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仙琴裡的藏寶圖,水無月一直沒時間去研究它,盯著藏寶圖看了一會,水無月不禁歎口氣,「以前有電腦,地理位置只要查一下就知道是什麼地方了,現在的地圖都是機密。」
還有這個藏寶圖上面除了一些地圖就什麼都沒寫了,記得曾經看過這類的小說、電視劇、漫畫和動漫之類的,裡面用盡了各種辦法記錄寶藏藏匿的方式。
想到這的時候,水無月把藏寶圖放在燭燈下看,希望會有什麼隱藏的字跡,在光的透射下就會反映出來,誰知道一無所獲。
接下來的兩個方式水無月沒敢實驗,一是用火烤,就怕到時候燒著了,就什麼都沒有了,本來也不是非要得到這個寶藏,只是這個藏寶圖記錄的方式讓水無月好奇而已。
反正無聊,看看也不礙事,第二個就是用水,聽說古時候就有人明瞭一種遇水見字的墨汁,顧名思義,遇水後就會浮現出來字。
兩種方法都不敢用,那就只能在圖上自己找答案了,水無月甚至是在懷疑,這個藏寶圖根本就不想給別人知道,就像是一個人記錄了自己藏寶的地方,而在某個隱秘的地點做上記號,只讓自己知道。
這個想法也不是沒有可能的,有些人根本就不想讓別人知道寶藏的地點,所以只記錄一些自己知道的方式,偏偏又什麼提示都沒有,這樣後人就算得到了這樣的紙張,也難保不會把這個當成廢紙一樣扔掉。
就在這個時候,水無月的靈機一閃,立即拿出那張用英文寫的信看了一遍,「我差點忘了,這裡面說藏寶圖裡面的東西不可隨便拿出來,否則天下大亂。我要是隨便就破解了,難保我不會好奇的去看那六把神兵利器。畢竟我沒見過。」
收起了信和寶圖,水無月躺在床上歎氣,本來以為在宋朝就可以簡單一點的生活,每天陪著義父辦案,見識一下古代的風格,誰知道會惹出來這麼多事。
夢姐姐把水無月帶入了睡夢中。雖然誰也不知道這一夜,夢姐姐給了水無月怎樣的一個夢,但至少,一個人能入睡,也是一種福氣。
隔天,天微微亮的時候,水無月突然睜開眼睛,因為她聽見了馬蹄聲,是一隊馬蹄聲。如果我猜地不錯,應該是廣陵王和蕭白回來了吧?
梳洗了一下後。在官驛地大堂內看見幾人在吃飯。所有人都在。水無月走過去坐在廣陵王地身邊笑著說:「王兄辛苦了。事情辦好了?」
廣陵王已經無精打采地了。他半瞇著眼睛說:「辦好了是辦好了。不過還真是無趣。我想我那七個美嬌娘了!哎。包大人怎麼還不下來啊?本王累了!蕭白。你跟包拯解釋吧。本王回房睡覺去了。」
廣陵王說完打個哈欠讓小二帶他回客房了。蕭白雖然也是無精打采地。但是水無月畢竟是自己地上司。廣陵王沒回答清楚地話。自然由他來回答了。不過蕭白地面色有些不太好。看來是因為漣漪地事而變得憔悴了。
只聽蕭白機械性地講訴著在靈橋鎮生地事。由於手中握著尚方寶劍。所以可以先斬後奏。能抄家地都抄了。能流放地也流放了。該斬地也斬了。就等著皇上那邊地天子門生來頂替位子了。
水無月拍拍蕭白地胳膊。淡淡一笑。「順其自然吧。」蕭白看了水無月一眼。只是苦澀地笑了一下。「不然還能怎樣?」
接下來地日子。就是等待著展昭八百里加急地從刑部和戶部調出來檔案了。白玉堂知道水無月最近心情很鬱悶。所以這幾天都帶著水無月游夜西湖。
別說。夜西湖的景色一點都不比白天差。湖上的邊緣儘是一些七綵燈籠,照著河水也變了顏色。過路的遊船、商船、客船連綿不斷。西湖與秦淮河,不同的是,西湖多了一份優雅,少了一份俗氣。
雖然連續很多天游夜西湖,水無月也盡量表現的很開心,可是白玉堂能感覺出來水無月並不是真正的開心,回想起來那次自己的娘親過壽,水無月獻給自己娘親的那一詩歌,於是笑著說:「無月,我突然很想再聽到你唱那為我寫地詩。」
水無月笑了笑,「這有何難的?」語畢,架起古箏開始彈奏,彈奏這為白玉堂寫的詩,儘管這不是她寫的,但是至少曲子是她譜的,這是來到這個世界上,第一次為人譜樂,就連包拯都是直接唱現成的。
朱唇輕啟,淡淡吟唱:
乘風直上九重霄,
俯雲裡恣狂嘯,
起舞弄影水中搖,
放歌攬月人間照。
