是淡淡一笑,從懷裡掏出五十兩銀票遞給老鴇,「媽媽,這些錢夠了嗎?」
雖然沒有第一次給的多,不過五十兩也足夠了,老鴇看著錢,連連點頭,「夠,絕對夠,既然漣漪要陪你,那就讓她陪嘍,不過,你可要好好享用我們的漣漪哦。」
老鴇的話說的意味深長的無月還沒聽明白什麼意思,只聽老鴇又繼續扯開嗓門喊:「你們看好了,這可是漣漪姑娘自己要陪客的。」
台下的才子們各個一臉擔憂的看著水無月,有的還在竊竊私語,水無月不知道大家為什麼要露出這樣的表情,於是側耳仔細聽了聽。
只聽最近的一個男人小聲對旁邊的一個男人說:「可惜了麼俊的小伙子,怎麼被毒娘子給看了,今晚可有的受了。」
另一個男人立即回話說:「可不是嗎?一定是外地來的,所以才敢惹毒娘子,我們都只是敬而遠之望而卻步,可不敢前惹她。」
毒娘子?好有趣的一個外號起給漣漪的嗎?水無月好笑的看著漣漪,只見漣漪無奈的聳聳肩人沒說什麼,水無月帶著漣漪了二樓身後都是一陣陣惋惜的聲音,和擔憂的眼神。
來到屬於她們的雅間,漣漪看到了白玉堂,於是禮貌性的點點頭,「白五俠。」白玉堂也禮貌性的點點頭,「漣漪姑娘。」
水無月扶好椅子讓漣漪坐下,順便把包介紹了一番,兩個人彼此點了一下頭,算是認識了,眼看包有話要問,水無月不給他機會,搶先問道:「漣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義父的告示明明說已經把你處死了啊?」
漣漪淡淡一笑,「以前的漣漪,確實死了,現在,是現在的漣漪。只是,不同的是,我們再次的相遇,居然還是在青樓。」
「青樓!?你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也是在青樓,那你的意思,你在別的地方也做過花姑娘嘍。」包很小心的使用措詞,怕傷了漣漪的心。
漣漪點點頭,「嗯,不過,我不管在哪家青樓,都是賣藝不賣身。」聽了漣漪的話,水無月想起來剛才聽到的事,於是笑著問:「該不會,有人想非禮你,你對他們用了什麼東西?」
漣漪笑了笑,「是一種奇癢無比的藥粉,只限制在局部,他們用手碰我,我就讓他們抓破自己手,我很明確的告訴他們,我只賣藝不賣身。這只是防狼的一個手段,不是對任何人都使用的。久了,狼多了,我教訓的也多了,所以才有了毒娘子的稱號。」
包立即摀住嘴,還特意向旁邊挪了挪,「哇,不會,你現在身沒什麼奇癢無比的藥粉,你小心點使用啊,我可不想被沾到。」
漣漪輕輕一笑,「包公子請放心,漣漪用毒很小心的,手法很熟練,所以你不必擔心。」聽了漣漪的話,包才算是鬆懈下來,拍拍胸口說:「那就好,那就好,呵呵。」
包什麼都不怕,就是不喜歡癢的感覺,所以才有剛才那麼滑稽的動作表情,水無月看了一眼包,笑了笑,然後轉頭看向漣漪,「漣漪,到底生了什麼事?」
漣漪淡淡歎一口氣,「如果不是有人蒙蔽聖,我一家也不會慘遭滅門。殺人償命,我畢竟手裡有一條人命,不管是因為什麼原因而殺人,包大人手下的鍘刀絕對不會手軟。但是皇說,他已經錯了一次,不能再錯了,如果包大人真的是為了皇好,那就請幫皇積德,不要讓一條無辜的生命流失了。」
水無月聞言,欣慰一笑,法律不外乎人情,這也是皇贖罪道歉的方式,也是他仁君的風範。心中不免一暖,輕輕一笑,「皇,真的是有史以來第一位仁君,如果天下能少一點貪官,如果像義父一樣的清官能早點出現,這場悲劇,也不會生了。」
包聽著兩人一言一句的,總算想起來一件事,「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漣漪嘛!」水無月莫名其妙的看著包「她當然是漣漪了,剛才不是給你介紹過嗎?」
包括漣漪和白玉堂也一臉惑,剛才已經介紹過了,都叫了那麼多遍名字了突然
話是什麼意思?
包連連搖頭擺手說:「不是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我是想起來了,那天我經過我爹的房間,聽他跟公孫先生討論要向皇啟奏一件事,就是要為漣漪說情。」
漣漪笑了笑,「是啊,包大人曾經來牢裡看過我,說要為我說情是還沒等包大人說情,皇就已經向包大人為我說情了。」
說到皇,水無月想起來一個人,那就是比她們早下江南埋伏的蕭白,皇身邊的一個親信,這傢伙可是對漣漪有好感伙都看得出來,所以水無月才想起來這麼個人,於是問:「或許,有些話我不該問,蕭白,去哪了?」
漣漪眼神閃爍了一下後黯淡了下來,「我的事,沒讓任何人知道,江南那邊的貪官也都斬盡了,沒有人見過我了。即便是這樣還是要隱瞞任何人,不能讓他們知道我還活著。包括白。」
「所以,他認為你:了?」水無月的語氣中有些無奈漪點點頭,「如果是你先認出我,不是你先彈奏把酒問青天這曲子,不是我忍不住跳了這支舞,我想我是不會與你相認的。」
水無月伸手握住漣漪的,冰涼的感覺傳入手心,水無月緊了緊,「漣漪,既然是這樣,你為什麼還要進入青樓啊,這畢竟不是什麼好地方啊。我不相信義父不為你安排個好工作,他忍心你再次流落青樓嗎?」
漣漪搖搖,「我不能給包大人添麻煩了,家裡平白無故多個女人,難免會讓別人猜,甚至會毀掉包大人的清譽,也會讓天下人恥笑皇金口玉言,居然出爾反爾,所以,我一個人逃了。天下,包大人唯一不能去的地方,就是青樓,我就在他身邊,等待一個機會,可以報答他,卻又不讓他知道我的存在。」
包連連拍手,「感人,真感人,哎,沒想到,做個青天這麼令人感動,我爹真是沒選錯路啊,身為兒子的我,真以他為榮!」
水無月輕輕一笑,「哥以後也讓讓義父以你為榮才好,你跟在義父身邊學學破案的技巧,將來好為朝廷效力,為百姓伸冤,把青天的美譽延續下去。」
包嘿嘿一笑,眉毛一挑,「那還用你說嗎?破案的技巧我早就滾瓜爛熟了,只是一直沒讓我遇見過命案,沒機會揮而已。」
白玉堂白了包一眼,「我看是你有心偷懶才對?跟在包大人身邊,這麼可能會沒有命案?我雖然不經常見他,但是有他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命案。」
包不滿了,「喂喂喂,小白鼠,你不要把我爹說的好像瘟疫似的,什麼叫有他出現的地方就一定有命案,我爹又不是黑白無常。」
由於兩個人是情敵的關係,所以鬥嘴起來也變得有些孩子氣,會因為一個小理由而開始鬥嘴。
水無月不想聽他們的鬥嘴,所以跟漣漪兩人聊了起來,因為信任,所以水無月把案情告訴了漣漪,兩人還討論了一陣子。
水無月突然想起來廣陵王到京城也有一些時間了,應該早就到過這裡,那漣漪應該知道,於是問漣漪:「還記得廣陵王嗎?他有沒有跟你聯繫過?」
漣漪搖搖頭,「廣陵王,他沒來過這裡啊,我每天都在舞台跳舞,如果他來了,一定會認出我,而我站的那個地方,能一覽所有人,像廣陵王那樣容貌俊秀的男人,我一眼就能看出來的。」
不會?來了一些時間了,居然沒先到千芸閣,那今天不會等不到他?難道還要去戲班子找他不成?就怕壞了他的事。水無月皺著眉頭思考著,漣漪搖了搖水無月的胳膊,「無月,你怎麼了?想什麼想的那麼入神?」
水無月歎口氣,「我只是想知道廣陵王查到了什麼線索,他這麼好色的人,一定會來這裡的,我查了一下,京城最有名的就是千芸閣了,他怎麼會忍住不來呢。可是,我要是去戲班子找他,怕壞了他的事。」
漣漪點點頭,「哦,是這樣啊,那,有什麼地方需要我幫忙嗎?」水無月搖搖頭,握住漣漪的手,「漣漪,我要你離開這個地方,我不要你在這個地方受苦了。你不是說,家裡平白無故多個女人會讓人起心嗎?那,如果我帶回去的女人,就沒有人起心了?」
白玉堂也贊同的點點頭,「不錯,那個時候,正趕案子的風頭時期,現在已經過了那個時候,我們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女人,沒有誰會注意的,更何況,大家現在忙的是皇宮詭異案子,根本沒時間理你。」
包難得應和白玉堂,「對啊對啊,公孫先生不是說要教你醫術嗎?你只會用毒,再加公孫先生的醫術,兩結合,效果非凡啊,會救人也會殺人。」
漣漪有些猶豫,看著水無月問:「真的,可以嗎?」水無月點點頭,「當然可以。」漣漪咬咬下唇,「可是,我的身價很高,要贖身並不容易。」
水無月愣了一下,「怎麼,你不是自由身?」漣漪搖搖頭,「本來是的,後來我說賣藝不賣身,又用藥粉教訓了那些想非禮我的人,吃了官司,所以,媽媽讓我牽了賣身契,不然就不為我私下化解,到時候鬧到包大人那裡,我不是白逃出來了嗎?」
水無月哦了一聲,側頭看了一眼正在和客人談笑的老鴇子,於是起身走下去。
包看著水無月的背影,好奇的問:「她要幹嘛?」漣漪搖搖頭,「不知道啊,她要幹嘛?」白玉堂笑了笑,喝口茶,「估計,是要為漣漪贖身。」
漣漪愣了一下,「我的身價不是她能贖得起的,我當時已經打算一直就在這裡了,所以才沒考慮價錢,我想,無月手裡的錢,已經揮霍的差不多了?」
白玉堂笑了笑,「既然她已經去了,就證明她能解決。」包看了一眼白玉堂,撇撇嘴,「你就這麼肯定?」
白玉堂依舊是維持著剛才的笑容,「我相信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