唱到這的時候,白玉堂突然拔起劍在船頭揮舞,一臉傲氣的表情,一副俠肝義膽,一段豪氣沖天的劍法,在月光地映射下,依稀可以看見劍的粼粼波光閃爍。
中間停頓下來彈前奏的時候,水無月微微一笑,早聽說白玉堂舞劍的樣子特帥,今天看來確實如此,來到古代看到美男子,心情也有些好轉,雖然水無月向來都認為長相不算什麼,也從來都不看重長相,可是有的人長得好看,就是會讓人覺得舒服,例如,白玉堂就是這樣的人。
挑起一根琴弦,前奏結束,繼續吟唱:
三探衝霄膽氣豪,
獨面銅網冰唇笑,
光風霽月乾坤耀,
誰人不識錦毛鼠。星目燒,劍眉挑。
玉面漾,白衣飄。
一身驕傲不行紅塵道,負手向天比天高。
看飛天倨傲,歎驚艷一刀。
吹血泛冷笑也寂寥,
江湖煙波淼淼,浪起誰弄潮,
回孤雁一灰遙。
白玉堂在夜西湖舞劍,在七綵燈和月色的照耀下別有一番風趣,岸上,湖上。只要是有人的地方,看見白玉堂起舞弄劍的時候都紛紛停下了腳步,但最讓人們驚歎地,還是水無月為白玉堂彈奏地樂曲。
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每一個動聽的音調都深入人心。白玉堂很顯然是記住了水無月地每一句話,畢竟這是為他寫的詩,所以他知道水無月下一句會唱什麼,根據這句話而打出招式,讓觀看的人不僅僅驚歎這驚鴻地一幕,更羨慕兩人的默契。
自古以來,美女配英雄,眼下的情景,女兒柔情男兒膽。美人如玉劍如虹,怎能不叫人羨慕,又怎能不讓人沉醉幻想?
水無月覺。自己的改變是因為遇見了白玉堂,因為他的一句話,才有了今天的自己,有句話說地好,萬般皆是命,半點不由人。
命運讓水無月認識了白玉堂,讓白玉堂改變了她的命運,這能用巧合來解釋嗎?好吧,巧合就巧合吧。可是,來到這個世界上,水無月唯一對人說出心裡話的,就是白玉堂。
白玉堂是第一個知道水無月的能力的人,第一個在北宋王朝見到的人,第一個送她衣服的人,第一個抱她的人。
無論什麼事,白玉堂都站在第一位上,站在水無月的生命中第一個界限上。想到這,水無月不由得淚流滿面。
看到水無月臉上滑過那一串晶瑩地淚痕,白玉堂有些驚慌了,連忙收起劍上前問水無月怎麼了,不問還好,一問,水無月的淚就更止不住了。
白玉堂不知道水無月究竟為什麼哭,雖然他知道了水無月和包拯被人認為有嫌疑殺人,可是還不至於讓她哭。這點他還是瞭解的。既然不是為了這個哭,那還有什麼理由呢?
白玉堂想問。但是問不出口,就怕問了以後會觸碰地她更痛,那可是比自己痛還難受,沒辦法,只能摟住水無月,借給她那寬厚的肩膀依靠。
「嗚嗚……」聞著白玉堂身上那種屬於他特有的男子體味,感受著這寬厚而溫暖的肩膀給她帶來的安全感,水無月的淚腺更加氾濫了。
這倒是讓白玉堂更加手足無措,他面帶難色的撓撓腦袋,「呃,無月,你到底是怎麼了,能跟五哥說嗎?」
水無月的眼裡滑落一滴淚,被她蹭到白玉堂的衣服上,抽嚥了幾下後說:「我也只能對你說了,在這個世界上,唯一能聽我心事,並且能聽懂地,能明白我心的,就只有五哥了,嗚嗚……」
白玉堂拍拍水無月的背,關心的問:「到底怎麼了?」聽著白玉堂鐵漢柔情的聲音,水無月又忍不住想笑,但是不想讓白玉堂看見,於是在偷笑的時候把臉埋入白玉堂的懷裡。
沉默了半天水無月也沒說話,白玉堂以為水無月還在哭,只能歎口氣說:「哭吧,哭累了以後再說也不遲,反正五哥一直都會陪在你身邊的。」
女人到底是女人,無論多堅強,有的時候還是需要男人地肩膀,男人也是一樣,無論多麼堅強的男人,偶爾也需要女人的安慰。
水無月突然歎口氣,有些幽怨的說:「我累……」白玉堂聽見水無月那有氣無力,帶著幽怨的聲音說出來的這兩個字後便明白,她是心累。
抬起右手輕拂水無月柔順的青絲,淡淡的說:「誰都會累,畢竟我們是凡人。為什麼這個世界上會有親人、愛人、友人?那是因為,一個人在累的時候,可以有他們依靠。」
水無月並沒有說話,而是在沉默了一陣子以後,突然問了白玉堂一句話,「那你是我什麼人?親人?愛人?友人?」
此話一出,白玉堂愣在當場……